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晨光机械厂
王凡送走了倪部长，就对刘秘书说道：“今天我也没什么事情了，刚刚飞了十几个小时飞机需要倒下时差，你如果没事也回去吧。”其实以王凡的体质，飞行十几个小时还有时差神马的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事。
刘秘书看到真的没自己什么事了，而且人家外宾也要休息倒时差，就把房间的钥匙交给了王凡也告辞离开了。临走的时候给王凡留了商务部秘书处电话，说有事可以随时打电话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值班。
看到所有人都离开了，王凡就拿出钥匙看了下，是怡宾楼商务套房。在四层也没有电梯，王凡上了四楼按照号码牌打开可房间。这个时代的国内酒店在王凡看也就是干净整洁，虽然是北京有名的涉外酒店也就也是面积大了一些而已。
王凡先洗了个热水澡，感到了浑身轻松了不少。王凡这世可能是美国汉堡吃多了，对天朝的美食根本么有抵抗力。刚刚闲下来就在想着道那里寻找美味佳肴了。脑子里这个时候浮现出了爱窝窝-蜂糕-扒糕-白水羊头-爆肚-炒肝-春饼-春卷-褡裢火烧-薄脆，想的王凡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王凡是标准的行动派，起身穿上风衣就走出了宾馆，踏上了寻找美食的征程。
一边在老北京的大街上走着一边四处寻找餐馆。现在已经深秋快入冬了，王凡穿着一袭长款黑色束腰风衣，快一米九的个头，因为练体的关系，王凡就是一个妥妥的衣服架子。再加上混血的惊人颜值，一路走来被大姑娘小媳妇偷瞄了无数次。
一路上能吃的都给吃了个遍，王凡第一次感叹能吃也是有好处的，起码把想吃的大多数都吃到了，换个人吃这么多的住院。逛了一下午，天也快黑了王凡就缓步走回旅馆。
睡了一个晚上的好觉，王凡起床刚刚洗漱完，穿上了外套准备去吃碗豆腐脑。下楼路过大厅就看到刘秘书已经在大厅等王凡了。两人一起去吃了碗豆腐脑，王凡还造了二斤油条。虽然没怎么吃饱王凡还是不想太惊世骇俗了。敞开了吃王凡能吃四斤没问题。
吃完早餐，王凡就问刘秘书能不能借到车去天津，这个时代的中国交通太坑爹了，北京到天津后世几十分钟就到了，现在要两到三个小时而且人巨多根本没座，的站着到地方。刘秘书就借用王凡房间的电话给商务部打了一个电话请示，没几分钟就来了辆212越野吉普。国家各部委的用车也是很紧张的，商务部向军区借了一辆212吉普。
从车上下来一个军装司机，把钥匙给了刘秘书后就走了。刘秘书当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司机走了才想起来自己不会开车啊。王凡听到刘秘书说他不会开车就乐了，对刘秘书说道：”我会啊刘秘书，你见过不会开车的美国人吗？“说完一把抢过钥匙就拉开车门上了212。
王凡虽然眼馋这辆古董车，觉得新鲜，可是让他真正开起来就受罪喽。方向盘是机械转向的没有助力，减震几乎就指着底盘的车弓的钢板弹簧。座椅太硬了，车静止不动都硌屁股，开起来就跟过山车一样。王凡个头还大，稍微颠搭点头就碰车顶。还四处漏风，如果路况不好烟尘多，这一路开下来的满身灰。
为了少受点罪，王凡把车开的飞快。这个跟下雨快跑一样，你走也是那么多雨落到你头上，跑也是一样，只是心理作用让你跑。下雨的时候大家都是用跑的，如果下大雨还有一个人在雨中啥雨具没带的在漫步，我估计大多数人认为这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一个小时王凡就把车开到了天津，下车的时候王凡返现刘秘书颜色有点白，想吐可是忍住了。王凡知道自己开的快了些，路况又差了些。对刘秘书有些歉意，就说道：“刘秘书没事吧，你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我去买两瓶水。”刘秘书有些犯迷糊。心想水还用买，就是想买也没地卖啊，茶馆倒是有茶水卖。所以拉住王凡道：”去哪里买啊，没有卖水的。渴了就找间茶馆喝口茶吧。”
