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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喝汗水


要多累,有多累,要多疲惫有多疲惫,就是馒头放到嘴边我认为我都不愿意张口,空气,空气,我需要的是空气,大口的呼吸,一群把25公里当一千米的冲刺的人,没人能承受住这种量。我和战友老哥连互相笑都笑的那么难看,跟哭似的,不过心里还是甜的,不管怎样我们又挺过一小关。
  喝完汗水,尽管还是那么恶心,但是这次一个个都不在意了,当渴到了极点,没人在意衣服是在臭水坑里泡过的,哪怕就是刚提溜上来的,也没人在意,我们一个个几乎都瘫了,尤其像我这种体力本来就不如他们的。
  看着我们拧衣服喝水,刀哥我扭头,看到陆铁塔满意的笑容,不看倒好,一看肺都能气炸,那家伙拿着水壶美滋滋的正在喝水,喝完水一个劲的喊甜美,然后就是磕着瓜子,看着我们一脸戏虐,真把我当动物园的猴子。
  “狗X的东西。”我想肯定不是是刀哥我一个人在心里骂他,如果骂能让他对我们好,那我们一个个真会忘记疲惫,哪怕再累也会屁颠颠的开骂,如果他骂我们能让我们喝水,我们真会愿意屁颠屁颠让他骂个够,哪怕他骂一天。可那家伙就知道半躺在车里,嗑着瓜子看我们一群疲惫不堪的猴子。
  看我们喝着汗水,陆铁塔就开始扯淡了:“诸位垃圾,陆某人还没喝过汗水,不知道什么滋味,你们谁给我讲讲,这个汗水啊,它什么滋味,好不好喝?谁讲的好,我奖励谁一壶凉白开。”都知道那家伙在耍猴,我们没人搭理,大多数人几乎都怒目而视,因为来这里参训的有的军衔比陆铁塔还高,陆铁塔只是个少校而已,我们这里可有中校的,尤其是陆航团那些家伙,军衔死高死高的,没个什么事就升级,比打扑克牌升级还快。可在这里不顶用,都它娘的照样是被虐的对象。
  歇息了大约十分钟,陆铁塔就开始下命令了,右手磕着瓜子,左手往前这么一挥洒划出一条直线:“当兵没当兵的样子,军容风貌实在太差劲,上半身光着的每人扣两分,穿戴整体的每人加两分。”听着那家伙扯淡,刚才一个个喝了汗水的差点要暴动,因为是个人都渴啊,起码有百分之九十五都脱了衣服喝汗水了,可看着因为要喝汗水而脱了衣服还要扣两分,是个人都感觉憋气。“以我左手画的这条线为准,上半身光着的,全部整队到左边,穿戴整体的全部到右边。”
  百分之九十五的人边走边骂极不情愿的走到左边,而那些忍受不了汗水味道的,不喝的,没脱衣服的幸灾乐祸的看着我们,屁颠屁颠跑到了右边。
  “没穿衣服的,汗水都喝,证明现在的确很渴了,陆某人今天早上也说了,我这个人心善,大善人,所以,上半身光着的,排队去供水车喝水,每人两杯,不能多喝。穿戴整体的,军容的确不错,陆某人表示敬佩,证明你们不渴,还能坚持下去,那再歇息十分钟,一会出发后,你们再前行二十公里给你们水喝。”
  嫌汗水难喝的一听这个脸都变绿了,而这个时候轮到我们光着身子的高兴了。妈妈的,这个陆铁塔怎么看都像九十年代的交警同志哥,只要是肇车事故,不管双方对错,各打五十大板,先各罚款50大洋再说。这明显的是把我们各打五十大板。不过我们扣分的明显占便宜,军用那种小缸子杯,两杯子够我支撑下去了。不然对我来说实在危险,随时都有晕倒在回去的路上的可能,这他娘的是救命之水啊。那一刻,刀哥我感觉陆铁塔怎么像菩萨化身,那么亲切。尤其风一吹,衣服猎猎,眼睛一花,怎么看铁塔哥都是那么端庄,像那个达芬奇画的蒙砂丽娜。不过对那些忍住没喝汗水的来说,就困难了,再前行二十公里?没补充水分,难啊,就看他们造化了,陆铁塔这孙子是奖罚分明啊。
  尽管喝的都是自来水,可那一刻我从没感觉自来水是这么甜,甜的像蜂蜜,我用手捅了捅战友老哥:“这水怎么这么甜。”
  “渴你两天,咱们喝河里的水都这么甜,咱们被咱们连长整过,你忘记了。”
  “是是,忘记了,咱们以前也喝过‘这么甜的’水。”
  “两个傻帽。”一个声音传过来
  刀哥我扭头一看,就发现说我傻帽的是哪个一直紧跟着我们两个的哪个帅哥,哪个把我们当做靶子,死缠不放哪个家伙。
