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咖啡厅杀人案一审对决六
“老师，你干嘛啊……我们不是已经败诉了吗？看到梅飞雪杀人瞬间的证人，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因为当时整个咖啡厅都是一片漆黑啊，杀人的瞬间又怎么可能被人捕捉到？”
毕思敏压低了声音对张镇说，这是她检察官生涯接手的第二个案子，没想到就这样败诉了，她心中非常不甘，同时也觉得非常丢脸，她不想再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只想快点结束法庭审理，然后快点离开。
张镇冷静的摇了摇头，小声说：“思敏，现在我们还不能放弃！这是我们击败欧阳雪琪和范炎炎的大好机会！冷静想想看，汤匙上面出现被告人的指纹，这一点绝非偶然！而且被告还和被害者有着那么深的渊源，被告的作案动机完全成立！如果你在这个时候放弃，恐怕只会让被告逍遥法外，而且你检察官生涯的第二次出庭，会就这样以失败收尾，你甘心吗？”
毕思敏愁眉苦脸的摇了摇头：“我不甘心，可我现在又能怎么样？我们无法证明被告有罪，难道我们还能颠倒黑白，强词夺理？”
张镇认真的解释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再试一次吧！既然证人说他没有看到被告杀人的瞬间，那么我们就换一个问法，问他有没有看到‘有人’杀死被害人，只要他肯承认这一点，那么我们就可以借用他的这个证词继续打这场官司！只要证明证人看到的那个人就是被告，这场审理我们就赢下了！”
毕思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张镇的意思她基本能明白，但这个证人都说了，他是梅飞雪的老师，想让他证明梅飞雪有罪，只怕没那么容易……
“毕检察官，你们商量好了吗？你们到底想说什么？”法官不耐烦的催问。
范炎炎和欧阳雪琪也一直看着他们的方向，从张镇打断法官的话开始，他们就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只怕会出什么意外，不知道张镇这个老检察官又会提出怎样麻烦的要求。
只见张镇又对毕思敏耳语了几句，毕思敏咬着嘴唇说：“审判长，我们想再最后一次询问一下证人！”
“嗯，请提问吧！”法官点头应允。
毕思敏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冷静的问：“我想请问证人，你当时在案发现场有没有目睹凶手杀人的瞬间？请注意，我没有说凶手就是被告，我只是单纯的问问你，你在现场有没有看到凶手杀死被害人的瞬间？”
夏侯武低着头，像是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是的，我的确看见了凶手杀死被害人的瞬间！”
听夏侯武这样一说，毕思敏顿时来了精神，她兴奋的问法官：“审判长，证人说他看见了凶手杀人的瞬间！而当时被告也在现场，也就是说，证人看见的那个凶手完全有可能是被告！请求法庭承认证人的证词有效！”
欧阳雪琪立即争辩：“法庭上怎么能说‘有可能’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法官检控方给出的人证完全不能成立！请求下达无罪判决！”
毕思敏也慌了，她也赶紧争辩：“审判长，检控方完全有能力证明证人所说的凶手就是被告人！证人只是没有看到凶手的正脸，请让我们询问一下证人，他所说的凶手一定就是被告！”
范炎炎看了欧阳雪琪一眼，他不知道毕思敏到底想干什么，不知道毕思敏的话在法庭上到底有没有说服力，这个时候就只能把一切都交给欧阳雪琪这个专业律师了，现在他只能选择信任欧阳雪琪，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欧阳雪琪也没想到毕思敏竟然强词夺理到这种程度，证人都不能直接证明梅飞雪是凶手了，她都还要苦苦坚持，强行证明所谓的“凶手”是梅飞雪！无奈欧阳雪琪自己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看法官怎么说了！
法官沉思片刻，然后对毕思敏说：“毕检察官，那就请你先问问证人，看看是否能证明证人所说的凶手就是被告吧！”
“嗯！”毕思敏兴奋的点了点头，只要无罪判决还没有下达，那么她就有获胜的希望！
欧阳雪琪欲哭无泪的看着法庭上的情景，她心中几乎要崩溃了，明显胜诉的法庭审理，居然让毕思敏强行拖到现在，而且这法官也明显偏袒检控方，她真的不想再把这样的审理继续进行下去了，可无奈委托人是范炎炎，她都还要拜托范炎炎帮忙扮演未婚夫，所以这场法庭审理说什么也必须获胜！
毕思敏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问：“请问证人，你当时看到凶手的正脸了吗？”
