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A 暴风之壁与破碎湾峡 其六 接触
Pa06
接触
——叙述者视角——
“阿图姆……大战士阿图姆………杜杜全都听你的……救救杜杜………杜杜要死了………杜杜好饿………杜杜好渴………杜杜想要离开这里…………”
在一片漆黑之中，杜杜反复不断的重复着低语，这声音听起来已经显得有些神经质，配合着昏暗的环境，让这个房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可怕。
这里是供奉着大战士阿图姆——红魔怪们所信仰的战神的房间。只是现如今，红魔怪们已经不在信仰这个战神，而忠诚的杜杜也被丢在这里，被困在石头雕像里无人问津，只能渐渐的变得疯狂。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阿图姆雕像的双眼不知为何闪现出了一丝异样的光彩，随后杜杜的低语声也戛然而止。
“是………杜杜知道………杜杜明白了………杜杜一定会照做的……………”
“是………是………杜杜知道了…………””嘿………嘿嘿嘿嘿…………胡嘿嘿嘿嘿嘿嘿！！！！”
………………………
……………
……
——爱丽丝视角——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反复不断的敲打声不断的在耳边回荡，简直就要把我的耳朵磨出茧子来了。
因为实在是找不到符合设计图规格的巨大石块，因此我们决定要采掘碎石，塞入大号土胚模具，然后用火力将其融化，最终熔铸成一整块大石。
这是科伊姆在看到我处置那个杜杜时融化变形石块的能力后想出的办法，我倒是更奇怪为什么一定要用一整块石头，而科伊姆给我的答案却是我完全听不懂的一堆魔导学知识。
不过，除了这没日没夜的噪音之外，我倒是乐得自在，完全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因此每日就在这海面上，躺在自制的躺椅上面，悠闲自在的一边晒太阳一边钓鱼。
嘎~~~吱~
哦~刚刚鱼竿动了一下，大概是有鱼上钩了~
用魔力之手抓着鱼线往上拉了两下，然后艾瑞雅便从水下游了上来。
“爱丽丝大人~我抓到了！”
她的怀里还抱着一直硕大的金枪鱼，在浮上水面之后会还在不停的扭动身体，仿佛随时都要从哪女孩纤细的手腕上挣离一般。
“哦~还挺大只的~这附近的大鱼还真不少~”
“哇喔喔！！！”
就在这时，那条大鱼的眼睛突然闪耀着蓝光，召唤出了一个魔法阵，向我和艾瑞雅射出了一道高压的水柱，随后趁着我们手忙脚乱之际跳回了水里。
“咳咳咳………什么鬼………连金枪鱼都会魔法吗？”
“唉………这之前抓它费了好大力气呢………还以为它的魔力终于用光了！…………”
“嘛~这也不怪你~跑了就跑了~反正我们也只是在打发时间……………”
“我稍微有些累了，可以上去休息一下吗？”
“没关系，上来吧~”
说着，艾瑞雅也爬到漂浮的木板上来，躺在了我的身边。
“怎么样，找到了嘛？”
“嗯←嗯→…………”
艾瑞雅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收获。
我让她去寻找的，是我一周之前干掉的那只九头蛇的身体。虽然当时我正在高烧，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但是我还是记得那只水怪的尸体沉入水里的那一幕。
那几个法师学徒也都可以作证，那只怪物应该在当时就沉到水里了。
最初是科伊姆向我提出的，如果能够回收九头蛇的身体的话，就能得到很珍贵的施法材料，因此我才麻烦艾瑞雅下海去寻找的。但是她下去转了几圈也没有任何收获，只抓了几条鱼上来，并且在此后反复的几次寻找都没有找到那条水蛇的身影，甚至连骨头都没有看到。
