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70章
寒关府中。
此刻塞斯纳看着前方拿出令牌的几人，其实丝毫不惧。
“将军怎么，是对陛下的指令有疑义吗？”
塞斯纳听到此忽然笑了下。
“怎么会，陛下的指令塞斯纳已经听懂了，不过昭贵妃并没有来到寒关。”
“不可能。”
为首的人还没说话，旁边的人就先忍不住了。
塞斯纳挑了挑眉，只是意味不明的看着为首的人。
为首的人并没有阻止身边人的动作，而是任其为之。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没见过，若是你们不相信，自然也可以留在这里慢慢查探，刚好寒关形势紧急，想来这位大人也愿意尽一份力量吧。”
塞斯纳的语气颇有种圆滑感，隐隐还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感觉，这让其他的人瞬间不满。
“你胡说什么，我们可是陛下的亲卫，自是只听陛下之令，护卫陛下安全，岂能留在这里。”
“住嘴。”
此话一出，为首的人也无法再放纵了，尤其是塞斯纳似笑非笑的眼神。
“赛将军，我们奉陛下之令前来寻找昭贵妃，毕竟如今形势危机，一旦让人发现昭贵妃的踪迹，那么昭贵妃必然处于险继，我等必须尽快找到她，这样才能进行保护。”
阿其那很是严肃，同时不知为何面对着前边的人他总有种矮了一头的感觉。
不错，阿其那是拓跋弘的亲卫首领，由他亲手建立和打造，只听从于他一人，不受其他人调令，而塞斯纳是拓跋无为亲自□□而成，二者之间原本是一样的人，可是如今塞斯纳早已成为明面上的存在，成为寒关将领，而他们依然处于黑暗中，只是作为拓跋弘的影子存在，这境地不得不说让人很是唏嘘。
更重要的是一人独处时，阿其那也会在想他的以后会是什么样，是和先辈们一样永远成为影子，生死守候，还是能够有一日脱离这层身份。
“头。”
阿其那直接制止了小李的话。
“寒关如今人口寥寥无几，若是昭贵妃在这，自然也能轻易认出，但是你们也该查过了，并无她的踪迹，不若你们在这继续等待，若是昭贵妃来到这，你们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塞斯纳也不愿为难眼前人，况且也不觉得能为难什么，只能这样说道，当然他相信对方要的也是这个态度。
井水不犯河水，这才是他们都想要的。
塞斯纳是先皇的亲卫，如今的寒关将领，千骑卫从暗转明，人生彻底转变，而阿其那是拓跋弘的亲卫，命运依然不可预测。
不过塞斯纳并不觉得有何骄傲，若是可以，他更加愿意永远守护着皇，只是皇将北燕的守护交给了他们。
不过他也能理解他们，毕竟他之前也是这个身份，在能允许的范围内，他还是愿意通融下的。
阿其那也很满意，毕竟他们来到这若是之前的韩茶七，自然不需要只会，但是如今的人却是塞斯纳，那可是拓跋无为亲自打造的人，自然不容小觑，就连阿其那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在他手中坚持几招。
尤其是想到之前和阿查汗部落一战，亲卫损失惨重，实力更是大减，现今新生力量远超于之前的老人，想到这里阿其那心中也很是复杂。
千骑卫的能力他们也见过，相比而言他们的确太过寒酸。
“头，你叹什么气啊。”
小李看着自离开那里后就一直不说话的头，一时间也有点摸不着头脑，结果就听到他的叹息声。
阿其那看着天空。
此次他们带了十个兄弟，都是好手，单兵作战能力最强，每一个都是可以以一敌十的存在，只是在千骑卫的面前始终落了一头。
“你觉得塞斯纳为人怎么样。”
小李听到这，挠了挠头。
“就那样吧，和那些将领不是一个样嘛。”
小李不屑，塞斯纳整个人乐呵呵的，说话一股子官味，左问右答，反正说了半天，也没给啥好建议，但是这当官的气势倒很足，这让小李一点都不喜欢，他还是喜欢他们这样的，是就是是，哪有那么多似是似非，一点都不决断果敢。
听到这阿其那却是摇了摇头。
“可是我若是全力一击恐怕也没有把握能从他手中逃脱。”
“啊。”
小李不可置信，然后立刻反驳，维护起自家的头。
“头，你可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你可是我们中最厉害的了，陛下可是说了，以后你可是要做大将军的。”
阿其那听到这面色间有丝复杂。
千骑卫由暗转明后，给予他们也带来了新的可能性，原来亲卫也是可以有另一种可能的，不一定像之前一样只能成为影子，在帝王死后直接化身守护神跟着守护，就如同先皇拓跋无为一样，将他们还给北燕，守护北燕。
拓跋弘也对着他们说过，等有合适的机会就会让他们也如同千骑卫一样慢慢的立于人前，而他们是他亲手建立，自是比起千骑卫更是让他放心。
