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不知其不可为
郎曦和祝瑶还没说几句话，夹着设备上楼记录灵感的喻楠推开了大门，拉着郎曦离开了游戏室。
郎曦：“？？？你干啥？”
喻楠一脸防备：“我不想你和祝瑶独处。”
“那你拉祝瑶啊，拉我干啥？”
“也找你有点事儿。”
喻楠没有急着上楼，而是面色不善的将郎曦抵在走廊的墙边，看得郎曦想笑。
“怎么？想要我加入你工作室了吗？”
喻楠点点头，“但我没钱请你，你愿意给我打白工吗？”
郎曦倒吸一口凉气：“你这…资本家听了都会感动落泪。”
“不过…”，郎曦邪笑着，单手抚上喻楠的脸，“也不是不行，你要是愿意…”
喻楠“啪”的打掉郎曦的手，“我不卖身。”
“那卖艺呢？”
郎曦笑得两眼眯成一条缝，“工作室归我，制作人归你，我能组完整的开发团队，还能带来投资。”
“合着你是想当我老板？”
喻楠被郎曦的阳谋惊呆了。
“至少我不会让你给我打白工”，郎曦手指虚空一抿，做出数钱的手势，“反正你的目的也不是攒钱，而是想做出自己的游戏，要不要考虑一下？”
郎曦在喻楠耳边像恶魔低语一样呢喃着：“我出力，不图你人，那至少得图财吧，让我拿钱总比欠我人情更让你心安吧…现阶段喻喵也找不到更好的合作伙伴吧，还会有别人和劣迹斑斑，被怀疑卷钱跑路的游戏制作人合作吗…”
喻楠沉默了很久，表情复杂的和郎曦握了握手，“我哥真惨啊，工作室那点人要跑光了吧。”
郎曦像是偷喝到蜜一样，笑得很贼，“我可以把他也诏安了。”
“那更惨了。”
两人心照不宣的回了游戏室。
喻楠思考着游戏的事情，很娇羞的依偎在沙发上，郎曦脸上的喜悦完全藏不住，嘴巴都要咧到耳根了。
祝瑶拉过郎曦，偷偷询问着，“追到了？”
郎曦对着祝瑶抛了个媚眼，“嗯呢，下一步该追你了。”
祝瑶：？？？不是很懂
…
过了几天，狼刀儿在直播里宣布，她离开了狸几工作室，瞬间铺天盖地的弹幕出现。
【哇，这似曾相识的场景！】
【狸几的老人都快跑没了吧】
【听说你们是夫妻？领证了吗？】
“我和喻喵不是夫妻”，狼刀儿破天荒对网友解释她和喻喵的关系，“我们两个是纯洁的金钱关系，同事关系～”
【是有新合作吗？】
“老合作哦～”
【是不是要出喻喵的游戏了！】
【狼刀儿要去喻喵的工作室吗？！】
狼刀儿没再理会，而是宣布自己收了个徒弟，大概会将直播游戏的任务分一半给她。
狼刀儿的徒弟，叫“妖零”
喻楠吐槽了一句：“就不能起个好听点的？”
祝瑶初次上播，还很腼腆，郎曦给她弄了个皮套人让她和观众老爷们互动。
在喻楠的干涉下，祝瑶的皮套人捏脸非常的甜美，是一个白毛双马尾的小萝莉，脸上挂着一抹浅笑。
“那个…大家好，我是妖灵，初次见面，废话不多说，我们来打游戏吧！”
有狼刀儿引流，祝瑶的直播间进了很多人，弹幕开始起哄，喊着“妖零妹妹”
喻楠：呵呵，27岁好妹妹。
【妖零妹妹喜欢什么类型游戏啊？】
“我什么都玩一点吧，今年刚接触游戏，没有特别偏好。”
因为那句“刚接触游戏”，弹幕沸腾了，一堆人哀嚎着让狼刀儿收徒。
狼刀儿：“来来来，配钥匙10元一把…”
【妖零妹妹知道狼刀儿的狼是只狼的狼吗？】
郎曦：“？？？别乱说，我不是。”
弹幕开始起哄，让“今年刚接触游戏”的祝瑶玩只狼。
祝瑶眨眨眼，只狼她这几天已经通关了，只是没开双难。
既然弹幕让她玩只狼，那就玩吧。
祝瑶认命的打开游戏，郎曦还体恤的给她开了个新档，一路“铛铛铛”拼刀，弹幕里吵开了，一半说她开挂了，一半说她没开。
【她为什么一次没死！要么是挂要么是隐藏实力了！】
【绝对没开挂，但凡玩过也能判断出来吧】
【应该是练过吧…】
祝瑶看了一眼弹幕，若有所思，的确该死了，不然就要错过龙咳剧情了。
于是，在众人的见证下，祝瑶控制着狼狼向悬崖下跳去。
狼刀儿：倒也不必如此刻意…
弹幕：……是被嘲讽了吗？
喻楠：你们看到的都是我看过的。
【不愧是女武神的徒弟】
【妖零大大开双难吧！】
弹幕瞬间刷了起来。
【玩狼刀儿的档开双难吧！】
狼刀儿麻溜利索的翻出个档，丢给祝瑶。
喻楠忿忿不平：“平时这存档护得紧不让我碰，怎么换了祝姐姐，就如此殷勤。”
狼刀儿将手搭在喻楠肩膀上，用深情的目光注视着她，“妹妹如此明事理，只是那刀剑无情，怕伤了喻宝的纤纤玉手。”