这就让整件事变得有些诡异了起来。
有些人说它的尸体可能是被海流带走了，但是艾瑞雅并没有在那个附近找到海流。
也有些人认为它的尸体被其它鱼类给吃干净了，但是我们连骸骨都没能找到。
还有些人觉得它其实没死，只是因为重伤并判断自己实在没有胜算，所以潜水装死逃走了。
但是真的奇怪，当时我明明就把它的九个脑袋一起轰掉了，除非它只剩身子也能活下去。
最后还有一个十分有意思的看法，是哈喽提出来的。他说那条水蛇会不会只是用幻术变出来的，目的是为了吓我们。但是又是谁那么无聊呢？吓我们又是为了什么？
我有考虑过会不会是那些小魔怪之中有人想要依靠幻术让那些法师不再抵抗，或许这也是为什么那个杜杜一直坚持不相信我的原因。
或许那个幻术就是杜杜放出来的，那它觉得我的力量是虚假的也很正常，毕竟我只是用力量破坏了它创造出的幻影。
但是出乎那个杜杜意料的是，他的手下看到我消灭了那个怪兽之后都变得非常的崇拜我，而不再信服杜杜自己，可能这也是他变得疯狂的原因。
嗯，一定是这样，我真是个名侦探~
剩下就只要利用这些小魔怪们建设好方尖碑，用增幅过的魔力通讯器和舰队联系上，把它们想办法接进来就行了。
怎么想接下来要去伤脑筋的事情都实在太对了，因此此行利用现在的这点空闲，尽情的享受一下假期才行~
“那个………爱丽丝大人？”
“嗯？怎么了？”
“我虽然没有找到那个蛇怪的身体，但是找到这么一个东西，你能看一下嘛？”
说着，艾瑞雅便拿出了一个有些硬的小雕像，雕像的，是一块不知道什么材料的食材雕刻出的海鸟，但身上的羽毛却是柔软的实物，看起来很奇怪。
而在我的仔细观察下，发现了这只鸟羽毛掩盖再的皮肤上却雕刻着一些奇怪是文字，可能是某种魔法术式，但是我即使向其中输入魔力也无法将其启动，又或者说其实我启动到一半，这些术式就突然像是出错了一样魔力泄露，停止了运转。
“奇怪的东西，回头问问那群书呆子，先放在一边吧~”
继续回到悠闲的晒太阳当中，叮叮当当的噪音听久了也好像有些旋律。
浇筑石碑的胚土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那些小家伙把石头填满，就轮到我干活了，我还能像这样悠闲的看着天空多久呢？！！！！
“哇啊啊啊！！！！”
突然之间，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外力拉扯着，整个翻进了水里。
不对，是我躺着的这块木板被掀翻，导致我翻进了水里。
总而言之突然之间，措手不及，我的视线便被有些泛红的海水所包围。
怎么回事？
我的脑筋突然从宁静之中惊醒，开始快速转动。但是随着我一转眼，就看到一个身材矮小，穿着兜帽斗篷的东西在快速向我冲了过来，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柄双头的长叉，一看见就知道是来行凶的。
当然，这种程度的刺杀是不可能成功的，那个小矮子转眼间便被我的自动迎击魔力丝给缠住，然后疯狂的挣扎了起来。
“哇啦啦啦哇啦！！！！”
很明显她正想要说什么，但是因为这水底，所以我只能看到一连串的气泡，听到的全都是模糊的噪声。
“爱丽丝大人！你没事吧？”
“我没事，拉我们上去。”
在艾瑞雅的帮助下，我们回到了岸上，虽然没受什么伤但是身上的衣服又湿透了，真是晦气…………
“你是什么东西？”
我用魔力之手扯下来那个兜帽矮子的帽子，让它的脸暴露在了空气里，可结果看到的却是一张鱼脸。
看来是一只鱼人？
“混蛋！把小蛇还给我！我要替小蛇报仇！！！“
那只人鱼小家伙瞪圆了双眼，咬牙切齿的大喊着要替小蛇报仇，还不断的尝试用它那一口尖牙咬我。不过我倒是觉得有些意外，这条咸鱼的通用语竟然说得这么流利。
“小蛇？你说什么呢？为什么找我报仇？”
“明明是你们说的！你们杀死了一条九头蛇！他们是我的好兄弟！我要给他们报仇！！！！哇呀呀呀呀呀！！！！”
