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笼中鸟十二
我以为我会等来愤怒的狗首领，然后就此结束自己短暂的一生。
但是狗首领除了一天天地更加不做人，同之前也没有什么区别。他像是完全没有发现我背地里除了他以外在外面还有了别的狗。
“小百灵，我对你实在太好了。”狗首领的眼里有着失望有着不满有着暴虐有着很多很多复杂的情绪，他对我说道，“这就是你的极限了吗？”
我低着头双手抓着裙摆，眼睛看向脚尖。听说，前两天大佐也被派到国外出差了。
我同来雨的闭口协议止于太宰治的那次胡来自杀，他自发地同我实时转播太宰治的身体情况。看上去似乎也不太好的样子，因为我已经几天没见到人了。都说医毒不分家，这么严重可能他拿去混的不明药品怕是全是毒药吧。
“你哥哥是首领点名选上来的？”我想起太宰治告诉我的情报。
“哥哥吗？”木下来雨闻言一愣，同我解释道，“东乡曾经在首领面前提过他，就被记住了。”
按理说叛徒的朋友难道不会被怀疑也是共犯吗？我皱着眉陷入了沉思。
“大概是因为我们是兄弟吧。”他看出了我的疑惑，主动说道，“只要盯死一个，就不用担心另一个人出现问题。”
“你和哥哥的关系很好吗？”我看他提到木下时，总是在笑眼里有着温度。
“哥哥出生在一个很大的晴天，因此取名晴时。他的性格和名字正相反，我们应该换换才对，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我在照顾他。不过我并不讨厌这一点。”来雨和我说道。木下晴时，木下来雨，我在心里念了一遍他们的名字。
“那你就是出生在雨天？”我试探着随意猜道。
“bingo。”他弯着眼双手合十拍了一下，“怎么样，很好懂吧？”
我点点头，确实。
“其实哥哥本来也没有你见到的那么胆小。”来雨叹了一口气，“在你见到之前，他被首领招见威胁过一次。然后就变成这个样子。”
“原来如此。”木下的表现确实有些过头，如果是被威胁吓到了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的，虽然还是不太像一个港口黑手党的在职员工。
“索性首领只是看上了我们间的兄弟关系，所以我就想办法跟他换了一下。”他将话说完，我终于弄清楚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又是没有太阳的一天，窗外是昏暗的天。桌上的鱼缸里，一只橙红色的小金鱼浮上水面。
它是来雨专门带来给我解闷的，装着的容器是一个十分厚重用陶瓷烧制成的蓝白相间圆形小缸。有鸟有鱼，我们这也算是两全其美了。
我才想着有阵子没见到森医生了，没想到隔天他就被狗首领赶着来治病。在被质疑不尽心尽力这方面上，我们可是统一战线的患难兄弟。
“若叶，不要怂恿他来拿我的药呀。”森医生用玩笑的口气同我抱怨道，“我那些宝贝药，有些可是很难搞的，被吃掉了就麻烦了。”
森医生不愧是港口黑手党的一份子，我还以为他至少会关心下吃错药正在受苦的太宰治，结果上来就是为自己的药心疼。不错，这很港口黑手党。
“别误会，我可没有那么做。”我替自己辩解道，“我只是提了一下而已。”
“没事，我已经禁止他随意动我的药了，有想要的话必须经过我的允许。”他说道。但是我觉得靠口头约束对太宰治这个人来说应该是没有什么效果的。
“那就好。”我还是迎合他道。
“被吓到了吧？”森医生笑了笑同我说道，“所谓死就是这样轻易的一回事。木下再晚一点，他就可以顺利够到自己追求的东西了。”
然而太宰治运气就是这么好。
“她在哪里？”我沉默了一会问道，声音不大但是还是被听见了。
“是海边，那里风景很好。”他回答我。
“是吗，这样就好。”我闭上眼些许停顿才问他，“说说来雨同你是怎么认识的吧。你们应该在进入港口黑手党就认识了？”
“若叶对这个有兴趣？”森医生看上去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会不喜欢他们这些监视者。”
“那我也该讨厌你了，森医生。”我忍不住吐槽道。
“原来我没有被讨厌啊。”他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看着有些假，没等我反应就又恢复了正常。
“我们的初遇很简单，木下带着他的哥哥来求我治病。当时太宰治也在，仅此而已。”森医生说着感慨道，“眼神很凶，一副破破烂烂的样子却挺直着背脊。也是只野犬呢。”
“很凶？”我有些想不出来雨凶的样子，他平时都是一副很阳光的模样。
“你的异能力，天国的唱诗班现在掌握的怎么样了？”他问我道。
“和之前一样。”说到底我根本就没办法好好地练习，何谈掌握。现在的这点熟练度还都是在狗首领身上白嫖来的。
“唉。”森医生叹了一口气，我也没看懂他到底在叹什么，看上去也不像是失望的样子。
“太宰治让我转告你，他说他赢了。”森医生走时留下了这样一句话。
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到底赢在哪里，便征询了来雨的意见。
“差不多在一年前左右的时候，港口mafia来过一个人偶师。”木下来雨一边给新的花瓶换水，一边同我说道，“他的异能力玩偶之家可以制作各种不同效果的娃娃，其中一个娃娃的能力就是监测异能力的波动。”
我想起来了，我还是唱了歌。为他。虽然一点用也没有。因为这种事特意让森医生转告我那样的话，太宰治可真是个幼稚的孩子。
“原田的女儿这几天可能要撑不住了。”他说着又走到桌子前，给浮在水面上的金鱼洒下一把饲料，“他同我说已经找好了替班的人，有需要的话会让对方帮一下忙，是个叫织田作之助的男人。”
织田作之助，我记下了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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