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8章 没有任何羁绊
照着前世，今晚的月亮应该和八月十五的是一个型儿。
圆着的，亮着的，本应该，它能把黑夜照成天明一般。只因，天空上蒙着的一层薄纱，让它得不偿愿。
这个时间点儿，对许多人来说，还才是夜市的开始。
出了艾斯和赛门的店铺，穿梭于长袖暮影之间，萧羽的步子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
还是一样的月亮，还是艾斯和赛门的铁匠铺，还是铁匠铺出门左转的十字路口，一切就好像回到了原点。
萧羽走进路边的一家茶点铺。
茶香绕梁，这间茶点铺子，整个儿占地不过二三十平，铺子里只一个已年过七旬的老掌柜，正对着略昏暗的灯光，擦拭着茶具。
也不知是因为铺子的格调不够高，还是其它的什么原因，这间茶点铺，鲜有过客，对于繁华的商街而言，就显得太过于冷清了些。
…;…;
总共不过五六个座位，随意选了个靠内的位置坐下，萧羽同常人一般吆喝道：“老掌柜的，速些来两份拿手的茶点。”
“来一人份就行，给我上壶花茶。”萧羽坐下半息功夫，又一人随后进店，坐到萧羽的对面，就像是萧羽的老熟人一般。来人，正是萧羽于艾斯和赛门的铁匠铺撞见的那个男人，这时，鼻腔里还带着些喘气儿。
虽说茶点铺没什么客人，可老掌柜的茶水是一直烧着的。一壶热茶，置放在两人之间，茶壶口蒸腾而出的热气儿，似云似雾，模糊了两人的视线。
“萍水相逢，这位先生倒是很不见外啊！”茶水上桌，萧羽替那男子斟上一杯，言道。
而果如萧羽说的，这男子果真是没有一点儿推辞的意思，接过热腾腾地茶水，就是抿上了一口：“羽兄弟此言差矣！这个世界上，不是敌人，就是朋友。洛可有绝对的信心，鄙人和羽兄弟，是绝对不会成为敌人的！”
“那么，既然是朋友，朋友之间，又何来见外之说呢？来，羽兄弟，快些品品这儿的茶水！”
“好！”
“既然洛可先生说我们是朋友，萧羽且就先认了。”
“只是…;…;”
“在下身上的东西，是不是时候，洛可先生该收回去了吧？”萧羽伸手，亦接过了洛可递过来的茶水杯。只是，他那满是捉摸不透笑意的双眸，却是一直盯着洛可。
洛可觉着自己仿佛要被看穿一样。
许久，一只米粒大小的虫子从萧羽的衣襟飞出，落到洛可的食指上，同瑞格给萧羽的，几分相似。
“逼不得已！”
“萧羽兄弟的身法了得，如果不是它，洛可真是没法追的上呢！”虫子从洛可的手指慢慢地爬回洛可的袖口里，洛可悻悻地缩回手臂，以尴尬掩藏了惊讶。
“客套话咱就不说了。”
“洛可先生，恕萧羽直言。您，是隶属樊图公国？或是罗曼公国？还是帝都？”萧羽开门见山，直道出了洛可的身份，问道。
“樊图公国！”
“萧羽兄弟可否方便告知，是如何猜的出来的？”既然追踪术被破，身份也等同被揭穿，洛可也没啥好隐瞒的。不过，洛可确实是好奇，萧羽凭什么就能断定他的身份的？
“洛可先生貌似不是特别称职啊！”
“既然，贵国都已找上艾斯和赛门两兄弟，怎还会如此一问呢？”萧羽轻抿一口茶，继续道：“魂导器的普及，修炼者的地位时日俱下，是修炼者们作茧自缚！”
“一切，皆是利益！”
“不过，不得不承认，修炼者对战争，至今仍处着它不可撼动的主导地位。毕竟，魂导器，出自于修炼者之手！”
“樊图、罗曼等等这类公国，想要重新洗牌帝国的局势，同理，帝都想要巩固它的地位。”
“两者，都会非常需要这样的一种东西——艾斯和赛门兄弟正在研发的这种东西！”
啪啪啪！！！
清脆地掌声响起，是洛可对萧羽智慧由衷的赞许。
“我很庆幸！”
“自己会选择这个日子，这个时间段，来找艾斯和赛门先生。”
“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洛可站起身，对着萧羽行以国礼，道：“我，樊图公国大皇子，洛可。以樊图皇室的血脉起誓，如有一日，樊图能问鼎天下，必予萧羽先生半壁天下！”
洛可这个橄榄枝给的很大，大到洛可认为萧羽绝对没有理由去拒绝。
只是，可惜的是，对于洛可抛出的橄榄枝，萧羽迟迟没有作出回应。
“萧羽猜测到洛可先生的身份！”
“还知道洛可先生找艾斯和赛门的目的！”
“更甚是，洛可先生的追踪术也早早的被萧羽破解！”
“然而，萧羽还愿意和洛可先生喝这杯茶…;…;”
“所以，洛可先生认为，萧羽断不会拒绝这么诱人的条件！”萧羽就这么坐着，不紧不慢地喝着茶，不紧不慢地分析着洛可对自己的评估。
而萧羽说的，正是洛可心中想的。
洛可收回手，继续听着萧羽的分析，至于，萧羽“无礼”的举动，他并不介意。因为，就是到这会儿，洛可还认为，萧羽，是绝对不会拒绝自己的！
…;…;
“既然萧羽兄弟拒绝战争，那是什么原因，当初还会帮助艾斯和赛门两兄弟俩呢？”眼见萧羽已然踏出茶水铺，不死心的洛可，临末又补问了一句。
