妖精
沈余之笑了声,接着好半晌没有说话,楚昱见他闷闷不乐的,手指勾着逗他手指,“怎么了?”
“一点都不好玩儿,没意思透了,你怎么都不反抗,就像前天似的那多有意思。”
“你赔罪的招数我都腻了。”沈余之不高兴的揪着他头发,“和你呆在一起无聊透顶了,我明天还是回去吧。”
“别啊!”楚昱在他手上狠亲几口,他还没把人哄好呢,出了楚家,外面可有七八个等着呢。
想了会儿,他站起来,拽着自己脖子上的项圈,暴躁道:“你以为这样就能锁住我的人,得到我的心了?我不会喜欢你的,我有心上人了!”
他说完,征求这位活祖宗的意见,“您觉得这样行吗?”
沈余之愣了一下,恶声恶气道:“有心上人怎么样,还不是落到我手里了。”
说完,他自己先笑的直不起腰来,被楚昱趁机压在椅子上亲了好几下。
“不许亲了。”沈余之笑着推他。
“亲几下冻不着的。”楚昱双臂撑在椅子扶手上,堵死了沈余之所有退路,将人牢牢圈住后堵他的嘴唇。
沈余之唔了声,把人推开了点儿,不太满意的含糊道:“冰。”
楚昱心说,娇气死了,强硬的又凑了过去,冰凉的舌头肆意的扫荡着他温热的口腔。
沈余之手臂搭在他背后,实在受不了了才拉着绳索把楚昱的脑袋拽开。
“妖精。”
楚昱声线沙哑,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沈余之扯紧他的颈上的绳索,不甘示弱道:“小畜生。”
他们的距离近在咫尺,楚昱压在他上方,沈余之虽然处于弱势,手里却握着他颈上的绳索,姿态亲密的对峙,眼神缠绵却又暗自较劲。
铃铃~~~
电话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沈余之拽着绳子的手不松,单手接起电话。
楚昱模糊听出是一个女声,邀请他家宝贝儿去参加什么展览会。
虽然沈余之说了自己在外省现在有事回不去,可楚昱并不觉得这是能完全拒绝对方的法子,他喘了声,笑着同看过来的大美人对视,用刚接吻而动欲的喉咙催促道:“你快点儿,还要接吻呢。”
根本不用沈余之再说什么,对方便挂了电话,楚昱得逞后嘴巴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电话刚挂,又再次响起。
“抱歉,我最近有事,没有时间……”
楚昱听他话音未落,对方大嗓门便从话筒里传了出来,“我约你几次了?”
楚昱看着他家宝贝儿表情一下难看起来,他把电话接过来,“着什么急,慢慢排号,等到你入坟了就知道你这种垃圾压根配不上了。”
“你谁啊?”
“鬼。”
“你没发现你手机现在没信号吗?耳朵边冷风嗖嗖吗?”
楚昱听见声重响,估摸着对方把手机摔了。
“他最像你了。”沈余之轻声说道。
“替身啊?”楚昱不正经的拖长着调子。
沈余之没否认,“比你好看多了,还和你一样脾气不好。”
“我脾气不好分人,对着你我都没脾气了……”
沈余之把那个号码拉黑,接过他的话说道:“所以,我实在受不了。”小畜生都不冲大吼大叫的,别人凭什么?
“我是朱砂痣,他是蚊子血,我们俩能一样吗?”
沈余之见他笑的灿烂,轻嗤了声,在手机上点了点,拨通了另一个号码,顺便开了外放。
“沈先生,我就知道你会约我的。”
对方洋洋得意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晚上几点,还是您现在就等不及了啊?”
沈余之不说话,楚昱皱眉说道:“我打错了。”
“呦,查岗啊。”对方很快就反应过来,“那沈先生电话里面的人可多了,您慢慢打着吧,不过沈先生竟然还存着我的电话……”
沈余之挂了电话,问楚昱道:“你这次怎么不喘了?”
“我一喘,他邀请咱俩一起去玩儿?”楚昱啧了声,问他:“你怎么会存着这种人的电话?”
“我又没你那种洁癖,你死了,我还不找些乐子?正好他图我好看,我图他放得开。”沈余之道。
楚昱才不信他这话,问道:“哪认识的?”
