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就是喜欢看你们哭
凌素素毕竟是凌老夫人放在心尖上宠爱了多年的孙女，在看见她为了三姨娘的事情哭的这么狼狈之后还是缓和了脸色。&1t;/p>
不忍心的叹了一口气之后对凌氏开了口：“儿媳妇，那依你之见打算如何处置这三姨娘呢？好歹她也算是素素这孩子的生母，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说是不是。。。嗯？”&1t;/p>
凌氏看了一眼凌寒又看了看跪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三姨娘有心想要开口说重罚却也知道凌老夫人所言就是想让她放三姨娘一马。&1t;/p>
可是在想到以前这个三姨娘仗着凌老夫人撑腰可是很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加上她始终都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1t;/p>
如今自己终于在凌老夫人面前抓住了她的错处，又有凌寒明显是在为自己做主，若是就这么放过了她，自己实在是咽不下去这口气。&1t;/p>
可是如果罚的重了就又扫了凌老夫人的面子。&1t;/p>
这也不行，那也不好。&1t;/p>
想到这些，凌氏又有些踌躇，只能嘴上应付几句心里却在飞快的思考着对策。&1t;/p>
凌老夫人看见凌氏这个样子就知道她这次是不想放过这个教训三姨娘的机会了，只是碍于自己不好强硬的动手，现在不过就是拖延时间以便想出一个名正言顺不处罚不行的理由，当下就想要立马开口将此事迅解决。&1t;/p>
可是就当她想要再次威压一下凌氏的时候凌芊染开口了。&1t;/p>
“娘，要我说你就饶了三姨娘这一次吧，毕竟也算不得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啊对不对，又何必如此动怒呢。”&1t;/p>
这厢凌素素见到凌芊染果然开口求情了，心中欣喜过望的同时也更加鄙夷凌芊染的“蠢笨”。&1t;/p>
不过这样也好，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嘛。&1t;/p>
凌氏皱眉看了看凌芊染，不禁的暗叹了口气。&1t;/p>
自己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就是耳根子太软好骗又不识人心，说好听的是单纯善良不好听的就是太过愚蠢，以后如果继续如此肯定是要吃亏的。&1t;/p>
虽然心里无奈可是再看见凌芊染那张不谙世事的小脸的时候仍是不忍心开口责怪。&1t;/p>
终于在看了一眼凌寒之后开口说道：“染儿，三姨娘无礼犯上不敬主母这可不是什么小事，那如今依染儿的意思是想怎么样呢？下不为例就算了吗？”&1t;/p>
说到最后凌氏的语气里已经隐隐带上失望了。&1t;/p>
凌素素这边听见凌氏如此说内心雀跃不已，一双饱含着希冀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凌芊染。&1t;/p>
可惜凌芊染却并没有看她只是继续和凌氏说着话：“啊？无礼犯上？不敬主母？那按照家法可是要打五十板子逐出凌府的呢。”凌芊染假装惊讶的说，随即马上又一脸明白了什么事情的模样看着凌氏：“我知道了，娘你是因为素日里三姨娘不像二姨娘那样每日去给你请安所以你现在故意这么说的吧？要不然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哪里就有那么严重了？三姨娘不去请安那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吗？娘你忘记了上一次三姨娘没去给娘你请安，后来咱们去花园的时候遇见了三姨娘，三姨娘那时不就和你解释说身体不适了吗？看三姨娘那个样子连从凳子上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真真儿是病的可怜，娘！你怎么忍心责骂重罚一个如此体弱的人呢！”&1t;/p>