“没有为什么！”
“当时，只是想起了一些现在已不该存在的回忆！”
“对了，既然都说到这儿，还有一件事萧羽也希望洛可先生知道…;…;”
“不要追查萧羽的过去，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东西，能成为萧羽的羁绊！”
…;…;
一张石桌，一张石椅，一部卷轴。
因为，学院新一届学员入院仪式的举行之日已经近在眼前。如没有必要，萧羽断不会再轻易进入牧老的结界。
回到这个科克给自己的是非之地。
偌大的府宅，萧羽坐在院内，手上是一抹耐人寻味地黑色的黏液，正是魂力与空气中水元素及尘埃的结合之物。
魂力，乃无法独立于世间元素而长时间存在的能量。
千机！
是卷轴记载的禁术！
同样也是萧羽修炼的，第一个具有攻击性的术！
只是偏偏，千机的主要能量集成，不是火元素、不是水元素、也不是土元素等等之类的元素，而正是这不可能作为元素属性的——魂力！
…;…;
“究竟，是有什么方法，能让魂力存在于体外，却不与元素结合呢？”萧羽百思不得其解。这部卷轴内虽然记载了千机的详细修炼方式，却唯是独没有说明，独立世间元素储存魂力的方法！
“笨呐！”
“没听说过‘生命在于运动’这句话吗？”
“只要让魂力运转的速度，超越其与元素结合的速度，不就解决了问题？”就在萧羽凝神苦思的时刻，幽幽林影之中，忽有人声传出。
“对呀！”
“只要魂力运转的速度，超越其与元素结合的速度，不就可以施展出千机？”闻声提点，萧羽恍如大悟，就要如上面的方法施展起来。突然，萧羽又意识到不对，立马警惕地搜寻起来。
“这儿呢！”
“亏得爷爷对你夸赞有佳，结果连本小姐的小伎俩都能把你整的晕头转向。”
“哼！”萧羽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回过头，就见一少女翘着秀腿，端着茶壶，正细细嗅品着、把玩着。
听眼前少女的口气，显然是认识自己。
不过，萧羽敢肯定，自己与之连一之面缘都不曾有过。不会，这少女又是另一个科克吧？
心存疑问的萧羽，默默祈祷，问道：“敢问这位小姐，萧羽以为同小姐素未蒙面，小姐是如何知道萧羽…;…;”
“素未蒙面！”
“好呀！这种不负责的话你也能说口！”少女听萧羽这般说，一下子就将手中的茶壶拍到石桌上，大有些生气道。
这少女说话，真是让人汗颜！
如是不知道他们之间关系的，旁人不还以为自己对其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呐？
反正，萧羽觉得自己与女人是无法沟通的，索性也就不打算纠结这些问题，便是于掌中继续运起了魂力。
…;…;
无奈，萧羽已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以高速催动体内的魂力运转出体外。结果，魂力一旦脱离萧羽的身体，须臾既还是会与外界的元素相结合一起，凝成掌心的一滩污秽。继而，污秽炸裂，溅的萧羽满身。
“哈哈！”
“没有用的，就是试上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你都不可能试成功的！”
“难道，你真的想不起来，这部卷轴，是谁给你的啦？”少女瞧着萧羽满身的污渍，掩口大笑，忽然其又从空间戒指内抽出一个黑色面罩，比划自己道。
“原来，你就是那晚的小贼啊！”少女以面罩遮住自己的下半边脸，萧羽终于将少女的眼睛与自己脑海中的那双眼睛重叠起来。
“怎么说话的呢？”
“小贼，小贼的，多难听！”
“本小姐乃是行侠仗义的女侠，可不是你口中的什么小贼！”萧羽以‘小贼’相称，尼娅自然很是不开心，立时就纠正道。
“好！”
“女侠！大女侠！”
“那么，女侠，您倒是说说，那晚，为何偷了卷轴，又将其塞给我呢？”
“今日，找我是来要回卷轴的？”
“还有，为什么你就这么肯定，萧羽练不成千机？”
“最后，再冒昧问一句，女侠您的爷爷是何方神圣？”见到尼娅对“贼”二字的忌讳，以及其吹胡子瞪眼地模样，萧羽忍俊不禁，还好最后索性一股脑儿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才能没笑出声来。
只是，萧羽连续的问题，不想又是引起了尼娅的不满：“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多问题？一个问题又一个问题的，要让人怎么回答！”
“哎！”
“算了，本女侠见也见过啦，事实真是让人大失所望！”
“恕不奉陪，再也不见！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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