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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想和洛氏联手


  不知反醒自己的家风出了问题,反把一切罪过都推到她的头上来,顾南倾在蒋氏的心上捅刀子:“一切都是因果报应,没有任初年强迫罗衣,何来罗衣怀孕一说?没有任初年好色,又怎会被侍女勾走了魂导致落水而亡。种下恶因,就会得恶果,你是当家主母,一切都是你的责任才对。”
  蒋氏气的差点没有吐血,若非顾南倾怀的是武安侯的重孙,她非得让顾南倾也尝尝失去孩子的痛苦。她咬着牙说:“顾南倾,别以为初年死了,你大姐姐就能解脱,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顾若芙就休想过一天好日子。”
  顾南倾简直想笑,这些人为什么总会觉得折腾她的亲人,就能伤害到她?顾云青走了,就在也没有人能用亲情来绑架她。看来她不得不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我想你可能威胁错了对象,我和顾若芙只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我敢在任初年威胁罗衣时把她送回来,你猜我怕不怕她死?”
  蒋氏从来没有见过比顾南倾更冷血无情的人,喃喃的说:“你简直不配做人。”
  顾南倾冷笑:“不受你们威胁就不配做人,少拿伦理常钢来威胁我,我不吃这套。蒋夫人,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莫要为一个已经逝去的人,让活着的人日子难捱。你折腾的起,任大人可折腾不起。等你把任大人逼入绝境,任大人才四十出头,他可以纳小妾生孩子,而你成为下堂妻,苦日子就在眼前等着你。”
  蒋氏的眼里涌满了恐惧,顾南倾说的对,她已经年老色衰,她再要怀上孩子,比登天还难。可老爷不一样,他是三品官员,他要纳妾娶平妻,她屁也不能放一个。她看向任大人,任大人面如死灰的脸,似乎恢复了点血色。
  她的脸变得扭曲狰狞,她冲向顾南倾:“顾南倾,我要杀了你。”
  池舰舟挺身而出,挡在洛氏和顾南倾中间:“蒋夫人,动手前要三思而后行,不是每个人都是顾若芙,可以任由你打骂。”
  蒋氏嚎啕大哭,她是造了什么孽,在死了儿子的当天,还要受顾南倾夫妇二人的气。
  池舰舟眼风扫到顾若芙身上,道:“你们节哀顺变。”便携顾南倾离开。
  顾若芙惶惶不安,她也知道顾南倾不能一直陪着她。好在任初年总算死了,她只要熬过守孝的一百天,就可以彻底的自由。
  回去的路上,顾南倾忍不住问:“你说任初年的事,算不算翻篇了?”
  池舰舟沉吟着说:“不算,任大人伤心过度,会短暂的以为任初年是失足落水。等他缓过神来,就会想到要提审租船的船夫,那么任大人必定会起疑。
  他们为何租了船却不请船夫?任初年识水性,何以会被淹死?南湘做事虽谨慎,还是有迹可循。聂家那守门的仆从,见过假扮叫花子的南湘,万一任大人将幽都所有的叫花子都召集在一起,却找不到人,且任初年和花阴又在这当口死了,任大人不起疑心也难。”
  顾南倾的心情跟着他的话上下起伏波澜不定:“你派人暗中去接洽他们,用钱封住他们的口。”
  池舰舟握了握她的手:“越是如此,咱们越要沉得住气。咱们不动,那守门的只朦胧看到一个乞丐,便是任大人疑窦丛生,没有证据的事,他们也没辙。一旦动,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会留下更多的痕迹。何况南湘已经离开幽都,你不必有过多的顾虑。”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都压在她怀孕的时候,顾南倾却是有些筋疲力尽的疲乏:“你说的有道理,是我想的太过肤浅。”
  事情果真如池舰舟所料,任大人悲痛过后,越想越觉得蹊跷。初年深谙水性,船舱内又没有酒壶等物,便是跌入湖中,也不至于会被淹死。
  他忍住悲伤,派手下的人去彻查此事。
  他们从船的主人着手,得知是一个叫花阴的小娘子租的船,但花阴也死了,线索就此中断。
  任大人又派人查了几日,还是没有突破口,本想接受现实,但听聂家守门的仆从说,出事的当天,有一个自称花阴舅舅的臭要饭的来找过花阴。
  在任初年死的当天,花阴的舅舅来了,实在太过巧合。
  他派人把幽都所有的乞丐召集在一起,让守门的仆从逐一辨认,没有找到自称花阴舅舅的乞丐。
  既然是来认亲的,怎么忽然就消失不见了?还是说,任初年的死,就是这乞丐所为?
  理由是什么?
  初年虽不思进取,但做人并不小气,且自己又是朝中大官,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何以会冒如此大的风险杀人。
  蒋氏咬牙切齿的说:“前些日子,初年去陆家闹事,想是顾南倾怕初年毁了顾罗衣的幸福,才会雇凶杀人…”
  提到顾南倾,任大人忍无可忍,一耳光把蒋氏打翻在地,好像要把这些年对蒋氏的不满统统发泄出来,咆哮道:“罪魁祸首是你,是你把他纵容的没有出息,是你纵然他玷污罗衣,纵容他去陆家毁人幸福,纵容他把若芙折磨的生不如死。换做我是顾南倾,我比她还狠。”
  蒋氏不敢置信的捂着脸,她似乎没有料到任大人会打她,惊愕的眼泪都凝固在眼角,颤抖着唇说:“你怪我?”
  “我何止怪你,我恨不得杀了你。”任大人气的浑身发抖,别说没有证据证明是顾南倾杀的人,就算任初年真是顾南倾谋害的,她是武安侯的孙媳妇,武安侯背靠太子,她和七皇子关系匪浅,难道要他拿自己的性命,去给初年报仇?
  初年已经死了,但他还想活着。
  蒋氏痛彻心扉的说:“你要杀的不是我,而是顾南倾,只有她有理由杀初年。”
  任大人冷冷的看着蒋氏,杀子之仇必须报,但一切仅仅是靠猜测,就给顾南倾定罪,他为官数十载,没有这样的道理。
  而蒋氏永远也不会明白,仅凭一时意气用事就对顾南倾发难,他会丢掉官职,会被人耻笑。
  她不会懂,一个男子失去赖以生存的官职,从受人尊敬的朝中重臣,变成一个人人都可欺辱的平民百姓,会比失去一个儿子更加叫人痛苦。
  蒋氏被他利剑一样的眼睛看的毛骨悚然,她嗫嚅着唇说:“顾南倾的婆母一直想要除掉她,我和洛氏联手,说不定能替初年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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