二人随便找了间茶馆，要了两碗大碗茶。王凡从穿衣到长相都与众不同的他，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喝个茶也被一堆人围观，群众们好奇的是，王凡还说的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在北京外国人多还好点，天津这边没有那么多外国人了，大家都很好奇。天朝人就爱围观，啥事都能引起大家的好奇。打架车祸神马的都会引来围观，八卦深入民心啊。
王凡看到这么多人都在看自己就随口忽悠道：“都看啥，没见过俄罗斯族的解放军啊。”因为王凡开的是军车就随口冒充了解放军。大家啊一听是天朝人啊，顿感无趣一哄而散了，刘秘书也在一旁被王凡逗乐了。
喝过了大碗茶，虽然口感一般但是真解渴。天津北京人们爱喝大碗茶是因为市里的水井几乎都是苦的，久而久之成了一种文化。刘秘书也没来过天津晨光机械厂，来茶馆也有打听道的意思。问明了去机械厂的路，二人就又开车上路了。
现在的天津北京城市都没有扩建，市区面积不大汽车也很少，也根本不会堵车，不到10分钟到了晨光机械厂。
刘秘书拿出了介绍信，给了门卫大爷。大爷带上老花镜看了一眼有商务部的字样，赶紧给厂领导去了电话。不一会，就有三个个领导模样的男子快步走了过来。刘大秘书也上前两步跟对方握手，并向对方介绍道：”这位是美国华人华侨王凡先生，是受商务部邀请来华坐商务考察的，首先就来了你们晨光机械厂。“
一位四十多岁，面堂黝黑中等身材的男子介绍自己道：”您好王先生，我是晨光机械厂的厂长李解放。“回身继续介绍到：”这位是晨光机械厂的党高官唐小山同志，这位是生产厂长薛万山同志。“
王凡一一与对方握手，李大秘书就说道：”站在这里也不好，我们进去谈吧。“李解放赶紧道：”诶呀。好的好的，里面请吧，我们这是集体企业，厂里比较简陋见笑了啊。“说着就走在前面引着我跟李大秘书进了晨光机械厂的办公室。
看的出来这位李解放厂长还真不是谦虚客套，晨光机械厂是够寒酸的。几间平房就是厂长跟几位领导的办公室，里面的办公用具也都大多磨损严重，有的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不过王凡对这些根本不在意，相反还很满意，这说明晨光机械厂的领导班子还是廉洁的，至于能力还要进一步观察。王凡最意的是设备能不能正常运转，员工素质如何，能不能完成刹车片订单。
李解放厂长，拿来了一个绿色铁皮暖水瓶，把水倒进了一个印着为人民服务的搪瓷大号水杯中。王凡发现竟然是茶水，王凡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沏茶的，太奔放了吧。这麽大号的暖水瓶够十个八个人喝饱了。
接过李厂长递过来的大个搪瓷水杯，王凡没客气就喝了一大口。深秋了天意渐寒，喝了这口茶水下肚马上感觉浑身暖呼了起来。
喝完了几大口热茶，王凡开口道：”李厂长唐书记，我知道贵厂曾经给一汽做过配件，不知道现在产能怎么样，工人能不能现在就开工。“
李厂长说道：“说实话王先生，我们好几个月没有开工了，我们是集体企业，订单都要靠我们自己跑，不像国营企业国家直接给订单。最近一汽转型，生产的解放卡车少了。我们的订单都被砍了。哎！”
李大秘书听到半到就一个劲的给李解放打眼色，可李厂长根本没看到，倒是王凡看的清清楚楚。心中对李厂长多了一份好感，王凡不需要李解放能力有多强，只要厚道肯干完成他的订单任务就行。能力强的以后发展起来了，小心思也会多。
听李解放说完，王凡道：“这样吧我们先去看看设备，我还带来了刹车片的图纸工艺，你们讨论下能不能在保证质量的情况下批量生产出来。我认为刹车片也不是什么高技术含量的产品，你们晨光机械厂应该可以胜任。”
李解放听说厂子可能有活了显得很是兴奋。赶紧起身迫不及待就要带王凡去看看厂子设备，王凡跟着就出了办公室，进了厂房。厂房举架很高大概十四五米高，虽然在外面看已经有些破败了，但到了里面王凡感到了满意。整个车间打扫的很整洁，看来几个月没生产还是天天有人来搞卫生。配套的大小吊车叉车也很齐全。
王凡就走到了设备前大略的看了下，看的出设备都擦拭的很干净，没有锈渍，保养得都很不错。轴承也能看出有定时上油。王凡还注意到这些设备大多都是捷克斯洛伐克生产的，还有几台罗马尼亚产的，虽然精度不高，但经久耐用。后世还有一些厂子用它们来加工一些不太精密零件呢。
王凡把设备都看了个遍，正准备出去的时候。
车间的大门门开了，走进来四五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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