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执意要和离
顾若芙惊得往旁边闪躲,堪堪躲过凳子,心惊肉跳的说:“你花天酒地的钱和养小妾的钱,都是从我手上拿的,就是把所有东西都变卖了,也没有五万两。”
任初年瞪着眼说:“不管有多少都给我。”
顾若芙暗暗叫苦,有银钱磅身日子过的还不如一个侍女,没了银钱,那真是猪狗不如。
任初年作势又举起凳子,顾若芙缴械投降:“我拿,你把凳子放下。”
顾若芙打开小库房,打算把现有的银钱给他。谁知他就像个强盗一样,把她的店铺和地契统统抢走,徒留她在原地无声的垂泪。
现银才只有两千两左右,只有三天的时间,他四处托朋友,要把店铺和地契卖了。
池舰舟没有娶顾南倾为妻时,原和任初年是酒肉朋友。他们的朋友,几乎都是认识的。任初年要卖地契店铺的事,很快传进他的耳朵里。
顾南倾上次被聂兰亭撞到小腹,落红渐止,但要卧床静养。他原不想将此事告诉她,据他所知,任初年卖的是顾家的祖产,可见他们已经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就怕顾若芙有个好歹,届时楚氏闹起来,又是南倾遭殃。夜里回去,还是和她提了此事。
顾南倾气的破口大骂:“简直是没脑子,任初年就是滩扶不上墙的烂泥,为了他竟走到卖祖产的地步。”
池舰舟怕她怒极伤身,忙宽慰道:“任初年急于脱手,不如我买下来?”
顾南倾真恨铁不成钢,已经被任家欺负成了那样,还无怨无悔的付出,她无奈的说:“明儿把顾若芙请来,我想问问她是被胁迫,还是出于自愿。”
池舰舟替她难过,如她这般聪明灵透的一个人,但凡投生在别的家庭,境况迥然不同,他心疼的说:“别的我不敢保证,只要顾若芙愿意和任初年和离,我一定保她后半生荣华富贵。”
顾南倾露出深深的无奈,他们有一番好心,顾若芙未必领情。
…
次日,池舰舟一大早就去了任府,把顾若芙接到清风苑。
顾若芙卖了顾家的祖产,有些不敢看顾南倾的眼睛,心虚的问:“你的孩子,可保住了?”
顾南倾淡淡的说:“保住了。我听舰舟说,任初年在变卖你的陪嫁,请你来,就是问问你有什么打算。”
顾若芙满脸愁苦,自嘲的说:“我还能怎么办?嫁了个窝囊废,父亲又丢了官,我不知道。”
顾南倾听她话中的意思,不似先前的强硬,便说:“我还是那句话,若你想要后半生幸福,只有和任初年和离一条路。我不敢保证给你找个和陆余朝一样腹有诗书的丈夫,让你后半生衣食无忧,不成问题。”
顾若芙心动了,这些日子她也看清楚了任初年,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畜生,继续跟着他,往后的日子是看不到希望的。
她终于松口:“我听你的。”
顾南倾呆愣了一瞬,她没想到顾若芙还会有幡然醒悟的一天,不确定的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顾若芙迷茫的看着顾南倾:“二妹妹,我和母亲待你不算好,更是害了罗衣一辈子,可你为何不计前嫌,还要把我从苦海里捞出来?你见我吃苦,不是应该比谁都开心么。”
顾南倾也曾怪顾若芙糊涂,或许和现代的经历有关,她见过太多在爱情中迷失自我的女性,她们歇斯底里,由一个温柔贤惠的女人,变成自己都唾弃的怨妇。
所以只要顾若芙肯痛改前非,她仍旧愿意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毕竟,顾若芙只是犯了很多女人都会犯的错,她只是爱错了一个男人。
她才十九岁,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她温声说:“何以为亲人,为姐妹?就是在你陷入迷茫、无助时,能及时的拉你一把,把你从无尽的黑暗中,带去光明的正途。”
顾若芙悲恸大哭,她总算知道她哪里不如顾南倾了。就是这份大度,她也望尘莫及。都怪楚氏害了她,从小给她灌输自私自利的念头,害她的人生变的一团糟。
顾南倾心中五味杂陈,迷途知返是好事,但愿顾若芙不会被任初年三言两语又给骗了。
池舰舟站在廊下听她们姐妹和好如初,马上去托好友把店铺地契买回来。
…
店铺地契加上现银,也不过两万左右,根本就填不上五万两的窟窿。任初年无计可施,只有去找聂兰亭。
聂家看门的仆从,仍旧恭恭敬敬的说:“姑爷,我家小娘子尚未回来,您改天在来。”
任初年受了一肚子气,这么些天聂兰亭避而不见,他再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就白活了二十几年,冷笑着说:“你家小娘子要和离,也不是不可以,明儿午时在相思湖,叫她独自来拿和离书。敢多带一个人来,这辈子也别想脱离我的掌心。”
等任初年走后,仆从去转告他的话:“小娘子,方才姑爷来了,说要你独自去相思湖,才肯把休书给你。”
聂兰亭嫁给任初年后,常和他一道游湖,许是他想要请她游湖,勾起两人恩爱的画面。不由冷笑一声,她是铁了心的要离开任初年,任凭他说破了嘴,也不会回头。
次日午时,聂兰亭准时赴约。
任初年先她一步到了,着一身青色的长袍,一头乌黑的墨发迎风飞扬,只可惜目中无神,嘴唇乌青,整个人无精打采。
聂兰亭心里厌烦的要死,还是给足他面子,脸上挂着柔媚的笑:“初年。”
任初年听她温声细语,以为事情有转圜的余地,唇角漾出一抹自以为蛊惑人心的笑,握着她的手跨上乌篷船。船夫摇着桨,往碧蓝的湖中心划去。
两边杨柳依依,清风徐徐,任初年揽着她的肩膀,说:“犹记得去年…”
聂兰亭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们之间没有往事可追忆,一切不过是为了应付他委屈自己罢了。耐着性子听他絮叨完,才说:“我和你母亲已经撕破了脸皮,叫我在回去,我实在不知要怎么面对她。”
任初年喜欢聂兰亭的妩媚动人,更喜欢她在床第之间的配合无间:“我舍不得你,母亲那里,自有我从中擀旋,必不会让你难做人。”
聂兰亭无声的冷笑,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又非一厢情愿就可使得,她仍旧脸上带笑:“我和你母亲之间已经有了芥蒂,破镜难重圆,不必勉强。”
任初年脸色阴沉下来:“你的意思,是执意要和我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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