这个小家伙嘈杂的声音也吸引来了在一旁监工的法师学徒。
“发生什么了爱丽丝大人？”
“这家伙是…………”
“没什么，被这条人鱼翻进海里，帮我再去准备点洗澡水………”
“明白了，这就去。”
几名学徒离开了我们回去继续监视小魔怪们的工作，还有人去制备淡水，而科伊姆则带着剩下的几个人留了下来，协助我盘问这个小东西。
“它说我干掉的那条水蛇是他的兄弟，要找我报仇，你怎么看？”
“这……多头海蛇这种生物，在野生的状态下多数是属于掠食者的地位，不太可能与其它小型动物产生友善的关系………一般情况下鱼人这种生物都只是海妖的食物，而不是兄弟才对………”
“是吗？那这家伙是怎么回事？”
“你们别胡说！小蛇是我的好兄弟！它不会吃我的！全都是你们的错！你们杀了小蛇就要给它们偿命！！！”
“等等………这是？”
这个时候，科伊姆好像在鱼人的身上发现了什么似的，伸手上前在那鱼人的身上摸索了起来。
将它的斗篷向外一翻，发现鱼人在它的斗篷里穿着整齐的服装，当然也是湿漉漉的。
“鱼人会穿的这么整齐吗？”
我回头看了看身边的艾瑞雅，她是鲛人，比起这只鱼人的身体更像是人类，但是由于要经常在水里活动，她身上的衣物几乎就和泳衣一样，非常贴身，而且不怕浸水。
但是反观，这条鱼人穿的衣服就好像是某种制服，只是穿搭的比较随意，但对于一条野生的鱼人来说显得非常的奇怪。
“野生的鱼人基本是不穿衣服的，这家伙的衣服像是某种军服………”
“喂，你不是魔族军队的间谍吧？”
“胡说！谁是军队的间谍！老子是堂堂的二等兵！正规军里有编制的！”
刚说完，那条鱼就好像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一样捂住了自己的嘴。
“嗯，还真是个间谍。”
“你看这个，爱丽丝大人。”
科伊姆在那条鱼的衣服上找到了一处徽记。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属于等活大公领的官方纹章，看来这位小兄弟真的是一名魔族的军人。”
“不！我不是！我只是路过的一条野生鱼人！”
“是吗？是野生的鱼人啊~对了科伊姆？你之前不是跟我说有道伊斯塔兰的名菜，叫什么碳烤鱼人？”
“哦…………啊！对对对~把野生鱼人的内脏掏干净，内外两面抹上乌索斯名产蜂蜜调制的特殊酱料，然后架到碳火炉子上涌炙热的碳火烤上七天七夜，那味道真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等！等等！你们怎么可以去吃一名拥有高等智慧的人型生物！！！？”
“野生的鱼人是魔物，而且一般没有智慧~”
“嗯，野生的就没有问题，我听说在很多地方都是名菜~”
“噫噫噫！！！不要啊！不要吃我！！！我不是野生的！我不是！！！”
看着这个小家伙被我们戏弄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我们差点没有笑出来。事实上就算是野生的鱼人我们也不会吃，那道菜也是我现编的，还真亏这个大叔能接上我的话头来。
“所以你是承认你是那个什么大公部下的士兵喽？”
“对！在下是红鳝村泥巴屯出身，在碎鳞镇登记入伍，现编制破碎海岸第十自卫武装团侦查第三连水兵！名叫肥鱼！”
怎么连出生籍贯都全招出来了，这家伙就这么怕我们吃他吗？真替接收他的这个军队操心，怎么就让这么一个笨蛋当上了兵呢？
“碎鳞镇啊………离这里不远，看来它的侦查班也有可能就在附近，看来我们的工作吧不能买慢吞吞的了。”
“你知道他说的那些地点吗？”
“嗯，我曾经也修习过魔大陆的地理，现在对于这附近的具体位置就更加了解了………”
地理………这个大叔还挺博学的？
“不过………我听说过魔族的军队会驯服各类强大的魔兽当做战兽来驱使，既然这位二等兵说那只九头蛇是他的兄弟，那就很有可能………”
