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不是王氏女
“这……,什么意思?”
云清川一脸懵,她作为一个苦逼的凡人,什么都不懂!
司长薄安慰道,
“别怕,你陪着小九儿,我去去就回!”
“你……”
云清川话还没有说完,司长薄和云和就在原地消失不见了,来无影去无踪!
“殿下……”
云清川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怎么一下子就都不见了!
………………………………
酌酌跑出去之后,冷风吹在脸上,让她浮躁的心很快平静下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和难过。
一股脑的跑到御花园的水潭边,第一次和段深泓一起看夕阳的日地方!
一下子坐在地上,刚入春的时候,石头地面上还是很冷的,她就那么坐在上面,也感觉不到什么冷,只是,她在想,她有什么不高兴的,本来,她就不喜欢这个身份,虽然尊贵,可除了锦衣玉食之外,还有什么!
处处都有规矩,做什么都要三思而行,是真的很累!以前,人人都说,她卑贱的身体里流着高贵的血,每个人都以为这个事情欺负她,后来她真的成了公主,还是被人看不起!好不容易到了现在,日子好过一点了,又告诉她,她什么都不是了,这是再把她当做猴子耍嘛?那她算什么?一个玩偶?棋子?
酌酌的眼睛里面流不出眼泪来,心里也平静的很,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一个人楞楞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什么都没想,就是单纯的发呆!
段深泓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冷风冻得冰凉,段深泓拿着披风给她披上,然后坐在她身边一如以前。
“在想什么?”
“二皇……,皇上!”
酌酌开口就是二皇兄,叫到一半才想起来好像已经不能这么叫了,话锋一转,就成了皇上!
段深泓苦笑,
“别这么叫我,生疏的很,以前怎么叫,现在还是怎么叫!”
“不行的,我得守规矩,你是皇上,而我,我是……”
酌酌停住了,段深泓追问,“是什么?”
宫女?公主?还是什么都不是,酌酌,你真是把一切都撇的干净!
酌酌忽然想到了什么,一笑,
“我是我娘亲的希望!”
段深泓深邃的看着酌酌,酌酌裹紧了身上的披风,笑着说,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我娘和不喜欢的人生下来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她的希望呢?她的存在,只会提醒她,深宫冷漠,人情冷暖,以及先皇带给她的伤害,怎么会是她漫漫长夜的灯,昏暗无边的希望呢!”
说道此处,一滴清泪从眼角留下,段深泓抬手,轻轻的擦去酌酌眼角的眼泪,
“她很早就知道你不是父皇的孩子?”酌酌点点头,
“是这样的,只能是这样的,不然为什么说我是希望,是她唯一的希望?”
“是这样的,是这样的!”
段深泓伸手,把酌酌揽进自己的怀里,顺着酌酌的话说下去,
“你是你娘亲的希望,也是我的希望!”
酌酌并没有认真的听段深泓说了什么,而是陷在自己的思绪里!
她记得,母亲曾经说过的,她有一个深爱之人,她明明只差一年就可以出宫了,她只差一步就可以和心爱的人相守到老了,可是就差那么一步。
“我早该想到的,不然为什么娘亲说我是娘亲的希望了!”
酌酌的心里很是沉重,段深泓有那么一瞬间忽然就轻松了,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别难过,酌酌,你的娘亲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而且那个时候,让你成为公主是最好的选择!就算你的娘亲已经走了,不在了,但是你还有我们!”
“二……,皇上,我只是在想,先皇不是我的父亲,那,我的父亲是谁?她又在哪里呢!我应该去找他,还是不去找他,他知道我的存在吗?他爱我吗?他是因为有苦衷才不认我,还是不想要我!”
段深泓温柔的说道,
“酌酌,我还是你的哥哥,你我没有血缘,但是情意还在,你还是可以叫我哥哥!”
酌酌忍着眼泪,从段深泓的怀里出来,泪眼汪汪的看着段深泓,
“皇上放心吧,我会好好的嫁给天和国主,既然我曾经是凛朝的公主,如今也是凛朝的子民,自然有义务为凛朝的安生太平而奉献,我会做好凛朝的公主,去和天和结秦晋之好!”
段深泓一脸的难以置信,
“酌酌,在你心里,我这么费心费力的留住你,就只有这些原因!你的心呢?酌酌!你是不是一直都以为,我这么劝你,留下你,告诉你,我会是你的哥哥,一直都是!我这些真心的话,在你的眼里,就是是为了让你作为凛朝公主和亲吗?”
