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晚会下午那天的事谁都没有提起，还是按照之前的生活规律，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还是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明苒和郑朝阳如今是不止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了，更是网络上的。
从校庆那天开始一直持续了好几天，网上都是大家在扒明苒和郑朝阳身份的，尤其得知他们可以说上是青梅竹马，学校论坛也跟爆炸了似的。
《cp横空出世！快来为我们打call吧》
“明苒，20030104出生于南市”
“郑朝阳，20021209出生于南市”
“于全市第二的成绩直升入南市一中，高中每次考试都是学年第二，”
“于全市第一的成绩直升入南市一中，高中每次考试都是学年第一。”
“停停停——”明苒手拄着脑袋打断季雨萱和张桐的一唱一和，“你俩说的我脑子疼。”
“这可不是我俩说的，这是网友说的。”，张桐摇了摇食指不赞同。
“无不无聊啊你俩。”郑朝阳也被磨叨的头都要大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你俩上至高中，下至出生，底裤都要被网友扒烂了。”张桐边刷着论坛的信息边说，“你俩cp粉也是很多，他们说你俩家里一个从商一个从政强强联手。”
虽然郑朝阳换女朋友像换衣服一样快，但在大家心里似乎他的官配就是明苒。
季雨萱听着张桐念着网友们的瞎扯，看了一眼坐在明苒后座趴在桌子上的的李致言，揶揄地看了一眼明苒。
秉着适可而止的态度，明苒打断，“好啦，明天就要考试啦，咱们还是赶紧多回归回归正题吧。”
谈到学习的时候几个人都很正经，大家都是优等苗子，班级搞竞赛为主，一不小心就容易被踢出去。
明苒手拿着笔刚要看看自己的错题，余光在玻璃上看到了后面的人趴在座位上怪怪的影子，突然就想到校庆那天季雨萱和她说的那些。
在校庆上她特意交代了季雨萱这次的任务的代号叫做“攻心”，在前几步的单独相处，在她有意无意的带动下两个人的关系渐渐密切，但这还远远不够，她想要的比这个还多。
在两个人视频的时间里，李致言偶尔会提到郑朝阳，在她谈到自己和郑朝阳的经历时，虽然她说的只有短短几句，但是在这几句中她还是眼尖的看到了他的眼中的神态变化。
应该感谢他的习惯，他总爱用眼睛看这人说话，她才能够清晰地看见那几分钟他眼中的暗淡，他是介意的，只不过他没有说。
所以这一场计划其实也是激发他心中更深的介意，她让季雨萱在他们在台上的时候就讲一讲她和郑朝阳的从小的生活经历，男人嘛，危机感还是很重要的，即使她本来跟郑朝阳没有什么也得说得像有什么一样。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季雨萱比她给的指令说的更细，因为季雨萱是作为局外人的身份，明苒自己被蒙在鼓里看不太清郑朝阳的喜欢，她却看得清，于是这一段单纯的青梅竹马的经历又变成了郎有情的青梅竹马的经历。
明苒的思绪被后面头发被扯的有点痛给拉了回来，李致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手指玩着她的头发。
像每个最初喜欢女生的小男孩一样，李致言总爱都弄明苒。
在他们念着两个人的信息，说天作之合的时候李致言心里就有一万个不满。
明苒回头用眼神威胁他：学习。
李致言乖乖收手，拿出物理书一趴。
这次的考试是分班以来的第一次考试，也相当于对学生的一次摸底，所以还是很重要的。
想了想，明苒给李致言写了个纸条。
“好好复习。”
李致言拿到手思考了一下怎么回，“我不会。”
明苒“……”“那你就先背背笔记”纸条连着她的语文笔记一起送过去。
“我要是考得好给我奖励嘛。”
倒数第一和正数第二说考得好给奖励吗，给你个大耳刮子行不行，
“反正考不好肯定没有奖励。”
明苒一招以退为进，李致言只能说“行吧。”
班级里安安静静的都是大家备考的翻书的声音，超优班之所以是超优班还在于他们能够明白该什么时候干什么事，学习氛围十分厚重，有来来往往的领导他们也不会抬头看，只专注于自己。
很快，考试的这一天就到了，十月中旬天气渐凉，校园里面只能看见篮球场有人在穿半截袖。
早上八点半第一科考试语文，考场和座位是按照年级排名设置的，明苒理所当然的在第一个，李致言在最后一个，三楼只有第一考场和最后一个考场，每个年级都有自己的独栋教学楼，高二的教学楼叫做崇师楼。
明苒八点十分到了学校，校园里很安静，其他两个年级正在上课，复习的比较好了，昨晚睡得也抱，明苒的今天心情特别好。
咬着豆浆吸管，再走廊栏杆上从上往下看，看到了和蔼可亲的班主任正走进教学楼，于是明苒大声叫了他一声还冲他挥手，班主任举手比了个v的手势，让她加油，明苒很开心的笑了，然后抬起头刚好往右边看了一眼，结果看到李致言趴在走廊栏杆歪着有看着她笑，两人对视，明苒只觉得自己心跳加速。
“你怎么在这没进去？”明苒有点不好意思，她高冷的形象都被毁了，他的笑有点勾人，看着她的眼神都让她感觉含情脉脉。
“刚上完卫生间，没想到就碰到了你。”李致言没有骗她，他刚刚洗的手还没有干，此刻还有水珠向下滴落。
“那你好好考试，加油。”明苒觉得只要自己跑得快尴尬就追不上她，走两步又回头，“你要记得你刚刚什么都没有看到。”然后又快步走回考场。
李致言两只胳膊靠在栏杆上，背对着外面，正对着明苒走的背影，笑容从刚刚开始就没停下来过。是那种发自内心觉得她可爱的笑，可能很多人对明苒的第一评价是高冷，但是在他这里却是可爱。
噙着笑，李致言也走回了考场，两个考场一墙之隔，却是代表着两种命运。
只是个简单的月考，考试都在一天就考完。
