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运动会
chapter13
“你想要什么，我们满足你。”
“我想要哥哥，站我心尖上那个。”
彦永远是小孩，
是站在我心尖上的人。
——恋彦日记
十一月下旬，运动会如期而至。
金羽穿了白色的长裙，京妤汉服，程然jk，何静、陆孝颖、周颖cosplay。
大家都早早的起来弄造型，化妆，就程然一个人睡到余雅来叫她才起来。
程然起床的时候大家基本上都弄好了，等程然洗漱完就一起下了楼，而程然晚起的后果就是，在众位妆容精致的姐姐们中间，她顶着个大素颜。
高一二班的开幕式表演，前期是汉服出场，中期是长裙+jk+cosplay，后期是文艺委员和她小姐妹的双人秀。
最让观众席无语的大概就是，他们班后面站着一排打酱油的男生，拉着横幅，上面印着，“2班不是一个人的王者，而是全部的荣耀。”将表演方列遮的严严实实。
程然听着背后初中部的尖叫声，时不时的夹杂几声抱怨，有些哭笑不得。
大概是年龄段不同，思考能力不一样，身材颜值也不一样，程然觉得，表演越往后越有看劲儿，因为入场顺序是从初一到高三。
好不容易熬过几个小时，终于到了高三三班，最期待的来了！
三班的表演前期是四人，其他人围成圈蹲在四周，后期是全班一起合跳。
看着他们班方队迎面走来，踏着鼓点，程然心都提了起来。
许彦跟另一个男生戴着头套走在最后面。
那人是黄色的卫衣，黄色是头套，许彦是黑白色。
看到穿着jk的少年那一刻，情绪占了上风，程然激动的尖叫，大声叫了“许彦”，声音随着音乐声，欢闹声散在了人海中，好像有人听到又好像没有。
程然今天穿了jk，黑丝配黑色的圆头小皮鞋，许彦穿了jk,白丝配白色的球鞋。
“装模作样在瞎掰，还是他们本就心怀鬼胎，有人不知悔改，迷雾中混淆黑白”三班全班上场的那一刻，程然更是尖叫到疯，听着熟悉的歌词，dna又动了。
两个班有幸舞蹈取的同一段，同样的歌词，同样的动作，程然目光紧紧追随着那个身影，人家都下场了还没回过神来，金羽推推她，“想什么呢，那么入迷，他们班都下场了。”
程然回味了一番刚刚许彦的动作，转头对金羽说，“呜呜呜他跳的比我跳的好。”
金羽“啧”了一声，陷入爱河的可怕女人。
各班入场完，校领导致词完毕，大家就回了自己班的看台区域。
程然早就提前看过了，许彦今天下午17：50有三级跳远，明天10：00是跳远。
小公主坐在看台上，吃着巧克力，眼睛朝跳远场地那边看过去，陈喆撕开一包薯片，递了过来，程然拿了一片。
尹何剥了一颗奶糖扔进嘴里，问她，“看什么呢？”
程然咬了口薯片，嚼的“咔嚓”响，“我今天明天都跑去跳远场地蹲着。”
听到话，罗圆康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本来就矮了，去那边么更是矮的看都看不见了。”
程然：“”
她赌气的白了罗某人一眼，问尹何，“三级跳需要送什么饮料啊？”
尹何脑海里划过一个想法，嘴角一弯，“送青蛙蚱蜢啊，助他跳远。”
一整个早上，程然都赖在自己班看台区域，看着田径场上的人来来往往，偶然看见许彦，小公主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低头傻笑好一阵，眼球被搏去，便再也移不开。
下午，程然都在跳远场地“蹲着”，她又换回了校服，搭着白色卫衣和小白鞋，许彦也是。
也不是跳远有多好看，主要程然这人吧，心态不行，她看着别人跳都紧张的要死，更别说到时候轮到许彦了。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高三三班的看台区域离跳远场地比较近，程然随便抬个头就能准确找到许彦的位置。
彼时还在是初中部的赛场，许彦坐在看台上，长腿有些委屈的盘着，跟旁边人聊着天，时不时的抬头看看那个人群中不知道偷偷看了他多少次的少女，有些无奈。
程然挽着何静的手，看着别人跳远，偶尔抬头看许彦，巧的时候两人目光撞上，小公主内心小鹿乱撞一番，又匆匆低下头。
在这段关系里，她是主动方，也是被动方，总是先移开眼的那个，生怕许彦看出她眼底藏都藏不住的爱意，想让他看到，又怕他看到。
而许彦呢？小姑娘那炽热的眼神，想忽视都难。
何静cos了一个白毛帅哥，现在还穿着cos服，有老师也在看比赛，回头看见何静的装束，笑着问她，“你们是扮演白发魔女吗？”
何静笑了笑，说，“我是白毛帅哥。”指了指周颖，“她是哈利波特。”又指了指程然，说她早上穿了jk。
被cue到，程然回头跟那老师讲了几句，再回头，许彦已经不在了，她心莫名慌了慌。
一直是这样，就想24小时看见许彦。
可能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吧。
