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美酒要决

饭后，许多村民们背着大筐小筐的珍子前来小英娘处交付，小英娘一一为他们称了重量，按一斤一块钱付了款。小英直叫道：“娘屯这么多啊！”小英娘一笑道：“吼什么！这还叫多啊，以后会要更多的。”凤英一拍小英的肩头笑道：“这次要多多的酿造。这珍子酒这么好，姐姐和和哥哥带回家去慢慢喝。坐不知道你大哥哥在家一天不是喝一坛女儿红，就是一坛杏花春，那可是一千多块啊。一年到头可值了一大笔钱了，你大哥哥他自然付得起这么多钱，但道底显奢侈了。还不如自家酿了。”小英娘一笑道：“凤姑娘说的极是，那酒那样贵，不喝也罢，婶婶这酒虽是自家土办法酿的，但绝对不比其它的名酒差。而这珍子酒却本身也是极娇贵的，见不得一点脏，且是最养女人的，尤其是怀孕的女人喝上一两盅，那脸上一点也不起斑。婶婶这秀山村，在周围人称金凤窝，只因我们这里出的姑娘个个儿模样好，面色红润，且聪明能干，上学的准考大学，不上学的便是巧手媳妇，周围好小伙子全抓破手背地从我们村讨媳妇，都是这珍子酒养的。”小英接着母亲的话道：“可小伙子们都不怎么样，一个个娘们似的，好让人心烦。”众人听着直大笑起来。小英娘直拍了一下女儿的头笑道：“就出了我这么一个傻妮子。”大家又直笑起来。小英直不情愿地一扭头。
  然后整个下午小英娘都带领马拉、凤英和小英，先将大木桐洗刷干净了，然后将珍子果在石臼中捣烂，再放入一个大木桐中，架在一个大大铝锅上蒸透，然后又将蒸好的珍子果和着稃糠拌匀带酒酵母一起装在另一个外面用不锈钢铁皮严封，但里面仍是木制的桐里让其发酵。以制成酒坯。此些活多是力气活，还要一气呵成，而马拉担任了其中最累的活，他上料，下料，拌糟，上水，搬东西，累得满头大汗，索性将外衣脱了。小英见马拉力大如牛，活也干的漂亮。她在旁边帮忙边笑道：“家里有个男人，这日子就是好过。”一句话直逗得大家笑弯了腰。凤英拉住她直笑道：“英儿妹妹快快长大，赶紧找个上门女婿，好替你家立门户。”小英听了直红了脸厥嘴打开凤英道：“陈姐姐真坏，尽取笑人。”然后便逃开了。
  晚上马拉洗完澡后笑道：“这酿酒可真是个出力的活，我也算得不怕劳动的，今儿也觉累了。也不知以往婶婶怎么操持来的？”小英娘笑着摸着马拉的头笑道：“傻孩子，当然要请人帮忙了。今儿道把我龙儿一人当十人使了，即累了便快早歇息吧。”
  十数日后，酒坯成形，新酒从蒸馏锅里沽沽而出。马拉早已经从外地进回来了一台小型的催陈机。小英娘将酒催陈后的酒分别品尝后不禁惊讶地对马拉道：“果真让龙儿言中了。这味儿果然不一样。”小英不解地道：“什么不一样。”然后她将两杯酒品了品后不禁吃惊地道：“一个锅里蒸的酒，怎么这个没这个好渴啊？”小英娘夺过她手里的杯子道：“那桐酒坯坏了。”小英直不解地道：“这怎么可能。真是可惜。一半活都白干了。”
  而就在当天晚上，小英娘在夜深人静时，便和马拉凤英聚在一处就白天的事开始讨论起来。
  此时凤英瞧着马拉笑道：“没想到大哥真成了酒虫了，一猜便知，只有这处山中的水能酿出好酒来。”马拉笑道：“我也先前也做了几日促酒业务。那次业务培训让我得知我们国家好的国窘名酒都出在赤水河两岸，如矛台，沪州老窖，五粮液。而我在上山时曾在山下渴了几口水，到山上时，也在河里渴过水，就觉得山上的水甘甜好喝。”小英娘听着直笑道：“龙儿真是有心的孩子！婶婶在这儿住半辈子，也不曾发现过这个原故。”
