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老板，你这样怪吓人的（第2章）
除了演示光效渲染之外，邓裴强还演示了场景的编辑功能。
使用博米自己研发的游戏引擎，可以做到将大地图进行分割，拉升，地形刷能够提供对地形的5种不同的操作。
比如可以将地形拉高降低，平滑，陡峭……
看起来特别像玩模拟城市或者农场类经营游戏一样。
曹阳的大脑当中瞬间闪过了好几款游戏：
模拟城市
侏罗纪公园
海岛大亨
过山车大亨
……
但是那些游戏想要进行开发，还得有其他的适配工具才行。
现在邓裴强是按照通用性较高的方式进行引擎设计和开发的。
“其他还有吗？”曹阳问。
“还有一些关于物理碰撞的。”邓裴强说。
“哎？”这个东西曹阳还是挺感兴趣的，“你演示一下？”
物理碰撞，是通过计算机算法来模拟物体之间的碰撞，不同的材质受到的力不同时产生的反应不同。
简单来说，一个好的引擎，想要模拟物理碰撞，那么当车跟人相撞的时候，人的飞行轨迹，车的变化，这些都会遵循一定的物理逻辑。
底层算法虽然不是完全模拟，但是大概也差不多是接近于真实表现。
物理碰撞，在游戏行业内，又被叫做布娃娃系统。
比如人被打飞的时候，随着力的方向进行抛体，下坠，落地，碰撞，翻滚……这些就像是布娃娃模型根据真实的效果进行的表演一样。
“好的。但是可能效果不是很理想，因为这个东西我们还在开发阶段，还有很多东西在优化当中。”
邓裴强实话实说，在公司里面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曹阳给下面的员工下达的命令就是，说实话，千万别好大喜功，也千万别用假的来糊弄老板，让老板开心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东西是不是真的像说的那样有用，好用，否则到时候一进行实战就萎掉了，那么耽误的时间和金钱更多。
邓裴强用来演示的是一扇木门被破坏时的物理效果。
大门其实是由多个多边形拼接在一起的完整整体，实际上每个多边形都是一个完整独立结构，只不过看起来像是一个大门。
进行爆破之后，中间爆破点，向四周爆开，沿着破碎方向产生不同的分立。
这时程序开始进行大量的计算，分离出来的物体会根据合力的方向，在空中进行运动。
如果之间有力矩和方向差异的话，那么物体就会产生旋转。
于是在屏幕上，出现了许多碎片沿着不同方向散开，旋转飞出的景象。
为了更好的进行演示，邓裴强又慢放了一次。
轰！
爆炸。
木门碎片散开，旋转飞出……
效果虽然不是特别真实，可也让人大吃一惊。
曹阳愣了一下。
“这个效果可以啊！”
邓裴强也太谦虚了吧？
这已经不是游戏级别的物理计算效果了，完全可以运用到电影大屏幕上面啊。
“不行，对于同种材质和理想模型的话，看起来还不错，可是不同材质就会有一些计算上是失真。”邓裴强腼腆笑了笑，将几个已经做好的模型拖到场景里面。
一副铁质的铠甲、木门、还有皮球。
再演示了一遍，发现爆炸之后，木门的碎片撞击到皮球上，皮球的运动确实有些奇怪，而铠甲的翻滚也不是特别正常，看起来不太像一个钢铁制作的东西，没有份量感。
“可是如果把铠甲的刚性和重量调高的话，那么就会是这样……”邓裴强再演示了一次。
结果木门的碎片跟铠甲穿插到了一起。
“嗯……我懂了。”曹阳思考着，也就是说现在只能模拟完美设定的情况，就跟物理学上面用刚体来做实验一样，但是大部分的生活中能遇到的情况，都不是刚体状态。
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不然今年能推出物理碰撞该有多么震撼？
“不错不错，已经相当好了，我觉得我们肯定能做好的。”曹阳站起来，拍手鼓掌。
邓裴强长出了一口气。
别看平时曹总嘻嘻哈哈的，可是提需求的时候非常严肃认真，而且很多想法都是邓裴强没有思考过的。
邓裴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主要还是因为曹阳的需求提得好。
