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9章 当我的小跟班
修炼的时间，总是过的特别的快。
距离萧羽正式修炼千机开始，已经过去一十五天。只是，萧羽修炼的结果，除了让污秽物溅射地更猛、更多的到自己身上以外，再无一点其它的进展。
期间，没有任何人的打扰。
几次，萧羽还去过艾斯和赛门矮人兄弟的铁匠铺，知从那日以后，洛可也再没有来骚扰过。
…;…;
不知年轮的一颗小树，孤寂地站立于山岗之上，孤枝仰天。
忽而，寒风起，疾风声怒压雷鸣。
天威难拒，奈何劲枝亦折腰…;…;
笛声流转。
萧羽最喜欢的地方。
似乎，已有她人也喜欢上了这里。
指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纤腰玉带舞天纱。
没有凯瑟琳美中的骄横、青涩；没有红姬美中的妩媚、妖娆；没有尼娅美中的鬼精灵、天真。
白石桥上女子的美，是种脱俗的美，不染凡世一点尘埃的美。
静静地望着女子轻轻抿动的粉唇，以及其捏动的纤指，萧羽心神俱融，不含一丝杂念，只若化作风雨中的一柄雨伞，想要默默地替那棵小树遮着风、挡着雨。
…;…;
曲终，笛声止，洛伊步若细柳扶风，对着萧羽欠身施礼道：“洛伊，终是等到了萧公子！”
直到洛伊已近在跟前，萧羽方才从洛伊的笛声中回神过来。
然而，回神过来的萧羽，更是发现。
不光是洛伊的笛声、洛伊的外表，还有她的声音，以及她身上散发出的那沁人心扉的体香，皆如是一种神奇毒药，让人深陷其中而不能自知，或知而不能自拔。
洛伊直唤萧羽的名讳，显然是识得萧羽。
萧羽有些愣神，既道：“洛伊小姐如何知道萧羽？又如何知道萧羽今日会到此处，而候于此的？”
“不！”
“洛伊并不知道萧公子今日会到这白石桥。”
“只是，洛伊觉得，洛伊和萧公子的缘分就在这白石桥。所以，洛伊相信，只要洛伊一直守着这白石桥，定能等来萧公子。”
洛伊温言软语，若空谷幽兰，酥人骨髓。
不知怎么地，萧羽好像也不深究，就这么先入为主地认定了洛伊的话。适时，其又听洛伊语中忽地又多了一股幽怨及哀悲，见之望着水中嬉戏的鱼儿有感而发道：“萧公子，你说，这水中的鱼儿，自由与否？”
自由？
池湖里的鱼儿倒底自由吗？
类似的问题，曾几何时，萧羽也问过自己，不止一遍的问自己。以前，萧羽始终没能想通，现在，站在白石桥上，顺着洛伊的目光，萧羽终于是能想通，慨叹道：“见似自由而已。”
“噢？”
“如何见得？”洛伊闻言，眼中闪过一点不一样的光亮。
“鸟飞高空，鱼游阔海，池湖中的鱼儿，虽见是自由自在，终究不得游出这一亩三分池…;…;”
“圣统将军，华莱士在此！”
“登徒子，休得放肆！”以前还在联邦的时候，萧羽，正是同这池中的鱼儿一般。不想，其慨言还未能全全吐出，就听一阵粗犷之声，席卷而来。
“圣统将军切末误会，这位便是萧公子！”洛伊一听来人之声，娇容失慌，赶紧劝阻道。只可惜，这自称圣统将军，华莱士的拳风，已随其咆哮之声紧跟而至。
华莱士的拳，直有一拳定江山的气势。
萧羽置身其拳风之中，好比茫茫沧海里的一叶孤舟，眨眼就有覆没的可能。
同之比斗，萧羽自以为是凶多吉少。好在，适时洛伊已出言阻止。
可奇怪的是。
华莱士明明已经听到了洛伊的劝阻之言，然而，其拳招竟不收反进。以致本已避开华莱士攻击的萧羽意会不当，被华莱士击中正怀。
不可思议地望着华莱士双眸中尽显无疑的杀意，虽然，萧羽最后关头竭力以右手护胸，避免了华莱士的拳头直接触及到身体的要害。只是，华莱士这纵横沙场，霸道无比的一拳，岂是如今的萧羽能硬挡下来的！
华莱士拳中力道，不留一丝地全部转移到萧羽的身上，拳风拂过，萧羽的头发凌乱地抽在萧羽的额颊上。
瞬间，萧羽的全身像是瘫痪了一般，麻木得没有半点知觉。继而，麻木过后，萧羽便是觉到，周身骨骼是如用刀刮一般的痛！
萧羽的身体如出膛的炮弹，倒飞而出。地上，是萧羽双脚擦出的，两条数米长的拖痕。这时，萧羽的背后忽然多出一片柔软相抵，才助其化解了华莱士这一拳的余劲儿。
“笨蛋！”
“跟本侠女约的时间，结果自己提前过来泡妞！”
“挨揍了吧？”原来，萧羽身后相助之人，是与萧羽有约的尼娅。
同洛伊邂逅，完全就是个巧合！
