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5
今天是她被神盾局关起来的第……
多里斯数了一遍自己在墙上做的记号。
第二十一天。
她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把代表“21”的一竖画上去。
“早安。”她自顾自地对空气说了声。
二十一天前的纽约之战，据说最后是绿巨人浩克在半空中接住了昏过去的她和斯塔克，才避免了他们俩摔成两滩肉泥的悲惨命运。
纽约之战结束后，洛基被他哥哥索尔带回阿斯加德去接受应得的审判，她则被神盾局关押了起来。
多里斯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坐牢。
但当她在被神盾局探员审问期间，看到了自己面无表情站在海岸边，引发了可怕海啸的录像，知道自己造成了多严重的损失和伤亡后，多里斯不得不接受了人类对她的惩罚。
对于自己引发了大海啸的事实，比起震惊，多里斯内心更多的是不安。
她从来没有这么大的力量，她的神力低微，录像里那个人冷若冰霜的模样也一点不像她。要不是那人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多里斯都不敢相信录像里的人就是她自己。
难道心灵宝石除了操控人心，还能有力量增幅的神效？
多里斯怀着这样的疑问，通过审问她的探员旁敲侧击了巴顿特工——克林特·巴顿，绰号鹰眼，前神盾局特工现复仇者联盟成员，也曾被心灵宝石操控才听命于洛基——然而事实证明并没有。
所以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待在这里的近一个月里，多里斯并没有搞明白这个问题，而那个曾经出现在她梦里，被关押在海底的金发男人，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来中庭以后的一切都充满混乱和谜团，和多里斯想象中的冒险大相径庭。
——这一切全都怪洛基！
而现在罪魁祸首已经回老家坐牢去了，在给她画了个“神秘冒险”的大饼又利用她来试图达到自己的邪恶目的后，留下多里斯一个人在地球享受坐牢待遇——所谓的冒险当然也已经宣告破产。
显然多里斯不是他们应付的第一个外星来客了，她认识到这点是在坐牢第五天忍不住试试能不能逃出去之后。
所以就是这样，来自奥林匹斯的海仙女多里斯成为了地球人类的囚犯。唯一可喜可贺的是抓住她的应该是属于好人的那一派，至少到目前为止没对她用上什么刑讯手段。这也导致了多里斯在这二十来天里，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坐着发呆。
发呆她还是很擅长的。毕竟在多里斯漫长的作为一个默默无闻的海仙女的生命中，发呆是她最常做的事情之一了。
但多里斯今天发呆到一半，就被突然打开的牢房门打断了。看到走进来的人之后，她忍不住站了起来。
“史蒂夫？”多里斯惊讶地睁大双眼，“还有……斯塔克，你们怎么来了？”
“没想到是吗？”托尼伸出食指把他鼻梁上的墨镜往下勾了勾，看她一眼后又若无其事地推了回去，“我也没想到，都快一个月了你竟然还在这儿，要知道洛基都已经安安分分地在阿斯加德坐了好久的牢了。”
多里斯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我的老家比较远。”
当然了，因为她只是个默默无闻的海仙女，或许奥林匹斯到现在还没有人发现她不见了吧。
她原本还想关心一下小胡子的伤势，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
史蒂夫对她露出了温暖的笑容：“这段时间还好吗，多里斯？”
多里斯揉着衣角，声音低下去，“还不错。”
史蒂夫带着歉意地蹙了一下眉毛，说：“很抱歉到现在才来看你，因为有一些手续和程序……”
多里斯愣了愣。
这时候，她见过很多次的特工希尔从后面走了出来，把一个文件夹交到史蒂夫手里，“队长，签了这份文件你们就可以把她带走了。”
多里斯：“……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正直可敬的美国队长拉上我，用复仇者的名义为你担保——”托尼弹了下舌头，抱着手臂说，“从神盾局手里。”
多里斯从没有想过事情会有这样的发展，她惊呆了，脑子和心脏因为过度的震惊和其他的一些什么情绪，陷入了一片反应不过来的空白里。
她只能傻乎乎地看着眼前的人，结结巴巴地问：“为、为什么……”
史蒂夫从口袋里掏出笔飞快地签完了那份文件，然后递给托尼。他温和地说：“你是个善良的姑娘，多里斯。你和我一起救了许多人，不是吗？我们都知道那场海啸不是你的本意，你只是被心灵宝石控制了，并且你还救了托尼——”
小胡子捏着文件不安地动了动，小声咕哝：“说好了最后这部分由我来说的。”
“总之，”史蒂夫微笑着说，“你现在可以从这儿出去了。”
多里斯用力吞咽了一下，没想明白那搅得她脑子晕晕乎乎，心脏跳得像一只饿坏的聒噪小羊一样的情绪是什么，她只是握住了史蒂夫朝她伸出来的手，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
那温度热得她脸颊滚烫。
“谢谢。”
坐进跑车后，托尼俯身过来帮她系上安全带。
“所以你接下来有什么想做的？回老家还是在地球再待会儿？”
这个动作让他们俩的距离有点近了，多里斯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待在地球吧，我想。”
托尼挑了挑眉，面不改色地坐回去，发动汽车，“离家出走，哈？”
多里斯皱了下鼻子，“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的年龄可比你大多了。”
她本来是想坐史蒂夫的摩托车的，但对方还有些事要做，而她要跟着托尼去“暂时落脚的地方”。
托尼耸耸肩膀，“有什么打算？我是说，安全、无害的那种。”
难道她看上去很像个会做坏事的人吗？
多里斯翻了个白眼。
但这也让她陷入了思考。
是啊，她接下来该有什么打算？目前唯一确定的就是绝对不回奥林匹斯。但要留在地球，她的身份必然会引起一部分人类的恐慌。
她以后该做些什么呢？
多里斯看着车窗外的街景微微失神，脑海中不期然地出现了史蒂夫那双像大海一样漂亮的蓝眼睛。
或许……
“其实也不用太担心啦，地球上有奇奇怪怪的超能力的人又不止你一个，外星人也不止你一个，大都会还有个从氪星来的超人还是什么的来着……”
托尼在一旁滔滔不绝，而多里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感到掌心潮湿，后背发热。
她轻轻咬了下嘴唇。
或许，谈恋爱是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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