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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禁锢


  像一个禁锢的牢笼,想逃却逃不开,那种绝望下,会有逆反。

  在S城,有一次圆圆来S城出差,就出去一起吃了饭,李哲有工作就没去,好像也是不想去。他好像不是很喜欢跟我的朋友交往。因为难得见面,同在S城的小姐妹言析带着男朋友跟我们一起。4个人就多聊了一会。

  8点半李哲发来信息:“什么时候回来?”我说应该一会儿吧。过了半小时他又催问我,我说还没结束。李哲好像立马就不高兴了,对我甩下一句话:“再不回来就不要回来了”。

  9点半我只能匆匆结束聚会往回家去。当时住的地方离地铁站还有1公里多的路要走,其实还是害怕的,那段时间经常看到半夜女生被拐走之类的新闻。圆圆说让你男朋友去接你一下,大晚上的不安全。我真的尝试打了电话,但是电话没人接,信息也不回。我只能自己一个人走回去,想到回去还得面对生气的他,有点无奈。只要他一生气就可以对我不管不顾。

  我后来有在想,为什么他早早催我回家,哪是担心我的安危,不过是想看我顺从他的意愿吧。若是真的担心我的安危为什么在我没有完全顺着他的意,按照他的想法来的时候对我不管不顾。这是爱吗?他在乎的是他自己的面子吧。

  为什么一直以来我可以那么独立,也许是因为从不被珍惜过吧。

  回去以后,看见他在打游戏,正好又输了,我很无奈,我知道,又免不了一顿吵架了。我是不反对男生打游戏的,但是他打游戏我是真的不喜欢,本来打游戏应该是放松心情的,但是每一次他打游戏都把情绪弄得更糟,我就成为他情绪宣泄的炮灰,又或者因为打游戏影响我们的正常生活。但我依然没有管过他打游戏。

  他是一个不怎么会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好像觉得我是他最亲近的人,所以理应承受他的这些情绪,他工作上的压力会带回家跟我生气,打游戏输了会找我茬,说我这个做不好那个做不好。客观地说家里的家务基本上是我做的。因为他觉得他们家也是他妈妈做的比较多,为什么我不行,为什么我自己可以做的家务一定要拉着他一起。他不上班我上班的时候我出门家里什么样回来以后就是什么样。我不上班他上班的时候,如果他下班回来是看到我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就会立马不高兴数落我,会说我只知道玩手机什么也不做。金钱上坚持AA,崇尚男女平等,可这种时候本质的大男子主义暴露无遗。才知道我坚持的男女平等在他眼里只是一部分适用,对他有利的一部分适用。

  说一开始不喜欢李哲,可是时间久了也还是有感情,我也曾因为他喜欢孙燕姿,喜欢短发女孩,剪短了我的长发,也曾为了迁就他不吃辣。

  但是那几年里,说实话其实过得并不是很好,但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总是摆脱不了那个现状,我几乎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见陈明风。有时候梦见他跟我表白,有时候梦见我们在一起了,梦里总是特别甜蜜,那种开心是发自内心的。但是醒来那一刻发现自己摆脱不了现状,还跟李哲在一起,并且自己好久都感受不到开心了。

  一个人经历两种生活真的很累,很失落。

  有一次跟李哲吵架跑出去以后,我很想结束过两种生活的现状。在天桥上站在,看着车来车往,拿起手机给陈明风发了信息,让他把我微信删了吧,虽然这几年也没有找过他聊天,但是我真的好害怕自己哪天状态不好会跟他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陈明风没有问原因也没有多余的过问,就回了一个“好”,然后就把我删了,原来真的这么可有可无。

  那一瞬间我轻松了很多,因为我终于可以把心里憋着的话,不好的现状发给他了,虽然换回来的是红色感叹号。

  其实是我一直没有放下对陈明风的感情吧,或者是因为当时过得并不好,所以新欢不足以替代旧爱。真的不能利用新欢去忘记旧爱,如果过得不好那可能会更难受,那是对自己不负责任也对别人不负责任的行为,我也尝到了可怕的后果。

  我好像放弃了希望,也过了这么多年了,应该好好计划未来了吧。我和李哲两都是独生子女,为了长远发展,我想着去一个离我们两个家都稍微近一点的地方。我想去H城。当时他也想换工作了,但是并不是很想去H城吧,他还是比较想待在S城的,觉得S城的机会更多一些。

  抱着私心也好,这一次我很坚持,我说我想去H城,我想离家近一点。因为以后他的爸妈做不动生意了肯定跟着我们,为了长辈的生活考虑也好,S城的节奏不适合老年人生活,压力也过于大。各方面考虑,H城都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我离职了,我想如果可以的话我先去H城稳定下来,他再过去H城,至少给他一个心安。但是李哲应该是怕失去我,他总觉得觉得如果我一个人先去H城,多半我们也就分手了。兴许是放不下这些年的感情吧,在他离职以后就我们就一起放下S城的一切来到了H城,重新开始。

  择一座城,重新开始,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我还以为我们是彼此最大的依靠和支撑。

