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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


  易秋桑的算盘打得响,三下五除二算出自己能得到的好处,点头。

  “既然如此,来,磕个响头叫声师傅。”易秋桑再度化作人形。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膝盖有针刺一般扑腾就跪了下去,不知道怎么回事,谁押着她的头,狠狠地磕了三个头。

  “师傅。”易秋桑勉强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忽然脖子上项圈的牌子亮了亮,牌子的另一面刻着:江时念首徒。

  易秋桑不解,瞥了眼小胖墩想问问怎么回事,江时念长袖一挥,她又变成狐狸崽。

  易秋桑跳起来,爪子拍打不到江时念,反而被揪住后颈肉,“给本座安分点。”用最温柔的语气威胁人,偏偏易秋桑很受用。

  她恹恹地低垂着脑袋下山,明明江时念的仙剑可以乘坐,但是江时念似乎不喜欢,非得两人带着一狐狸累死累活的走路。

  易秋桑终于走不动了,耍赖坐在地上不动。

  小胖墩自己走不动,在后边拖后腿,注意到她的只有她这新任师傅江时念。

  “起来。”郁祁不在,江时念不带一点客气,要多严肃有多严肃。“偷懒为修行者大忌,你的修为百年前便可化形,你可想过为何如今还是这般?”

  易秋桑真没想过,她不能化形是作者安排的呀,等男主把她抓走,皇帝老儿看上狐狸皮她进了著名的仙府就化形了。

  见易秋桑还没有意识到他的点播他摇摇头叹息道:“朽木不可雕也。”

  话一出口,易秋桑怒了,露出她锋利的爪子抓地板,并没有什么意义的无声抗议。

  “罢了。你不求你什么早日飞升,低调对你而言才是明路吧。”他伸手,显然是要抱易秋桑,易秋桑伸出她的小爪子被放在江时念的肩膀上。

  “小祁快跟上。”与易秋桑而言,江时念的修为深不可测。江时念走得很快,但是没有流一滴汗,他的每一步都十分均匀,呼吸平稳有序。

  一天行程,他们投宿在一间客栈。

  易秋桑心心念念她的狐狸崽们,无精打采凝望窗外。太阳落下山,山川之间辽阔浩瀚,大山重重,像是她慌张的心,层层业障。

  “静心凝神,莫要思虑太多。”江时念将一杯茶放在易秋桑的方位。

  郁祁喝了一口茶吧唧嘴回味,“小白快来,师傅泡的茶可好喝了。”

  狐狸喝茶?不,除非是珍珠奶茶,否则无法勾去她的不安的心。

  茶点过去,郁祁收拾干净桌子,走到窗边将易秋桑抱到桌上,“你看师傅又占卜了,应该能算到你的家人的。”

  易秋桑没见过古代的占卜,电视剧里的跳大神让她反感,她端正地坐好,等待着江时念占卜。

  之间江时念抽出他的仙剑,闭眼不知道默念什么,忽然张开眼睛,一脸疲倦。

  他温和的在易秋桑脑袋上拍拍,“放心。”

  易秋桑怎么可能放心,她不安的踱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根本睡不着。

  胖墩虽然担心她,但估计是没心没肺的代表人物,前一秒好小暖男说什么:“小白别怕,我会陪着你的。”后一秒睡得估计地震都醒不过来。

  江时念在看书,烛光下他的轮廓映在屏风上,俊秀的脸蛋十分适合现代言情偶像剧。曾经追星的易秋桑盯着他的眉头看,期盼着能够利用他转移注意力。

  事实是她成功了,成功的把自己看饿。

  她抚着咕咕叫的肚子,抬头尴尬地冲着江时念笑。

  “饿了?”江时念从袖子里拿出一根胡萝卜,“吃吧。”

  虽然狐狸吃些水果,有些可能真的吃胡萝卜。但是她是有尊严的狐狸,吃胡萝卜?开玩笑吗?

  她蹬着脚丫子,跑到门口,爪子学猫在门上抓,深切的希望江时念能开门让她找吃的。

  江时念摇摇头,“若你自己能开门就去吧。”

  江时念是恶魔,啃着胡萝卜的易秋桑如是想。如果有一天她饿死了一定是江时念害的,他得负全责。谁家养狐狸用胡萝卜养?而且江时念这两天可是什么都没有吃,带着根胡萝卜做什么?当装饰品?