说着好像对于凌氏极度不满不欲多说的样子看向了凌寒说道：“爹，你看看娘，怎么能如此行事？女儿可有哪里说错不成？您跟祖母不是一直教导染儿要惜贫扶弱心地善良吗？”&1t;/p>
凌芊染这番话可谓是给三姨娘挖好了一个深坑，本来或许凌老夫人再软硬兼施的说几句话这件事就不得不大事化小了，可是凌芊染偏又扯出了三姨娘不去给凌氏请安的事儿来，你说你生病连起身给夫人请安的劲儿都没有了你怎么还能有心情有力气逛花园？再加上今日之事，不敬主母尊卑颠倒的罪名三姨娘是怎么都甩不掉了，这下就算是凌老夫人也不好再开口了。&1t;/p>
三姨娘这边听见这些话已经是吓的抖若筛糠了。&1t;/p>
她虽然有些自大善妒恃宠而骄可不是真正的愚蠢到不可救药，听见凌芊染扯出了以前的事情就知道不妙了，凌素素更是心急如焚，一边暗骂凌芊染话多，求情就求情说以前的事情干什么，她却再想不到这些是凌芊染故意攀扯出来的。&1t;/p>
当下就扯着凌老夫人的手目露哀求。&1t;/p>
凌老夫人看了一眼凌寒和凌氏的脸色，知道此事就算自己豁出老脸来硬保下三姨娘，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斟酌了一下开口说道：“既然如此，这三姨娘也的确应该给点教训了，可她毕竟生养了素素一回，逐出府外那是万万不可的，其余的媳妇你就看着办吧，只是毕竟她也是个弱女子，纵然千错万错，媳妇你还是手下留情一点的好。”&1t;/p>
凌素素还想再求，凌老夫人却是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许多话了。&1t;/p>
这下凌素素也没了办法，只能怔怔的看着瘫在地上好似傻了一般的三姨娘，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却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1t;/p>
这边凌夫人面带疑惑的看了一眼凌芊染却想了想没有说别的。&1t;/p>
继而就转眸看向了把妆哭的这糊一块那糊一块的三姨娘淡淡的开了口：“既然母亲和染儿都为你这个贱婢求情，我也不好赶尽杀绝拂了她二人的面子，念在你为老爷生下一女的份上逐出府去这一条就算了，可是今日若不处罚于你，他日我如何能再服众？这次就姑且打你五十大板小惩大戒，若是再有下次，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到时候不管谁再来给你求情我都定然严惩不贷，听明白了吗？！”&1t;/p>
三姨娘听到凌氏的话直接就晕了过去。&1t;/p>
别说她只是一个深宅大院里娇滴滴的姨娘，就算是做惯了苦力的家丁挨了这五十大板没个十天半月都别想下床了吧？这要是捱实了这五十大板她就算不死也是要好好的褪层皮啊。&1t;/p>
凌素素也是在听到这番话后直接就朝着凌寒跪了下去：“爹！姨娘不过一个女子如何受得起这般责罚？您快帮姨娘向母亲求求情啊，这样的责罚姨娘会死的啊！”&1t;/p>
可是凌寒只是一脸淡漠的站起身对着凌老夫人施了一礼说了句：“既然事情已经处理好，若是娘您没有别的事吩咐，那儿子就先回去处理公事了。”&1t;/p>
凌老夫人一点头凌寒就头也不回的走了，从头到尾也没有看一眼苦苦哀求的凌素素。&1t;/p>
这边凌芊染秉持着做戏做全套的优良习惯，就撅起嘴看向凌夫人口中说道：“娘！ 你这样真的太过分了，三姨娘如此柔弱。。。”话未说完就被凌夫人开口打断：“染儿，娘今日若不是看在你和你祖母都为她求情说话，我怎么会只打她五十大板就作罢？休要再胡闹了！平日里娘是怎么教导你的？你是嫡女，堂堂宰相府的嫡女，你以为你是寻常小户人家的女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不过就是宰相府用银子买来的一个奴婢，就她目无尊上这一点就算是杖毙都是应当的！如此卑贱的身份也值得你纡尊降贵一次次的求情？还不退到一边去，再要说话连你一块罚！”&1t;/p>
