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Chapter3
午饭过后是一节魔药课，上课地点在地窖。而阿瓦达作为新学期第一个为斯莱特林加分的人，终于让潘西暂且放下对她的偏见，给予了她一点优待。
——表现在潘西在上课前特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能够不因为迷路而翘到这节课，阿瓦达自然很乐意。认路的伊莉丝又不见了，她似乎对同样能变成小猫咪的麦格教授抱有极大的好感，在变形课下课后就抛下她跟着麦格教授走了，完全不担心自己家的姑娘会迷失在霍格沃兹。如果可以，她会乐意去找赫敏给自己带路，但是让她自己穿越霍格沃兹抵达格兰芬多学院找到赫敏，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她认为自己走进后厨的概率都比这个可能性要大。
阿瓦达一边跟在潘西身后一边神游天外，已经开始考虑练习阿尼玛格斯了。如果练成的话，她也是可以变成小猫咪的。
“你以前学过魔法吗？”德拉科突然问道。
阿瓦达依旧在走神。
“……阿瓦达”潘西用手臂轻轻撞了撞她，努了努嘴，“嘿，德拉科在和你说话呢。”
“啊，你在问我吗。”她如梦初醒般抬起头回答道，“如果是魔法的话，没有。”
德拉科有点不太相信：“真的没有吗？”
“你可以选择相信你所认为的，我并不介意。”
“我所认为的”德拉科拖着长音重复了一遍，但是因为他稚嫩的童声显得有点可爱，完全没有表现出他想要的威慑力。
潘西又瞪了她一眼。阿瓦达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间魔药教室完全不辜负它身处地窖的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充分发挥了它阴冷的优越性。教室沿墙摆放着一些魔药，看起来摆放的时间长短不同，有些魔药的色泽已经暗淡了，透露出一种有些寒酸的灰败，而另一些魔药则澄清而有光泽，看起来质量上佳。
教室被逐渐被陆陆续续前来的学生们填满了，斯内普推开教室门，大步而迅速地走了进来，黑袍因为他的动作像是在翻滚一般。他手中拿着一卷羊皮纸，不紧不慢地念过每一个人的姓名，被点名的人则需要站起来回应。他的声音低沉而柔顺，像是一块上好的丝绸。
“avada·kedavra。”他平静地念了阿瓦达的名字，但由于他过于阴郁，就像是在施真正的索命咒一样，吓得小巫师们挺直了身板，生怕突然挨上一发真的阿瓦达索命。
阿瓦达也很平静地站起来回应了点名。
斯内普瞟了她一眼，目光并没有在她身上多做停留，就像是面对每一位普通的学生一样。
点到哈利的时候，阿瓦达发现了他对哈利的不同。
“哦，是的，”他小声说，“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哈利对他突如其来的感叹感到有些困惑，但很快将其归于救世主这个名头所带来的影响，没有过多在意。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
“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他适时地顿了顿，接着说，“我并不指望你们能够真正领会文火慢煨的坩埚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他不紧不慢地发表了一番关于魔药的开场白，声音控制在轻而易于听辩的程度，就像是靠在你的耳边带着气音的耳语，把气氛这块拿捏的死死的，学生们听着都有点愣神。
在阿瓦达正考虑要不要为他优美的嗓音和完美的发言鼓掌时，他看向了哈利。
可怜的救世主正低着头写着什么，对来自斯内普教授满怀恶意的注视毫无所觉。
她又偏了偏头，德拉科正幸灾乐祸地看着救世主，他的跟班们也跟着偷笑。就算他确实对自己的表情有所收敛，但想嘲笑一个人的想法是藏不住的。
“波特，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斯内普问道。
正致力于写些什么的哈利被这突兀的提问吓得一哆嗦，有些慌忙地站了起来，又像每一个不清楚答案又欲盖弥彰的学生一样手慢脚乱地翻起了书，随后以经典的低头沉默作为结尾委婉地表达自己的茫然。
对老师突击询问的完美应对，但显然斯内普不吃这套。
好学生赫敏似乎看到了证明自己不是呆瓜的机会，她微微前倾身子，迫不及待地举起了自己的手。
“我不知道，先生。”哈利有些无奈地说。
“不会”斯内普挑了挑眉，像是没看见赫敏高举的手一样，依旧站在哈利身前，不仅贴心地给了他一句箴言，还好心地为他换了个问题，“看来名声不能代表一切，让我们再试一次吧。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粪石，你会到哪里去找？”
赫敏想要回答的心情更急切了，阿瓦达觉得她这个举手的姿势就像是要将她自己提起来一样。
“我不知道，先生。”哈利有点破罐子破摔地撇撇嘴，干脆地说道。
“我想，你在开学前一本书也没有翻过，是吧，波特？”
赫敏的手因为长时间的高举已经微微颤抖了起来。
“波特，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我不知道。”哈利小声地回答他，但又带着点不满，“赫敏知道答案，为什么你不问她”
有几个学生听着他的回答笑了起来，用揶揄的目光看向举着手的赫敏，像是在看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
“坐下！”斯内普对赫敏怒喝道。
这时，阿瓦达举起了手。两双冷漠的眼镜对视了一会儿，最后，斯内普说：“那么请回答吧，阿瓦达小姐。”
“生死水，山羊的胃，同一种植物，统称乌头。”她简短地回答了问题，看了眼斯内普的表情后酌情补充道，“粪石有极强的解毒作用。”
斯内普点了点头，说道：“明白了吗？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
幸灾乐祸的学生们这才手忙脚乱地从桌面上摸索出羽毛笔和羊皮纸，教室里顿时充满了胡乱记录笔记的沙沙声。
“波特，由于你顶撞老师，格兰芬多会为此被扣掉一分。”
哈利看起来有些不服气，气鼓鼓地瞪着斯内普，而罗恩更加沉不住气，看起来已经像是打算要给斯内普来上一拳头了。斯内普气定神闲地看着他们，似乎只要他们再做出什么别的举动，他就可以继续毫不吝啬地进行构建格兰分少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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