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十九章
龙族，几乎是强大的代表，它们肉｜身强悍，寿命悠长，在妖族中一直都是主导者。
因此，他们以强者为尊的风气比人族来的更加纯粹。
对人类而言，罕见的单灵根天才，在龙族面前几乎不值一提，他们天生就亲近各种灵气，修炼速度逆天。
远古的时候，妖族几乎是霸主，但如今灵气越来越稀薄，人类反而成了这个世界的主宰。
——但他们并不认为人类是什么强者，觉得这只是“偶然”，日后他们妖族一定会重回霸主之位！
在看到两个弱弱的人类幼崽以后，他们甚至连驱赶的欲望都没有，更没有龙上前接待。
火凤凰感到万分屈辱。她捏着掌心，冷哼一声，飞至半空，放了一通火，将这里烧的水雾沸腾，水池咕嘟嘟犹如火锅一般。
活生生演绎了大妖一怒，尸山血海的结局！
如今那些蛇、蛟的尸体就飘在水面上，将水面染红，犹如一片炼狱。
尚善若有主角光环庇佑，战火的余波这才没波及到他这边。
林还债则没那么幸运，需要前后闪避，一刻不停。
察觉火凤凰的气息，再看这漫天大火，这才来了几只大龙，连忙制止火凤凰。
五条龙跟一只火凤凰一言不合，直接动手。
一时间，天空风云激荡，天空也赤红一片。
尚善若暗暗惊讶，没想到火凤凰竟然这样强大。
而林还债只瞥了一眼，就垂下眼眸去，扫着血池上的浮尸——她可不想变成其中一个！
【男主角直播间：光环】
【卧槽，这个坐骑也太拉风了，什么时候小善也可以来一只？】
【太炫酷了，我感觉直播间都在抖。】
【直播间没有抖啊，我看的好好的，不会是你自己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吧？】
【原来是楼上有人在装修。】
另一边的直播间，更多人是在吐槽为什么烛台的契约要求非得要是“好人”？这个要求太狗血了。
【反派直播间：石榴】
【搞啥子嘛，一句好心就行了？明明救出那个女人的是我们小债，还有那只凤凰。】
【做事论迹不论心，要真论心的话，恐怕世上就没好人了！好心办坏事的也不是没有。】
【呃，大家别忘了，这个机缘本来就是对方的。反派是想抢夺他的机缘，未果而已。】
与此同时，天上的战斗也停息了。
火凤凰吐了一口血，身上的羽毛落了一半，衣服破烂。
那五条大龙身上伤势惨重，几乎都是灰头土脸，或瞎了眼，或断了手臂。
打过一场，他们才肯好好说话，平等交流，对火凤凰道：“不知凤凰前来，所谓何事？”
火凤凰理了理身上剩下的羽毛，才挺着脖子开口：“我来这里，不过载人而已。有什么事情，你们找我那位主人说话。”
“主人？”
五只大龙面面相觑，他们并没看到什么厉害人物到场，低头一看，底下伤亡惨重，却多出两个奇怪的人类，这才了然。
一个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另一个则不停躲闪。
于是五龙纷纷飞向尚善若，飞近一看，此子虽然修为尚浅，但福泽深厚，身旁还有蓝衣佳人相伴，铁定是凤凰之主无疑了。
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于是纷纷报上自己的姓名。
远远的，林还债停下来看向被五条龙团团围住的尚善若，眼神冰冷。
那一刻，两方直播间的观众都察觉到明显的裂痕。
而尚善若并没有察觉，只是笨拙地解释道：“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火凤凰之主，我只是随行的。”
他冲不出五龙的包围，身旁的王瑶轻轻挥手，就开出一条路来。
一条冰路凝结了血色池水，绕过五龙，朝林还债延伸过去。
五龙这才顺着尚善若的动作，将第二眼看向林还债。
他们纷纷皱眉，察觉到一种奇怪的气运，强盛，却不持久，明显是早夭之相，因此不放在眼里。
火凤凰眉头一皱，道：“这人才是吾主。”
五龙没有上前，反而故意用十分高的音量问：“凤主此来，所谓何事？为何不约束好底下，平白害了我龙族如此多的子孙？”
俨然一副要算账的架势。
林还债没有尚善若那样的好嗓子，却也不紧不慢地回答道：“火凤凰既然已经现世，妖主之位应该定下了，传承自当开启。龙族的诸位，记得大驾光临。”
“哈哈哈，你一个人族，也想成为妖族之主？”
那五条龙齐声大笑，震的上空万里无云，底下池水上跳。
他们眼睛大如铜铃，目光烁烁地看向林还债，嘴角笑意犹存，像是在嘲笑这个人类崽子的自不量力。
尚善若身旁的王瑶更是道：“妖主之位，从来只有妖族能挣。”
“昔日妖族称霸，如今人族做主。可见高处的位置并非一成不变，唯有能者居之。我是人是妖，又有什么关系？若是被各位妖族比下去，自然无话可说，直接剥夺我的资格，莫非是害怕被人族凌驾吗？”
林还债冷笑着看向那五条龙，最后一句话直戳心窝子。
