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有什么好的？
玩得姜晚山心烦了，也不知道那个叫裴烁的在打什么歪心思在竹乙身上，她一时半会觉得没劲，朝挨在她旁边的蒋沂城道：“我累了，你来。”
蒋沂城“嗯。”了一声，让姜晚山往旁边挪位置，自己坐在姜晚山原来的位置上朝裴烁道：“你要点脸吧，人小姐姐都不想搭理你。”刚刚他在一旁就看出来了姜晚山似乎有些担心她的小姐妹。
“我只不过是愿赌服输。”裴烁玩起了竹乙的发丝。竹乙稍稍偏过头，头发从裴烁的指间滑落，挠痒痒般的感觉在裴烁的皮肤上转瞬即逝，连带着他心里也有了一丝痒痒的感觉。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卧槽，蒋沂南来了！”
姜晚山刷手机的手一顿，好半响才抬眼看向门口。门口的蒋沂南上身只穿了件黑色宽松的t，披了件灰蓝色外套，脸色有些不太好。
终于来了！
周湘婷看了一下点歌控制面板下方的“检测到未知硬件”，又回到了人挤人的卡座上坐下，装作无视发生的样子。
“哥？”蒋沂城没想到蒋沂南居然会参加这种人多的聚会，想到他是姜晚山男朋友，他垂下眼帘，把自己旁边的位置空了出来。
“你不用中考？你怎么在这？”蒋沂南声音里带了些许严肃的味道。桌上的人都注意到这是人家家事，所以没吭声，继续自己摇自己的筛子。姜晚山插嘴：“人也不能一天到晚只学习啊，他万一学傻了那到时候怼人都怼不出来。”她感觉到蒋沂南的情绪不太好，但是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这几天回去好好复习。”蒋沂南坐到蒋沂城空出来的位置上。蒋沂城和姜晚山的距离隔着一个蒋沂南，蒋沂城扫了一眼姜晚山，继续摇着筛盅：“知道了，你来和她组队玩这个，我回去了。”说着，他从卡座上起身，正准备跨过蒋沂南的位置时，ktv中央的显示屏卡住了。
原本在唱歌的那个女生也懵了：“这个显示屏怎么坏了？”旁边一男生损道：“不会是你的声音把屏幕给吓坏了吧？”
结果话音刚落，显示屏突然变清晰了，画面里的内容变成了学校的厕所，厕所里面是两个身形姣好的女生，和一位被揪着头发的看不清脸的女生。
“接触女生？”显示屏里传来了众人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因为大家都太熟悉了，瞬间就知道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你觉不觉得自己是个小丑？你不知道蒋沂南喜欢了我两三年是正常的，毕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连你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紧接着，声音的主人上手打了那个被揪住头发的女生两耳光。
“卧槽？！姜晚山和蒋沂南在一起了？！”
“什么鬼？这个录像是谁放上去的？！有病吧卧槽。。。。。。”
“这他妈是姜晚山和汤萃兮吧？这个被欺负的女生太惨了吧靠。。。。。。”
“这是在上演哪一出？因为三角恋产生的校园暴力？”
一瞬间，包厢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靠在卡座上的姜晚山和汤萃兮身上。汤萃兮没想到周湘婷这么聪明，录像不仅录了下来，还把她自己的脸做了模糊处理，连她自己的声音都是加工过的，所以在场的所有人根本认不出来受害者是谁。
于邵勤看着屏幕内容，和竹乙对视了一眼：这里面肯定是因为什么所以才导致姜晚山动手。一旁的裴烁跟没看到一样，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机。许剑笙整个人是震惊的，淮晟反而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扫了角落的ktv控制面板一眼。
“什么情况？”蒋沂城皱眉，他看向姜晚山。“没什么情况，抢个男人而已。那个女的喜欢我男朋友，把我男朋友外套偷了。”当事人姜晚山开口了，围在他们这桌附近的人肯定都听见了，有些是一脸吃瓜群众的表情，有些则是部分看姜晚山的眼神不友好，另一部分则是觉得屏幕上的女生自作自受。
但是姜晚山声音还是被另外两桌的的人压了下去，所以另外两桌的人没听到姜晚山说的话，大多数人都觉得姜晚山是个疯子，大家都还在读书，她一个人把这氛围搞得乌烟瘴气的。少数人则保留意见，毕竟姜晚山本人都没说话，就这一点视频根本说明不了那个被欺负的女生就是受害者。
“你要和他们解释吗？”于邵勤问道。