  马拉又回过头来问凤英道：“三妹与本县政府接触后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态度？”
  凤英笑道：“那还用说，他们自然是一百个愿意大哥在此处投资了。他们对大哥的兴办湘绣学校，也很是支持。而且将本地的一些珍贵资料给我看。尤其是野生珍子果的产地分布情况。以前这种果子只做为一种普通药材使用。原来这种果子多分布在秀川镇、河西镇、柳林镇。秀川镇其实多不产珍子果，而秀山村却是和柳林镇紧靠，是那儿珍子产地的一部分。而柳林镇和河西镇方才是珍子的真正产地。野珍子林有百万亩之多，这些地方，地广人稀，山高林密，是本县最贫困的地方。本来他们建意我们将厂子建在县城，或建在地势比较平坦且交通及电力发达的秀川镇。但他们似乎为了平衡地方经济发展不平衡的现状，更希望将厂子建在比较贫穷落后的柳林镇。如今看来，只能建在此处了。”
  马拉从桌台上拿起一份订单传真寄给凤英道：“你看。”
  凤英看后直笑道：“天哪，厂还没开呢，就下订单了。还是外单。五十美元一斤。”
  小英娘听着直惊叫道：“多少？”

  凤英笑笑道：“五十美元。就是人民币三百五十块。”
  小英娘听着直哟道：“这样说来，婶婶这批酒酿的可值大价钱了。”
  马拉笑道：“人家称我们的酒为中国的杜松子酒。我们的酒不但可以独饮，还可以做调酒剂。如此一来我还觉得卖的贱了。”
  小英娘笑道：“龙儿和凤姑娘都是有见识的人儿。你们说怎么办？”
  马拉道：“龙儿准备在秀山村，柳林镇和河西镇各开一个厂子。产能皆定为五万世吨，就眼下的珍子产量通共只能产五万吨，可能还不到。但只要我们能年产一万吨就必定有的赚了。”
  小英娘不解地道：“为什么要开三个厂呢？”凤英也不解地追问起来。
  马拉道：“你没看见吗？厂子还没开起来就争起来了。可见这儿地方关系不好处。要是它们知道这个厂将来有几十亿的产值，那还不疯了。分别开三个厂在三个镇，而且半产能生产，这样虽多花点钱，但却平衡了地方利益，使地方政府做事有了顾忌，主动权也就在我们手里了。以后择优发展，从原料保证到地方政策扶持都会对我们很有利。”
  小英娘听着后直夸道：“龙儿所言，一语中机。这鬼地方，不比你们那儿文明。但凡有点眼前利益，猴爪子都伸过来了。如此一来给他们一种感觉：你让我开厂我便开，若开不成我就走人的架式，这样三个镇自然不会将财神往其它镇赶，自然会竟相拉拢了。”
  凤英瞧着马拉笑道：“哟，还真是，土包子有土包子的处世哲学，这点我真想不到。”她话说到这儿直觉自己将话说次了，忙不好意思地捂了嘴，直红了脸。
  小英娘笑道：“凤儿不用介意。土包子就是土包子吗。”三人直笑起来。
  之后小英娘问道：“那水的问题怎么办？”
  马拉打开电脑，调出一张本地地图，看了后道：“我准备用水管将山上的水调往其它三个乡镇。这儿距柳林镇十五公里山路。我们来时经过那个镇。而去河西镇，比较远，是三十公里路。我问我这儿的乡亲，说那儿地势也是比这儿低。所以建成管线就可以引水了。”
  小英娘笑道：“没那么远，过西河峪直插过去，也就十几里地就到他们镇上了。”
  马拉笑道：“那这样就更省事了。我想到时候我们施工时和电网工程一起开工，务必要求深埋。而且为了保密起见，我想将工程分为三个阶段，主工程，由本地工程队承揽，且以公共设施建设的名义动工，进秀山村再另雇佣外地人员施工至我们村的厂址。建成厂房后再由本厂工人最后接通管道。这样谁都不会知道这两条管道是做什么用的。即使是本厂的员工只怕都不会知道他们用的其实是一个地方的水。为了保证水源的秘密不被发现，管道必须牢固，经得起经年月的考验。”
