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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段记忆


“你又出什么事了?”

        回休息室的路上,西奥多如是问道。由于森夏恩将衬衫落在球场了,她不得不告别两人,再折返回去。

        但这样一来也好,至少西奥多终于可以将心里的问题说出来了。

        “这叫什么话?”提亚不解,脸上却还挂着笑容,“难道我只要一碰扫帚,就会摔断腿?”

        这也不算合理的条件反射啊。

        “不是。”西奥多深深地看了提亚一眼,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是,怎么了?”

        想起今天早上阿丽安娜信中的内容,提亚心里有些发虚:“不会是普威特找你的麻烦了吧?”

        把就太不可理喻了!打不过提亚就去欺负提亚的哥哥……不会吧,这听起来怪怪的。

        “是马尔福。”

        那就……更不合理了。

        “他,怎么了?”提亚的表情凝固着,她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那蠢龙早上的气还没消。

        可以他那欺软怕硬的性格,是绝对绝对不敢拿西奥多怎样的啊。

        “他画了你和破特在扫帚上跳踢踏舞的徽章,还祝福你们两个魁地奇天才——”西奥多吸了一口气,“喜结连理。”

        ?

        提亚一口气差点没倒上来,直直地戳在了原地:“波特他知道吗?”

        “你就关心这个?”

        “不是,我只是怕丢脸丢到格兰芬多去。”

        “我活了十一年,从没见过这么幼稚的人,”提亚撸起袖子,接着快步向前走,“看我回去怎么收拾——”

        “赫斯提亚!”西奥多猛地抓住了提亚的胳膊,“你是不是还觉得他在和你闹着玩?”

        外面又亮起一道闪电,紧接着是一声闷雷,可它们能力有限,都没能到达黑暗的地窖。

        难道……不算了吗?

        “我从没见过这么恶劣的人,”西奥多的表情很严肃,“他根本就没有,没有金子一样的内心。”

        没有金子一样的……内心?

        她知道的,她觉得自己知道的。

        “嘿……”提亚咽了口口水,声音有些颤抖,“我也没那样觉得过,我只是觉得他长得像——”

        不对,德拉科长得不像金子。严格来讲,德拉科长得什么也不像,至少现在,提亚在整个巫师界都找不出任何像他的东西。

        没有任何单独的物品或人,也没有任何几个物品或人组合在一起的混合体,是能被称作德拉科·马尔福的。

        “提亚,”西奥多松开了女孩的手臂,“有些人浅薄,有些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这些千奇百怪的其他人,都只是浮云而已。”

        “别总让他支配你的行为和心情。”

        是这样的吗?

        提亚轻轻点点头,心里却觉得,这话里缺了些什么:“就这些吗?”

        “就这些。”

        在女孩转身前进的背后,男孩默默攥紧了拳头。阿丽安娜和卢卡斯都希望她别长大,可西奥多希望,她能经历一夜之间的成长。

        但他不知道,为时尚早。

        石门打开的那一刻,提亚已经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了。

        其实在西奥多说出徽章的事时,她的胸口就已经开始疼痛,可现在真正面临的那一刻,疼痛完全消失了。

        她海蓝色的眼睛,将她的心脏保护得很好。

        “哟,我们的小击球手,怎么回来的这么慢啊。”弗林特眼睛都快乐没了,他坐在马尔福旁边,衬衫上正别着西奥多口中的徽章。

        除了弗林特,许多提亚记不住名的一年级都围在那里,零零散散的一些人,他们身上也都带着。

        提亚从没见过德拉科身边有这么多人,就连霍格沃茨特快上那次,都没有这么多人。更别说德拉科的生日宴会上,他身边只有玫瑰金色的一个人。

        众人中间的德拉科,表情说不上单纯的得意,但也绝对找不出任何愧疚。尤其古怪的是,他好像屁股上长了刺,正在以一种古怪的频率扭来扭去。

        “嘿,诺特——”

        他的话还没说完,提亚就几步冲了上去。由于德拉科正坐着,她终于可以从上面俯视他了——这个角度,还能看到他被吓出的双下巴。

        提亚伸出手,将德拉科衣服上的徽章,连带那一块衣服都揪了起来:“啧。”

        “你什么意思!”德拉科似乎没想这么大声,因为他都破音了。可他手的动作慢了,徽章已经被提亚拿走。

        “呵,画的真丑。”提亚没顾众人的目光,将徽章戴在了衣服上,“但谢谢你的祝福,也谢谢你送我的徽章。”

        在德拉科表情凝固的瞬间,提亚环视着周围的人,继续说了下去:“你们带上这个东西,不会觉得恶心吗?”

