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Chapter25
晚上的八点，阿瓦达很准时地出现在了礼堂。礼堂内的长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沿着墙的镀金舞台，上空漂浮着很多蜡烛，看起来梦幻极了。差不多全校的学生都来了，聚集在礼堂之中兴奋地相互交谈着。
“好了，孩子们！”舞台上的洛哈特带着自信的笑容挥着双手，示意大家看向他，“都围到我这边来！”
他穿着一身紫色的长袍，头上有一顶做工精细的帽子，卷发恰到好处地拥在他的脸边，打扮的光鲜亮丽。而斯内普正冷着脸站在他的身边，所谓的决斗俱乐部的含金量并不值得令他为此特意作出什么改变，他依旧穿着那身朴实无华的黑色长袍，黑色的长发看着和先前一样油腻。伊莉丝小姐也偷偷溜上了舞台，正趴在斯内普的脚边优雅地舔着自己的小爪子。
“是这样，邓布利多教授允许我开办这家小小的决斗俱乐部，充分训练大家，以防你们有一天需要自卫，采取我曾无数次使用的方式保护自己——欲知这方面的详情，请看我出版的作品。”洛哈特像是完全感受不到斯内普的死亡凝视一样，满脸笑容地朝他伸手示意了一下，“我先来介绍一下我的助手斯内普教授。他对我说，他本人对决斗也略知一二，还慷慨大度地答应，在上课前协助我做一个小小的示范。我说，我可不愿意让你们这些小家伙担心——等我跟他示范完了，我还会把你们的魔药老师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们，不用害怕！”
“嘿！他自己能不能完好无损还另说呢。”罗恩偷偷地打量了一眼黑着脸的斯内普，嘟囔着吐槽道。
赫敏很不赞同地瞪了他一眼。
一些学生闻言开始起哄着发出喝彩声，洛哈特似乎把这个当作了同学们热情的支持，昂首挺胸地转向斯内普。斯内普正垮着张小猫批脸，漆黑的眼睛冷冰冰地注视着他。
洛哈特并不在乎斯内普的冷漠，他对着斯内普鞠了一个花里胡哨的躬，难以想象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是如何灵活敏捷地做出那么多花哨的动作的。斯内普则敷衍地冲他点了点头，简单明了地将魔杖举在胸前。
“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我们用一般的决斗姿势握住魔杖，”洛哈特举高自己的魔杖对安静的人群示意道，“数到三，我们就施第一道魔法。当然啦，请放心，我们谁都不会取对方的性命。”
“一——二——三——”
“expelliarmus！”
他的声音刚落，斯内普就直入主题，简洁明了地用了个缴械咒。他的魔杖尖冲出一阵耀眼的红光，随后洛哈特就被这道光击飞，猛地飞出了舞台，重重地砸在了墙上。他从墙面上滑落下来，痛苦地蜷缩了起来。
一些女生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尖叫。
布雷斯幸灾乐祸地吹了个口哨，而德拉科则充分发挥了自己斯莱特林领头人的实力，带头鼓掌为洛哈特喝倒彩。
洛哈特捡起自己掉落到一旁的帽子，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似乎还没从刚才的状况中反应过来。但是勇敢的洛哈特并没有被困难打败，他又重新振作起来，带着笑容登上了舞台，假装刚刚无事发生一样故作自然地说道：“同学们，这是一个缴械咒——正如你们看到的，我失去了我的魔杖——”
说到这里，一个女孩红着脸靠近舞台，举起手将他方才飞出去的魔杖递给了他。
“谢谢你，布朗小姐。”洛哈特低下头冲女孩笑了笑，女孩的脸更红了，“斯内普教授，向他们展示这一招，这个主意真妙，不过，我这么说你可别介意，刚才你要来这么一手的意图太明显了。如果我想要阻止你，是不用吹灰之力的。我倒认为，为了增长他们的见识，不妨让他们看看……”
斯内普依旧用一种看死人的目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伊莉丝开始无聊地用尾巴一下一下拍地板。
勇敢的洛哈特最终还是被困难打败了，他在斯内普的杀气中很有求生欲地改口道：“好了，示范到此结束！现在我到你们中间来，把你们分成两个人一组。”
他环顾四周，目光停留在了阿瓦达身上：“就你吧，肯达瓦拉！来，到台上来，我来教你如何阻挡咒语。”
