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006
托尼带她去的地方是斯塔克大厦，现在改了名字，叫复仇者大厦。多里斯怎么看都觉得这名字怪怪的。
“你的房间在这。”托尼推开一扇门，做了个“请”的动作，“有什么事可以和贾维斯说。”
他打了个响指，凭空就出现了一道声音，吓了多里斯一跳。
“是的，先生。”
“当然啦，你也可以出去走走逛逛什么的。”托尼在墨镜后头朝她轻轻挤了下眼角，“就记得，买东西得付我们这儿的钱，我应该叫人放了点在床头。”
“还有什么……”托尼低头看了看腕表，摸摸胡子，“算了，其他你随意，我必须得走了。”
多里斯：“你去哪儿？”
“当然是任务，不然你以为史蒂夫干什么去了？”他边说边往外走，在手腕上按了几下，眼熟的金红色从他的手臂延展开来。
多里斯吃了一惊：“你和他一样的任务？不会迟到吗？”
“当然不会。”托尼摘下墨镜，转头朝她笑了一下，笑容随后被金红色的面甲覆盖，“我的动作可比他们快多了。”
多里斯接住他丢过来的墨镜，只感到眼前刮过一阵风，盔甲人就从旁边的阳台飞了出去，消失在曼哈顿林立的高楼大厦间。
多里斯把墨镜戴到脸上，点了点头：“挺酷的。”
“谢谢。”
她又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
“抱歉，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事，你也挺酷的。”
多里斯走进房间转了一圈，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一叠钱还有一部地球人用的联络器——这玩意儿叫手机，按奥林匹斯的眼光来看，技术挺落后的，外观也毫无美感。
她捣鼓了一阵很快就学会了手机的使用方法，并发现通讯录里的第一位就是托尼·斯塔克，其他几个“老冰棍”、“绿宝宝”、“小肥鸟”看不出来是谁，只有娜塔莎是规规矩矩的名字。
多里斯猜盔甲人应该挺怕那位红头发女特工的。
托尼说得对，她是该出去走走逛逛，在神盾局被关了二十来天快把她憋出病了。
她拿上钱和手机，出门前又把身上这条穿了好久的绿裙子换成街头常见的牛仔裤和卫衣，再从客厅拿了一顶不知道是谁的棒球帽藏起长发——尽管丑得令人发指，但任谁应该都没办法一眼认出她来了。
没办法，只是想到那场差点引发灾难的海啸，她觉得自己还是低调点好。万一出门被人打怎么办？
多里斯走到街上，一开始还有点不自在，但在意识到街上确实没人认得她之后，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感到了一阵难言的失落。
看来即使到了中庭，她还是那个默默无闻的海仙女……
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多里斯正在布鲁克林的一家餐馆吃杯子蛋糕。这家餐馆的其他食物都叫人不敢恭维，只有小蛋糕还不错。
“你在布鲁克林干什么呢？”
“吃东西。”多里斯摘下手机看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
“手机里有定位器——嘿，cap，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们每个人的斯塔克手机里都有——娜特，只是为了安全起见，我保证！”
多里斯默默挂了电话，转头看向餐馆门口。一个金红色的盔甲人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穿着制服的美国队长、黑寡妇、鹰眼、正常人状态的绿巨人……
这几个人进来之后，小小的餐馆立刻显得满满当当，原本寥寥的几个客人看着这群出现在电视屏幕上的人物，都惊呆了。
他们在多里斯这桌坐下之后，多里斯不得不往里头挤了挤，才能让最外头克林特的整个屁股都在椅子上。
餐馆身材火辣的女招待麦克斯过来，看上去还算镇定：“你们要点什么？”
托尼已经收起了盔甲，从多里斯脸上勾走墨镜戴回自己的鼻梁上，同时视线在女招待波涛汹涌的领口转了一圈。
“招牌的，一样来一份。”他露出久经练习的迷人笑容，“谢谢。”
多里斯小声说：“其实这儿只有杯子蛋糕好吃……”
鉴于钢铁侠坐在她对面而且注意力完全没分过来，只有她旁边四倍听力的美国队长听到了，史蒂夫朝麦克斯笑笑，补充一句：“还有杯子蛋糕，每种口味来一个。”
“两个。”克林特飞快地竖起食指和中指。
桌上挨得极近，多里斯的手臂旁边就是史蒂夫肌肉坚实的胳膊，她的脸刷地就红了，只好压低棒球帽的帽檐掩饰。
偏偏史蒂夫这时还毫无所觉地同她搭话：“多里斯，你的帽子哪儿来的？”
“……复仇者大厦客厅沙发垫底下找到的。”
“怪不得我找了几次都没找着。肯定是托尼。”他笑着摇摇头。
多里斯猛地抬头：“这顶帽子……是你的？”
“是啊，”史蒂夫含笑看着她，眼神温柔，“你戴着很好看。”
多里斯愣愣地和他对视几秒，飞快把头埋得更低，耳朵尖都红透了。
幸好这时候麦克斯端来了杯子蛋糕，把她从呼吸困难的境地拯救出来。复仇者们同样对蛋糕的评价颇高，餐馆的另一个金发女招待自称是斯塔克老熟人的女儿，趁机和托尼聊起了她们的杯子蛋糕生意……
多里斯这才松了口气，边吃蛋糕，边悄悄偷看和队友聊天的史蒂夫。他看上去很放松，面带笑意，眼睛里光芒闪烁，简直像阿波罗一样英俊耀眼。
只不过多里斯只在宴会上远远地看过阿波罗几次，史蒂夫却就在她身边，温热的胳膊坚实可靠。
手机突然响了一下，多里斯打开，发现是”natasha”发来的讯息。
“想约他出去就直接问。”
多里斯立刻抬头看向斜对面的红发女特工，对方对她扬了扬眉毛，笑容妩媚又神秘。
她是怎么知道的？
多里斯后背的冷汗都下来了。
不过娜塔莎说得对……
勇敢点，多里斯。
多里斯握紧手机，肩膀轻轻撞了一下史蒂夫的胳膊，在对方带着询问表情看过来的时候磕磕绊绊地开口：“史蒂夫，你可不可以……带我熟悉中庭，我是说，呃，地球？”
第一句话说出口，后面的就显得不那么艰难了。
“我对这儿一无所知，也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多里斯深吸一口气，勇敢地抬起头看向他的双眼，“你能不能，帮帮我？”
史蒂夫稍微惊讶地睁大眼睛，思索着说：“我当然很乐意。不过我也才刚从冰层里苏醒不久，对现在这个世界，说实话，并不比你多了解多少。”
说着他摇了摇头，有点自嘲的样子。
多里斯脱口而出：“我们可以一起熟悉这个世界。”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她的脸颊烫得已经可以煮鸡蛋了。而史蒂夫望着她，笑容很快地爬上了眼角。
他点点头，轻声说：“我很荣幸。”
“哇哦——真不错是不是。”
钢铁侠故意拉长的声音打破了这个角落的氛围，多里斯抬起头，才发现一桌的人都兴味盎然地看着她和史蒂夫。
也不知道旁观了多久。
史蒂夫不赞成地看了他一眼：“托尼。”
多里斯：“……”
她的头顶应该没有在冒烟吧？
托尼耸耸肩，从善如流地用小蛋糕堵住了自己的嘴。多里斯趁无人注意狠狠瞪了他一眼，换来一个漫不经心的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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