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宴夜定因果
这好像有些太伤人了。。。沈殷殷眨巴眨巴眼睛,但是她天生脾气好。
”喝吧,现在没人,喝一杯又怕什么?“她孜孜不倦地误导着天真小孩儿。
”好吧。“沈殷殷鼓足了勇气,接过酒杯便往嘴里灌了下去。
那女子拿着酒杯的手还顿在半空中,略有些尴尬,她料到沈殷殷傻,没想到傻得这么实诚,”哈哈“朗笑了一声,也跟着将酒喝了。
”东西也送了,酒也喝了,现在你可以走了吧。“红珠有些生气,见沈殷殷满面通红,忍不住对那女子说道。
那女子却丝毫不在意红珠的无礼,将酒杯搁在食盘中”悠悠道,小妹妹,你先别急,我给你们算个卦,抵得过这杯酒的。“
”什么卦?“沈殷殷问道。
”萧氏沈家,要变天了。”
“哪里来的江湖骗子?给我滚出去。”红珠生气了,她可不觉得这女子从天而降便是神仙,不少江湖术士也用这招骗人,她双手外推,便要将她轰出去。
却不知那女子用的是个什么办法,鱼一般滑过,让红珠扑了个空。
“我且问你,今日是你的生辰,但你哥哥沈文韬还有齐王都在这一天生,为什么偏偏大家只给你祝贺,不给他们两个人祝贺?”紫衣女子边躲边问沈殷殷道。
沈殷殷心事压了太多,都忘了今天还是哥哥生日呢,不止她忘了,大家眼睛都盯着萧、沈两家的婚事,都知道生辰不过一个幌子,竟然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忽略了那两个人。
“那是因为咱们小姐要嫁入天家了,大家都在庆祝我们小姐。”红珠牙尖嘴利,当先代替沈殷殷答道。
“这便是了,萧、沈两家马上就要联姻了,这不是大变故却又是什么?”
“你兜兜转转说这些话到底想要干什么?拿我沈家开涮吗?你信不信我等会儿叫家丁把你打出去?”红珠十分生气,挡在沈殷殷面前,对那女子吼道。
“我就是想告诉你。”那女子眼睛直直盯在沈殷殷脸上,“未来不管发生什么,你不要害怕,只管往前走,想做什么便去做,上天自会消了这因果孽障。现在如何痛苦挣扎,结局已定,再改不了。”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还不快走,快走。。。”红珠才不会管这些推了那女子便往外走。
“不需要你推,本殿自己会走。”那女子一把将红珠推开,身子一轻,飘飘然便走了。
轻盈似风,一瞬便走,红珠也有些呆了,难道真的遇见了神仙?
沈殷殷还没反映过来,半晌才问红珠道,”红珠,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上天自会消了这因果孽障?什么叫结局定了?“
”小姐,你管她呢?一个疯子说的话你也当真?“
可疯子怎么会送来半块这样的玉?为什么可以随风来去?为什么会凭空变幻出两个酒杯?
那边齐王萧翌已经回了府,下人匆匆进来报说“大司马已经等在了府中。”
齐王并不意外,将那香帕藏在袖中,便往正堂而去。
大司马柳轻元早就等等在了内堂,见齐王来,匆匆上前跪下,“臣参见殿下,今日殿下千秋,祝殿下宏图得报,心想事成。”
大司马是大樾朝第一武将,仅次于首辅沈旷之下,如今齐王将娶沈家千金,沈首辅还未对齐王有所表示,大司马却先成了他的麾下。
“难为柳大人还记得,本王还以为。。。”齐王高坐于首位,下人端了热水、手帕,让他净手,他还以为不会有人记得,就连他的母后淑妃不也一心只想着往后多了沈家这样一个靠山,早就忘了自己儿子生辰。
“殿下哪里的话?臣自是记得,只是再好的礼物也不上那沈家二小姐,只要娶了,殿下大计便指日可待了。”
“沈家二小姐,沈家二小姐,怎的?我萧翌就要靠她一个女人?她是有三头六臂还是怎的?有这么大能耐?”萧翌将那帕子往盛满了热水的盆中一丢,滚水四溅,近身伺候的下人们都被溅了一身,却没人敢说一句话,皆跪了下去。
萧翌从前是不大发火的,也不反感有人在他面前提沈殷殷,但今日就是一股邪火。
那大司马也跪了下去,堂中安静了半晌无人说话,待萧翌气消了,大司马才抬起头来试探地问一句“殿下这是怎么了?”
