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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准备


楚王府的小白被奴仆养得胖墩墩的,小狗儿长得快,距离她上一次见到它,它长大了不少,被青梨抱来钟莘栎房里的时候,还一直摇尾巴。

        “小白在这里陪着你,给你解解闷。”青梨放下小狗后手足无措地站到一边,似乎很不想面对已然与她互为敌方阵营的事实。

        “解闷?”钟莘栎眨眨眼,问道,“我出不去了,是吗?”

        他们果真要囚禁住自己吗?

        青梨敛眸点点头。

        “现今京中情况如何,你们已经控制住东乾皇室了吗?”

        青梨的沉默回答了一切,钟莘栎躺倒在床上,手搭在床边,被小白垫脚蹭着,她说道:“你总也得让我知道亲人的安危吧?”

        “国主、顺王被擒,勤王不知所踪。”

        钟莘栎听他这么说着,眼底映入微弱的光,一闪一闪,思绪不明。

        果然,母皇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她将大皇姐留作后手,自己来吸引敌方视线。

        她能做些什么呢?

        青梨吩咐人来送食物,钟莘栎吃饱喝足后,尝试拖着病体下床,看看自己被囚范围究竟有多大。她一圈绕下来,发现自己可以在府中自由行动,王府门倒是没试过,得看看公仪陵的态度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在府里走的这一段,她发现库房里有前几月采买的红纸,掐算日子,这时候快要过年了。

        时至年关,东乾却因战争阴影,没有去年那样热闹。家家户户生怕惹事,闭门不出,哪有当初人潮拥挤采买年货的喜气?

        去年……她还和顾琢玉并肩走在街头,听他讲他与原主的故事,如今却早已物是人非,旧人不见踪影。

        想起顾琢玉,她心口又本能地抽痛起来。她扶住院中的石桌,满头虚汗,像缺水的鱼一般大口大口地呼吸。

        公仪陵在转角处静静地看着她。

        这些时日,她实在是瘦了太多,厚重的衣服下,似乎只剩了一把骨头。汗水顺着她尖尖的下巴源源不断地往下滴,她虚弱到双腿打颤,却在公仪陵以为她坚持不住马上要摔倒时,若无其事地擦了擦汗,扶着廊边栏杆慢慢往回走。

        似乎感觉到有直视着她的目光,钟莘栎回头看了一下,却什么都没看到——大抵是神情恍惚出现错觉了吧。

        听到她合上门的声音,公仪陵才从一侧慢慢走出,神情复杂地看着她紧闭的门,不知在想些什么。

        ……

        “您是问她的情况?”南炎的老巫医眨了眨老花眼,思索起那日他为从狱中出来的钟莘栎医治时的情况,然后缓缓说道,“她的身子很虚,但我查不出什么病来,把伤口处理好,好生调养便是……余下便无其余病状了。”

        公仪陵摩挲着袖下藏着的陶瓷兔子,说道:“没有什么……刻意求死的情绪吗?”

        老巫医刚想骂她想的什么他怎么会知道,想了想,誓要护住自己南炎第一圣手的名号,捏着胡子信口胡诌道:“哪有?她想活得很,不然怎能熬过这么严重的高烧!”

        公仪陵展颜笑了,说道:“多谢。”

        傍晚时分,公仪陵来了,彼时钟莘栎刚吃完饭,躺在被子里准备休眠。见他情绪不怎么好似的推开门,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吃饱了?”公仪陵面无表情,走到她的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钟莘栎低眉顺眼地裹着被子缩在一边,点了点头。

        见她顺从,公仪陵拿过身后人托着的药,送到了她的嘴边,问道:“是你自己喝还是我灌你?”

        青泽愤愤道:“他就这么想让你变成一个傻子任由他掌控吗?”

        钟莘栎一言不发从被子里抽出手来,接过药碗将药一饮而尽,还颇恶趣味地学着电视里绿林好汉饮完酒一般,向公仪陵亮了亮碗底,像是在挑衅他。

        公仪陵心底有些难受,她太乖了,乖到现在失去了她所有的色彩与活力,乖到只像是一只任人摆布的木偶,而不像他爱的那个活力十足的小姑娘。

        他一把抽出药碗狠狠摔碎在地上,一声“滚”驱散身后手下后,公仪陵的膝盖顶住她孱弱的身子,将她往床里面挤了挤,一手抓住她两只手腕高举过头摁在临床的墙上,一手掐住她的腰,低头啃咬起她的脖子。

        他想看到她恼怒,他想看到她反抗,他想看到一个有生气的钟莘栎,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般死气沉沉、没有灵魂。

        可钟莘栎没有如他所愿,她眨了眨眼睛,透过半开的窗去看外面清冷的月光。

        公仪陵预想之内的挣扎没有到来,她甚至放松了身子,任凭他摆布。他恼羞成怒,一把甩开她,赤着眼睛问道:“是不是除了让你去死,你什么都愿意做?”

        她的眼睛里终于浮现出冷漠之外、那名为羞耻的情绪,她一声不吭地扯着被子,好像要为自己方才的献身想法而遮羞——一切都是为了演给公仪陵看罢了。

        公仪陵满意她的反应,说道:“你今日是不是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出去?”