他不在眼前就害怕，怕他的周围会有另一个女生，也像自己这样死皮赖脸的缠着他，又想，如果他就这样被缠上了怎么办。
当时的程然一直是这样想的，直到后来才发现，其实，更难过的是他直接当着你的面和其他女生暧昧。
再见到许彦是距离高中部男子三级跳前半个小时，程然抬头，刚好看到许彦迎面走来。
许彦就穿了件白t，黑色的运动裤，长度置于膝盖上面一点，白色的袜子，脚踩着一双黑色为主的钉鞋，侧面夹杂少许绿色的条纹，额前的碎发被风吹的有点凌乱，给某种名为少年感的东西又增了几分气息。
程然看着他踩在草地上，一步步走进人群中，只觉得身体随着草软了一大片，全都匍匐在他的脚边。
许彦腿很白，而且很细。
程然不禁想起之前看的一个视频，内容大概是，上帝在创造人类的时候，随便抓起一个孩子，看了一眼，就说，“是个女娃。”于是，给了“她”长腿，细腰，肤白貌美，结果弄完了才发现是个男娃。
程然觉得，许彦就是那个幸运儿。
小公主看着少年走路，太瘦了。
感觉风一吹就会倒，随便就能被折断。
这让程然本来磨练了一天的心态又没了。
赛前20分钟，运动员开始热身。
在一群少年之间，许彦依旧是最耀眼的那个，至少程然是这样觉得的。
苏杨杰也是跳远的，两个身高188的人，可不能白白浪费那双腿，迟早要为班级做点贡献。
他作为志愿者，在短跑起点发号施令了一天，此刻姗姗来迟，两人在一起没说多久话就开始试跳了。
苏杨杰是1班的，号码靠前，许彦在3班，位置中间一点。
程然看着苏杨杰手搭在许彦肩上，把人拉近的同时自己朝前倾，他附在许彦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后者笑了，显得很亲密，这也导致后来在许彦说自己有对象的时候，程然问了句，“是哥哥还是姐姐。”
她是真的误以为过苏杨杰和许彦是一对。
试跳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有的好有的不那么如意。
程然全程握着金羽的手，金羽都能感受到程然本来好不容易暖了一点的手又凉了一个度，还出了汗。
到许彦的时候，她根本不敢看，一直闭着眼睛，听金羽为她实时播报。
“跳完了，跳完了。”
“挺远的。”
“没出什么意外。”
程然松了口气，悠悠睁开眼，开始寻找许彦。
朝沙坑旁看过去，没看见人，小公主茫然的回头，刚好看见许彦走过来。
程然从上往下打量了他，随着步子的移动，她注意到了许彦腿上不属于他肤色的颜色，右腿小腿腹内侧，大概一分米那么长，程然企图看清。
许彦有些不自在，抬手摸了摸后颈，径直往程然面前走过，什么话都没说。
可能是过于紧张，程然觉得自己视线有些模糊，一直到运动会结束，她都没看清那是什么，只好盲猜是条伤疤。
比赛才进行到6点太阳就已经挂在山头了，要落不落的。
起风了。
程然今天扎了高马尾，风吹过后颈，冷的小公主瑟缩了一下脖子，她转头朝许彦的方向看过去，少年依旧是那身装束，她俯下身，金羽听见她说，“穿那么少，不冷么？”
金羽还在穿着开幕式的长裙，因为就只有一个空凳子了，程然现在腿软的坐不住，就让金羽坐着，她站着。
听到话，金羽还以为程然在关心自己，刚要开口回答，就感觉到程然直起了身，她抬头看了一眼程然，又顺着人目光看过去，好的，又错付了。
周林瀚抱着一件外套来了，是前天晚上排练的时候见到的那件红色的，当时程然还说要去get一件同款，情侣装。
少年穿上了外套，红色显得他的皮肤更加白皙，程然只觉得脸有些热，赶忙收回了目光。
比赛进行到6：20结束，就半个小时，但程然觉得自己好像观了一个世纪的赛，过程无比漫长。
等全部赛事结束，许彦都走的没影儿了，程然才和金羽去食堂草草吃了个饭，回到教室，看到超姐居然百年难遇的在放视频，虽然内容都是中国古人的生平讲解，那也是莫大的福利。
明明什么比赛都没参加，程然还是觉得自己要累瘫了，加上坐在第一排仰着个脑袋，程然觉得自己头重的不行，她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8点，第一节自习下课。
第二节课，超姐给了一个作业题，“假如可以穿越，你最想穿成哪一位古人？”程然视频都没看，基本都不了解，只是想起许彦，又想起之前超姐让写论题，有人写了“是在一起又分开了遗憾，还是从来没有在一起过遗憾。”于是二话不说写了李清照。
一方面是她的才情，家境，少女时的闲暇欢乐，另一方面则是她与赵明诚的佳音相觅，即使后来没有美好的结局，但起码他们能够相遇，并且一起度过了那些快乐的日子。
程然始终觉得能够遇见就已经很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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