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直接动手
“是啊，老夫人，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孝顺，这可是好福气呢。”
听着宾客们的附和声，老夫人也是笑道：“罢了罢了，既然都操办了，老婆子我再埋怨下去也实在是太不通人情了，诸位夫人既然来了，那就一道听听戏，好好热闹热闹。”
柳氏忙让人将戏本子传了下去，请宾客们点戏，苏夭夭则是被苏韵拉进了席间，与她同座。
苏韵身为国公府的嫡女，在一众世家小姐中也是有些名气的，刚一入席，就有人凑上前来，很是熟稔的打起了招呼，末了还不忘细细打量了苏夭夭一眼，疑惑道：“韵妹妹，这位小姐是……？”
苏韵本就有羞辱苏夭夭的心思，直言道：“是我大伯父一脉的庶女，今日给祖母拜寿的时候碰巧遇上了，就领她过来见见世面。夭夭，还不快与几位小姐打个招呼？”
苏夭夭起身，微微屈膝道：“夭夭见过几位小姐。”
众人皆是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苏夭夭身上穿的是一件淡紫色的襦裙，虽然浆洗的干净，但布料样式却都显得很是陈旧，甚至比不上府中一些得宠的大丫鬟，更何况是站在一群衣裳鲜亮的小姐中间，愈发显得寒酸了起来。
“呵呵……原来是韵妹妹的庶妹，看着这身衣着打扮，我还真没认出来。”说话的女子是苏韵的手帕交，名叫赵珍儿，父亲乃是当朝的监察御史，很有些实权，言谈举止之间，与苏韵有着股子同出一辙的傲气“仔细看来，眉眼间是与东陵王侧妃长得有几分相像，只可惜是庶出，气度上可比韵妹妹不止差了那么一星半点儿。”
苏韵回身看了苏夭夭一眼，原本以为站在这么多世家小姐中间她会自惭形愧的，却不想苏夭夭从始至终都只是嘴角挂笑，看着他们的目光也依旧平平淡淡，根本没将她们放在眼里。
这样的无视，对苏韵来说无疑是在她的心头浇油点火，眼中厉光一闪，没有发火，只捂唇笑道：“是么？与我大姐姐有几分相像？难不成也能嫁进东陵王府，做个侍妾不成？”
这句话乍一听像是嘲讽，但其实别有深意，原本瞧她不顺眼的赵珍儿突然变了目光，眼中滑过一道凌厉的色彩。
苏夭夭心中也是一凝，旁人不知道，但她却是清楚的很，赵珍儿一直都倾心于轩辕樊，甚至为了轩辕樊而拒了亲事，足足留成了老姑娘，其父更是在轩辕樊未登帝位之前就已经暗中效忠了。
上一世，轩辕樊继位后的第一次选秀，就将这赵珍儿纳入了后宫，一夜恩宠过后，直接从贵人升到了四妃之位，风头甚至盖过了苏媛和苏夭夭。
说起来她们还是老熟人呢，同为宠妃的时候，赵珍儿仗着轩辕樊的宠爱和其父在前朝的地位没少给苏夭夭苦头吃，如今提前见了面，还是天生不对盘一般，从一开始就瞧不上自己。
“三姐姐莫要胡言，大姐姐才名在郾城中尽人皆知，又与东陵王恩爱有加，妹妹一介庶女，又岂敢与明珠争辉？这话要是被大姐姐听见了，怕是也会不高兴的。”
苏夭夭无意与赵珍儿冲撞，但赵珍儿却认定了她，原本握在手中的帕子一松，任由其飘落在地上，状作不小心一般惊呼了一声，蹙眉道：“瞧我这不小心的，手里的东西都捏不住了，不知苏妹妹可愿帮我拾起来？”
赵珍儿的目光明晃晃的盯着苏夭夭，意思再明显不过，显然是打定了心思想要折辱苏夭夭。
苏夭夭不动，苏韵则是冷眼旁观，周围一圈子小姐的目光都放在了苏夭夭的身上，却是无人愿意多管闲事。
“怎么？苏妹妹这是不愿意么？”
赵珍儿身边有两个贴身伺候的丫鬟，但此时也都默默退后了两步，显然没有上来捡帕子的意思，舍了丫鬟仆人不用，偏偏指名道姓的叫苏夭夭去捡，分明就是想要折辱她。
“六妹妹还不快去？赵姐姐可是咱们府上的贵客，万万怠慢不得的。”苏韵在一旁帮腔，她料定了苏夭夭在这么多人面前是不敢惹事的，就算是受了什么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苏夭夭眉梢轻挑，看着苏韵的目光中带着丝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声音不见半分起伏道：“给赵小姐效劳，自然是没什么的。”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苏夭夭已经妥协服软的时候，苏夭夭却缓步走到了苏韵身前，众目睽睽之下扬手对着苏韵身边的大丫鬟打了下去，响亮的巴掌声直叫戏台上的戏文声都停顿了下来。
这一帮子人本就离老夫人的席位不远，此时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扰了老夫人和她身边正在攀谈的夫人们，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这边聚集了过来。
“韵儿，怎么回事？你们在闹什么？”
柳氏当先发问，目光不善的在苏夭夭的身上停顿了片刻。
“你……你……”苏韵吓得小脸儿一白，刚刚苏夭夭那一巴掌贴着她脸颊而过，叫她险些以为是要打在自己的脸上，直到现在还有些心惊胆颤，忙后退了一步，唇角颤抖道：“大伯母，六妹妹她疯了！”
“三姐姐说的哪里话？”苏夭夭毫不怯场，弯身捡起了地上的帕子，递到了赵珍儿面前“我不过是替三姐姐教训了一下身边不懂礼数的丫鬟罢了，可有什么不对么？”
苏韵身边的大丫鬟红月此时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嘴角还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足可见得苏夭夭这一下子是多用力。
红月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难，捂着脸委屈道：“奴婢不知哪里得罪了六小姐，竟值得六小姐在老夫人的寿宴上动手教训，还请六小姐明示。”
气氛一时间凝重了起来，老夫人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二夫人邱氏见女儿受惊的模样，更是将人护在了怀里，怒目瞪着苏夭夭道：“你这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红月是韵儿的贴身丫鬟，韵儿还不曾说什么，何时轮得到你来教训！还有没有点儿规矩！来人！还不将这疯丫头给我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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