        “带着黑框眼镜的救世主和吐泡泡的诺特小姐在你们的胸前跳踢踏舞,”提亚捂住了鼻子,“那感觉就像是闻到了弗林特嘴里的味道。”

        她已知道西奥多在身后,看到了潘西从女寝走出来,也听到了门口森夏恩和级长打招呼的声音……她觉得虽然人少,但她足以站在这伙人面前……站在德拉科对面。

        “嘿我知道!”听声音,弗林特又一次知道是谁了,“不就是下水道的味道吗。”

        森夏恩比坐着的弗林特和那群一年级不知高了多少个头,她走上前后取下了徽章:“新来的,斯莱特林休息室可不是用来聚众斗殴的。”

        “就算级长不在,你们也该规矩点。”

        这话是在提醒他们,现在,不少一年级都看到了级长。出于安全考虑,他们都悄悄地散了。只剩弗林特,德拉科,还有他的几个死党。

        怪了,阿狄丽娜居然没在这里。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聚众斗殴了,”德拉科恶狠狠地冲着森夏恩说到,“诺特,你什么时候和混血玩到一起去了?”

        提亚没理他,目光都放在森夏恩手里的徽章上。即使这样想不合时宜,但她还是想知道,刚认识半天,她为什么那么信任,又凭什么让森夏恩这样帮她?

        艾普尔这个人,真是古怪极了。

        “用你的小兔牙想想,那个叫卢西安,”森夏恩指着身后的级长,虽然那人没有要过来的意思,“这个叫西奥多,这个叫赫斯提亚。”

        “你该庆幸没有发生聚众斗殴,不然你们几个,根本就打不赢!”

        克拉布和高尔不争气地抖了一下。

        “森夏恩!”

        “知道了,我没要欺负一年级!”

        最后,在级长的注视下,这个团体终于是彻底散了。只是德拉科在后面磨磨蹭蹭地,看着就有些欠打。

        所以这是,结束了吗?

        提亚手上泄了力气,卢卡斯的缀月号掉到了地上。西奥多或许是想让提亚早些明白自己说的道理,刚刚整个过程,包括现在,他都是一言不发。

        而森夏恩呢,应该是在用精神和她的幽灵姑奶奶对话,也是一言不发的。不嫌吵闹的高年级看完这场戏,也都觉得没有意思,休息室立刻像往常一样安静了下来。

        对了,潘西呢?

        提亚不知道扫帚是谁捡起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女生寝室的。在她的脑袋里还重复播放着德拉科的声音的时候,双眼通红的潘西已经站在她面前了。

        “潘西?”提亚没有多余的力气了,但她还是在寝室门前问了她,“亲爱的,你这是怎么了?”

        潘西犹豫地看着提亚:“一件小事而已。”

        不对,潘西不是这样的。不仅潘西,德拉科也不是,西奥多也不是。

        这些人,到底怎么了?或是她自己……到底怎么了?

        寝室的床上,潘西已经将被子蒙过头顶,提亚不自觉地盯着埃拉。不知为什么,直觉告诉她,早上那张字条是埃拉留下的。

        既然她知道针尖上能站无数个天使,那这个问题,她也应该明白吧?

        “我可以帮你什么?”终于,埃拉从书里抬起了头。

        提亚对上她的眼睛,接着摇了摇头。

        “关于天使的问题最早来自神学大师阿奎那的著作summatheologica。”在提亚不解的眼神中,埃拉微笑着说了下去,“在这本书中,阿奎那提出了一系列关于天使性质的问题,其中最有名的就是这个针尖问题。”

        “除此之外,他还问过天堂里会不会有排泄物?耶稣复活的时候指甲和头发有没有长?耶稣复活这件事会不会发生在晚上?”

        提亚意识到了,埃拉从没在这间屋子里说过这么多话。

        “许多人都会觉得他很无聊,或是说,明白这些问题又有什么意义呢?”埃拉停顿了一下,“但我想,不同的人就会有不同的答案,不同的答案,是不同的人追求的真理。”

        “即使对于原本的问题来说,那些答案都会得到否定。但这就是活在世界上,接触不同的人的意义所在。”

        “世间的人有千万种,但怎么能够都是浮云呢?”

        提亚想被闪电击中了一下,虽然她不想说话,可埃拉的每个眼神,都在鼓励她说下去。

        于是,她问到:“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

        埃拉看着她,示意她说下去。

        “有些人浅薄,有些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这些千奇百怪的其他人,都只是浮云而已。”提亚摸着瑞妮的头,“我觉得,缺了些什么。”

        “有人住高楼,有人住深沟。有人光万丈,有人一身锈。世人千万种,浮云莫去求。”埃拉说,“不是他人是都浮云,而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水,是浮云而已。”

        提亚完全听不懂埃拉说的话,那些古怪的像是诗一样的句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这些?”

        “不止这些。”

        “剩下的呢?”提亚有些迫切地问到。

        “我不知道,可你有个绿眼睛的朋友知道。”

        绿眼睛?

        “是艾普洛吗?”

        埃拉摇了头。

        绿眼睛,那还能是谁?

        “可我知道另一句话,”埃拉合上了书,“人的性格是在小时候养成的,但也是,能为重要的人做出改变的。”

        两人之外的第三张床上,潘西似乎有了动作。即使外面正狂风大作,可黑湖底依旧波澜不惊。在这天数多变的夜晚,提亚终究是没能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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