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hapter4
就算被魔药老师针对，课还是得继续上下去，和完美地回答了斯内普问题的阿瓦达一比，他感到有点羞赧。他又想起赫敏，这让他有些怀疑自己，不得不认真思考是否这些问题确实只是常识，只有他无法回答上来。
斯内普把学生们分为两人一组，混合调制一种治疗疖子的简单药水。潘西和布雷斯是一组，而德拉科嫌弃克拉布和高尔的笨手笨脚，不得不接受了阿瓦达作为自己魔药课的临时同伴。
潘西走之前还不忘扬起头提醒她：“你可不要拖德拉科的后腿，他的魔药学一直很好。”
阿瓦达确实没有拖德拉科的后腿，她对于鼻材料的处理和蒸煮魔药的方法堪称教科书式的完美，这令德拉科十分满意。
斯内普正在教室里走动，每个老师对学生表达关系的方式是不同的，而他似乎更喜欢用批评的方法表达自己的情感，只是这可能热情到让人有点承受不住。他四处播撒着特制的关心，到最后只有德拉科和阿瓦达幸免于难。
在他展示德拉科和阿瓦达的作品时，教室里突然冒出来一阵绿烟，伴随着一阵危险的嘶嘶声。是纳威，他用让人无法想象的方法把西莫的坩埚烧得变形，坩埚里的药水泼到了石板地上，那是酸性的药水，把周围学生的鞋都烧出了洞。几秒钟内，教室里的学生都站到了凳子上，阿瓦达冷静地挥了挥魔杖，蒸发掉了朝她脚下涌来的液体。德拉科见状，也停下了试图站起来爬上椅子的动作，颇有少爷架势地重新坐回了位子。
他们在一群站着的人中间显得尤为突兀，而优雅永不过时。
坩埚被打翻时，纳威浑身浸透了药水，这时他胳膊和腿上到处是红肿的疖子，痛得他哇哇乱叫。
“白痴！”斯内普咆哮起来，挥起魔杖将泼在地上的药水一扫而光，“我想你大概是没有把坩埚从火上端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是不是？”
纳威抽抽搭搭地哭起来，连鼻子上都突然冒出了许多疖子，看起来委屈又可怜。
“把他送到医疗翼去。”斯内普对着他的同伴西莫厉声说，随后看向了阿瓦达和德拉科，“为了阿瓦达小姐和德拉科优秀的表现，斯莱特林加五分。”
接着，他开始在哈利和罗恩身边转来转去——他们俩正好挨着纳威操作。
哈利突然觉得事情有点不妙，有些僵硬地绷紧了身子，紧张地注视着眼前的坩埚冒出的白烟，作出一副正在努力完成课堂任务的样子。
“波特，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不要加进豪猪刺呢？你以为他出了错就显出你好吗？格兰芬多又因为你丢了一分。”
果然。他又愤怒又憋屈，低着头不敢回复斯内普的话——那一定会让他找到扣更多分的借口的。
一直到下课，格兰芬多们都愤懑地瞪着斯内普，而斯莱特林们则得意地昂首挺胸，簇拥着德拉科。虽然阿瓦达仍然不太受他们欢迎，但是由于她连着两节课为斯莱特林加的分，小蛇们也暂时放下了对她姓名的偏见。
德拉科的好心情表现在对纳威得意洋洋的讽刺上，他身边的学生们也顺着他的意附和。阿瓦达对于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不抱任何兴趣，她只想跟着德拉科他们一起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
不知从哪走出来的赫敏听到了他们的话，插嘴道：“一个人的出生并不能决定一切。”
潘西直白地对她翻了个白眼：“典型的麻种言论，看你之前那副因为一点点魔法知识就沾沾自喜的蠢样子，魔药课上你怎么就没那么得意了呢？”
“……潘西。”阿瓦达突然开口了，“赫敏知道的远不止这些，不要小看每一个人。”
“喂！你到底是斯莱特林的还是格兰芬多的！”潘西有些生气地跺了跺脚，“你竟然选择去帮一个泥……”
“——嘘。”阿瓦达轻轻地将自己的魔杖点在潘西的嘴上，把那个侮辱性的词汇封在她的口中，“我平等地对待每一个对我怀有善意的人——对你，对赫敏。”
潘西后退两步，拨开阿瓦达的魔杖：“无声咒！你——”
“再见，赫敏。”阿瓦达没有理会潘西愤怒而震惊的话，乖乖巧巧地对赫敏挥了挥手。
赫敏担心地看了她一眼：“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我要回斯莱特林休息室。”
“好吧。”赫敏把贴在脸上的头发摇到一旁，抱着书利落地走了。
“无声咒！天，我完全不记得有肯达瓦拉这么个纯血姓氏！”潘西仍然在纠结中。
“以事实来看，我确实来自孤儿院。”阿瓦达有些无所谓地说，“你口中的麻种，大概。”
“你在胡说什么，泥巴种怎么可能能进斯莱特林。”德拉科扬起头，懒洋洋地纠正她。
“对，斯莱特林再不济也是个混血！”潘西抱着臂说道，她仍对阿瓦达的身世抱有怀疑，笃定道，“麻种不可能像你这样优秀，你肯定有着来自纯血家族的优秀血脉。”
阿瓦达只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回到休息室的时候，二三年级的学生也对阿瓦达的事迹有所耳闻，热热闹闹地跑过来看看和索命咒同名而又异常优秀的女孩到底长什么样。
阿瓦达因此被迫享受了和德拉科一样坐沙发的权利，感觉自己就像是什么神奇生物一样被参观着。德拉科对于这种状况很从容，以一种优雅的姿态靠着沙发背，双手轻松地搭在扶手上，和凑过来的小蛇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阿瓦达是不乐意的，但她一整天都挎着个小猫批脸，也没人能看出她现在的不情愿，只当是女孩的羞涩和腼腆。阿瓦达的长相精致地无可挑剔，同样是漂亮，马尔福家遗传的相貌和偏浅的配色使德拉科带着一种贵气的凉薄，他扬起头看向某个人的时候，就像是被嘲讽附魔了一样，因此比起阿瓦达显得更加灵动。她正靠在沙发上发呆，面无表情，双眼放空，就像是一个做工精良的人偶，而那双琉璃般的彩色眼睛也给她带来了一种疏离非人感。
小蛇们依旧对她抱有着极大的乐趣，隐隐有压过对索命咒本能的恐惧的架势。她的来历不明，立场不明，目的不明，斯莱特林们向来遵守明哲保身的原则，对于这种高风险的三无产品，年级高一些的学生们更多只是把她当做校园生活的一个小小的调剂品，在发现得不到回应后很快就无趣地离开了。
人差不多散光了，潘西才说道：“别再想着格兰杰了，你现在可是个斯莱特林，能为学院加分的优秀的斯莱特林。”
“是，我是优秀的斯莱特林。”她有些敷衍地重复了一遍潘西的话。
潘西满意地哼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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