难道，自己提前赴约，也有错？
不过，萧羽可是没机会替自己“伸冤”，就是被尼娅带离了白石桥。
…;…;
“吆喝！”
“难怪敢当着护花使者的面就调戏人家！”
“伤好的挺快呀？”尼娅将萧羽带到一处空旷之地，发现萧羽方才受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遂道：“既然这样，就陪本小姐来喝酒吧！”
说着，本是空无一物的草地，就被尼娅置出的酒坛给占据了一大片。
“慢着！”
“大侠女，萧羽记得，萧羽给瑞格传话时，今日邀约尼娅小姐过来，是商讨千机修炼之事的吧？”萧羽不介意陪尼娅喝两杯，不过，风月人家的酒，萧羽早已领教过，好比联邦的杜邦酒。
且不说，尼娅拿出的这些，是风月人家正宗的酒水，两人喝下去会醉成什么样。就算，这些坛子里的只是清水，要全部喝下去，那估计也得喝到天黑！
“怎么？”
“不愿意喝呀！”
“那就算了，本小姐自己喝！”萧羽不愿喝酒，尼娅也不作勉强之词，只顾打开一坛，自个儿喝了起来。
喝酒一事，确是违萧羽初衷，只是，此刻尼娅这般作为，同如在说：若是你不陪本小姐将这些酒喝完，千机的修炼之法，咱也不谈！
奈何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萧羽一把抄起地上的酒坛，戳破泥封，仰头给自己灌上了一口，道：“诺！酒喝了，就算不谈千机的修炼之事，咱们总得有个喝酒的由头吧？”
“早不约，晚不约，偏偏今日约本小姐出来！”
“该你喝酒！”
“来，干了这坛！”
…;…;
坛空黄昏谢，林木叠影重，痴笑双肩倚。
正是常言道，酒后见真性。平日里，虽说萧羽也会小酌两杯，不过，真如今日这般喝的烂醉如泥，萧羽还是第一次。
萧羽晃了晃还有些晕乎的脑袋，酒醉之言，仿佛依旧是近在耳旁。
隐约，萧羽记起，尼娅醉酒时提及，今日好像是一个叫颢天学长的忌日。固萧羽猜测，尼娅旦求一醉，或许既是缘由于此。
至于，萧羽自己，萧羽知道自己也天南地北地说了许多。
一切，就是一场梦。
这个梦里，出现过自己的父亲萧震天、自己的母亲穆青，还有萧天赐、东方雪、钟叔等，还有，黑袍、凯瑟琳…;…;
“笨蛋！”
“醒了呀？”萧羽这边刚有动静，就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推了一下，闻声，才知尼娅竟也已从醉酒中清醒过来，似乎，还是先醒于自己的。
“喂？”
“倒底醒了没有呀？”
“现在，本侠女可是知道了你很多的秘密哦！”
“哎，你要拿什么贿赂本侠女呢？”
“如果，是当本侠女的小跟班的话，本侠女倒是可以勉强考虑替你保密！”尼娅见萧羽久不应答，便是以肩又推搡了萧羽一下，言语间还夹有些梦呓之词。
果然！
醉酒误事啊！
同尼娅，萧羽不谈知根知底，算这次，二人也才两面之缘。因此，萧羽心底还是对之多少还是多所提防，不免，就生了试探之心，道：“好啊，那大侠女你倒是先说说，知道了萧羽的哪些秘密？够不够，交换大侠女你自己的秘密！”
“本女侠的秘密？”
“瞎说！”
“本侠女能有什么秘密？”尼娅强言镇定，只是，其心里的矛盾是作假不得的。就和萧羽一样，此刻尼娅其实也非常想知道，萧羽究竟知道了自己多少的秘密。
“怎么就没有？”
“比如，萧羽就知道…;…;”
“大侠女经常‘劫富济贫’，睡觉会打呼噜！”
“喜欢偷吃臭豆腐！”
“…;…;”
“还曾，被颢天学长偷窥洗浴…;…;”
“对不起，萧羽不是有心提及。”萧羽本有心避免提及颢天学长，不过，终究还是不小心触说了忌讳。
“没关系…;…;”
简单的三个字，天地间，就只剩下漫天星云，参差绒草，点点萤虫。以及，这一场，醉酒不能够替代的，伤心泪！
…;…;
“萧羽学弟，你爱过凯瑟琳小姐吗？”
“不知道…;…;”
“萧羽不懂爱。”
“只是，虽然萧羽同凯瑟琳相处时间时日不长，不过每当想起、忆起，凯瑟琳与自己的点点滴滴，萧羽的心，会非常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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