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教训

白的发白光的肌肤色刺得高荆浩手里力道一松，啪嗒！一下，金属打火机掉在地板上。
  沉闷而又清脆的落地声，每一个声音都敲在他心上。
  他咽了咽喉咙转而伸长手臂去捞打火机，嗓音闷闷的：“没事。”
  高荆浩转头端正身子，却不敢再和她视线交汇，直接起身一手挪开椅子又说：“行了！我走了。”
  等到高荆浩起身离开时，就看到高林松蹙眉站在门后面。
  高林松手里还拿着公文包，面上带怒火，微推开门，抬手指着高荆浩说：“你又欺负唐棠了？一年到头不着家，一回来就会惹事生非。高荆浩，你别忘了你都二十二了，也该懂事了！”
  唐棠讶然高林松突然的出现，吸了吸鼻子，忙解释：“高叔叔，没有，他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刚才我都看到了，这个逆子，竟敢对自己的妹妹下手。”
  高林松将目光暂时落在唐棠身上，就见小姑娘怯生生的满脸泪花。
  随后，连给高荆浩解释的机会都没给，就夺门而出，嘴里还说着：“高荆浩，你给老子滚过来！”
  一旁，高荆浩怔愣一秒，立在原地。
  面色冷的要滴出水来，发出一声轻笑。
  跟一阵风似的离开房间。
  事情和预想中的似乎不太一样………
  高林松坐在走廊上的沙发，看着高荆浩转身要下楼梯，他立刻气得脖子红：“躲什么躲？”
  高荆浩顿住脚，这才走过来。
  语气虽散漫，但也听出了一抹失望：“有什么好说的？她都说了我没欺负她，您还非要抹黑，我也没办法了。”
  数十年如一日，高林松这些年脾气变得越来越大了。早些年分明还是一位随和儒雅的父亲。
  自从十多年前那一天，一切都变了。连他的儿子也变了，变得冷漠疏离浪荡随性，整日和一堆狐朋狗友厮混。
  这时，高林松似乎是累了，双手撑着膝，语重心长说：“儿子，我刚才都看到了，唐棠不比你外边的那些女朋友。你给我离她远一点，你之前在外边玩女人，只要不是出格的事情，我一律不管你。但是，唐棠心思单纯，又寄宿在我们家，你可不准欺负她，更不能…把不该有的心思，放在她身上。”
  高荆浩捏紧手指握拳，看着那位父亲，心头猛然一钝，他嗤笑说：“爸，玩女人这种事情，你应该比我擅长。”
  话此一出，高林松立刻面露凶光来。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
  高荆浩眉头都不带眨一下，又继续讽刺：“您当年既然会做，您还害怕别人说？总之，我没欺负她，您也别总装作一副慈父样子，动不动就要教训我。”
  高林松眯眼听到儿子提起当年的事，下意识心虚的敛了几分怒火来。
  但…一想起刚才看到儿子亲唐棠的画面，又开始盘问：“好！那唐棠呢，你把她当什么？你惯会把你老子我当年玩的那些花花肠子用到人小姑娘身上，你既然没那个心思，就不该碰她。”
  高荆浩闻言，轻笑一下：“一个外人的事，都让您急成这样，您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话尾带着一丝颤音，再次看向高父的目光里，带了一抹冷觉，像是质问又像是失落。
  高林松神情微愣，身子慢悠悠，坐回了沙发上。
  想了大概两三秒，这才将目光投放在儿子高荆浩身上：“阿荆，十年前的事你就不能忘了？”
  “忘？这个字从您嘴里说出来好轻松，”高荆浩嗤笑一声，强忍心头绞痛。他伸手松了松手腕上的腕表，略往后退了半步，扯出一抹痞气的笑来：“她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也包括这个房子里所有的人，还有那个小姑娘，您也别怪我碰她，我这都是跟您学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上梁不正下梁歪…”
  ，
  屋外争吵不断，还带着类似鞭笞声音，听得她心里害怕。
  唐棠放下小狗，起身下床躲在门后。
  小姑娘以为是自己的原因，才惹得高叔叔误会高荆浩，心里很是过意不去。顾不得穿上鞋子，小姑娘打开门，走了出去。她穿着宽松白色长裙，柔软的身子忙扑在高荆浩身前，双手展开双臂，成保护姿势。
  唐棠急红了脸，眼眶湿润不断涌出泪花。她嘶哑着嗓子说：“高叔叔，你误会哥哥了，他没有欺负我。前几天放学回家遇到坏蛋，是他救的我，您不能打他！您就不能听他解释吗？”
  啪嗒！一声，高林松手上扬起的皮带掉落在地。
  刚才高林松一共打了两鞭。一鞭落在他的脊背上，高荆浩没有穿外套，白色的无袖背心后面隐约可见一道血痕。一鞭落在他的耳后，耳后此刻血液灼烧厉害红得跟血似的。最后一鞭刚要打出去，就被闻声过来的小姑娘止住。
  高林松手掌一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闷不吭声的儿子，却只丢下一句：“滚去祠堂跪着。”
  便转身离开了，真是无情又冷血。
  高荆浩利落起身，一手推开身前的小姑娘，脸上的散漫被冷漠代替，声音冷冷：“谁让你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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