虽然算法方面曹阳不一定了解，但是他很懂自己要什么，最后的效果是什么样，曹阳完全可以通过语言和绘画让这些程序猿大牛们知道他的想法。
事实上，曹阳前世接触过的引擎真的太多了，以前当美术的时候基本上天天跟这些东西打交道——
调光照、调模型材质、调骨骼动画……
现在邓裴强做出来的引擎只能说完成了曹阳需求的20%左右，之后还有很多需要不断优化和进行开发的功能项。
不过按照曹阳的判断，足够开发不少领先时代的游戏了。
即使是领先那么一丢丢。
……
会议结束之后，小秘书在会议室里面收拾器材。
“老板，今天这个东西挺有意思的啊。”
“是挺有意思的。”曹阳笑了笑，跟着她一起收拾桌面，“所以做游戏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就相当于你在创造快乐。
如果不考虑赚钱的事情的话，你可以通过做游戏来表达自己。”
“嗯……表达自己。”庄羽柔低着头，默默思考着。
“你看看人家艾小米，她本身的是北电编导系毕业的，一开始用文字创造，将自己想象表达给别人，现在换了个工作环境，其实跟拍电影也差不了太多，艾小米把自己对电影的热情用在了游戏上，一方面成就了她自己，另外一方面——
你也看到了，我们的游戏镜头感真的超棒的。”
曹阳感叹着，“艾小米真鸡儿是个天才。”
庄羽柔抿嘴笑了起来。
“老板你这样说艾小米好吗？”
“你可别让她知道，免得这个家伙得意忘形。”曹阳说。
“嗯。”
庄羽柔点点头，谁稀罕去传达你们之间的彩虹屁啊？
很恶心的好不好？
不过老板也算非常好的人了，没有在别人背后说坏话。
说明艾小米在曹阳心目中的评分确实挺高的。
只不过……
她侧头看了看曹阳，不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的评分如何。
“对了，老板。”庄羽柔张了张嘴巴。
“嗯？”
曹阳回过头来，一张英俊的脸上，睫毛微微颤动，眼神清澈无比。
“老板，你记不记得之前答应过我，说以后可以让我做自己喜欢的游戏？”小秘书问到。
“欸？”曹阳抬起头来，想了想，“有这件事情吗？”
庄羽柔额头青筋直冒，恨不得锤他两拳。
“有啊，你忘记了吗？说话不算话，你还当什么老板啊？”
呃……
遇到这么刚的小秘书，也真的好有意思。
“没有，跟你开个玩笑的。”
曹阳放下手中的板擦，直起身子，“说吧，你想做什么样的游戏？”
“我……我想做一个女性向的游戏。”庄羽柔说。
“嗯？”曹阳听到这里，一下子来了兴趣，“说说？”
小秘书跟在他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她平时帮忙曹阳整理资料，整合信息，开会做会议记录……
这些曹阳都看在眼里，有一个这么勤劳能干的助理，曹阳还是很欣慰的。
按照曹阳自己的预估，小秘书经过这么多天跟着他，做游戏策划上面问题应该不大，不过这姐们儿没有实战经验，可能一下子让她身居要职还有点不太放心。
“我是这么想的，游戏是把现实社会浓缩进虚拟世界当中，在这里，你可以发挥自己的想象，同时也能品味生活。”
小秘书侧着头，大脑飞速运转着，“所以我想，为什么游戏服务的对象那么多男孩子，为什么就不能是女生呢？
既然有galgame，为什么不能有boygame？”
“卧槽！”
曹阳张大了嘴巴，有些叹为观止。
他给庄羽柔竖起一个大拇指，“厉害了我的姐。”
“嘿嘿，”庄羽柔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突然被老板这么夸，还有点怪怪的。”
“你知道吗？”曹阳说，“你说的这个东西啊，在很久以前就有了，这个品类的名字叫做【乙女游戏】。”
乙女向游戏，也称为乙女游戏或女性向恋爱游戏，主要面向女性的恋爱模拟游戏，是女性向游戏中的其中一种（另外两种即：耽***L向、部分一般向）。
攻略对象一般是男性角色，少部分游戏含有女性可攻略角色。