        看到她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他又说:“这府里没有禁制,也不会阻碍你见别人……但是钟莘栎,如果你敢逃走,我一定会杀掉整个楚王府的人。”

        钟莘栎攥住他的衣袖,缓缓说道:“你现在收手,要我道歉,要我顺从你,甚至是要我偿命都可以,你放过无辜的人,我们的事,就由我们来了结。”

        公仪陵恶劣地扯出一个笑,说道:“好啊,那你去死吧。”他声音平静,好像只是在说“今日吃什么一样”。

        见到她发愣,他又说道:“你去死,我马上放了楚王府所有人,决不食言。”

        他笃定她不敢死,残忍笑着看她失神松开他的衣袖,颇为好心情地问道:“不是想死吗?不敢了?”

        “钟莘栎,你是不是还以为我仍喜欢你?哪怕被你猜疑,被你抛弃,被你哄骗,被你刺伤,都会无条件的原谅你。只要你招招手我就会过来拼命对你好,只要你磕着碰着就会疼你爱你,只要你试图寻死就会无条件答应你所有的要求?”

        “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很傻?”

        “舍不得你疼,舍不得你死,所以你装装可怜寻死觅活,我便会心无芥蒂地重新与你在一起……钟莘栎,这些都是我玩剩下的,我当初是以如何心情接近你的,我会不知道吗?”

        “真怀念那个时候啊,没爱你的时候,同现在一般,自在逍遥。”

        公仪陵连嘲带讽说了一顿后,心满意足地离开,走时还顺手关掉了窗户,隔绝一帘月光。

        青泽别扭道:“他骗你的,他确实还爱你,只是嘴硬不肯承认。”

        “爱不爱,已经不重要了。”钟莘栎疲惫地躺倒在被子里,陷入休眠状态。

        ……

        临过年前,舒窈与柳春熙上门拜访。公仪陵并没有限制钟莘栎见人,许是早已对京中完全把控,颇为自信,所以想让钟莘栎眼睁睁看着出逃的机会就在眼前,却不能如愿。

        杀掉她所有的希望。

        许久没见,舒窈已经怀有身孕,被柳春熙小心扶着,坐到了钟莘栎的眼前。

        钟莘栎有意不去看他们恩爱的模样,怕自己想到与公仪陵尚未撕破脸皮的曾经,触景伤情。

        两人寒暄一阵,待四下无人的时候,舒窈压低声音道:“国主安排了一支精兵队伍,由勤王带领,会在初三那日离开京城,去与东洲早已埋下的东乾军队会合,将以为谋乱成功从而聚集到京城的叛军瓮中捉鳖,一网打尽。到那时,我可以掩护您随着勤王殿下离开。”

        早知道舒窈要犯险,柳春熙听到这话,仍不安地攥紧了她的手。

        钟莘栎摇摇头,说道:“公仪陵多疑狡诈,大皇姐无故失踪,他绝不会善罢甘休。我怕他假意疏忽,就是为了等大皇姐来救我时起事,抓住大皇姐。”

        “舒窈,”钟莘栎抓住舒窈的手,说道,“还请你告诉大皇姐,初三那日一定要快速离开,不用顾及我,公仪陵他……不舍得杀我的。”

        见舒窈还在犹豫,钟莘栎又道:“况且,精兵护大皇姐离开已然十分艰难,添了我一个,怕是路上要多许多麻烦,公仪陵发现不对追过来,我们很容易被他追上。”

        “别犹豫了舒窈,比起我,东乾更重要。”

        ……

        除夕这日,公仪陵喝得醉醺醺的,他身后没跟着人,是他自己推开了门,卷进来的冬风吹醒了沉眠的钟莘栎。

        她睡眼朦胧地看了看扑到她床前的公仪陵,而后倦怠地翻过身,背对着他,想装作没看见,却被他一把捞起,挂在他的身上,感受他狂乱的心跳。

        “去年这个时候,你从宫里回来,对我态度很差。”公仪陵喃喃道。

        去年?钟莘栎想了想,是了,那时在宫宴上,她因为钟莘柠的异常而怀疑公仪陵,所以回府后,拒绝了他相邀的请求。

        那时候他黯然地站在一边,只像是一个失宠的小可怜,她哪里想到这个小可怜会在一年后,占据了双方关系中的主动关系?

        “你想做什么?”钟莘栎平静地问道。

        公仪陵勾唇一笑,蹭着她的脖颈,说道:“自然……是想做当初想同你做的事。”

        “青泽,休眠吧。”钟莘栎闭上眼睛,绝意不去做反应。

        感受到怀里的她软了下来,醉酒的公仪陵没有注意到她失去了意识,以为她愿意如此,便欣喜地俯下了身。

        待事了,酒意驱散,他才发现身旁的人陷入了昏睡,好似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反应。

        他满腔的羞恼在因怀里抱着她而骤起的满足中偃旗息鼓,他没有说话,而是将她抱进了怀里。

        再忍忍,再忍一忍她对自己的恨,等到她忘掉了一切,让他带着她们母女去隐居的时候,他就熬出头了。

        休眠中的钟莘栎不知外界发生的事,片刻的清醒思想也只分给了青泽。

        “真的要做这样的选择吗?”青泽迟疑地问道。

        她点点头,苦笑道:“他让阿栎这具身体眼睁睁看着心上人死在她的身旁,我总该报复回来的。”

        比起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死在眼前,好像亲手逼死心爱的人要更痛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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