考完的时候是下午五点多，天都有些黑了，几个人考完结伴出来，李致言和他们一起，经过上次被郑朝阳他们发现李致言送明苒回去之后，就一直是把明苒交给李致言的状态，即使郑朝阳心里一百万个不情愿也只能同意，谁让他们两个家里离得比李致言远呢。
操场上刚撒完水，地上湿漉漉的，他们是最后几个出来的，校园里没几个同学，大广播上还放着音乐，看着西边红彤彤的云霞，心里想着再过很多年都会想起这一幕吧。
好朋友和喜欢的人都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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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的效率一直都很高，考完试的第二天下午就除了成绩，平常明苒都是最后去看的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成绩一直都是那样，今天却一反常态第一个上去看。
郑朝阳疑惑，张桐疑惑，都看向季雨萱，“别看我我也不知道。”其实是知道的，但是她看破不说破。
明苒没有先看自己的，反而是在找李致言。
找到了，李致言，360，班级31，年级1292，整个学年理科生一共800个人
还是倒数，她就不应该相信他什么考得好，360，还360安全浏览器呢，明苒在心里吐槽。
再看到前面：郑朝阳，725，班级1，年级1，物理化学数学年级第一
明苒720，班级2，年级2，英语生物年级第一
季雨萱687，班级3，年级3英语年级并列第一
张桐685，班级5年级6，数学年级第一
都是正常水准，这次的题也比较简单，这让看完李致言成绩的明苒稍微有点安慰。
回来之后，她一副表情凝重的样子，郑朝阳还以为她考滑坡了特意去看一眼结果发现没有，“怎么了？”
明苒摇摇头，没看他，只是用眼神刀李致言，如果眼神能杀人，李致言都已经被杀无数次。
李致言刚要说什么，结果老于来了把他叫走了。
班里没有这个人了，大家说话就更肆无忌惮了，特别是李致言这个年级成绩都倒数的人，很多人是凭借自己努力进来的，还有些人进来了但自己的之前的朋友没有进来更是不服不忿。
“凭什么他能进来啊，大家都是凭实力进来的，就只有他在那一个老鼠屎腥了一锅汤。”
有了第一个人开这个头，自然就有人接，“对啊，到底是多大面才能把他安插在咱们班啊。”
“所以说人就得生的好，有了身份背景比什么都重要，大家说是不是。”阴阳怪气的样子让人听了就生厌。
明苒一打眼大概只有三四个人这么说，大多数进超优班的人很少会有这么说，大家都是搞竞赛的，都是一些吊车尾的在放榜成绩后怕被挤出去心里的嫉妒心就更重。
“你们。”明苒轻轻的指了指大声讨论的几个人，“你们叫什么来着？”
季雨萱扑哧一下就笑出来了，明苒这个问题虽然看似简单也没带什么情绪，但是简直就是打他们脸。
几个人脸色也有点青，明苒没有理他们，继续说，“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也不知道你们这次考了几个半分就冒出优越感。”明苒语气很淡，她的右胳膊拄在李致言的桌子上，撑着自己的头，明明是坐着且还穿着学生服，但却极具压迫感，是那种与生俱来的还有在一年多的工作之中磨练出来的上位者的气质，几个人压根不敢说话。
“少让我听到这样的话，我们班要是容不下你们这几尊大佛的话就趁早滚。”滚字更淡，似吞不吞，但大家都能听得清，本来还吵吵闹闹的班级都安静下来，那四五个人安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连个声也不敢出。
“至于李致言，就不用你们操心了，我会管的。”
一句话，把他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里。
“好啦。”郑朝阳看明苒说完了出来打个圆场，意义上来说是在维护明苒。
几个人也没想到明苒今天会发声，其实这些言论在之前就有一些，不过没有这么难听，之前明苒也是不太在乎的态度，大多数是觉得与她无关，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是她想要骗回家见妈妈的的人。
明苒起身走出班级，不想看到那一帮烦人的嘴脸，想去办公室看看老于叫李致言应该是谈学习问题吧，正好有一件事她还没有搞明白。
办公室门关上，但是窗户没有关上，明苒静静地站在窗户口听着，实在是距离有点远，明苒有些听不太清，只能听个大概。
她听到老于说，“小言，你现在这个成绩我知道不是你的真实成绩，但是你这样的话你的父亲会伤心的。”
李致言没有回复他，只是在心里想，会吗，一个完全不在乎他的想法的父亲会吗。
“尤其是你的物理成绩，物理老师更是生气，他以前就知道你，现在你直接没有写交的白卷，如果你真的这么打算，所有人都会为你感到可惜。”
物理吗，物理是他一直引以为傲的，现在也变成这样了吗。
老于看着坐在他面前低垂着头的少年心中带着一丝酸涩，“你是那么自信骄傲的少年，别陷入到自己的牛角尖和怪圈里。”
再多的他不能说，他只能言尽于此。
在窗外的明苒听了个大概，再结合她之前百度的郑朝阳参加过的高一上学期的全国物理大赛，18,19年g省出现过的新闻时事，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想。
其实这些猜想在每一刻都可以证实，在他的物理卷子，在他平时的物理书，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的书被翻得有些旧，还有之前在视频的时候不经意露出的物理实验书的封面，那可是绝版，一般人都不可能得到。
思及此，明苒敲开了办公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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