  你说我和老战友哥说话与他屁事,那家伙冷冰冰的,看起那么高傲,有本事你跑前几名啊,跑最后几名还保持一副高傲的样子,简直是装-逼型的,还说我们,我们两个又没招你惹你。我刚要开骂,老战友哥把我拉住了,让我不惹事。可我实在忍不住就骂了句:“关你屁事。”就走了,刀哥就是这个样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尤其刀哥我还没惹你,你惹我干嘛,简直神-经病。我跑最后一名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了,看着那冷冷脸我就生气。我还想骂呢,战友哥拉着我就赶快走。

  不过也得理智,不能两个人吵起来,一会被陆二货看到非每个人扣个十分八分的,不划算啊,亏本的账刀哥我会算的,起码咱也是高中毕业,一加一等于二这个我知道的。
  二十分钟是短暂的,尤其是对我们一群疲惫的人,简直是一刹那,就如同人生,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歇够了吧,再歇息就就老了,这里不是养老院,全体都有了,背上你们昨天扔掉的砖头,不准偷工减料啊,我们的砖头运进山里不容易啊。谁让你们一个个昨天给我背过来的,今天都给我背回去。”
  我们已经习惯了陆不讲理给的唠叨,我们选择无视,管他再挖苦讽刺,我们无动于衷,那就背吧,一直背着个空包今天来了就是为了背砖头,好吧,我承认,铁塔无情,你赢了,我们给你们当一次砖瓦窑厂的黑工,不要钱给你们来回运砖头。
  “由于砖头数量超额,谁要能多拿那五块的,加五分,少拿的我就不说了,直接出来,你可以和陆某人喝酒聊天了。
  我才不会多拿,等我们刚把砖头装好,上肩,陆铁塔大喇叭就开始震动了:“全体都有了,科目:50公里武装越野;目的:培养良好的身体素质。要求:以不低于昨天的两倍的时间到达营区算及格;奖罚:前三名每人加十分,前五十名每人加五分,前一百名每人价2分,后面五十名没有饭吃,出发。”
  听着这个家伙讲的苛刻条件,刀哥我就感觉完蛋了,今天只要拼命肯定是能坚持下来,可明天死活不行了,也许拼了老命我能比昨天延长两倍的时间到达营区,可我自大的不可能跑进超过五十个人啊。不能超过五十个人,就不能吃饭啊,不吃饭?开玩笑啊!就他-妈的这个队里运动量,没吃的,明天我铁定会被淘汰的,淘汰是其次,嗝屁着凉都有可能。
  老战友哥和我对视,我们一脸失落,是的,最后一拨人都一脸失望,可每个人都不服气,因为走到这里了,谁愿意放弃,这次我看我们最后一个梯队的都是打算豁出命的向会赶第二梯队,虽然分三个梯度,但是相差不是特别悬殊,真是不要命的拼一下,还是有可能进入第二梯队。只听见最后一个梯队的一群人,小声的加油着“妈的,拼了。”看着一个个绝望中冒出希望的一群猴子,陆铁塔很满意的笑了笑“不错,精神面貌不错。希望你们都拿出你们劲头,干掉最后五十名你们就有饭吃,有饭吃意味什么我就不说了。”
  是的,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刚才一直在最后一个梯队的人绝对会疯了般的拼命了,陆铁塔他的无耻目的达到了,他要的就是这群人疯,太无耻了。
  “那我们怎么办?”老战友哥问我
  “慢慢来,不能拼。”我略一沉思就回答了老哥的问话“我们再么拼也不会超过五十个,今天不错的就是时间延长,我们可以中途多休息下,只要达到就行了,过了今天这关再说。”
  是的,我们只能先过了今天这关再说,至于明天的事留给明天,我真没能力照顾明天的事,要真是拼了命去去超出个五十名,绝对会把自己拼到野战医院去,这都是小事,弄不好拼到给去阎王爷哪里报道去,这还不到时候啊,不想了出发,路途虽漫漫,它总有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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