  来到了H城,H城确实是我印象中喜欢的城市,但是他真的好像不太喜欢,什么都拿来跟S城对比,说H城交通没有S城便利,发展没有S城好,哪哪都是不满意的地方。带着排斥的心,对工作也不是很满意,其实当时他刚到H城的时候是有找到一个很不错的大型企业,薪资待遇什么的也都还不错,其实对于他职业生涯来说应该是一个很好的跳板,结果去了两天,因为公司的加班文化让他不爽,立马就辞职了。那之后的半年里就一直在换工作,上了一个星期,或者半个月,或者两天就不去了。

  为了让他心稳下来,我没找多久的工作就选择了一份还不错的工作先入职工作了,至少保障我们的生活开支,但是有时候工作还挺忙的,从偶尔加班到经常加班,我无暇顾及他的情绪,他就会经常跟我发脾气,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怪我:“都是你要来H城的”。可是当时虽然是我的提议,但是明明不是我们两个一起做得决定吗。为了让他安心,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勇气,我对着他说:“我养你啊,不要着急,慢慢找”。

  顾及到他的情绪,来H城最初的那半年,其实我在H城也有一些同学,我周末没有出去聚会过,都是在家里陪他,或者给他做饭吃。但是他好像并看不到我对他做的这些。后来我工作实在太忙了,他在意的是我只忙工作都无暇顾及他,让我考虑这份工作是不是要辞职,但是我真的担心辞职了两个人不就在家喝西北风了吗,再说刚接手项目,离职是很不负责任的行为。所以并没有辞职。只是到后来越来越忙加班越来越多,回到家可能是晚上10点多,11点多,12点多,好像从来没有来接我的想法,由于之前的经历,我也从来没有开口说过要他来接我,都是当时的领导,她陪着我加班,然后开车送我回家。回到家已经很累很累了,但是还要顾及他找工作的不好的情绪,半夜坐起来拉着我吐槽,我好像立马就要睡着了那种。有一次又怪我不好好听他说话,不顾及他的情绪,就知道睡觉,半夜很生气,然后1点多的时候坐起来吵架,吵到4点。

  再有一次,因为我们说好我做饭他洗碗的,可是打完游戏输了,我并没有关注是否输了,只是顺嘴说了一句碗还没洗,他走到厨房看到一池子的碗一边生气数落我把厨房弄得那么脏,一边说我都不会帮他洗一下,一定要他洗碗,生气得洗了碗。我本来是要过去哄他的,但是洗完碗不理我,直接去厕所刷牙了,刷着刷着鬼知道他中了什么邪,把刷牙杯很用力地摔向洗脸池,摔碎了。本来要去哄他的心瞬间被这一行为点燃了怒火,我也生气了,好端端的发什么神经。我语气就不好了,他说:“你要不会劝人就不要说话”过了这么久好像我也变得会吵架了,他又把水壶摔到地上,我一生气把水杯也摔了,那好像是我第一次摔东西,因为我想让他看看这样的行为多可怕,我说了那么多次我害怕都没有用,非要把我逼成跟他一样才行。那一天他好像对我很失望,也对这个城市很失望,收拾了东西就要回他爸妈所在的城市了,由于大半夜的,担心他出事,我说让他第二天再走,在他出门以后又打电话给他让他回来,要走明天走,想好了我去送他。结果第二天他好像意识到了自己昨天的态度问题,又不走了。当时我有点后悔,为什么当天晚上没有让他走呢。狠不下心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还有一次吵架经历,我来着例假,在家其实很不舒服。周末在家等他回来吃饭,等到了晚上8点多,胃本来就很不好的我饿得已经有点胃疼了。结果晚上他回到家一言不发,坐在桌子旁,我问他怎么了也不搭理我,我想着应该心情不好,那就让他自己待一会儿吧。我玩着自己的手机,未曾想半个小时以后,他反而开始找我的茬说:“我不说你就真的不问,对我不管不顾”,我解释说我说话你都不搭理我啊。莫名其妙又吵了起来,还是上升到了因为我来H城的事情,不停的怪我。说都是我要来的。

  可是因为经期吧,易怒,没有太大的耐心,在他摔了东西以后,我很生气的把他的机械键盘摔在了地上,散架了,他见状立马把我的电脑砸烂了。嗯....爸爸给我买的电脑,陪了我7年的电脑就在那一刻光荣的牺牲了。

  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和好的了,但是反正来H城以后我也开始以牙还牙让他看看摔东西有多可怕了,就带着那种以死置之的心态,反正也就一条命了,现在想想不值得,还是很可怕的,万一做出了什么过激的行为伤害自己伤害我,怎么办。所以我根本不敢提分手,其实是害怕比较多,真的怕会发生什么意外。

  来H城以后,感情生活确实不是很好,那段时间真的持续了很久,最忙的那几天我在场地,回不了家。但是就在那两天他的姥姥去世了,可是我不在身边陪他,他又开始觉得他需要我的时候我都不在身边。那个元旦本来很想要回家去的,因为从S城来到H城,我好像已经一年没回过家了。结束了繁忙的工作,但是他不开心,说我就知道回家,又搬出了家人比他重要的说法。为了照顾他的情绪,我就把票退了,在H城陪他在家呆了3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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