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
作者有话要说:</br>删文重发的我是个狠人!希望大家继续关注啊啊啊啊收藏关注冲啊!!
“——”她听见门外窸窸窣窣有什么动静,一抬头便看见了门上正对着自己的水管,毫无防备的她倒吸了一口气。
冰凉刺骨的水从上方无情浇下,完全没有防备的她,全身都被淋得湿透。
门外响起女生们得逞的讥笑声。
她低下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站起来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推开隔间门走了出去。那些笑声也戛然而止,看着她的女生们眼神中透着或是鄙夷,或是等待好戏上演的目光——她们总是会这样,变着花样地捉弄她,想要看到她一直是疏离的脸上露出令人滑稽的窘迫表情。
透明的水珠顺着她的头发不停地下坠,捂住自己的右眼,她狼狈地走出洗手间。
走廊上,她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路水痕。
“哈哈哈哈……”“你看她那样子,噗哈哈哈……”“喂!星野雪翼,你躲什么啊!哈哈哈……”“离我们远点!怪物!”
洗手间里又再一次传来女生们愉快又刺耳的笑声,她们的热闹和自己的孤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样的情况也应该是理所应当的吧。
害怕孤独的人才会觉得寂寞。自从雪翼毁坏了神器,被母亲赶出了甘露寺神社之后,她就已经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今后的一生,注定将会是孤立无援的。
接受了这个事实的雪翼从未怨天尤人,一直默默承受着。从那件事起,光芒在她的心里就已经黯淡了,只有无限的黑暗,一直紧紧地包裹着她。
或许,是时候了结这一切了吧。雪翼在心里默默想着。
回到班级里,无视所有人的目光坐下,她拿出还算干燥的手帕,擦了擦眼前的头发——虽然作用并不大。
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半干的发丝缝隙间,她的右眼中隐隐泛着猩红色的光芒。
表面上看起来软弱、瘦小,没有主见还性格犹豫。但其实,她是个与众不同的怪物。
—红色的眼睛?怪不得她要用头发把那个眼睛遮起来啊!看着就不像是什么正常人……
—对啊……据说她就是以前那个神社爆炸事件的罪魁祸首,因为那次事件,家人都把她抛弃了!说是家里留着个怪物,不吉利……
—啊?还有这种事?我还以为她早就已经死了呢!……
—这种人,死了才更好!哎呀,我居然和这样的人同班,真是晦气……
上课铃声响了,停止了喧闹的课室开始进入长达45分钟的安静时间。
——这是她最乐意享受的安静时间。
可是,即使这样,也是会有喜欢搞一些小动作的人存在的。
她的桌椅、书本上全部被人画成了乱七八糟的样子——他们用尽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来咒骂她,并且还一起冷落那些极个别的、想要对她施以援手的同学。
她记得她在这个班级里认识的第一个同学,分明看见了她被别人欺负,却又不敢帮忙,故意当做没有看见的冷漠表情。
来学校前,她查阅过大量的资料,甚至知道,以自己这样的性格,会被排挤、成为众矢之的,是早晚的事。
但即使明白那些所谓的道理,现在的雪翼也是深深痛苦着的。
每天放学她总是最后一个走,她会去楼下操场旁边的水池那里,把脸洗得干干净净再回家。
她的校服一直是很干净的,因为他们不想欺负她的事情被人发现——他们总是有各种方法来折磨她。而从小就没有接触过陌生人的她,心理防线也总是一次次地被轻易攻克。
经历了这些针对后,雪翼却从没有哭过。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眼泪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那些伤害甚至会变本加厉地对付自己。
更何况现在,若是在这些人面前哭,那么对于她来说,就是彻彻底底地输了。
啊,自己多么想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啊。即使不被人注意到也好,做一个人群中最微不足道的存在就够了。
或者,要是自己能够更加坚强一些,应该就足以应对他们了吧……现在的自己面对一切都是无能为力。雪翼不怨任何人,只痛恨这个无能弱小的自己。
雪翼想要结束这一切,她已经想了很久很久了。
回观自己短暂的生命里,倒也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不过要说遗憾的话,也就是后悔自己没有和哥哥好好谈一谈,才会造成那样的结果吧……不过现在也不重要了。
后座的男同学拍了拍她的背,小声问她:“诶,你没事吧?”
她转过头去,也只是看着他,没有回答。
“这个送给你,开心一点。”男同学伸长手臂,趁老师不注意,往她的桌上放了一个红色爱心形状的小盒子,“打开看看?”
她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这个人之前也几次参与过他们的行为。
不知是不是因为那男同学的笑容过于无害,她还是冒险选择相信他一次。
那小盒子拿起来很轻,不想给自己过多期待值,她一下子打开了它。
“——”里面的东西吓了她一跳,是一只自己没有见过的、拇指般大小的虫子。
即使是再怎样理性的女孩,看到虫子都会觉得害怕的。她急忙甩开了手里的盒子,虫子也从盒中掉出,摔到桌上。
不出意料地,她听见座位附近的同学们都在笑她。
“喂,星野,白山说他喜欢你呢!”旁边的同学低声喊道,他的音量刚好能让雪翼听见。
又是这样,把自己当傻子耍吗?
