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买凶杀人
此法看似行的通,但任初年在南湘身上已经吃了一次亏,还会在往下跳一次么?
她满腹狐疑的回了武安侯府,等池舰舟从军营回来后,把这事和他说了,央求他帮忙找人。
要见朝中的达官显贵,于池舰舟来说不容易。没有娶顾南倾之前,他的朋友都是三教九流之辈,找一个在赌坊谋生的小娘子,轻而易举。
他马上趁着夜色出去,召集曾经的酒肉朋友,打探之下得知,南湘因任大人忽然带兵查封了赌坊,为保命匆忙之下逃跑,细软等物全部被官府查封。
怕任大人要杀她解气,不敢抛头露面,躲在曾经的相好赵大官人家里。
池舰舟得到消息,即刻回去告诉顾南倾,又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见她,我去送请柬。”
早一天把事解决,早一天解脱,顾南倾道:“明儿午时,在紫气东来。”
商议定,吹灭蜡烛入睡。次日一大早起,池舰舟去军营之前,把请柬送到了赵大官人家。
顾南倾备了一桌子好酒好菜,静候南湘的到来。
大约在午时,雅间的门被推开,一个面容妩媚,举手投足都充满着无限风情,身材玲珑有致的小娘子缓缓踏进里面,她看到顾南倾,眼里快速的闪过错愕,随即道了个万福:“顾二娘子好。”
顾南倾暗忖,怨怪任初年会载在她的手上,她一举手一投足,都令人忍不住想入非非。手撑着桌面想要站起来,南湘忙将她摁住:“顾二娘子怀着孕,我一个卑贱之人,怎敢劳烦你站起来相迎。”
人美也就罢了,一出口声音就令人酥了。身为女人的顾南倾都有些吃不消,何况男人。给她斟了杯酒,道:“何必妄自菲薄,你沦落…并非你自愿。”
南湘嘲弄的勾唇一笑:“也只有二娘子才会怜惜我们卑微到尘埃里的小娘子,”仰头将酒灌进口中,盈盈秋波里泛着点点笑意:“好酒,”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面上,不无惋惜的说:“可惜二娘子怀着孕,不然真想和你痛快的喝一杯。”
顾南倾感慨,有些人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譬如南湘,只一个眼神,就让人魂不守舍,心神荡漾,又给她把酒倒满:“今儿我请你来,是想要和你谈一笔生意。”
南湘挑眉,一个是侯门媳妇,一个是混迹最乌烟瘴气的赌坊的小姐,她们之间,有什么可以谈判?
莫非她不会是以为她和池大官人…
她急忙解释:“二娘子休要误会,妾原来见过池大官人几次,但他只摇骰子,不论妾怎么勾引,都无动于衷。况他自成亲以来,便没有来找过妾。”
顾南倾知她误会了,笑道:“并非为这事。”
南湘松了口气,又问:“那是为何事?”
顾南倾紧张的手指敲击着桌面,故作淡然的说:“我想请你帮我杀一个人,一个男人。”
南湘的震惊可想而知,她实在想不明白,顾南倾要杀人,却来找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她被勾起了好奇心:“叫什么名字?”
顾南倾敛眸,南湘畏惧任大人躲藏起来,不知敢不敢对任初年下手。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便先抛下诱惑:“我打算去中都开天下第一绣楼的分店,若你愿意帮我,我可以给你一半的利润。”
南湘的眼里露出心动之色,天下第一绣楼的招牌是太子的母妃,顾南倾又擅长经营,跟着她,就能脱离风尘,好好的过日子。
诱惑大,也意味着风险高,她问:“那人是谁?二娘子要妾怎么做。”
顾南倾淡淡道:“那人是你的老相识,任初年。”
南湘的脸闪过错愕之色,至从任初年输了二十万两后,任大人把她恨入骨子里,暗中派人追杀她。她若对任初年下手,任大人一定会把她剥皮抽筋。
但一直躲在赵大官人家里也不是办法,她迟早要出去谋求生路。
绣楼一半的利润,听来赌坊的小郎君说,天下第一绣楼一个月少说也要赚几千两银子。富贵险中求,只要杀了任初年,她就永远也不必成为男人的胯下之物。
她一口答应:“好。”
顾南倾松了口气,她脑子里已经有几百个说服的法子,倒没料到南湘如此轻易就答应了,说:“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除掉任初年,但若出了事,你绝不能把我供出去。”
南湘风情万种一笑,媚眼如丝的说:“妾贱命一条,死就死了,哪里敢拖二娘子下水。”
杀人的风险太大,顾南倾忍不住提醒她:“任初年的爹是三品官员,你杀他之后,立刻来找我,我马上送你离开。但你下手之前,一定要把所有会发生的情况都在脑海过滤一遍,以免被打得措手不及。”
赌坊里最常见的就是死人,南湘早已见怪不怪,何况还是一个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任初年。她猛的把脸凑近她,在她耳边吐气如兰:“二娘子放心,对付池大官人,或许妾会束手无策,因为他不为美色所诱。对付把情欲看的比命还重要的任初年,要他的命,比杀一只鸡一只鸭还简单。”
怨怪小郎君会折在南湘身上,顾南倾也有些吃不消。她红着脸拉开彼此的距离,惹得南湘爆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
酒足饭饱后,和南湘分别时,顾南倾殷勤叮嘱:“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论遇到什么事,保命最为紧要。”
南湘淘气的眨了眨眼:“二娘子就不怕我为了保命,出卖你。”
顾南倾轻轻的笑:“就像你从来没有怀疑过,我不会给你开一家绣楼一样,我相信你。”
南湘把她扶上马车,和她挥手道别:“二娘子等我好消息。”
等看不到马车时,她的目光倏地变冷。她即刻回赵大人的宅子,央求他去邀请任初年出来吃酒。
赵大官人以为南湘被任大人追杀的怕了,想要找任初年求情,乐的答应。去送请柬后,却得知任初年病了,谢绝一切邀请。
南湘暗骂一声晦气,暗想任初年哪里是病了,分明是任大人怕他又惹事,以此为借口不让他出去。
看来要勾他出来,不是件容易的事。
她绞尽脑汁,想了两三日,也没想到法子。
她把当初任初年和她一起时说过的话都在脑海过滤一遍,她记得他说过,聂兰亭的侍女花阴,和他颠阮倒凤时颇得他心。
也不知聂兰亭死后,花阴还在不在聂家?应该在的吧?
聂家。
一个穿着破烂,满脸污垢,佝偻着腰的叫花子,站在聂家门口,对守门的仆从说:“贵介,我是花阴的舅父,劳烦你帮我去叫她出来。”
仆从上下打量着他,苍老瘦弱的可怜,心有不忍,扭身进去找到花阴,道:“花小娘子,外头有一个自称你舅父的人来找你。”
花阴啐道:“劳什子舅父,我舅家的人都死绝了。”
仆从讨了个没趣,扭身就想走,又被花阴喊住:“等一下,我却是有舅父,我和你一道去见他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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