“啊……那我干掉那个家伙岂不是反而惊动了对方？”
“恐怕就是这样…………”
好像………惹了什么麻烦？
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那样的一个怪物想要进攻过来，我能选择的也只有自卫了吧。
“嘿嘿嘿……你们害怕了嘛？”
这个时候，这条咸鱼不知为何又神气了起来。
“害怕什么？”
“你们在这里搞鬼的事情我们已经向军部上级汇报了，我劝你们还是乖乖的放我回去~不然等我们的大军过来之后，绝对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哈哈哈哈哈！！！！！”
……………
“军队嘛………那确实有点麻烦………我们的作业短时间内还是无法完成啊……………”
我会回头看了看那被堆得高高的土堆，还有不断网上运石头的小魔怪们。最初这些小家伙的手脚还都挺利索，搬搬石头爬上爬下的也都挺快的。但是时间一长，这些小东西身材瘦小的弱点就暴露出来了，现在一个个已经筋疲力尽，连爬个山都有可能会摔倒。
果然还是我亲自来会比较快吧？
“你说什么！？你们上报给你们的上级了？”
但是科伊姆不知为何，他的反应却很大。
“怎么了科伊姆？知道这一点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不是，爱丽丝大人，问题不在他有没有联络军队，而在于他怎么联络的军队！”
“嗯？事情都过去一周了，用什么鸽子乌鸦蝙蝠石像鬼，或者是派人坐船回去报告都来得及的吧？”
“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这片海岛其实距离魔大陆的本体还有千里之遥，魔族是没有在这片水域里建设城镇设施的！虽说也能利用您说的那些方法传信！但是那样的效率是十分低的！！！！”
“嚯………那又如何？”
“我给您的那个设计图，其实并不是我原创的设计！那是参考魔族军队常用的一种远距离通讯设备绘制的原图！！！！”
“嗯？你的意思是？”
“我们进入这边之后的第一时间就被那条海蛇盯上！如果说那条海蛇是魔族军队的侦查员员的话！那么就说明这附近一日行程的范围内至少有一座魔族的侦查营地！！！”
“也就是说那里很可能会有一台已经造好的通讯器喽？”
这倒是一个好消息啊，去抢来一座总比自己从头开始造要快的多。
“不！没有！什么都没有！！！我们的营地是用鸽子传递消息的！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而这个时候，从山洞的方向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什么情况？”
“快去看看！”
旁边的两名学徒马上带着武装过的木头魔偶冲进了山洞里，它们从手中放出光球，在黑暗的洞穴里逐个点亮洞穴墙壁上的火把，而我则是开启魔力探知开始审视其洞穴深处的环境。
似乎有一个名学徒躺在地上，旁边是正在烧水的大锅，附近躺着几个魔偶的残害，其它地方就再也没有任何人了。
而在我搜索了一圈之后，发现那个被我困在神像前的杜杜竟然不见了，是他挣脱了嘛？
“那个叫杜杜的逃跑了，洞穴里都没有看到他，怎么回事？”
“什么？从石头里逃出来了嘛？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不是有其它人相助的话或许就是它信的那个神真的显灵了吧，总之在没有找到人之前大家都要保持警惕。”
“明白了。”
我也主动的将自己身边的防御结界范围扩展了一倍，如果说那个家伙真的是被救走的，说不定现就有人正在暗处瞄着我呢。
“唔！嗯嗯嗯…！！！！”
就在这时，我的身后传来的声音让我心头一凉。回头一看，艾瑞雅就只剩一只手伸出在水面上，但是很快的也被拽进了水里。透过水面向下望，似乎是另外一只鱼人正勒着她的脖子在把她向水里拖。