她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拳头。
然后,猛地把桌上那个拇指大小的虫子一拳砸死,浆汁四溅。
雪翼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讲台上的老师听见这突然间的响声也被吓了一跳,忙转过头来寻找声源。
“星野,你怎么回事?”那老师正用着责怪的语气质问着她,“上课时间你在干什么?”
[不管是老师也好,还是这些同学们……]
她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用手帕擦了擦被弄脏了的手,她从手工课的工具袋中拿出了一把尖长的锥子。
从那些同学的恶作剧开始到现在,已经很久很久了。
不得不说,今天的手工课是她等待了很久的机会。
雪翼的嘴角扬起一丝讥讽的笑。
[他们都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啊。]
“我在干什么?佐藤老师好问题啊,你问问他们都干了些什么,不是会更快一些得到答案吗?”她转过身去,趁后座那同学未来得及反应,单手将他的脖子用力掐住,松开手的同时,狠狠地用指甲挖了一把。
“你说是吧,白山同学?”
[……对了,这个人之前也对自己做出过同样的事呢。]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那男生大叫出声,他捂着流血的脖子,大声地叫道:“啊!你这家伙……”
男生口中还在不断咒骂她,她手上又一用力,手里的锥子便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个长长的血口。
又是一声惨叫,此时看见这件事的人们都已经被吓坏了,动作都完全停下,甚至忘记了呼吸,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走到教室最前面的窗边,用瘦弱的身板站在窗框上。
“你们都看见了,你们也都知道。”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做出这些事情的你们都是没有底线的,对吗?我从来没想过得罪谁,也从来没想过要还手……但今天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真的是忍不下去了。”
“你们知道真相吗?知道我的身上发生过什么吗?”她纤细的眉毛紧紧地皱着,脸上流露出悲伤的表情。
将头发拢到后面,雪翼露出了白净的脸,和那只布满血丝的红色眼睛:“你们只是看见了我的眼睛,就觉得我是怪物;听说我被父母逐出神社,就觉得我是连神明都不愿意眷顾的孩子……你们究竟以为自己了解些什么啊?”
见她站在窗台上情绪激动的样子,老师慢慢地靠近,想上前去阻止她。
注意到老师的动作,她举起锥子威胁道:“你们谁敢靠近一步,下场就和他一样。”
她的目光掠过每个人的脸:“今天,我就要结束这一切。你们这些看到了,却对它们不管不问的人,都是凶手。”
“尽管后悔害怕吧,以后你们每次想起自己的高中生活时都会想到,自己联合整个班的人,一起合伙害死了自己的同学。”露着尖利的虎牙,她脸上的笑容是从未有过的狂妄残忍。
她将那把尖长的锥子插进自己的脖子。
“我们地狱再见。”
这一天,当着全班人的面,她自杀了。
鲜血从女孩的脖颈中喷溅而出,她面上仍旧带着讥讽的笑容,向后轻轻一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随后过了不到两秒,窗外传来一声沉闷的重物落地声。
事后,白山勉同学因为欺负同学,被学校劝退,而跳楼自杀的那个女孩——
此时正躺在空座第一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
病房的大玻璃窗外,一个年轻男子问着从里面走出来的那个银发医生:“石田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
被叫做石田医生的男人扶了一下银边的眼镜,摇了摇头:“她可能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什……”年轻男子心里一惊,沉默了一会儿,用苦涩的声音又问他,“没有什么办法吗?”
石田医生面色为难地又摇了摇头:“她遭受过太多的伤害,即使是她的身体机能恢复如初了,但只要她自己没有想要继续活下去的意愿,她就会一直沉睡下去。”
年轻男子听了医生的话,双手捧着脸颓废地顺墙蹲下,眼泪不断地夺眶而出,却再也没有开口说话。
[都是自己的错,要不是自己离开了她,她也不至于……]
“希望她能做个好梦。”离开前,石田医生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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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女孩在操场上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缠着粗重的锁链,“我怎么在这里……”她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缠着的铁链也跟着哗哗作响。
天黑了……已经是晚上了?她手上抱着那团重重的锁链,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冷得异常。
——对啊,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
她还记得自己从课室窗台跳下来的样子,不过眼前所看到的,又的确是自己的血迹。
“嘿,小姑娘,新来的吧?”一个戴眼镜的大叔飘过来和她搭话,“看你迷茫的样子就知道了,你已经死了,现在是一缕魂魄哦!”
女孩退后了两步,见对方好像没有什么恶意,又奇怪地打量了一会儿他,然后她举起手里的锁链问对方道:“……为什么您的身上没有这个呢?”