“酒吧。”沈余之见他不生气,又补充道:“我坐在那里,就有好多人问我要号码,我存了好多。”
楚昱听见他特地加上的后半句话,心里好笑,面上点着头,“嗯,改天咱俩一起去玩玩。”
沈余之一听,眉头直接拧起来了,楚昱见状说道:“你又没我这种洁癖,不高兴个什么劲儿?你不应该高兴吗?我向你看齐,咱们玩的疯点儿。”
“滚。”沈余之没好气的说道。
楚昱脑袋趴在他颈间低笑,忍不住又抬头亲他,冰凉的吻印在沈余之侧脸下颌上,“很想我吧。”
“别自作多情了。”沈余之推开他,“你之前怎么对我的我还没忘呢。”
“吓唬你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楚昱承认错误。
“还有别的。”沈余之道。
楚昱:“别的?”
“你十恶不赦。”沈余之夸张道。
楚昱笑了声,“仔细说说?”
“罄竹难书。”沈余之又道。
“该不会多的你都想不起来了吧?”楚昱特地咬重“多”那个音,生怕沈余之听不出他是在说反话。
沈余之确实想不起来其他的了,但是他不承认,而是说道:“太多了,我不好意说。”
“不就在床上玩玩具了吗,至于这么大气性吗?况且你不还说我不行了吗?再者我也跪着讨你开心了。”
沈余之刚才就觉得不对,现在听见他这一席话,眯眼瞧着他,“你想起来了?”
“刚刚亲你的时候想起来了点儿。”楚昱说着捏住他下巴,凑上去又亲他。
是真的不太舒服,比冬夜都寒,沈余之忍了没一会儿又推他,“冰死了。”
“你不是热吗?宝贝儿你给我暖暖。”
楚昱说着直接把他两条腿拉在了自己腰上,将沈余之托着抱了起来。
“小畜生。”沈余之嘴里习惯性的骂着他,手臂诚实的搂了上去。
“我刚好想起事情中有朱砂画画的场面,和宝贝儿你说的有几分出入,咱俩一起回忆回忆?”
楚昱抱着他在案边的椅子上坐下,朱砂,毛笔都是上次现成的。
“我记得我是专心在这儿画平安符,有个妖精过来坐到我腿上,让我也保他平安,画纸上还不行,非得画身上。”楚昱解他扣子,解完扣子,没用朱砂,只沾了清水在他胸前勾勒符文。
冷水一沾,沈余之缩了下身子,地下的黑雾不知道什么冒了出来,早早缠在沈余之两条腿上,他从楚昱身上下不去,开始缩着身子往后退,后面便是桌子,彻底把沈余之困在了中间。
楚昱带着项圈,沈余之嘴上缠着黑雾,他瞪着楚昱,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一记起来事情突然变的比他还强了,之前他被契约压着动不了,现在历史重演,只好不甘不愿的听小畜生胡编乱造。
“宝贝儿当时也是乱扭身子,害的我画错了。”他放下笔,没找到纸巾,用手在他身上擦拭水痕,专挑着他身上的敏感点按。
黑雾一散,沈余之直接喘了出来。
“我好心帮你擦痕迹,你就这样在我耳边喘啊喘的,说骚话勾引我。”楚昱在脸上捏了一把,“再说一遍。”
“小畜生!”
楚昱眉头一挑,“嗯,我当时不理你,你也骂我,说我不行。”他在沈余之锁骨上刮着毛笔上多余的水,笑盈盈的问他:“如今我是鬼了,你猜现在咱俩谁先不行?”
沈余之:!
“你浑身冰死了,不准!”
“那就拜托宝贝儿给暖热了。”
(完)
古代
前朝将军&新朝皇帝
沅青江西北岸三百里外,数百顶营帐驻扎在此,寒风呼啸,旌旗猎猎,不见杀伐之气,而是惶惶颓败如丧家之犬。
自从楚昱在边外接到第一封信起,之后的每封信一封比一封形势糟糕,甚至让人来不及反应,他只能迅速收兵,放弃乘胜追击的好时机,急忙回援后越国都兆阳城。
然而,在他抵达金城,距兆阳还有八百里时,第十一封信已然送达。
后越,亡国了。
自他接到第一封信起才只过了短短五日,后越便亡了,国都兆阳陷落,燕幽君主入驻兆阳,后越皇室从天潢贵胄一夜沦为了阶下囚。
又过了三日,他们抵达于沅青江,过了此江后,一路至兆阳便再无险关难关,而是一马平川可直达国都了,楚昱却迟迟不曾动作,下令在沅青江北岸休整。
前日,燕幽的君主便送了信来,信中,大赞他击退敌寇,封为征西将军,官拜二品,信中无一劝降字眼,然处处透着要他臣服的意思。
他手中有兵六万余人,原想着回朝后策划政变,毕竟陛下昏聩到掳夺臣妻,惹得贵族不满,此事绝对有机可乘,只可惜那时他不在兆阳,如今外人捷足先登,他落了下下乘,真是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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