萧翌也被自己这平白地火气吓着了,略平复了一下才道“无事,你先起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柳轻元堪堪站起身,躬身走到萧翌身边的椅子里坐下,“殿下有何吩咐?”
“我要你去替我查一个人。”
“谁?”
“秦淮歌女,名素玉。”
“这是何人?”萧翌从前不大在女色上下功夫,让他去查一个女人倒还是头一次。
“我让你去便去,怎么?如今你当起我的家来了?”他阴阳怪气一句,性情与往日大不相同。
沈殷殷与齐王的婚事已定了下来,明年开春,正月初八,是上吉的好日子。
见这终于是订了亲,沈文韬的心略定了定,料想沈殷殷再怎么样,板上钉钉的事也改不了了,眼下便是全力准备今年的秋闱考试。
萧沉无事的时候便与沈文韬一起押题,他虽不能下场,但他心中文章无数,既住在沈家便帮着沈文韬一起准备准备。
萧沉说,今年的主考官爱考政论、为君之道,往常已经考过不少,今年十有八九便是“为政以德”了。
沈文韬一听此言,往常虽对萧沉有多少不满,眼下却又生出许多英雄相惜的心思来。只道“萧兄果然心思独到,与我想到一处去了。”
如此直到下场,揣着沈殷殷送的那套文房四宝,背着长公主殷切的目光,便进了贡院,坐班房一般呆了三天。
欢天喜地便出来了,只道此次秋闱,他必是解元无疑了。
当天夜里宴请了平日里一起逗猫遛狗的纨绔子弟,他本想要好好谢谢萧沉,但不巧得很,萧沉今日病了,但不影响沈文韬玩乐的心情。吃喝都在贡院,于公子哥沈文韬而言简直一层皮都掉下来了,还不好好找两个花娘放松一下?
当天夜里,沈文韬喝得多了,举了酒杯与众人夸下海口,“只待皇榜一下,便包了这千金阁,请各位兄弟喝上他十天半个月。”
他本就财大气粗,身边跟了多少混吃混喝的,听了这句话都高举了酒杯道“那便恭祝沈公子高中解元。”
其中一个便是尚书何大人十四岁的儿子,虽然上次差点被何大人打断了两条腿,但也浇灭不了他对风月场所的热情,跟在沈文韬身后十分殷勤。此时也喝得有些醉了,在人群里,眼睛迷蒙,大着舌头说道,“你就这么确定你一定能中?”
沈文韬说了他这辈子从来不敢说的话,可是他太高兴了,显然已经忘了乐极生悲,“那当然,我爹是谁啊?萧氏沈家,我都不是解元,谁敢当解元?”
萧氏沈家,百姓背地里调侃皇室的话,竟然从沈大公子口中说了出来。
所以沈大公子还没等着放皇榜,先等来了官差。他还在千金阁里醉着呢,一群人冲进来二话不说便把他拖走了。
有人见了此状,一路跑过去往沈家报告消息去了。
长公主听了消息,急得差点晕了过去,还是沈殷殷在旁边扶着。
“怎么就被抓起来了?韬儿没偷没抢的,犯什么事了?”长公主拉着报信的小厮不停地问。在她的思维里,就算是他儿子没头没脑说了不该说的话,但大樾朝国风开化,再加上有沈大人在,也不至于就这样招呼都不打便被抓了进去呀。
那小厮肩膀都快被抓得散了架,也只能道“奴。。。奴才也不知,都是市井上传的,今早上抓公子的那群人,一个字没说。”
“还反了他了,哪个大人抓我儿子?烟儿,给本夫人换衣服,咱们进宫去找太后。”
沈殷殷总觉得这件事来得突然,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长公主换了一身衣服,穿戴得齐整便要往宫里去了。
却迎面撞上一个小厮,是跟在沈大人身边的,那小厮见差点儿和长公主撞上,忙跪了下去,嘴上直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行了,别该死了,可是老爷让你回来的?怎么回事?公子现在怎么样了?”长公主现在可没那个心思打发下人,见来人也只道,是沈大人有事要给她说。
“是,老爷说了,他知道公主现在着急,但是叫公主千万不要进宫里去。”那小厮道。
“为什么呀?”长公主不解。
“奴才也不知,老爷让公主一定在家等着,等着他下朝回来,再慢慢计议。”
长公主知道再问,这下人也说不出什么,她一向很信任沈大人,状元郎嘛,天下没有他搞不定的事情,他让她在家里等,那就一定有他的原因,但是让她在家中干等着,又如何耐得住?
在家里站了又坐,坐了又站,反反复复好几次,晃得沈殷殷眼睛都花了,直到了黄昏才见沈大人怒气沉沉地从门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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