“快放开她！！！”
我快速的将魔力手臂伸入水中，但是却忘记了水面的折射性质会导致我看到的影像与对方的实际位置有所偏差这一点，导致手臂前进的方向完全偏离了目标。就是趁着这个短短的间隙，艾瑞雅便被那只水下的鱼人掳走了。
“肥鱼！！！那是怎么回事！？”
我回头愤怒的看向肥鱼，可结果此时他的手里抓着一团不知道什么的粉末向我的脸上一撒，迷了我的眼，然后我就感觉自己延伸在体外的魔力丝线变得有些难以维持，那条肥鱼也是趁机挣脱了我的枷锁。
“混蛋！别想跑！”
虽然丝线程度的魔力塑型难以构造，但是简陋的鞭形魔力肢体我还是能造出来的。即使我的视线一时受族，但是依赖魔力感知我还是能掌握自身周围五米左右的生物的大体动向。
“给我回来！！！”
我确实感觉到自己抓住了什么，但是在将它拉回来之后，却发现那是一条金枪鱼，而且看起来很眼熟。突然之间，那金枪鱼的眼睛闪耀出了一道光线，又对我的脸上来了一发水弹，倒是把我脸上的那种呛人的粉末都洗干净了。然后那鱼便一跃跳到了沙滩上，莫名其妙的沉进了沙子里。
“该死！是怎么回事！？科伊姆！？抓住那条肥鱼！！！”
“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被一群人给包围了起来。
沙滩上的小魔怪已经不知道都溜到了哪里去，地面上散落的是木头魔偶们七零八落的肢体。魔法学徒们都跪在地上，被钢刀夹着脖子，科伊姆也是如此，只是他身上的伤口比别人要多上几处。
而那些拿着钢刀架住这些学徒的人，有鱼人，红魔怪，还有红魔族，它们的身上都穿着一样的军服和铠甲，很明显都是魔族军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转眼之间的事情，我身边就突然多了这么多人，让我感觉非常的奇怪和惊讶，而科伊姆则道出了我刚刚究竟是遭遇到了什么。
“刚刚这些人突然从水里杀了上来，但是爱丽丝大人您却在那里一个人自言自语，我想应该是中了这些人的幻术………真是意想不到………没想到我们还是中了这些魔族混蛋的圈套………”
幻术………幻术……该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个时候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那条奇怪的金枪鱼，那似乎是一个暗示，由它开始又由它结束，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呼呼呼~明明刚才那么拽，还想吃了人家，现在怎么样？还不是要成为我们的阶下囚？”
这个时候，那名自称肥鱼的鱼人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它看起来和之前我见到的样貌有些不太一样，身材高大了不少，虽然还是没有我高，但是至少身材看起来更像是个人类了，而那个像鲅鱼一样的脑袋则还是原来的模样。
“是你做的吗？”
“嗯~正是在下~”
肥鱼他张开双手，一手扶着它自己的胸口，向我施了一礼，样子看起来很臭屁。
“在下正是破碎海岸第十自卫武装团侦查第三连连长肥鱼，一名幻鳞剑士，刚刚作为见面礼耍了一套小小的戏法，不知这位女士是否满意？”
“啊~我很满意~那可是满意的很~
满意到真的想好抓他去烤来吃！
只不过，这个人的部下抓着我的手下不放，如果我贸然出手的话他们恐怕会对那些大叔不利。
总而言之偷偷的，利用影子将我的杀招悄悄的靠近他……………
“顺便一提，小蛇它真的是我的兄弟~”
突然之间，肥鱼它迅速一抬手，一道耀眼的闪光便照射了过来，也驱散了我企图利用的那些阴影，露出了我的影子利刃。
“如果你再耍这些小把戏的话，我恐怕也也要对你的好姐妹动动手脚了~”
似乎是在配合着他的台词，艾瑞雅也被肥鱼的鱼人部下从水中拖了上来。
