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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发疯质问


“阴寒之物?”赵图楼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嘴里喃喃的念叨着这四个字。

        “是啊。”韩泷说完,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就算易香是第一次怀孕,但她的身边有那么多的婆子陪着她。

        那些婆子一个个的都不知道生了几胎,怎么会连这一点禁忌都没有呢?

        韩泷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才察觉出这件事情背后的不简单。

        易香真的是因为自己不小心而滑胎的吗?

        又忙了好一会儿,那个郎中和一些稳婆才缓缓的走了出来,几个人的头上皆带着一层薄汗。

        其中一个稳婆见状,连忙到赵图楼的面前施了一礼说道:“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起来吧,她怎么样了?”赵图楼说着朝里面张望了一番,脸上闪过隐约的担忧之色。

        稳婆微微的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说道:“疼得昏过去了,谁失去孩子心里都不好受,奴婢也就说这么多了。以后好好调理身子,还是可以生养的。”

        赵图楼轻应了一声,心中却有点难受。

        他的孩子还未曾见到这个世界的光明,就这么失去了。

        其实这么多年,在后院之中发生这样的事情有很多,但每一次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

        或者是因为母体虚弱,孩子没有办法保住。

        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多了,他的心里也难免有些疑惑。

        现在,又有一个孩子即将要失去,她还没有成形,还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韩泷能够看的出来赵图楼隐藏在心底里的难受,上前去说道:“别伤心,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赵图楼勉强挤出一抹笑意,回头来说道:“你会为我生孩子吗?”

        韩泷蹙了蹙眉头,这才说了没三句,赵图楼便又没个正形,瞪了他一眼说道:“谁要给你生孩子啊!”

        不过这么一说,韩泷倒是想起来了。

        虽然那两次都不是自己愿意的,可若是真的怀了孕又该怎么办?以后还能够潇潇洒洒的离开吗?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己绝对不能给赵图楼生下孩子。

        当初就是一个错误。既然是错误,这个错误又怎能延伸下去?

        赵图楼微微的笑了笑,许是还沉浸在伤心之中,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起多大的反应。

        韩泷还正害怕赵图楼会因为自己这一方强硬的话而心生怒气,却发现他根本没有在意,似乎只是说的玩玩的,便知道他是真的伤心了。

        易香前段时间虽然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可到底也知错就改,她的孩子更是没有错,想必赵图楼也是心疼自己的孩子吧。

        两人正相对无言,却听得内室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喊:“啊……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啊!”

        “侧妃娘娘醒了。”韩泷惊喜的说了一声,里面的房间也已经被清理干净,便拉了拉赵图楼的袖子说道:“快进去看看吧。”

        赵图楼听闻此言,点了点头,挑开珠帘走了进去。

        屋内始终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由于天还不是很热,也不敢开窗通风,这一股血腥味便久久挥之不去,似有若无的钻进鼻孔里。

        韩泷也跟了进去,只见易香靠在床上,痛哭流涕着。

        一个丫鬟和一个婆子在她旁边不断的安慰,可是没有丝毫的用处。

        赵图楼站在帷幔后,没有再上前去,脸上挂着淡淡的失落,心疼。

        韩泷见状,不知怎么的,有些不是滋味。

        易香抬起眼来,正好看见赵图楼站在门口,便越发的伤心,指着他说道:“太子殿下,你好狠的心呢,太子殿下!”哭诉完,便又嘤嘤的哭起来,怎么劝也劝说不住。

        赵图楼长叹了一口气,并没有责怪易香对他的口出狂言,反而慢慢的走过去,轻轻地将易香揽在怀中,说道:“不要伤心了。”

        易香并没有因为这个怀抱而有丝毫的改变,反而哭得越发大声,一发不可收拾。

        那个粗使婆子见赵图楼如此,这才放下心来,连忙招呼着其他的小丫鬟一起出去了。

        韩泷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去,想了想,正要往门外走,却听见易香发起疯来,扯住赵图楼的衣领便哭骂道:“为什么你这么狠心!”

        赵图楼连忙抓住她的手,将她揽在自己的胸前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好好休息,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易香呜呜咽咽的哭着,嘴里依旧不断的在念叨着:“就因为我害了你的儿子,你现在要来害我的孩子吗?”