凌芊染眼里适时的漾起了一片水雾，好像很受打击一般撅着嘴站到边上看向凌素素，要哭不哭的样子仿佛在说，“自己已经尽力了，还被骂了一顿，虽然没能帮上忙，但是也不怪她了”一样。&1t;/p>
凌素素见就连凌芊染都没能劝下凌夫人，就知道今天此事已是再无挽回余地，当下就哭出了声音。&1t;/p>
凌素素啊凌素素，哭吧，尽情的哭吧，不过你可要做好准备啊，这才不过就是个开始。&1t;/p>
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你和轩辕厉对我对凌家安家做出那等泯灭人性之事，你们必须要付出代价！血债必须要用血来偿！&1t;/p>
凌芊染仿佛是在欣赏美景一般目不转睛的看着凌素素，心里暗自想着。&1t;/p>
这边凌氏厌恶的看了眼晕倒的三姨娘，就招呼自己身边伺候的红拂：“没眼力的东西，还不把她拖下去！让管家给她弄醒，再叫几个人过来行刑！”&1t;/p>
“是，夫人。”红拂领命急忙上前，带着几个丫头连拖带拽的就把三姨娘弄了出去，几人唯恐慢了再惹凌氏生气，拉扯间就下了死力气，几次将三姨娘撞在了边边角角之上。&1t;/p>
“姨娘！姨娘！“凌素素哭着扑上去想要拦住她们却被秦妈抱住无法上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三姨娘如同死猪一般被拖了出去，一时间急火攻心直接就晕了过去。&1t;/p>
“素素！素素！快，快去请大夫来！我的素素哟！”&1t;/p>
凌老夫人一边喊着让人请大夫一边又叫人把素素抬到外间暖阁，一时间屋里乱哄哄的忙成一团。&1t;/p>
二姨娘和凌沫玉趁乱直接就告退出去了。&1t;/p>
凌夫人和凌芊染知道这个时候凌夫人怕也是不想看见她们，告了罪也就离开了寿康园。&1t;/p>
等走到出了寿康园门口的羊肠路上凌芊染和凌夫人就看见二姨娘和凌沫玉站在那里好像在说些什么，此时见到她们过来就不再说话而是急忙福身行礼：“夫人(母亲)，大小姐（大姐）。”&1t;/p>
“嗯，免礼，起来吧。“凌夫人看了一眼她俩说道。&1t;/p>
因为平日里这二人属实是不温不火不争不抢安分守己的性子，凌夫人也就从未为难过她们。&1t;/p>
就算刚刚在寿康园里收拾了三姨娘，这时候也只是答应了一声带着凌芊染就要走了，丝毫没有想借着这件事情也压一压她们的意思。&1t;/p>
二姨娘和凌沫玉见凌氏和凌芊染没有说什么直接就走了便又行了一礼也一边说着什么一边往另一条路上自顾自走了。&1t;/p>
凌芊染却不是像凌夫人那么认为。&1t;/p>
当时在寿康园的时候，别人或许没看到，可是她可注意到三姨娘被拖出去凌素素晕倒的时候她这位“胆小”的三妹妹脸上可是飞快的闪过了一抹高兴解恨甚至犹嫌不够的又是开心又是遗憾的神色啊。&1t;/p>
看来这位三小姐怕也不是表面上那样与世无争，如此蛰伏怕只是因为一来没有能力二来没有机会。&1t;/p>
可若是她帮凌沫玉一把。。。&1t;/p>
凌芊染正在想着就听到凌夫人的声音：“染儿，现在已经是正午了，你是随娘去娘的锦绣园那里用膳还是回你的归梧园？”&1t;/p>
已经出了寿康园凌芊染自是不需要再假装生气不理凌氏了，何况她也没想过要一直瞒着自己的娘。&1t;/p>
到时候凌夫人若是有疑，自己只说病了一场想明白很多事也就罢了。&1t;/p>
于是笑嘻嘻的回道：“娘，我回归梧园，我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呢，晚些女儿再去看您！”&1t;/p>
凌氏没再多问只是嘱咐了一句：“你忙完你园里的事情之后，来娘这里一趟，我有事要问你！”&1t;/p>
凌芊染当然知道凌氏想问什么，当下应了声是行了一礼就带着梦晶和梦莹回了归梧园。&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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