“这是怎么回事？爱丽丝大人！”
“不要让她讲话！”
“…………！”
那个抓住艾瑞雅的鱼人不知道使了个什么把戏，在手上搓了一个光球之后往艾瑞雅的脖子上一拍，她的嘴里就传不出任何声音了。
“………………？…………………！！！………？？！！！”
明明有动作，嘴也在一张一合，但就是连一丁点都声音都传不出来。艾瑞雅发现自己变成了这样，，立马慌张的检查自己的喉咙和嘴巴，急得简直要哭了出来。
真是被摆了一道，这下所有的人都是人质，我的手段也被曝光了，如果再想做些什么要冒的风险可不是一般的小。
总而言之，先试着顺着它的意思说话，稳定一下局势，然后再见机行事比较好。
我举起双手，手掌朝外，表示自己认输了：
“你们想怎么样？说吧………”
“我们想怎么样？”
肥鱼左右转头看了看周围的部下，然后笑了两声：
“我现在很想把你给宰了，替我的好兄弟报仇~但很不幸的是，我必须先弄清楚你们这些人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那肥鱼只是踏前一步，整个身子便都消失不见。转眼间，它就已经出现在了我的身后。我想应该不是它的速度快，而是这家伙又使用了什么障眼法。
本想快速转过身去，但是它却拿着什么尖锐变更的东西抵住了我的后腰，然后声音低沉的问道：
“你们这帮人是怎么穿越【笼壁】的？过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说观光你信吗？”
“信你才有鬼。”
“那你说什么是什么就好。”
“小姑娘！跟我装蒜！先让你吃吃苦头！！！”
说时迟那是快，那鱼人一收手，对准我的小腿削去，我趁机直接用自己的魔力丝缠住了它的刀刃。
“你想抵抗？别忘了你的人都在我的手上！”
“你也在我的手上，比一比谁动手快？”
一转身，我变用魔力丝将它的身子全部缠住，反手夺过了它的刀抵住他自己的脖子。
“只要这刀光一晃眼，你的脑袋就要搬家，快把我的人放了。”
“嗯？你就这么肯定你抓住的人是我？”
“我不肯定，因为我根本就没抓住你。”
“那你怎么那么自信。”
“那你就能那么肯定抱着那块烂木头的人是我吗？”
稍微使了一点小把戏，现在正处于幻术之中的并不是我本人，而是我使用魔力创造出来的分身。
我自己，则是处于暗影位面，观察着发生的一切。
我的分身正搂着一个坏掉的魔偶，用根本不存在的刀子抵着它的脖子。而那条鱼人则依然挺直了身板，优雅的站在他最初出现的位子。
这个家伙最初就没有到过我的背后，一切都是它的幻术。从他最初出现的时候我就注意到，这家伙身上根本就一点都没湿，说明了最初从海里被我抓住的那只矮小的肥鱼跟它也根本不是一个人，或者根本就不存在。
这条肥鱼，明明一点都不肥，嘴里也没有一句实话。不过还好，它似乎没有发现我现在正站在真正的他的身后。
“嗯？这还真是，我竟然都没发现，你什么时候跑来这里的？”
在我掐在他的脖子上时，他终于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但是它的那些部下们却都很奇怪自己的长官在说些什么，四处张望了起来。
就趁着这个空隙，我又分出了十几个分身，快速的制服了那些小喽啰。而肥鱼他则是轻轻的拍了两下手：
“漂亮，是我输了，我的幻术可影响不了另一个位面。”
【Magic
Arrow】！！！
然而在这个时候，科伊姆的手中却闪过一道红光，射向了我的眉心………
“哈哈！你这下贱的鱼人！这下中招了吧！！！”
…………
……
但是……这家伙的幻术却能影响不在阴影界的其它人是吗………真是大意了…………
Pa06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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