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盛云姝的声音也低了一些，“我爸爸妈妈就我一个小孩儿，爸爸工作忙，妈妈总是会担当那个严母的角色，但是她还是会给我很充足的零花钱。感谢我爸妈的优秀的基因，我是有一些小聪明在身上的，所以从小学习还不错，你知道的，成绩好的人总是会比较容易交到朋友。零花钱充足的成绩好的性格没有什么缺陷的小孩儿更是不会缺朋友。我那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被排挤的滋味。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是一个很骄傲的人，那是我第一次在人际关系中受挫，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再加上我爸爸离开得很突然，我不能接受，妈妈发现我的不开心之后带着我出去玩了一个月。”
“然后呢？”
“后来回来之后就中考了。”
“那，那两个女生呢？不会现在也在我们学校吧？”
“没有，我初中是在隔壁省上的。”
“哦哦，那就好。”季懿涵斟酌着词句开口，“那是因为这个，你现在交朋友才要擦亮眼睛吗？”
“也不全是。当时只是和她们没了什么交集而已，其他同学还是照常的啊。没有什么改变。”盛云姝咬了一口巧克力，“其实，我到现在也不明白，我们当时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改变了原来很好的，当然，是我认为的很好的关系。”
“可那不是你的问题。”季懿涵很认真地看着盛云姝，“你应该知道我这不是为了安慰你，你真的很优秀，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喜欢你，我，杜仲，还有其他的同学，而且也有很多人和你表白啊，虽然这个不能当作是炫耀的条件，当时，它也某种程度上说明了，你真的是很优秀啊。”
“说到这个，就是另一半的原因了。”盛云姝慢慢把头抬起来，“我爸爸妈妈的感情很好，其实，我爸爸突然离开，最伤心的是我妈妈，但是她很好地隐藏了起来，后来，我们就换了一个城市生活。高一刚开学那一段时间，我妈妈工作特别忙，刚好我们当时邻居家的孩子也升高一，大家上学放学就会一起。然后！重点来了！”
季懿涵被她突然高起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咬着巧克力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你邻居家地孩子是男孩？他不会给你表白了吧？”
“什么啊，我又不是人民币，怎么会人见人爱。只是当时有喜欢他的女孩子，而且，他也有喜欢的人，但是，他喜欢的不是我。不过，这就是另外的一个很复杂的故事了，鉴于这是别人的隐私，我也不是很了解，可以肯定地就是，我们两个，男无情、女无意，但是呢，当时就是军训的时候，一起吃饭的那个女孩子，她是为了从我这里找到我和那个邻居相互喜欢的证据，然后给喜欢我邻居的那个女孩子。懂了吗？”
“她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就是，挺没意思的。”
“两次有些奇怪的人都被你遇到，不偏不倚的，你这运气，有些差啊。”
“谁说不是呢？”盛云姝第一次向别人剖析自己的心路历程，觉得有些奇怪，一时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那，那个喜欢你邻居的女孩子不会是白薇吧？”
“不是，她，其实，你也应该发现了，就是被宠坏了的女孩子，不太能接受别人的注意力被其他人吸引过去。我听说，在我转学来之前，她一直是长得好看的女孩子里面学习最好的。”
“然后你来了，你就成为了学习好的女孩子里长得最好的，长得好看的女孩子里学习最好的。”
盛云姝被她的套娃式的话逗笑了，“你来了之后，就是最好看的啦。”
季懿涵收起了笑容，“其实，我也知道，只有美貌就是徒有其表，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人啊，最重要的是要有内涵。”季懿涵伸了伸拦腰，“我的过去生活就是吃喝玩乐，没什么好聊的，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接问我。”
“你上周逃课的时候，物理老师讲试卷的时候，我的找不到了，用了你的卷子。忘记和你说了。”
季懿涵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转了话题，等着盛云姝的下一句话。