比起小李等人的激动和开心，阿其那并没有多少开心，毕竟今日也让他看到了他们之间的差距。
他了解自己，作为亲卫，他学习的都是如何隐匿踪迹守候拓跋弘，无条件的信任和听令，随时随刻可以奉献生死，即使他管着千人队伍又如何，他并没有多少军事才能，他刚刚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塞斯纳再看兵书，而这都是他缺乏的，小李说他一股子官味，说话左顾而言他，可是阿其那却不这么认为，毕竟刚刚塞斯纳看似答应了他们，但其实什么也没答应他，主动权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他是如此，那么千骑卫又该是如此呢？
“走吧。”
阿其那说完率先向前大步走去。
小李等人立刻跟上。
寒水崖上，长安站在边上，静静的看着下方，眼光中流露出的情绪很是担心。
长安的两只脚站在悬崖上，甚至半只脚悬空在悬崖，很是危险，仿佛只要长安往前一倾，整个人便会直落下去。
托也看着长安的动作时刻关注着她的动作，就怕她不小心掉了下去。
不过长安眼中却没有什么害怕，她看着下方，入目之间只是一片无垠，什么也看不到。
寒水崖很是陡峭，就连下去查看的路都没有，几乎绝了他们想下去查看的念头。
可是若是萧山真的掉了下去，每多一秒危险就多一分，若是要下去，又该怎么下去。
长安看着下方不禁深思。
叽叽叽叽。
鸟叫声让长安看向声源处，几只小鸟盘踞在悬崖生长的树上，声音间很是活泼，也给予清晨最直观的朝气。
“长安，这样，你在上面等我，我下去查看下。”
托也看着长安又看向下方，直接提出建议。
时间不等人，必须尽快做决定，只是下面太过危险，托也决定还是他去比较好，毕竟他的身手自保还是足以。
“悬崖陡峭，几乎没有支撑点，任你武功高强，一旦中途掉落，也会立刻粉身碎骨，就算成功下去了，又该如何上来。”
长安虽然担心萧山，可是也没有枉顾托也的安危。
长安慢慢退出悬崖，她看着一旁叽叽喳喳的鸟儿，心思不定。
“那小山。。。”
“就算你真的下去了，恐怕也不见得能找到他。”
托也眼神瞬间抬起，直直的看向长安。
“寒水崖，顾名思义，有水又有崖，如今我们见到了崖，那水呢，水又在哪里？”
“你是怀疑这崖底是水，这只不过是一个名字。”
托也眼中带着怀疑，很明显不是特别相信长安。
“刚刚我一直在想，小山当初用自身为饵吸引南齐的兵力，心中在想的是什么，我们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你也发现了，寒水崖距离寒关还有靳怀柔大军驻扎到地方其实并不在一个地方上，甚至说如果真的慌不择路，也不可能来到这里，那么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
“除非是人故意为之，可是万一这是南齐围逼的呢？”
“也有这个可能，但是成事余此人并没有这样的心机，即使有，那你觉得小山就是会那么乖乖听话的吗，毕竟谁都知道这是死地，那么小山会不知道吗？”
“除非当时小山认为死路其实就是生路，所以才会顺势而为。”
托也眼睛一亮直接回答，只是很快又提出心中的疑惑。
“若是如此，那小山又怎么判断出崖底有水呢？”
“你看悬崖上的树，长得好不好。”
托也听着长安的话，眼神不禁移向悬崖上的书，很是茂密郁葱，不得不说一片绿色。
“你再看看我们刚来的路边又是何情况。”
“野草枯黄，树木也很是，营养不良。”
托也说到最后想到记忆中的情景，带着迟疑，只是刚说完，瞬间明白了什么。
“我明白了，这说明附近有水源。”
托也眼带笑意。
“而这附近并无水源的存在，若是有那么只能底下，而刚刚的路边草木枯黄，只有这半山腰的树木很是茂密，而这树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长在半崖处，下面是悬崖，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崖底有水，而能将水源浸透到半山腰，那么说明这水还不少，或者说这寒水涯就是浸泡在水中的存在，那么崖底一定有水。”
托也说到这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若是崖底有水，那么小山当初一定计算好了一切，可是即使如此，那我们就这样等待吗，他毕竟重伤在身。”
托也说的话长安何尝不明白，只是如今局势危急。
“小山是为了寒关而受重伤的，既如此，我又怎能让他的心血白费，若是如此就算我们找到了小山，恐怕他也不会开心的，反而会很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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