        赵图楼脸上闪过一丝愠怒之色,韩泷见状,连忙走上前来,拍了拍易香的背说道:“侧妃娘娘,您的情绪可不要太激动了,若是伤到自己可就不好了。”

        说着,韩泷朝着赵图楼使了一个眼色,无论易香如今口出狂言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韩泷可以确定,这番话只不过是气话罢了。

        孩子失去了,很多人都很伤心,易香也没有必要把责任怪到别人的身上。

        易香却不领这个情,蓦然抬起头来,指着她们,便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贱人,就是想害我肚子里的孩子,什么不小心食用了阴寒的食物?我如履薄冰,怎么会不小心?”

        那些丫鬟婆子在外面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赵图楼重新宠幸易香。

        那时候看人下菜碟,对易香不好的事情便又会被告到赵图楼的面前,到那个时候她们可就惨了。

        赵图楼听了心中也很不是滋味,蹙着眉头说道:“你怎么能怀疑我?那是我亲生的孩子啊,我怎么会害他?”

        易香别过脸去,闷闷的说道:“就因为我一时糊涂犯下的错,你就要如此惩罚我吗?”

        赵图楼见易香怎么说也说不动,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站起身来,正欲往外走。

        韩泷见易香也着实是可怜,虽然她以前为了争夺宠爱,曾经做下过许多不可原谅的事情,但韩龙就只觉得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殚精竭虑,用尽心机,却落得这般下场,任谁心中都会不开心,甚至还会想不开。

        韩泷思及此处,连忙上前来,拦住赵图楼,压低了声音说道:“侧妃娘娘正处在伤心的时候,您可要好好劝劝她。”

        赵图楼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一点妥协,他也愿意去做,便又重新回到床边,坐了下来,细心的拂去易香额边的头发。

        “等你身体恢复好了,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

        易香忽然凄楚的抬起头来,眼睛中的悲伤如同暗流涌动。

        “太子殿下,这么多年,你可有一点点的喜欢我?”

        赵图楼别过脸去,这个问题倒不是回答不上来,只不过害怕回答了,易香会更加的伤心,倒不如用沉默来作答。

        易香已经懂得了这样的答案,深吸了一口气,泪水如同泉涌。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笑一声说道:“我就知道,原本是我自作多情了的,原本配不上人家,呵护我,爱护我。我只不过是一个从风尘堆里出来的女人,能够进这样的王府大院,已经是毕生所幸,应该已经满足了。”

        韩泷听完她的一番话,总觉得这个女人也有点可怜之处。

        这个世界上,谁不是在深深煎熬着,谁不是每日重复的做着爱而不得的事情。

        像易香,像韩泷,像是左彦,这世事无常,从来不会顺着每个人的心意步步发展。

        他们能做的,唯有在这混沌泥泞的世界中,找一个安静的所在,放下过往。

        易香见赵图楼只是盯着她,并没有丝毫的表态,便更加的确定。

        她苦苦的笑了一声,又继续说道:“可是女人想要的太多了……太多了……我想要爱,想要太子殿下身边独一无二的位置,要的这么多,最终却只能将我淹没。”

        说完,易香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趴在床上大声哭泣了起来。

        她刚刚失血过多流去了胎儿,脸色本就苍白,此时却因为激动而泛上些许红润,但是这种红润却诡异得可怕。

        韩泷心中不是滋味,轻咳了一声,说道:“侧妃娘娘,您恐怕是……”

        话还没有说完,易香便蓦然抬起头来,指着他们,满脸泪痕的说道:“滚,我不想见到你们。”

        以前在后院之中,哪个女子敢对赵图楼这样说话?

        易香不仅说了,脸上还没有丝毫的惧意,只是充满了绝望。

        赵图楼也难得没有因为这句话而生气,微微的点了点头,只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着吧。”

        说完,他便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韩泷摇了摇头,她没有想到易香的性格会如此倔强,恐怕谁说也不动,谁劝也不听。

        只能任其自己恢复伤口,有朝一日变成正常人的模样。

        走到外室里,赵图楼正要走,却忽然想到什么似得说道:“易香为什么会滑胎?”

        “阴寒之物导致。”韩泷说道,但是她也明白赵图楼的意思。

        虽然……那个孩子还没有能够来到这个世界上,但也是赵图楼的孩子。

        总得查找出真相,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

        “有这么多丫鬟婆子看着,难道会下在食物里?”赵图楼略微沉思了一下说道,忽然觉得心乱如麻。

        韩泷听闻此言,在外室中四处看了看,才叫来在云翠苑的婆子问道:“侧妃娘娘下午吃了什么?”

