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二十五章重逢维吉妮亚
狩魔猎人没想到，他会在米那斯伊希尔见到维吉妮亚。
伊缀尔带着她的士兵撤退到附近的山坡上，只留给兽人一座遍布尸体的废弃营地。他们撤退到泽林和塔里昂来到时的山洞，这里非常安全，就算兽人逼近，他们也能撤退到洞穴内部，暂时躲避。在意识到泽林和维吉妮亚相识后，伊缀尔便没有再跟在法师姑娘身边，而是向塔里昂说明米那斯伊希尔城的情况。
“维吉妮亚。”
“谢谢。”
泽林扶着法师姑娘坐在一块岩石上，取下腰间的水袋，递给她。维吉妮亚喝了一口，她犹豫了一下，用衣袖搓了搓脸颊。
“我不知道你居然也会到这里来。”
“没关系。”泽林将水袋倒在手上，轻轻抹去维吉妮亚脸上的烟灰。“你知道吗，我曾经有一次在野外遇到暴雨，结果连一颗能够避雨的大树都没有。结果地面太泥泞，我本想骑着马尽快找一座村落，结果却摔了一跤，那时候，我敢说我看起来就像是座会走路的泥雕。”
维吉妮亚轻笑了两声，然后衣袖揉了揉脸，清洗掉脸上的灰尘。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泽林？我以为你还在乌顿山脚。”
“情况有变。在你离开后，我护送玛返回诺恩。索伦派遣其他两名黑甲骑士前往诺恩，去攻击诺恩的人类部落。他们的情形非常糟糕，所以我在诺恩留下一段时间，直到现在，形势稍稍缓解，我才到这里来，准备向米那斯伊希尔请求援军，接应诺恩人离开魔多。”
泽林吁了口气。他将在诺恩发生的事情大致告诉维吉妮亚。不过他没有将所有事情都告诉她，比如说与索伦之塔的战斗。不过就算省略掉这些，与黑甲骑士的战斗，就已经足以让法师姑娘为泽林感到担忧。
“哦，泽林，我当时真不应该离开黑门。”维吉妮亚揉着发酸的肩膀，自哀自怨的苦笑。“我和攸瑞丝夫人一同前往米那斯提力斯，路上没有遇到任何麻烦，也没有见到任何刚铎人，有些村落只剩下空荡荡的房屋，在看到黑门的火光后，所有人都逃走了。路上没有危险，我本应该留下的。”
“不，我们都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泽林撇过头，他又想到在索伦之塔见到的幻象。
不，他绝对不能失去她。
在体会到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因为战斗与冒险，或者因为不愿意面对一些选择，究竟对身边的人忽视了多少。
他绝不想令幻象的情况成真，无论他是如何失去。
“泽林？”
“我在听。”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维吉妮亚问道。“这段时间，其他人一直在询问我该怎么办，哦，天呐，如果不是我学习过魔法，能用法术解决进攻的兽人，烧毁投石车，否则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正好，你来了，你肯定有办法帮助这里的人们。”
“说不定，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维吉妮亚笑了，像是听到某个好笑的笑话：“哦，别开玩笑了，我从来没见过，你想不出对策的时候。我感觉和指挥帮助这些士兵比起来，管理冬堡学院根本不值一提。”
“不过在想办法之前，你怎么会在这里？”泽林说出自己的疑惑：“我以为你现在应该在米那斯提力斯才对，虽然这两座城市的名字相似，但我想我不会弄错。”
“我护送攸瑞丝夫人前往白城。”维吉妮亚轻咳一声，清了清喉咙：“受伤的游侠们去见那座城市的指挥官。哦，圣灵在上，那真是做宏伟的城市，和平时期的米那斯伊希尔都无法与它相提并论。攸瑞丝夫人的父亲是一名体面的绅士，还是名好人，攸瑞丝夫人在说明情况后，他愿意送给我黄金并且提供一处住所。游侠们要去面见摄政王迪耐瑟，告诉他黑门发生的事情，但我不想留下，我，我很担心你，但等我返回黑门后，发现到处都是兽人巡逻队，而我又不像格奈娅小姐那样，能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潜入进去，所以我就到这座距离魔多最近的刚铎城市里来，想要打听你的消息。结果，我刚刚抵达城市不到三天，兽人军队就出现在城外。”
“多亏你，维吉妮亚。”泽林说：“否则等我和塔里昂抵达时，我们看到的可能就是一座被兽人占领的城市。”
“我没帮上什么忙。”维吉妮亚不好意思的说，但她的眼充满笑意：“我只是用火球烧了几辆投石车，然后烧了一座攻城锤，然后用冰风暴摧毁三座攻城塔，结果，人们都认为我是一名贤者，一名圣人，就是他们口的巫师。剩下的，我只是在战斗时，到城墙上走动，让士兵知道我在这里，偶然用治疗法术治愈重伤员。”
“你做的已经足够多了，维吉妮亚。”泽林认真的说道。“真的，作为第一次参与这种规模战争的人来说，你做的比绝大部分人都要好。”
“你不要再夸赞我了，托尔迪夫教授在我们上课的时候就经常说，法师永远不能骄傲，因为这世上永远有比你更强的大法师。”维吉妮亚面带笑意，将额前的发梢撩到耳后。“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要趁着夜色杀回去吗？我身上还有瓶魔药，应该可以让我释放几次毁灭魔法。”
“不要着急。”泽林摸下下巴，在脑海思索着可行的方案：“我们需要寻找可乘之机，不过在此之前，要先弄清楚兽人要做什么……”
突然，门口放哨的士兵跑进来，对着其他人叫喊。
“看外面！兽人开始行动了！”
泽林望向洞口，其他还在休整的人纷纷站起身，抓起身边的武器，跑向外面。
“我们走。”泽林对维吉妮亚说。
“让我们并肩作战吧。”法师姑娘抱紧法杖：“有你在，肯定能成功。”
“当然。”泽林没有多说什么，他深吸了口气，按住乌木刃肩膀，和法师姑娘一起走出山洞。
“兽人正在集结！”哨兵指着远处的城墙：“它们要对城市发起总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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