也是岛国人发明的，最早可以追溯到94年光荣发售的《安琪莉可》。
《安琪莉可》打破了光荣公司因《信长的野望》、《三国志》等历史游戏而带来的严肃感，《安琪莉可》系列也成为了乙女游戏的鼻祖，有“女性向游戏总本山”之称，以女性的角度进行对男性角色的攻略可谓当时业界起源。
不过我们国内好像还真的没有。
在父权社会当中，能够开发出这样的游戏还真的需要不少的勇气。
“一般游戏厂商认为女性的游戏付费能力比较差，而且比起游戏来说，女孩子好像更热衷于现实生活当中的游戏，比如购物逛街看电影……”
但是，曹阳说，“我要告诉你，那些都的别人的误解，这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市场，对于我们国家来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在任何领域都不该歧视女性。
只要你能挖掘出来，这里是大有可为的。”
“欸？真……真的吗？”小秘书紧张到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真的啊。”曹阳给予她肯定，“如果能做好的话，我相信可以俘获不少女玩家的芳心的。”
实际上恋爱游戏这个品类当中，女性对于恋爱的欲望比男性更加强烈，谁说男人喜欢后宫，难道女人就不喜欢？
除非你的立绘画得不够好，不然各种霸道总裁爱上我，不要太戳女玩家的点好吗？
前世的《恋与制作人》就是爆火，还有型月制作的以女性为第一视角FP（《Fate/Prototype》）都是超火的女性向游戏。
事实证明，女生付费冲动一点不比男生低。
女孩子要是开起车来，就没男生什么事了。
所以曹阳是很支持庄羽柔这个想法的。
“这么说……你同意了？”庄羽柔有些喜出望外，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曹阳，总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原本她认为这次只要说出口就一定会被老板无情地毒舌打击，没有想到老板居然这么好说话。
“我？”
曹阳摇摇头，“没有啊，你先把立项企划书做出来给我看看呗？”
“我……”
庄羽柔扬了扬拳头，真恨不得锤死老板。
“哈哈哈哈……”
曹阳赶紧举手进行防备，生怕女汉子真的一时冲动会把他干趴在这里。
“不过我说的是真的，你的思路很好，不过我需要看到具体细节，立项需要非常多的准备工作，你先好好思考吧，然后把这份立项报告做得完善一些。
如果有价值，我会给你拉一个团队的。”
这一次，曹阳没有开玩笑，而是一本正经地说。
庄羽柔愣了一下，然后开心地笑了起来，“谢谢老板。”
“不用谢我，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做得不好的话，你可就惨了。”
“呃……老板你别吓我，我胆子小。”
曹阳笑了笑，正准备跟小秘书离开会议室。
庄羽柔跟在他的后面，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老板，你听说了吗？”
“嗯？听说什么？”曹阳转过身来。
“我好像听传闻，就是之前跟我们合作过的湾湾那边的唱片公司，帮我们配乐的那个。”
“哦，邹洁伦。怎么了？”
“好像宪哥那边周转困难，想要把阿尔法唱片公司给卖掉。”
“什么？！”
曹阳一双眼睛瞪得硕大，仿佛听到天大的好消息一般。
“老板，你这样怪吓人的。”
小秘书默默翻了翻白眼。
果然，老板真的不是个正常人。
自己的合作伙伴面临破产，被逼着要把唱片公司卖掉，你居然还能这么兴奋？
“老板你还是个人吗？”
你一点都不担心未来的合作问题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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