夏侯武摇头：“没有。”
毕思敏微微一笑：“也就是说，你不能证明你看到的人不是梅飞雪了？”
夏侯武一愣，回答：“是的。”
范炎炎和欧阳雪琪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不安，毕思敏问的这都是些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看起来好像跟案件没什么关系，她莫不是真想颠倒黑白，硬说夏侯武看到梅飞雪杀人了吧？
欧阳雪琪忍不住说：“毕检察官，你想说什么？难道你的意思是，就因为证人不能证明他看到的人不是梅飞雪，所以梅飞雪就是凶手了？”
毕思敏笑着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样！当时唯一有机会杀死被害人的就是被告，距离被害人最近的人也是被告，而且凶器上面还留下了被告的指纹！证人碰巧看见了凶手杀人的瞬间，如果他不能证明那不是被告，那么那个人就只有可能是被告了！”
欧阳雪琪大吃一惊，忍不住大声问道：“卧槽！你说的这是什么道理？那证人不是也不能证明他看到的人不是毕检察官你吗？那我现在说那个人只有可能是你！你怎么办？”
毕思敏淡定的笑着：“欧阳阿姨，虽然被告不能证明凶手不是我，但我那天晚上跟我的助手在一起，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也不需要证人来为我作证了！”
“你……”欧阳雪琪对毕思敏怒目而视，没想到毕思敏还真能颠倒黑白，证人夏侯武无法证明他看到梅飞雪杀人，居然以此反推出凶手是梅飞雪的这个结论，真是岂有此理！
范炎炎也是心中十分窝火，即使他是外行，他也能看出来毕思敏在强词夺理，他对法官大声说：“法官，检控方歪曲事实，不分是非，请下达无罪判决！”
法官看了看辩护方，又看了看检控方，脸上的表情十分为难，范炎炎和欧阳雪琪心中都非常不满，这还有什么好思考的，毕思敏明明是在法庭上搞笑，如果法官这样都还偏袒她的话，那未免也太过分了！
而这法官看上去也的确有些纠结，他犹豫了半天都没说出话来，这个时候，毕思敏率先开口对夏侯武问：“证人，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你当时看到的凶手不可能是别人，真有可能是本庭的被告！你愿意承认这一点吗？”
范炎炎和欧阳雪琪十分惊讶，毕思敏居然在法庭上临时更改证人的证词！面对这样的情况法官居然还坐视不管，这还是法庭吗？一切的规则都由她说了算，那干嘛还要打这场官司？直接判梅飞雪有罪不就完了吗？
夏侯武又会怎么说呢？范炎炎心中产生了好奇，他看着夏侯武，只听夏侯武回答：“不！我不承认！梅飞雪是我的学生，她的为人我最了解，杀人这种事，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做的！”
夏侯武真的在证明梅飞雪的无罪？范炎炎心中有些惊讶，忍不住思考，是不是自己错怪了夏侯武，难道他真的不是凶手？
毕思敏却是笑了起来，她对法官问：“审判长，现在你总该明白了吧？”
法官疑惑的反问：“明白什么？”
毕思敏冷笑着说：“明白证人为什么要做伪证！这个证人分明是看到了被告人杀人的瞬间，却不愿意做出公正的证明，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被告人是他的学生，他想要包庇被告！所以不愿承认他看到了被告杀人！”
法官点了点头，转头对夏侯武问：“证人，毕检察官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在包庇被告？”
夏侯武脸色非常难看，他紧咬着牙，然后点了点头：“是的，我当时看到了，就是梅飞雪……不过，我实在不愿意相信，她明明一向温柔善良，怎么会做出这种残忍的事情……”
此言一出，整个法庭都开始喧嚣起来，人们纷纷谴责起夏侯武来，责怪他包庇罪犯和作伪证，法官连连敲下木槌示意众人安静。
怎么会这样？夏侯武……到底想干什么？范炎炎紧皱着眉头，法庭上的情况已经让他摸不着头脑了，夏侯武刚才还在说凶手不是梅飞雪，现在就改口了，这是之前就已经想好的吗？还是说他真的看到了梅飞雪杀人？不，不可能的，梅飞雪是不会杀人的！他一定在作伪证！
“范炎炎，你的这个老师还真是不识眼色啊！”欧阳雪琪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法庭上临时更改证词的情况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虽说就算修改了证词也对她构不成什么威胁，但这也让这个案件变得麻烦了起来，她感到很是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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