  江时念和小胖墩为什么是师徒关系?一直到人类的京城易秋桑才知道。江时念一看就是个修士,修为还十分的高,按理说应该是各大仙家门派争夺的对象,他竟然跑到人间教书。

  十分的不可置信。

  要知道于修仙小说而言,修仙者是世界主导,哪个仙人想不开到凡间教书的?除非他有什么特殊任务。

  易秋桑脑洞大开脑补各种各样的原因,甚至连被仙门排挤不得不出山的念头都出来了。

  郁祁回到王府,知道易秋桑还要找狐狸崽没有多做挽留,扒拉着易秋桑的耳朵向她道别。

  “小白,明年见。”

  他对江时念行大礼,拜别道:“师傅,明年见。”

  江时念总是在点头,话少,袖子一拂,卷着风中凌乱的易秋桑乘上飞剑就走。

  江时念想要锻炼郁祁的能力,郁祁回家了也没必要再走路。但同乘的易秋桑翻白眼,她以为这人在显摆什么。

  江时念有间小院,院里东西不多,临时落脚点。

  江时念收拾出来一个竹篮,往竹篮里塞棉花,在一边的易秋桑有不好的预感。果然不一会儿,江时念把篮子放在她的跟前,冷声道:“你睡这。”

  易秋桑叛逆心一下子被引爆,眨眼间蹿到床上,骄傲的仰着头“嗷呜”了一声。

  “3,2,1……”

  易秋桑没懂他数什么忽然床弹了起来,白色一团在空中留下完美的抛物线,稳稳落在篮子里。

  “……”易秋桑无话可说,窝在篮子里生闷气,江时念不再仙门绝对是因为他的人品不行。他修炼的是无情道吧!

  日行千里,易秋桑随着江时念北上至黄粱城。

  易秋桑怀疑作者偷懒,写小说的时候乱取名字。黄粱一梦的典故被套用在这座城市。在这座城市里的人每夜都会做梦,梦见的永远是心中最想要的。

  清心寡欲的江时念站在哪里,那里都像是寒梅傲雪,风霜高洁,看起来与这座城市格格不入。

  一人一狐走在日暮下,人生得俊朗,狐狸可爱,非常引人注目。高回头率中易秋桑小骄傲,看吧!优秀的狐狸就算是在人海之中也是最靓的。

  黄粱城也可以称之为狐狸城。这里是最大的灵宠交易市场,男主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她的南山狐狸洞距离黄粱城十万八千里,男主不远万里去了,估计是去抓她的。世界上没有几只雪狐,物以稀为贵,听说南山有雪狐,不想掺和才奇怪。

  雪狐确实遭人觊觎,江时念意识到这个问题已经晚了。他被堵在巷子里,几个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男人立在他的跟前,一个个凶神恶煞。

  “小子,识相的话把白狐狸留下。”为首的光头瞪着眼睛,青筋暴起,看起来不好对付。易秋桑脚底抹油,想要逃跑。

  江时念摇头,“不可。此狐为本座爱徒,不送不卖。”

  “谁是你爱徒!”易秋桑跺脚。

  另一个大汉见江时念长得挺小白脸的,仗着自己长得凶蹬鼻子上脸,伸手捉住江时念的一只手,目光猥琐打量在江时念的腰身。

  修仙界向来不忌男女,合上眼缘,心心相印就是一对。大汉是看上江时念那张脸和他的身姿。

  “不然你陪陪大爷也可。”大汉索性直白说出了口。

  江时念除了微笑和面无表情终于出现了其他表情。他微微皱眉,看死人一般看着大汉,极其克制的骂了一声:“放肆!”

  “放肆?大爷还有更放肆的!哈哈哈……”

  几个人都在笑,笑得轻浮,令人作呕。

  “你……”大汉还想说什么,剑光一闪而过,通体晶莹的仙剑回到剑鞘之中,不沾一滴血,不见任何污浊,一个个哀嚎着倒下。

  “拦路抢劫,调笑长者,是为不义之盟。量刑应挑断手脚筋,废除修为。此为道修之刑,可服否?”大汉们光顾着疼,哪里有人搭理他,他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灰,冷清道:“不言,视为赞成。”

  赞成个鬼,人家根本连反对的权利都没有。

  恶人自有恶人磨,易秋桑安全了贸贸然上前爪子拍拍一个大汉,“哼,废物点心。”

  一招被解决,亏得还是在黄粱城混的。

  江时念扔下几张银票,提溜起狐狸,大步走向深巷。易秋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拎着易秋桑的后颈让她十分不舒服,她四条腿在空中乱蹬。

  “别乱动。”江时念说,“白狐狸果然是太招人了。不如本座用千年墨将你染黑?”

  易秋桑一听,头摇成拨浪鼓,“想也别想。”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虽舍华丽,但自得其乐。可。”

  “可你的头!这是对女孩的态度吗?”易秋桑成功挣开江时念的手,跑起来像一道闪电,唰的一声跑出很远。正要开心逃离魔掌,项圈忽然出现一条红线,线的另一头连着江时念的脚踝。线抵达极限长度后把易秋桑拽回去。易秋桑前爪撑着头,无奈地被拖回江时念身边。

  易秋桑以为逃不掉被染发的事实,江时念忽然心软,“罢了。”他咬破手指,在易秋桑的额头上画了个符咒,完毕后,易秋桑急剧长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白衣少女。

  “我又变成人了?”她摸摸自己的脸,笑嘻嘻地看上看下。

  “借着本座修为罢了,随本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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