斯莱特林中一片哗然，布雷斯轻轻推了推阿瓦达，脸上的戏谑毫无遮拦。
他笑眯眯地说：“好好学啊，阿瓦达。”
阿瓦达认真地点了点头。
“快上来吧，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学生。”洛哈特下意识地整理了下自己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朝着她笑道，“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阿瓦达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走上舞台，停在了斯内普身边。伊莉丝见机行事，打了个滚，从斯内普的脚边滚到了她的脚边。
“请问，我该做什么，洛哈特教授？”
“用缴械咒，肯达瓦拉小姐。”洛哈特对她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安抚的笑容，“我也一样——没关系，不要害怕，我对女孩子下手一向是很温柔的。”
德拉科正抱着肩靠在布雷斯身上，听到这句话一下子笑出了声。
阿瓦达点点头，她蹲下来抱起伊莉丝，然后走了几步踮起脚把伊莉丝放进斯内普的怀里。斯内普下意识地接住了这一坨胖猫，表情里还带着些许不解。
“伊莉丝小姐想这样做。”阿瓦达解释道，“斯内普教授，请不要再给她喂那么多零食了，我快抱不动了。”
格兰芬多们看向斯内普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复杂了起来，三分恐惧三分好笑还有四分难以置信，他们实在无法想象出斯内普喂猫的场景，也不认为斯内普会好心到去喂一只猫。
斯内普有所好转的脸色再度黑了下来，由内而外地散发着冷气。
在仔细确认斯内普不会把伊莉丝扔掉后，阿瓦达才转身面向洛哈特，有些生疏地鞠了个躬。
“做好准备——一、二、三……”
“expel……”
“expelliarmus”她举起魔杖对着洛哈特，轻飘飘地说。
就像是历史重演一样，洛哈特又被击飞了出去。他狠狠地摔下了舞台，学生们在嘘声中哄闹着散开，避免自己被飞来的洛哈特误伤。而他的魔杖早已从手中脱落，沿着舞台一路滚到了阿瓦达的脚下。
阿瓦达捡起了地上的魔杖，然后毫无歉意地看向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洛哈特，平静地说道：“对不起，洛哈特教授。我很少用这个魔咒，下次我会注意力道的。”
“没……没事，肯达瓦拉小姐，你确实很不错。”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脸上惊慌的情绪，尽力地摆出一副和颜悦色的神色地说，“想必大家也已经清楚缴械咒的用法了。我想，接下来我们应该请两个学生来试试。”
有个女生关心地问道：“洛哈特教授，您……”
“没关系，不用担心我，这只是我身为教授的职责——为了给你们掩饰缴械咒的功效。你看，如果我用这个咒语打在肯达瓦拉小姐身上，她就该直接进医疗翼了，我当然不会这么做。”他状似不在意地挥了挥手，目光扫过格兰芬多们，最后指向哈利，“波特——你，还有那个小胖子。你们一起上来吧。”
哈利和纳威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躲到了赫敏的身后，完全没有要上台的意愿。
“看来他们并不情愿，洛哈特。第一场的志愿者还是由我来选吧，好吗？”斯内普抱着猫，脸上还挂着一副冷冰冰的笑容，看起来甚至有些莫名的喜感。洛哈特没有回答他，他也并不在意，自顾自地往下说道：“容我来邀请我们学院的学生上场——马尔福，到台上来，让我们看看你能把大名鼎鼎的波特造就成一个什么样的人——至于你，纳威，我想韦斯莱先生会很适合和你配对。”
罗恩突然被点到了名，反射性地哆嗦了一下，和赫敏凑得更近了。赫敏完全没有搭理的意思他，依旧担忧地看着洛哈特。
德拉科看起来跃跃欲试，他趾高气扬地登上了台，而哈利也一扫先前的犹豫，目不转睛地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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