  小英娘听后笑道：“这样甚好，免得到时候为争水源打架。”
  马拉看着小英娘道：“到时候，婶婶就是这三个厂的执行董事，当家人。小英娘听着直摆手道：“这可不行。婶婶那会管厂啊。还是你们年轻人来。”马拉笑道：“龙儿也不想麻烦婶婶，但技术是您的。只有您懂得如何酿造正宗的珍子酒。”小英娘忙道：“这还不容易，只要是造福一方的事，我这传家秘方也不必秘密了。”
  凤英听着忙道：“婶婶这话可不对，如果想要更好更健康发展，反而要更守秘密。”
  小英娘笑道：“到时候做那么多酒酵母，婶婶一个人哪里做得过来。”
  凤英笑道：“我们在外地无论那个地方另开一家做糖腌鱼浆的厂子，再将他运到我们的一个另一个车间改头换面，婶婶再将它们拉回来不就得了。”小英娘听着直笑叫道：“我的娘啊，亏你这丫头想得到。这么费周折。”凤英笑道：“想着一年有三十亿的进账就不嫌费事了。”
  小英娘听着直吃惊地问道：“多少？”凤英见吓着小英娘了，忙笑道：“只是估计，如今只是画饼充饥。”小英娘笑道：“你们啊，都快把婶婶吓得喘不过气来了。婶婶这肩头好像更重了。”
  马拉听着忙笑道：“噢，婶婶您就放轻松点，厂子我们给您办的妥妥的，然后我们给您挑最好的总经理，保证不会让您累着。总之比您当村长要轻松好多。您只管看赚了多少钱。”小英娘笑道：“既然龙儿这么相信婶婶，婶婶就帮您管钱。”马拉一笑道：“龙儿当然要有回报了，但也不能全拿啊。国家有规定，知识产权占股份百分之二十以上。还有原产地保护协议，也是要占股份的。统共婶婶占三股。就是说赚十块，婶婶三块，龙儿七块。如果婶婶感觉不满意，龙儿和您平分。”凤英在旁看着马拉直嗤笑起来。
  小英娘怒嘴道：“你小子给婶婶油嘴。你当婶婶不知道，别的商家投资，赚了钱恨不得全拿。听你说了这半天，其实都只是花钱的事，那铺管子，架线，办厂，还要修路，还要为保密办分厂。其实还要修路。还有办绣花学校，盖渡假村，还要为咱们村重新规划盖房子。其实还有珍子林管理，又要绿色环保，又不能用农药，产量还要跟得上。这可都是花钱如流水的事。就是一切进展顺利，嫌回本钱还不知道到猴年马月去了。就是嫌了钱，先得实慧的首先是婶婶和这儿的乡亲们。对吧？”马拉听着嘿嘿一笑道：“婶婶放心，龙儿在商场打拼多年。那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龙儿敢保证，不出三年，婶婶的企业连同这块土地都会一起飞黄腾达。”小英娘直用指头一顶马拉的额头笑道：“贫嘴！”凤英在旁见着直捂嘴笑个不停。小英娘叹了口气笑道：“好了，事情就说到这儿吧。早点歇息，婶婶走了。”说完起身就走，马拉突然叫住小英娘道：“婶婶，我给珍子酒取了个名字叫‘女儿绿’，商标是‘秀’牌。”小英娘回过头看看马拉一眼后笑着点点头夸道：“好！”然后便离去了。
  小英娘回到自己房里，取出秀英的照片看了一会儿后，不由眼眶湿润起来，而后叹道：“秀啊，龙儿没将你的人带回来，却将你的魂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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