“最后一题你写对了，物理老师说，全年级只有五个人最后一题得的是满分，我看了你的答案，也是对的，只是因为你没有交卷子，所以老师漏了一个，所以，是六个人都答对了。”
“万一我是误打误撞呢？”
“拜托，我也算是成绩能拿得出手的学生，你的思路一看就是对知识点很了解，再说了，我看了你前面的题，虽然很多的空白，但是难度很高的题你都写了，而且都是正确答案。最后，那是物理，误打误撞，你自己相信吗？”
“不愧数学学得好，这种时候，还有逻辑。”季懿涵笑着看着盛云姝，“你上周都发现了，忍到现在才说？！”
“我以为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是，你让我问的？”
“这个，说来话长，有点乱，我不太想讲，可以暂时跳过，换一个问题吗？”
“可以。”盛云姝很快抛出了下一个问题，“你以前是认识柳茵吗？我总觉得你有点讨厌她。我们其实很像，对别人都很冷漠，大家就是简简单单的普通同学就好，就连白薇，我都觉得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根本都不把她当作所谓的敌人，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你是在逗她玩儿。可是，柳茵，我觉得你是真的讨厌她。”
“嗯，她的妈妈是老季的情人。”季懿涵不在意地抖掉身上的食物渣渣，“现在呢，是想成为季夫人的小三，柳茵啊，也是在处心积虑地讨好着她妈妈地金主，妄想着改姓季。呵！”
盛云姝猜过很多种可能，但是她的爸爸妈妈一直都很恩爱，所以她从来都没有往这方面猜过，而且，就像她刚说地一样，她们有些方面真的很像，季懿涵也不是那种会非常明确表达自己喜恶的人，什么都有些可有可无的意味在里面；而且，从来不会在背后议论别人，这是盛云姝第一次听见季懿涵丝毫不留情地表述着自己地厌恶。
“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道什么歉？这是我让你问的，其实，上一个问题也可以用这个答案当作一部分回答。”
盛云姝拦住了她的话，“你刚刚不是说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概括的，我们下一回再找一个合适的时间说。不着急的。”
季懿涵还是笑着的，“你估计想不到，我的知心好友的位置也是空白哟，所以？”
“我们两个把彼此的空白填上！？”
两个人郑重地碰了碰对方的巧克力，完成了这个不太正式的约定仪式。
而后，一起，哈哈大笑。
午休时间会有值日老师和值日生巡查，二人干脆就趴在小石桌上小憩。
等着午休快结束的时候才往班里去。
嘻嘻哈哈的二人躲过了老师和学生的巡查，有惊无险的到了班级后门。推开门，与等候多时的老梁来了个四眼瞪两眼。
二人老老实实地跟着老梁去了办公室。
“说说吧，这逃了午休，干什么去了？”老梁从旁边老师的抽屉里拿了零食，慢条斯理地打开，看了两人一眼，“好好想，一会儿写下来，你们两个可以用眼神交流，一会儿不要借口不一样，什么去了厕所这种一看就很假地理由就直接排除了吧。给你们一分钟时间。”
六十秒的时间里，老梁已经消灭了一个面包。他又拆开一个，示意二人开始写。
盛云姝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聊天，交给了老梁。
老梁看着左手的“聊天”和右手的“谈心”。
将两张纸放在了桌子上，“女孩子心事多，你们多交流交流挺好的。但是，你们也要注意学校的纪律。下不为例。”
“好的，梁哥，我们下次不会了。”季懿涵虽然是转校生，但是很好地融入了集体，在老梁面前也从来不怵。
“还有你，季懿涵，下次，不要再让班长给你假条，我已经和班长说过了，他下次再偷偷包庇你逃课，我可是不会再不管了啊。”
“哈哈，老师，您，真是神通广大啊，哈哈，哈。”盛云姝看着有些心虚的季懿涵偷偷的低头笑。
“行了，我就是和你说一声，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该动的歪心思都收一收。好了，你先进教室吧，我再和盛云姝聊几句。”
“好的，老师。”季懿涵对这里丝毫不留念，出门就撞上了走过来的人。“不好意思，对不起。”
“跑这么快干什么？”萧思立扶着她站好。
“班长？”季懿涵这才看清了他们一排人，“你不是文科班的？来我们理科班老师的办公室干什么？”
“季懿涵，你长点心吧，语文老师的办公室在装修，现在和数学老师共用一个办公室办公，你不知道吗？”杜仲扶好萧思立压上来的作业，“哎哎哎，你怎么把作业都堆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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