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五百零九章战略撤退
刚铎的传令兵几乎每个一个小时,就会将前线的消息传到白城。
随着末日火山阴云的逼近,在传令兵口听到好消息几乎变成了某种奢求。
河边已经聚集起数量可观的敌人,有传言说半兽人后跟随着一支强悍的哈拉德军团,被一名强大残忍的将军统帅,刚铎人把他称为黑影将军。谁也没有看到过他的模样,靠近他的刚铎人都死了,而魔多的乌云仿佛在庇佑着他,跟随着他一起压向米那斯提力斯。
哪怕是在白天,都可以看到奥斯吉力亚斯的火光,岩石搭建的城市内却燃烧起熊熊烈焰,佩兰诺之墙出现了许多缺口,半兽人沿着缺口蜂拥涌入平原,但很快,一些骑着马的骑兵便冲了出来,在平原上攻击那些冲出防线的敌人。
但很快,更多的人类守军撤出了奥斯吉力亚斯,但他们并非败退,而是在骑兵的掩护下,有序后撤。
白城的人们纷纷聚集到城墙上,眺望远方的战场。最先追击出来的半兽人被骑兵杀散后,半兽人的狼骑兵也随之冲了出来。伴随着刺耳的尖叫声,狼骑兵趁着刚铎骑兵被其他半兽人缠住的时候,绕过他们,扑向疲惫不堪的步兵。这些狼骑兵时不时掠过步兵方阵的边缘,就像是一把割肉刀,每一次攻击都能在步兵方阵的边缘削下一块皮。
就在这时,城门打开了,整装待发的天鹅骑士高举骑枪,列成锥形方阵,在人们的欢呼声杀向追击而来的半兽人。城内剩下的骑兵也和天鹅骑士一起,冲出城门,高喊着杀声与战吼,扑向正准备大开杀戒的半兽人。
许多还沉浸在追击敌人的半兽人尚未回过神来,排列成方阵的骑士在平原上,如一面势不可挡的铁山,压向了散乱的半兽人。许多狼骑兵见势不妙,立刻转身逃回奥斯吉力亚斯。而被追杀的刚铎士兵则趁机转过身来,攻击身后的敌人。一时间,追杀者反而变成了猎物。平原上横尸遍野,但大多是半兽人和哈拉德人的尸体。
但骑兵没有发起追击,而是在击退了半兽人后,立刻跟随着伊姆拉希尔亲王的旗帜,掩护剩下的步兵返回白城。
“波罗莫回来了吗?!”皮聘和梅里待在城门口附近,踮起脚,不停的跳起来,想要透过围观的人群,从撤退回来的士兵看到波罗莫的身影:“波罗莫在哪?!”
“我在这里,皮聘。梅里,你也在这里。”人群,身上沾着不少血污的波罗莫向他们走来,脸上挤出一个略带疲惫的笑容,他的长剑上沾满和身上一样沾满了鲜血,但轻盈的体态表明这些血都不是他的:“看到你们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我真希望你向父王宣誓效忠的时候不是在此刻,否则我就可以带你去巡视刚铎的土地,领略这片土地上的所有美好事物。法拉墨在哪?为什么他没有来迎接我?我还想要尽快和他谈论一下城防的问题,我看到伊姆拉希尔亲王来了,援军还有谁?”
“法拉墨离开了。”皮聘说:“快去城堡吧,你的父亲一直想要见你,他甚至要求法拉墨率领军队去夺回奥斯吉力亚斯,就为了让你回来。”
波罗莫脸上的微笑消失了,他皱起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围聚在城门口的士兵们纷纷让开一条路,人群传来些许骚动。波罗莫抬起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兵最后一个走进城门,他手里提着一个皮肤黝黑,头发像毒蛇一样扎起来的脑袋。
“塔里昂,你终于回来了,刚才撤退的时候,所有人都找不到你在什么地方。”波罗莫抬起胳膊对他招手,这时,他注意到塔里昂的另一只手:“你手里提的是什么?”
“哈拉德人的将军,那个所谓的阴影将军,哼,看起来索伦已经不打算给他庇佑了。”塔里昂单手提着剑,另一只手捂着肋部,步调有些不稳。他走到波罗莫面前,把首级随手扔到脚下:“解决他费了我一番功夫。我的老了,不过或许我还能坚持到这场战阵结束再退休。”
波罗莫笑着拍了拍塔里昂的肩膀:“我就知道黑门老兵一如既往的可靠。你受伤了?你要尽快休息养伤,去找医生吧,半兽人会在剑上涂毒,不知道多少勇士在杀死敌人后,却死在这样阴险的手段上。”
“我还撑得住。”塔里昂深吸了口气,他抬起一根手指:“有些消息你可能会感兴趣。哈拉德人已经和半兽人汇合了,波罗莫,守备计划必须提前,我看到在河对岸,半兽人计划十分的周详,已经准备好攻城塔,我怀疑在进攻渡河之前,它们就已经在诺恩内海附近砍伐树林,制造渡河和攻城的器械。哈拉德人在修复奥斯吉力亚斯城心的长桥,他们的速度很快,我估计今天午,他们的攻城塔就能越过安度因河。”
“但你杀了哈拉德人的将军,这能拖延他们一段时间。”
“这一次和我以前见过的情况都不一样。”塔里昂摇了摇头:“哈拉德人没有陷入混乱,半兽人也没有,一个半兽人指挥官接手了哈拉德人的指挥。根本没有人停下,就好像没有人在意他们的将军是否还在一样,更没有出现下面的队长争权夺利的情况。就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注视着他们,要求他们像工具一样工作。”
波罗莫脸上变得凝重,他点点头:“我明白了,我这就去王宫面见父王。我相信,这一场战争不会像以前那样,黑暗魔君已经把他所有能调集起来的力量全部征召起来。但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取得胜利。在洛汗战场上,索伦的盟友与仆从已经被击败。”说着,波罗莫握紧拳头:“现在,轮到我们刚铎在黑暗魔君的脑袋上狠狠的敲一锤!让他记得,当年正是我们人类斩下了他的手指,这一次,他们还会把他彻底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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