喻楠干呕了一声：“叫谁喻宝呢，别乱叫。”
狼刀儿的存档已经经历了八个周目，此时祝瑶正打着九周目，还开着双难，自然有一点吃力。
感觉…这怪怎么都打不死？好在没有逃过课的祝学霸早就摸透了所有怪的招式，自然知道如何应对，倒也能一点点磨没血。
因为死了几次，弹幕里喊着她开挂的声音也消失了，一时间只有紧张刺激的拼刀。
祝瑶也难得来了精神，双难九周目激发了她的斗志，此时正紧紧盯着屏幕，屏住呼吸和那些精英怪缠斗。
【不愧是女武神的徒弟】
【想看妖零打mod】
【随机怪mod吗？！】
狼刀儿插了句话，“明天可以试试mod哦，今天太晚了，再打一会就下播了～”
祝瑶刚想说自己还能再多打一会，只听到郎曦压低声线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太太，更文。”
一股寒流从脚底板击穿身体，直升天灵盖，祝瑶打了个哆嗦，差点忘了写的文！
她的存稿岌岌可危！
最后，直播在祝瑶挑战鬼邢部后落幕，祝瑶收获粉丝无数。
众人知道女武神“狼刀儿”收了个徒弟叫“妖零”，那技巧那手法，与刚开播时的狼刀儿相比都当仁不让。
喻楠看了一眼祝瑶的号，蹭蹭涨粉。
一刷一个数，哎嘿真好玩。
“有流量真好啊。”
“怎么，羡慕了？”郎曦挑眉，“我给你开个号，就叫喻喵，你亲自打游戏，别人发现你玩的烂估计热度会更大。”
“沉寂已久的游戏制作人，竟是游戏大菜鸡。”
“可别”，喻楠举手做投降装，她已经被黑的很惨了，要是别人发现她打游戏如此之菜，质疑声怕是会更多。
祝瑶回屋写小说了，郎曦跟着喻楠进了书房。
喻楠学着小学少先队的方式敬了个礼，“老板，做游戏吧，小的愿听指示。”
郎曦也不跟她客气，直接大大咧咧的坐在工作台前的椅子上，把站着的喻楠晾在身边，“先放弃你的《神隐世界》，先做几个小游戏。”
“是《失落花园》”，喻楠小声嘀咕，“为什么放弃？”
“大制作就先放一下吧，反正每个游戏制作人，前10个游戏大概率是pieceofshit，你也不想把《失落花园》搞成shit吧。我打算先做几个小游戏试试水，顺便磨合一下团队。”
喻楠未执拗下去，三年足以让她认清现实，狼刀儿说的是对的。
“那我要做什么？”
“先补补课吧，先我给你推荐的书看了。”
郎曦推荐了两本有关游戏设计的书，一本是《doom启示录》，一本是《游戏设计艺术》，还有一些有关绘画构图的比如《framedink》，电影方面的例如《电影美学》、《电影诗学》…
喻楠下了单，准备疯狂恶补知识，郎曦则去骚扰她的新徒弟祝瑶。
“好徒弟，我过来追你了～”
“好师傅，不和你刚追到的喻楠再黏腻一会吗？”
“不了”，郎曦一脸嫌弃，“我喜新厌旧，既然追到了，就没再见面的必要。”
祝瑶无语凝噎，“那我绝对不能答应你。”
“原来妖大这么在乎我～”
“是啊，今天拜了把子，以后你就是我的二弟了。”
郎曦没绷住笑，“谁是谁大哥还说不定呢，我也27了。”
祝瑶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你和喻楠同岁。”
郎曦给自己拉了把椅子，坐在祝瑶旁边看着她码字，“我和她哥同岁，是大学同学，在国外一起组的工作室。”
没有同学作为朋友的祝瑶有些羡慕，“能一起创业，你们感情很好吧。”
“还行？我当时是为了小喻才留下的”，郎曦似乎想到了好笑的事情，“喻楠大学的时候特别可爱，蠢萌蠢萌的，还是个爱哭鬼。”
喻楠上大学还哭？祝瑶有些意外。
郎曦半眯着眼，看着前方的虚空，好似在回忆着什么：“我当初就很看好喻楠，她能因为引擎的一个bug改不好而把自己急哭，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去钻研。”
“她其实挺蠢的，学东西也不快，有时候东西都告诉她了还是听不明白，想给她指条明路又倔得要死，不撞南墙不回头。”
“可是啊，有的人之所以能成功，完全是因为太迟钝，不知其不可为。”
郎曦冲着祝瑶眨了眨眼睛：“就是有这种人，最伟大的创新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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