这些龙族最不愿意承认，天生占尽优势的他们竟然会有一天比不过弱小的人族，听了这话，果然被激起怒意，纷纷说：“如果你能在我们手底下走过一个回合，再谈此事不迟。”
接着便直接动手。
“嗷嗷嗷嗷嗷——”
五条龙直接化身原型，喷云吐雾、操控雷电、搅动风云而来。
林还债看起来十分渺小，犹如山下一只蝼蚁。
两边直播间的观众，都提起了心脏。
不用林还债喊出招式，石榴立即在直播间打上【尸山血海】，为大家解说情况：“我家宿主表面是水属性修仙者，实际修炼血道，这一招非同小可，刚才那一场大战，这里又死了他们不少同族，就地利而言，十分有利。”
只见血海上涌，化为一条血龙，咆哮着朝那五条龙冲去，猩红眼眸中充满深深地憎恶，势如破竹。
林还债脸色瞬间惨白。
火凤凰暗中支撑，发现体内的鲜血直接被抽进林还债体内，填补亏损，顿时虚弱了许多。
她冷哼一声，“还真是不计后果，是看准了我不会袖手旁观吗？”却没收回手。
五条龙，在血龙的冲击下溃散，血脉几乎要从体内喷出，将身躯四分五裂。
他们面色巨变，“这是什么妖术？！”
“停下！”
“停下！”
前者是那五条龙喊的，声音里明显有了几分畏惧，而后者则是出自火凤凰之口，“再强撑下去，你就要先经脉破裂而亡了！”
“我死了，对你而言，岂不刚好？”
说到“好”字，林还债就感觉有血要从喉咙里出来，立即闭口咽下。
这些都是凤凰真血，可不能浪费。
“哼！你要找死，我也拦不住你，但打死了他们，这梁子可结下了，到时候龙族恐怕不会支持你做妖主。怎么，你控制不了这招？”
火凤凰分出一滴心血，护住林还债的心脉，原本红扑扑的脸蛋儿顿时惨白如纸。
直播间的观众一开始还看不明白，觉得火凤凰的操作令人迷惑，后来才有人点破，这叫嘴硬，但身体却很诚实，纷纷“啧啧啧”看戏。
林还债做了个“收”的手势，周身气质逐渐平和下来，而原本鲜红一片的水池落下，血色却消失殆尽，只剩下干净清澈的池水。
五条龙落进水里，一个个伤势惨重，但好在他们皮糙肉厚，休息了半天，勉强站起，行礼道：“凤主果然不凡，到时候我们会备上厚礼前去。”
林还债强撑着快要散架的骨头，由火凤凰在背后提着衣领，微微点头。
龙族天然尊敬强者，如果不表现的强势一点，拿实力说话，只会被认为好欺负而已，她不得不假装游刃有余。
打过之后，他们被邀请到龙宫留宿。
林还债没有推辞，和这群龙族把酒言欢一阵，歇下。
之前被错认的尚善若被晾在一边，但他却丝毫没有不平之心，反而跟着五位龙族一起感叹林还债的强大，言语间充满倾慕之意。
饭菜酒宴过后，他在龙宫漫步，看着近在咫尺，清晰却梦幻的星空，仿佛进入忘我的境界。
王瑶跟在尚善若身后，淡淡道：“空有力量，而没有仁爱之心的人，算不得强者。”
听到这话，尚善若十分认同，但是却没有点头，因为它知道王瑶这是在说林还债。
“王姑娘，拥有力量，而且仁爱的人，就是强者吗？”
“我只知道，邪魔外道，只会仗着力量欺负弱小。如果强大，而不自持强大，反而对待弱者也一视同仁，我想这一定是世间少有的英雄豪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比尚善若高出一截的王瑶正看着身旁的小少年，目光柔和，“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我王瑶只会嫁给这样的人。”
“如果只有仁爱之心，而无强大力量呢？”
尚善若转身问王瑶。
蓝衣少女愣了愣，没有回答。
“我现在正是空有善良，却无实力。”尚善若叹息一声，微微摇头浅笑，“而且，我想并不一定只有完全善良之人才会做好事。真正将你救出冰山的，实际是火凤凰，以及她的主人。只是我讨了个便宜，被王姑娘第一个看见而已。”
“就算你现在不是强者，未来也一定会成为强者的！”王瑶语气坚定。
“你想嫁给我？”尚善若直言不讳，似乎没有感情作祟，他便能格外坦率，抬头直视着比他高出一截的少女。
王瑶笑了笑：“那要等你成为强者之后。”
“说句抱歉的话，王姑娘，其实我并不想娶你为妻。”尚善若顿了顿，“其实我早已心有所属。她……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对我帮助甚多，却不要求我为她做什么，或者我一定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才行，和她相处，我只觉得安心自在，说不出的快乐。”
“你喜欢的，不是真实的我，也不现在的我，而是你期待中的强者。”
“或许，你可以自己成为这样的强者，去复仇。”
王瑶面色一变：“看来是我看错人了！”
“对不起……”尚善若静静看王瑶离开的背影，语气深含歉意。
他终究不是《光之主宰》的原男主，季圣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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