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零八十七章萨莱茵的恶疾
第二天清晨——
“她很不对劲,泽林。你知道,她的描述令我想起什么吗?”
客厅里,泽林坐在木椅上,望着佳莉娅送来的参会名单。
“什么?”泽林抬起目光。迎上玛利亚略带责备的眼神,他连忙补充:“哦,我是说,你想起了什么?我一直在听。雅米莉从昨天我在下水道入口处见到她时,她就有些不对劲。昨天晚上,她喝掉的水快要把自己的肚子涨破了,结果还是停不下来。”
“你知道我生前的身份,对吗?”玛利亚微微翘起嘴角,露出嘴边略显尖锐的牙齿。
泽林点头。
该隐赫斯特的血族,据说他们居住城堡的名字,与亚楠血族的先祖有关。玛利亚从来没有和他解释过,泽林也不打算详细询问。阿尔弗雷德称呼该隐赫斯特的居民为污秽之血族,并且认为应当赶尽杀绝。狩魔猎人实在不明白,研究输血和整天吸血,听起来好像没什么不同,但他们两者之间的矛盾却非常严重。
玛利亚倒是对阿尔弗雷德的仇视抱着一幅无所谓的态度。她年轻时就主动离开了那座城堡,选择到亚楠成为猎人,开始一段新的人生。
那时,该隐赫斯特居民与亚楠居民似乎没有太大的矛盾。
“该隐赫斯特,我的族人喜爱鲜血的味道,而那位居住在泰姆瑞尔,对你抱有爱慕之心的小怪物,也有类似的感受。但我们不会像你的世界,那些嗜血的野兽,离开鲜血就会发狂。”
“你们和低等吸血鬼当然不一样。”
在很多世界,似乎都有依靠鲜血为生的种族。泰姆瑞尔的吸血鬼,狩魔猎人世界也有类似的种族,而在亚楠,玛利亚的族人都已经死在处刑人的手里,仅剩下少数几人存活。但这些吸血鬼也有很大的不同,就像在狩魔猎人世界里,普通吸血鬼与高等吸血鬼,完全像是两个不同的种族。
泽林皱起眉头:“你为什么提到这件事?”
“还记得,我在苔丝的家里,要了本书吗?”玛利亚拾起身前的书本,晃了晃:“在艾泽拉斯,曾有与泰姆瑞尔血族相似的种族,被称为萨莱茵……通过某种亡灵法术,由血精灵转化而成。似乎只有血精灵才能变成萨莱茵,目前为止,根据艾泽拉斯学者的记载,没有例外。”
“昨天晚上,我找李敏要了几滴血液,混入葡萄酒内,让雅米莉喝下后,她的饥渴感得到缓解。”玛利亚把书本推到泽林面前:“她的症状与刚刚被转化为萨莱茵的血精灵类似。”
泽林连忙放下名单,拾起书本,翻到目录。
在书本的扉页,记载着这样一句话:萨莱茵一族在北伐诺森德的战争覆灭,英勇的北伐军战士在冰冠堡垒彻底击败鲜血女王兰娜瑟尔。这本书将记载与萨莱茵有关的传闻,以及对萨莱茵尸体解剖后得出的研究结论。愿诺森德的悲剧再也不会发生。
“按照书上的描述,很快,雅米莉就会变得食欲不振,越来越讨厌光线。在接下来一个月里,她的皮肤会逐渐失去光泽,随后变成尸体般灰暗的颜色,而在此期间,她会高烧不退,陷入昏迷。当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会以萨莱茵的身份得以重生。”
玛利亚说着,飘到泽林身边,伸出手指,为泽林指出目录位置:“具体记载在这里,前面三十页不用看,只有对萨莱茵邪恶行为的记述。”
泽林挑起眉梢:“这本书算上扉页和末页,一共才三十五页。好吧,也就是说,这本书里没有记载,在变成萨莱茵之前,该怎么样才能把她变回来?”
“这本书的作者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泽林。”玛利亚摇头:“但我想,也许有人会知道。”
“谁?”
“希尔瓦娜斯.风行者。”
泽林掀开书本,翻到关于萨莱茵描述的部分:“你认为这件事与她有关?”
“根据雅米莉的描述,最可疑的部分,只有在她离开之前,喝下过一杯黑暗女王赠送的红酒。”玛利亚顿了顿:“我怀疑,她的身份早就已经暴露。有一名名为斯法特妮的亡灵姑娘,曾向她警告,认为她的身份可能已经暴露。但她为了避免影响到你的计划,执意不肯提前逃离。”
泽林重重的呼出口气:“……该死的,我不该让她去的。她应该在回来后,见面的第一时间就把这件事告诉我,而不是装作自己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她见到你时很高兴。”玛利亚撒了个谎:“所以忘了。”
实际上,雅米莉不想说这件事,只是不想让泽林知道,在斯法特妮那里,她把当年在卡拉赞发生的事情,很多功劳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辛多雷天生的骄傲,带来的虚荣心作祟。
玛利亚答应雅米莉,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泽林。
“这大概需要多久?”泽林问:“从发作到彻底转化?”
希尔瓦娜斯……虽然泽林知道,如果雅米莉暴露,她肯定会对间谍下手,但理解她,不代表泽林不会让她知道,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书上说是一个月。”玛利亚摇了摇头:“但我怀疑更短。而且,书上有一点,你应该留意。”
玛利亚伸出手,把书翻到第三十四页:“根据描述,艾泽拉斯的萨莱茵属于亡灵,他们有一个奇怪的特性,那就是强大的亡灵能够依靠自身的灵魂力量,支配那些弱小者。”
“支配……你的意思是,希尔瓦娜斯希望通过支配雅米莉,把她变成一个双面间谍?”泽林很快猜出了玛利亚的暗示。
“没错,在经过一场大病和艰难的转化后,她会变得虚弱,很容易被控制。我不清楚亡灵的控制范围有多远,据说最强大的亡灵君王,可以控制整个艾泽拉斯的亡灵意识。”玛利亚的一只手搭在泽林肩上,神色难得变得严肃:“你需要想想办法,泽林,而我……我可以附身在雅米莉身上。也许,我可以试一试,到底是黑暗女王的精神力量能够在遥远的地方控制雅米莉,还是我的力量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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