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皇帝体验

“皇祖父的病不久就会好转，在这段时间，我会代他处理一些紧急的奏折，其余琐事则由你们几位文官自行裁决。”
  朱高炽轻咳两声，接着大声宣布。
  “还有，皇祖父在休息，并不意味着你们可以弄虚作假。此时此刻，你们这些高层官员更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对待每一份奏折。”
  “对于皇城里流传的流言蜚语，我们必须坚决制止。我不希望皇祖父病中还要忧虑这些，万一加重病情，你们谁也担待不起，明白吗？”
  “微臣等明白！”
  “那就好！”
  朱高炽看着几位老臣严肃的表情，点头示意，随即转身离开御书房。
  几位文官望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心头竟生出一丝宽慰。方才那份帝王般的威压，绝非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所能展现。
  此刻国家危急，燕王世子竟展现出如此沉稳，作为臣子，他们亦感安心。仿佛真若陛下离世，燕王世子也能稳住大明江山，引领国家迈向兴盛。
  何况，太子病倒后，世子殿下颁布的一系列指令，周全无比，恐怕皇宫中无人能及。
  燕王世子久居宫中，陛下有意立他为皇孙，众臣早已习惯了他的存在。如今执行政令，心中并无抵触。
  陛下病重似乎是上天的暗示，直接指定了皇位继承人。现在看来，陛下的眼光精准，燕王世子确是最佳人选。
  如今太子去世，秦王和晋王又疏于朝政，让燕王之子成为皇孙，名正言顺。
  并且，燕王世子近期提出驿站改革方案，对云南战事也提出独到见解，众臣皆有目共睹。如此年轻却才略过人，自然令人信服。
  太子朱允炆虽一直安分守己，被看作德才兼备的接班人，但毕竟不适合。与燕王世子相比，手段、才华皆逊色，智谋和胆识更显不足。那天在陛下寝宫，吕氏母子的举止早已让他们颜面扫地。即便陛下坚决立朱允炆为储君，恐怕也会遭到不少朝臣的反对。
  很多时候，命运的安排就在不经意间尘埃落定，任凭内心如何挣扎，也无法改变。
  文臣们思绪纷飞时，朱高炽的住处忽然闯入一位黑衣男子。
  “你是何人？”
  “末将是燕王密卫！”
  此人正是朱棣留在京城的密卫，多是亡命之徒，经朱棣收养训练，化为藏于黑暗的利剑，专司处理秘事。
  朱高炽本能地凝聚气势，警惕地注视着他。
  “朱儿，此人武艺高强，若要取你性命，只在瞬息之间。”
  项羽的声音在心中响起，警示着他。
  “但他并无杀意，先问个明白。”
  朱高炽点头，依旧保持警觉。
  “你说是父亲的密卫，有何凭证？”
  男子屈膝半跪，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掷来。
  朱高炽伸手接过，与自己腰间的对比，形状吻合，看来此人并未说谎。
  “父亲是否知晓京城中发生的事？”
  将玉佩递还，朱高炽冷冷问道。
  “燕王遣我来听候世子差遣，对一切了如指掌。”
  听到这里，朱高炽嘴角微动，朱棣的意图果然仍聚焦于皇宫，似乎暗中酝酿着什么。然而，能多一支听命于己的隐蔽力量，对他来说也是不小的助力。
  "好吧，你们既然能潜入宫中，本事非同小可。我期望在陛下康复前，找出宫中的动荡源头，懂了吗？"
  "微臣遵命！"
  黑衣男子轻轻点头，旋即身形一闪，消失在房内。
  朱高炽的计划清晰，一旦皇宫陷入混乱，必有人趁机作乱。暗卫的暗中侦查能帮他搜集证据，以正大光明的方式解决问题。况且，一旦皇祖父康复，知晓他的举措，定会赞许。既然决心坐上那个宝座，就必须消除所有隐患。若非父亲及时提供暗卫，此刻他可能还在困境中挣扎。
  料理完宫中琐事后，朱高炽也体验了一把帝王生活。夕阳西下，他又回到朱元璋的寝室，静静地坐在床边，输送威严，压制毒瘤。
  此时，东宫内，一个小太监跪在吕氏面前。
  "都是奴才失职，未能早日禀告娘娘。"
  小太监颤抖着，急于认错，但吕氏并未打算轻易放过他。
  "上夹棍！"
  两名宫女从箱子里取出竹制夹棍，小太监立刻发出恐惧的啜泣。吕氏花了数年时间训练十几个亲信，散落在宫廷各处，一旦有人犯错，她便会在偏殿施以私刑。
  "好了，母后，现在责罚下人无济于事。"
  朱允炆心地善良，见状立即阻止了宫女的动作。
  "看在炆儿的份上，今天就放过你，那边的情况怎样了？"
  小太监抬头，颤抖着回答："燕王世子殿下似已察觉奴才的行为，自那天起，不再让奴才接近，所以……"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吕氏闻言勃然大怒，茶杯直砸向小太监，他不敢躲避，碎片割破额头，鲜红的血滴在地上。
  愤怒之余，吕氏更多的是恐惧。如今朱高炽掌握了监国大权，若要除去她，只怕只需找个借口。而且，那天她和儿子的形象恐怕已经跌至谷底，想动用人脉也难上加难。
  想到这，吕氏心中一寒，无力地瘫坐在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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