姜晚山此时玩心大起，厚着脸皮转头看向蒋沂南：“男朋友，你怎么看？”蒋沂南眼里并没有什么波澜，他没有搭理姜晚山挑衅的眼神，他主动看向斜对角的ktv控制面板那里，视线一路往下，桌子下面的主机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那里。
周湘婷好像注意到蒋沂南的视线，她转移注意力和身边的人说：“这个女生是谁啊？你们认识吗？她好惨啊。。。”
“不认识哎。。。是我们班的吗？”
“应该是我们班的人吧？不然为什么那个人选择在今天播出来呢！那个女生好可怜啊说真的，被欺负成那样。。。。。。”
“也不见得，如果是那个被欺负的之前对蒋沂南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的话，那就怨不得人家女朋友会这样对她。”
“可是大家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一对呀！他们也没公开过！那那个被欺负的女生又有什么错呢？她也不知情呀！”
“你怎么知道她不知情？如果她是知情人士并且还插一脚别人感情呢？”
“蒋沂南还没吭声呢你们倒是说个不停。”
此时班长也很尴尬，看着突然播出的三角恋参杂着校园暴力的视频影像，她只能先维持秩序：“咳，大家先安静一下！有没有人看到这个视频是谁放出来的？”
肇事者姜晚山还是和没事人一样，坐在卡座上靠着蒋沂南道：“男朋友，你怎么不说话？看到我打人哑巴了？”
淮晟听到姜晚山说这句话后皱眉，他不明白，为什么姜晚山要这样在蒋沂南面前故意这样说，诋毁自己。明明大家还没有搞明白事情来龙去脉。
蒋沂城也同样疑惑，听到姜晚山说的话后只觉得她是故意这样和蒋沂南说的。
“不是你的问题，”人声杂乱的包厢里，姜晚山听见蒋沂南低沉的话语。好家伙，就算他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还是优先选择站在她这边。
傻逼。
姜晚山心里说道。她刚刚眼里的光暗淡下去，紧接着，她声音有些微哑，朝汤萃兮道：“麦克风给我。”汤萃兮只道了声好，便借走了刚刚在唱歌的女生手里的麦克风。
姜晚山朝麦克风拍了两下，“喂喂？”然而包厢里的人还是有些离得比较远的没注意到这边。姜晚山皱眉，抬手把麦克风对着头顶上方的音响。紧接着因为麦克风和音响距离太近，包厢里瞬间发出了刺耳的麦克风电子音。
所有人安静了下来，有的人则被吓到了打起了嗝。
姜晚山这才收回麦克风，眼神扫到屏幕上道：“蒋沂南是我男朋友，地上这女的在我男朋友跑步测试的时候偷了他外套穿在自己身上。我和汤萃兮找她要回我男朋友的外套，这没毛病吧？她不给，我就给她尝了一下我巴掌的味道。我男朋友的外套香吗？周湘婷？”
周湘婷没想到姜晚山敢在视频经过处理的情况下直接在大庭广众下指明她，她顿时脸色有些不好看。只是这一瞬间的苍白被她压了下去，她看向蒋沂南道：“就这样的女的你喜欢她什么？她的脸吗？她连说话都没有教养！我不过是拿错了你的衣服而已，她就这样诋毁我！蒋沂南，这就是你喜欢的人？”
“她拿错衣服的话我觉得没必要这样打人吧？”
“切，依我看两边都有问题咯，都在说假话呗？反正都不是省油的灯。”
“那也很恶心啊，拿别人男朋友的外套然后又假装可怜自己拿错了，这不他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行为吧？再说了周湘婷又没有姜晚山好看。。。。。。”
“你是真的三观跟着五官跑啊？人受害人都说了自己拿错衣服了，明明是姜晚山在那逼逼赖赖捏造事实揪着人家不放。依我看姜晚山和汤萃兮都不是好货色！”
“傻逼吗？姜晚山平时学习不好是众所周知的，刚刚她说的事情那么流利，她平常朗读课文都会卡的人，我反正觉得姜晚山说的是真的。周湘婷是真的□□。”
姜晚山看着周湘婷完全没有适可而止的意思，她也懒得继续和这种人浪费口水，随意道：“嗯，没错，他就喜欢我这样的，也不喜欢你。”话音刚落，只见蒋沂南握着她的手，将麦克风移到他面前，他眼神中似有浑沌暗涌，冰冷的语气让周湘婷的眼泪夺眶而出，平日里的大家口中所说的蒋沂南温柔，成绩好这些词汇仿佛压根和这个眼神冷淡到极点的人没有半点关系：“姜晚山是我女朋友，她说的话对我而言就是事实。”
“至于她有什么好的，”
姜晚山注意到蒋沂南的停顿，抬眼正要看蒋沂南时，蒋沂南轻轻落下一个吻在姜晚山唇角：“她全身上下都是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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