        那些婆子听闻此言,思虑了一番,才说道:“枸杞炖猪脚,东阿阿胶汤,党参炖乌鸡,燕窝粥……对,就是这些。”

        韩泷搜索着这些,的确是对孕妇十分好的补养品。

        按理说,吃这些东西绝对不会造成阴寒之物损伤胎儿的局面。

        她皱着眉头问道:“做这些东西的时候,你们都在旁边守着吗?”

        “那是当然,伺候侧妃娘娘吃过饭之后,我们才下去休息的。”那婆子不假思索的说道。

        虽然对待易香的态度有些轻慢,但是在吃住行这三方面,却是一点儿也不敢怠慢。

        韩泷低下头,努力的思索了一会儿,才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难道……和易香的毒一样,通过吸入便可损伤胎儿。”

        赵图楼对这个观点十分的赞同,他刚才也想到这一层面上了。

        如果下毒伤害煊儿的人不是易香,也不是合元,那就是说明,这府中还隐藏着他们所不知道的人。

        这一个人敢大胆沉着的来到云翠苑下毒,也敢在送给煊儿的礼物中动手脚,很有可能,身怀武功,进出方便,让人无迹可寻。

        想到这样一个人就隐藏在后院之中,隐藏在府中,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不寒而栗。

        韩泷连忙摇了摇头,四处查看了起来,从宴会开始到这段时间,并没有多长的时间,应该不足以让那个人收拾掉所有的痕迹。

        屋子里布置得很艳丽,甚至有几分青楼的味道,处处缀满了轻纱薄幔,灯火也是朦朦胧胧。

        若一佳人站在帷幔之后,曼妙的身影则会让人生出无限的想象。

        轩窗是用明纸糊的,白天采光好,晚上月光如银洒进来,若是够点灯,也很美丽。

        韩泷便四处看着,却突然发现,窗子上有点奇怪,便连忙叫过赵图楼说道:“太子殿下,快来看……”

        赵图楼听闻此言,连忙凑近去瞧,只见轩窗之上,被人灼烧出一个绿豆大小的小洞。

        痕迹很新,边缘还有烧焦的痕迹,像是才不久才新出现的。

        韩泷凑上前去闻了闻,这才说道:“有种熏香的味道。”

        她也只不过能闻出一点香味罢了,至于里面的成分是什么,她是一点儿也摸不着头脑了。

        只不过这个有过熏香的小孔在窗纸上,不管熏香的成分是什么,这个发现本来就不非比寻常。

        赵图楼冷冷的回过头来,问那些婆子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婆子走上前来看了看,哭丧着脸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嘛……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啊。”

        “你们是怎么照顾侧妃的?”赵图楼顿时有些怒不可谒。

        一定是这出了问题无疑,那个歹人趁着防备不周,悄悄地溜进这云翠苑里,将毒药通过熏香散发到屋子里,易香无论在哪儿都能够闻得见。

        而且……韩泷闻着这香气幽微,若是不仔细闻,恐怕没有人能够察觉的出来。

        因为赵图楼的盛怒,那些丫鬟婆子们跪了一地,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在心底里各自忙碌着,怎么没有好好的照顾易香,所以才会让坏人钻了空子。

        韩泷见状,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转头向赵图楼说道:“太子殿下,也不要怪罪于他们。”

        赵图楼因为煊儿的事情迁怒于易香,而做奴才们的大多数都是趋炎附势之辈。

        太子府中太子为大,他们自然是看着太子的眼色行事。

        更何况,作为奴才当差的,怎么可能不偷个懒呢?

        韩泷只觉得也着实怪不上他们,就算他们在这屋中,这香气幽微,恐怕到发现的时候也已经晚了。

        这种东西通过熏香散发在空气之中,那么快便见了效,恐怕其本身的药性就十分阴寒。

        这么悄无声息的被落了胎,是谁做的也不清楚,难怪易香会那么伤心了。

        这样的痛放在谁身上,恐怕都是一时之间难以释怀的吧?要让她走出来,只有时间才能抚平她心里的伤口。

        赵图楼长舒了一口气,这后院风波不断,让他坐在这太子之位上也难以安枕,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不想多关注后院中的那些人,她们再能闹也起不了多大风浪。

        可是现在事情越来越严重,如此下去,不知道又会发展到何种地步?