段深泓很生气,几乎是怒吼这说出这么一番话,酌酌也是脑子离家出走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么一番话说出来,曲解了段深泓的意思,更是让段深泓一腔热情付之东流,他怎么能不生气!
“你对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可是前提是,我是你妹妹!我不能占着本该属于你妹妹的宠爱,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皇上,就算你可以给,但是我不能要!你已经给过我的宠爱,我没有办法照着旧样子还给你,我能还的方法,就只有继续装作思明长公主,远嫁天和!”
“你胡说什么,朕说过了,今后,我凛朝的女子绝不外嫁!凛朝的女子就该嫁凛朝的儿郎,嫁到外朝算怎么回事!”
酌酌抿了抿嘴,忽然就尝到了嘴角边眼泪的咸咸的味道,
“皇上,奴婢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挣脱段深泓的手,跑着走了,而今天,在扬中殿的大厅了,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谢予洲!
“使臣大驾光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只是,大人前来,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白白让大人等了这么长时间,茶水都没有奉上一杯!岁和,还不快去给予洲大人上茶!”
谢予洲本来还好好的,忽然听到予洲大人,脸色就不悦了,伸手盖住了茶杯,
“不必了,翊王的茶,我还喝不起!”
“使臣大人好大的脾气,我这扬中殿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刑西扬也是新晋权贵,怎么能让这些人在他的头上作威作福呢?
谢予洲笑着说,
“什么都好说,我来找你,自然可以等你!不过,有些称呼可不是人人都能叫的,予洲大人,只有我的庭序哥哥可以叫!”
跟在谢予洲身边的尺素身上一瞬间鸡皮疙瘩就起来了,咦~,她们家爷真恶心!
庭序则皱着眉头,这样露骨的话 已经不是第一次从谢予洲的口中说出来了,以前的时候,庭序还会和他据理力争一番,现在,算了吧,如果可以和谢予洲讲道理,那么这句话,此刻就不会从谢予洲的口中说出来了。
“庭序?这一位庭序是……,使臣的……什么人?”
刑西扬起了好奇的心思,特意把话音拉的长长的,意有所指!
谢予洲不怒反笑,
“不管是什么人,都是爷的人,旁人,还是不要打听的好!”
“好好好,既然使臣不愿意说,那本王也不勉强,不过 今日是使臣大人先找的我,可有什么事?”
谢予洲脸上一惯的假笑,
“为了翊王爷的终身大事而来!”
刑西扬眼神一变,语调上扬,
“终身大事?大人知道我的终身大事是什么嘛?太过自信了吧!”
“你怎么说话呢,我们家爷好心帮你,你怎么还嘲讽起开了?”
刑西扬这嘲弄的语气,尺素可咽不下这口气,
谢予洲拉回来尺素,继续说道,
“王爷刚下问我,庭序是我的什么人?如今,我也想问问,翊王爷的心上人是哪一位啊!”
“你什么意思?”
“明明是你先认识的云清川,明明是你先喜欢上的云清川,为什么最后是司长薄捷足先登!翊王爷,恨吗?”
“哼,我有什么可恨的,情爱这种东西,虚无缥缈!你自己尚且理不清楚关系,还要来教我做事吗?”
刑西扬表面说的不在意,可是攥紧的泛白的指尖出卖了此刻,刑西扬的情绪!
“是是是,虚无缥缈!那我问翊王爷几个问题可好?您对临渊殿下可是敬佩至极?”
刑西扬冷哼,
“他虽在人间封神,可如今早就不管朝政了!”
“好!说句自毁形象的话,那一日午后,我听到了你与清川郡主之间的谈话,那你还记得,她说过喜欢谁吗?”
“谁?”
谢予洲一挑眉,刑西扬便想起来了,
“临渊殿下!”
刑西扬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沉声道,
“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翊王,你对临渊殿下并无敬佩之意,可是刚才脱口便是临渊殿下,想来是有人在你的身边说,才在你的脑海里形成了这样的习惯,翊王爷,赐婚的圣旨上,写的是临渊殿下还是司长薄啊!云清川亲口说出口的爱人是司长薄还是临渊殿下啊!”
“是临渊殿下!”
“那么,临渊殿下本该是谁?翊王爷,你骗得了世人,骗得了自己吗?你与凛朝先皇之间的约定,真的以为没人知道?翊王啊,你终究还只是一只年幼的鹰,斗不过那一只狡猾的老狐狸!段定乾怎么可能让你赢呢!你真的以为镇国侯的死只是内乱?别想了,那是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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