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深藏不露
秦湛的话一出，本来就严肃的大堂瞬间被一股肃杀所充斥。
蒋氏打了个冷战，道：“掌印大人这说的是什么话？
落殊本来就是我林家的人，回门敬茶就是规矩，何来为难一说？”
“闭嘴！”蒋氏的话才落，林文庭转头气愤低声呵斥。
秦湛面色平淡，像是没有因为蒋氏的话而生气。
“是吗？”他一步步走到了钟嬷嬷面前，缓缓摊开手。
跟在他身后的墨如上前地上一壶新的滚烫茶水。
秦湛刚准备接，突然指尖松了一下，嘴里嘀咕一句：“哎呀，太烫了失手了！”
霎时，滚烫的茶水落在了钟嬷嬷的身上，随着水花四溅，钟嬷嬷发出一声犀利的惨嚎。
“啊！”
秦湛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墨如一挥手两个太监冲到钟嬷嬷的面前，一人捂住她的嘴，一人继续把她往水里按。
蒋氏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惊呼一声，想落荒而逃。
秦湛淡淡瞥了她一眼，另外一名小太监从外面冲进来，堵住了蒋氏的退路。
“林夫人这是要做什么，这戏不是才开始，错过了精彩的，到时候你还想看，本座如何找人给你演啊！”
蒋氏身体颤抖定定看着秦湛：“秦掌印，你不要太过分，这是林府！”
“哦？你也知道是林府啊！”秦湛眼神阴鸷，盯着蒋氏。
蒋氏哽咽了一下：“那本座的夫人带着东西好心回门，你拿着滚烫的开水，是想作甚？”
“我”蒋氏看着还在挣扎的钟嬷嬷：“我也不知道，我不清楚。”
“看！林夫人也说了不清楚，那自然是贵府的下人不当人，换而言之就是林家的主子管教不严。
胆大包天的想对本座的夫人不利，那本座惩戒一二，有什么错？”秦湛询问蒋氏，视线却在林文庭的身上。
林文庭是朝中老油条，这一个眼神是什么意思自然是懂得。
现在皇上只相信秦湛，他林家能在上次的贪墨案中得意幸免，也是他从中周旋。
就目前林家的局势看，秦湛得罪不起！
“没错！秦掌印说的是！”
林文庭拱手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蒋氏还想说什么，硬是被林文庭拉着不敢造次。
林落姝坐在一边，看着眼前的场景，之前她或许会因为这嬷子被这般对待而心慈手软，现在
她眼底冷漠，心中畅快！
秦湛转而把视线放在了从他一进来就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林落樱身上。
“赵夫人！”
林落樱抖了一下，抬眼看着秦湛。
秦湛含笑一步步的走到她身边：“本座还记得，一年前林家的嫡女嫁给赵家的时候那是何等的风光。
如今回娘家就带了这些啊？”
林落樱有着被人拆穿什么事情的狼狈，她慌乱的站起身，开口：“我带什么，和掌印大人没什么关系吧。”
秦湛点点头：“按道理，一直都没什么关系，但是今天例外，我的人因为你的这些东西莫名的被打了，你说要怎么给我交代？嗯？”
林落姝怔了一下，转头看着青莲。
秦湛嘴里‘我的人’是在说青莲？
霎时，她的心被暖了一下，明明青莲是个婢子，就今日的事情本不需要秦湛出手，但是他竟然就撑腰了。
“她就是个.”林落樱怎么都没想到，秦湛会因为一个婢女质问她，她扬起手想说什么却被秦湛后面的话全数都堵住了。
“那你确定这些东西是在宰相府的大公子让你带来的吗？”
什么意思？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看着林落樱。
林落樱的脸上瞬间被狼狈充斥，她朱唇张合想狡辩，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秦湛刚准备继续说，刚才还在挣扎的钟嬷嬷反应上来，用尽全力甩开身上的俩太监，冲到他的面前，一边磕头一边对着自己开始疯狂的扇巴掌。
“秦掌印，老奴错了，求您不要再说了！
我家小姐丢不起这个人啊！求求你了！”钟嬷嬷说着，又冲到了林落姝的面前。
“二小姐，奴婢知道错了，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和大小姐没关系，奴婢给你磕头道歉！”
钟嬷嬷哭丧着脸，对着林落姝继续扇着巴掌。
林落姝拧眉，想了一下道：“你没打我，你打的是青莲！”
钟嬷嬷反应上来：“青莲姑娘，你原谅我好不好，老奴知道错了，你就看在老奴曾经也教导过你的份上，原谅老奴吧。”
青莲看着半张脸已经被烫的红肿，还一个劲扇巴掌的钟嬷嬷，沉吟片刻道：“嬷嬷，我没关系的！”
钟嬷嬷听到这话，像是什么得了特赦一样，回到秦湛的面前：“秦掌印，奴婢求求你，求求你了！呜呜”
秦湛的视线从林落樱的身上挪到了钟嬷嬷上。
“本座对赵家那点事儿，没什么兴趣！”
钟嬷嬷和林落樱终于长出一口气。
秦湛看着他们这个反应，嘴角冷冷勾起，之后说的话，让偌大的前堂彻底陷入死寂：“话说回来，赵夫人与其担心本座和你妹妹在秦府的生活。
不如先看看自己，什么时候有子嗣别忘记了本座要喝你的喜酒。”
蒋氏和林文庭愣住，定定看着林落樱的肚子。
林落樱冷汗直冒，浑身颤抖，一副像是刚从河里捞出来的样子。
秦湛欣赏的扫过她这个反应，应该是达到了预期，嘴角勾出一抹浅笑，对着林文庭拱手：“林大人，既然我是陪着落殊回门的，那这会咱们就是一家人！”
林文庭连忙点头：“一家人，一家人！”
“距离午膳还有点时间，本座对夫人之前住的地方很好奇，夫人可否带着我去看看。”
秦湛走到林落姝的身边，伸出手臂等着她。
林落姝看着秦湛这个样子，她想过他能来给她撑腰，倒是没想到这礼数都是一应周全的。
她抬眼看着林文庭，见他没有反对的样子，起身跟着秦湛走出了前堂。
前堂冷寂的氛围，随着秦湛的离开而慢慢消散。
蒋氏看着已经快要昏厥的钟嬷嬷找人把她带了下去后，来到林落樱的身边，扯过她的手臂道：“刚才秦掌印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子嗣，你和宰相府的嫡子发生了什么？”
“啊！”许是蒋氏因为激动手臂上的力气大了点，林落樱疼的惊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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