        “回去吧。”韩泷淡淡的说道,本来以为赵图楼会留下来陪着易香,谁料得到易香的态度却是这般疯疯癫癫,看来这一次的事情,于她而言,恐怕很难释怀吧。

        以前,易香是那么的在乎赵图楼,现在竟然为了自己的孩子就这般口出狂言,甚至把赵图楼往外推。

        赵图楼回过头来,点了点头。

        今天是他的生辰,还未曾过去,就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一件一件的事情接踵而来,从来都不会留给他喘息的机会。

        这么多年了……天天都是如此,他应该早就习惯了才对,赵图楼哭笑了一声,专头朝着外面走去。

        云翠苑的芍药已经有些枯萎了,红色的花瓣上微微卷着些许黑色,也不复从前那般娇艳。

        一春又一春,百花总有开谢的日子。

        晚风吹来,终于将韩泷身上笼罩的血腥味冲淡了几分,她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有些忍受不了方才的那一股子血腥味。

        韩泷见赵图楼低头走得极快,连忙上前去与他并肩走在一起,柔声问道:“这个孩子甚至才有一个多月,你很伤心吗?”

        赵图楼叹了一口气,目光飘向远处,过了良久,才淡淡的说道:“虽然易香怀孕的时候,煊儿正病重,我对她的心里不是没有怨恨,可是我依旧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当做是我的孩子,我也依旧期待着那个孩子能够出世,能够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

        韩泷听着也有一点儿心酸,一个孩子的流产,牵动的是父母双方的心。

        “太子殿下,后院争宠,这大概,都算是轻的了。”韩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希望能让赵图楼的心好受一点。

        赵图楼听闻此言,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以为落胎只是因为后院争宠吗?”

        韩泷听他的话里还有别的意思,不确定的点了点头。

        赵图楼抬眼望向远方:“后院里,有几个女人真正的在乎本宫?大多数女人都是各地官员送给本宫的,有些女子家世贫寒,她们只不过希望第一个庇护她们的地方。”

        韩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虽然在这短短的几个月内,她见过的女人少之又少,但是她几乎可以断定,大部分的人都不愿意如此平平淡淡一生,她们定是要为自己的前程拼上一把。

        不过……究竟是谁要害易香,害她的理由又是什么?只是平常的私人恩怨,还是有更深层次的理由呢?

        赵图楼自嘲的笑了笑,低下头又继续说道:“你大概是忘了吧,从前朝留下来的规矩,无子嗣的皇子不得继承皇位。”

        韩泷听闻此言,惊讶地抬起头来说道:“什么?”

        她不记得律法中有这么一条,而且也不应该会有这一条,没有子嗣就不能继承皇位,这何从谈起?

        赵图楼见她的表情便知道她并不了解这一条规定,便微微有些惆怅的说道:“皇位继承,需要子嗣一脉相承,这只不过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罢了,但若他日被有心人拿出来说,我这太子之位,恐怕保不住了。”

        说完,他又冷笑了一声:“一个个都找理由把本宫从这太子之位上拉下来,不惜伤害了那么多的人。”

        最让他心寒的是,就连他的父皇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睛。

        就好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看着斗兽场里的野兽们厮杀,自己只顾着为自己喜欢的那一只,加油鼓劲,做好万全的准备,却丝毫不顾忌他。

        子嗣乃万事之本,甚至有些人认为,子嗣越多多,福泽也就越深厚,身体也就越强健。

        若生下来便是残疾之人,更是没有资格继承皇位。若是有姬妾,还无子嗣。

        或者子嗣多半早夭者,都会认为福泽不够。

        皇帝是天生骄子,福泽绵长,这样的人自然是没有资格做皇帝的。

        韩泷听闻此言,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侧头看去,赵图楼的眼睛里皆是悲伤,更有一种喷薄而发的愤怒。

        她敛了敛心神,柔声说道:“太子殿下。”

        “我知道,你不懂,你怎么会明白?皇家亲兄弟亲父子之间的斗争有多么激烈?”赵图楼悠悠地长叹了一口气,肃亲王的死在他的心头上终究是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一个是他的亲叔叔,一个是他的亲父皇。

        更何况他的亲生父亲,在天下人面前,拿他这个亲生儿子当作挡箭牌,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让他恶贯满盈。

        让他在天下人面前,成为了一个残暴麻木的暴君。

        而另一个儿子,则不用经受任何的风风雨雨,平平稳稳的长大,平平稳稳的成为皇帝。

        赵图楼知道自己有点不甘心,也更知道自己不忍心看到天下人受苦。

        再艰难,他也要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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