“啊,那个啊,”大叔推推自己桃粉色边框的眼镜,指着自己的胸口回答她,“诶?你这怎么这么粗啊……之前我刚死没多久的时候,我这里的链条也像你的这样这么长的,它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失一部分,我估计啊,等这个链条全部消失的时候,我就能成佛了。
之前给我这么久的时间逗留在人世,应该就是为了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尽快了结对于这个世界的所有念想吧……”
女孩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的。
“谢谢您告诉我这些,也希望您能够早点成佛。”她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走到家附近,刚好看到小混混打扮的哥哥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走出家门。
“……哥哥?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啊?”她有些惊讶,前一段时间刚刚和他大吵了一架,第二天他留了一张字条便再也没回来过。
对方像是听不见她的话一样,敛了眼神,用手抹了抹鼻子,径直离开。
她跟着他,使劲地在他的面前挥手:“哥哥?真的看不见我了吗?”
她说完便愣在原地,对啊,自己已经死了……那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呢?自己还是没有摆脱这个讨厌的世界……不是都说怪物是会下地狱的吗。
——希望胸前的这个锁链的倒计时结束之后,自己可以去地狱吧,听名字倒是个适合自己的地方。
抬起头看见已经走远的哥哥,她还是决定跟上去看看。
哥哥高中毕业之后就去了一家保险公司工作,虽然他之前每天都打扮得西装革履的样子,但现在看来,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跟着哥哥走了一路,一人一魂也一前一后地来到了一个烟雾缭绕的酒吧。
“来啦!等你好久了,拿着!”脖子上挂着大粗金链子的一个油腻的胖男人一把搂住了他,把手里的酒瓶子塞到他的手里。
她看到哥哥赔着笑脸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远藤大哥,我先干了。”说完将手里的酒瓶怼到自己嘴上,仰头反复做着吞咽动作,瓶子里的酒也混着泡沫快速地灌进他的喉咙里。
旁边的一个金毛小弟带着一个黑帽子男人走到远藤大哥跟前,对他耳语了几句。
远藤大哥听了金毛说的话,脸色一变,小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他从零海手上拿下还没喝完的那瓶啤酒:“好了,星野,你来活儿了。”
被抢下酒瓶的零海听到远藤的话,冲他邪邪一笑,点了头就径直去了酒吧洗手间。
雪翼躲开舞池里摇得正嗨的人群,悄悄跟了过去,躲在门口。然后,她看见哥哥从马桶的水箱里面拿出了一大包白色的东西,迅速揣到了外套里面。
零海的花衬衣外面穿了一件宽大的工装外套,在里面揣了什么东西,别人是看不出来的。拿了东西后,他回到远藤大哥所在的包厢。
向远藤大哥点头示意已经拿到了东西,远藤大哥让金毛把旁边的一个黑色的手提包递给那个一直低着头的黑帽男人。
黑帽男人手里一直把玩着脖子上戴着的一个十字架项链,他伸过一只满是刺青的手接过了那只装得鼓鼓囊囊的黑色手提包,跟远藤大哥交换了一下眼神,很快就离开了他们所在的包厢。
由于印象实在是过于深刻,雪翼一下子便认出了那个十字架,和那只满是刺青的手。眼里露出深深的恐惧,她被这个人的存在惊得浑身僵硬,木然地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试试。”远藤大哥冲着零海扬了扬下巴,露出一抹油腻的笑容,“噢对了星野,你刚来估计还没试过吧?”
“哪里啊,”零海轻轻嗤笑了一下,用手抹了抹鼻子,然后搓了搓双手,“之前没跟着远藤大哥的时候,我也在这儿试过咱们货的。”
然后,他带着奇怪的笑容,横着对空气比了个ok的手势:“相当可以。”
零海说完,就把那一大包东西从他宽大的工装外套里拿了出来,里面都是一小包一小包分装好的,他打开一小包,动作熟稔地准备好工具,深深吸了一口:“嗯……”
远藤大哥和旁边的黄毛都审视一般地看着他,远藤本是带着鄙夷的眼神瞥着他的,看到他熟练的动作,远藤欣赏地笑了一下,问他:“怎么样?比以前用过的要更厉害吧?”
雪翼侧目盯着那个黄毛看了半天,果然也是自己记得的那个人。此时她心里对这里的恐惧已经达到了顶峰,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里,只是自己居然害怕得连一步都挪不开。
他使劲揉着鼻子,吸了几酷口气后向提问的那人频频点头:“这可以啊远藤大哥,感觉比之前进的纯度高多了,啊……”说完又像是已经飘飘然了似地,再次揉了揉鼻子,连连发出舒服的叹息。
——看到这里,即使是再怎么不谙世事的少女,也知道自己的哥哥这是在做什么了。
她心里又是一阵恶寒,平日里那么温柔、那么优秀努力的哥哥,背地里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包厢里的人们此刻正在做着什么已经不再重要了,她终于能够转过身跑了出去,舞池里一个个扭曲着身体的男男女女,此刻都像是妖怪一样,在她的眼中被无限地放大。整个酒吧里的空气令人窒息,甚至是令人作呕。
她手脚并用地逃了出来。再回头看到那间酒吧门口的招牌,胃里一阵翻腾,单手扶着旁边的墙壁,就直接哇地一下吐了出来。
——原来,哥哥还是没变啊。他还是那个不务正业的、只能跟在别人身后替别人擦屁股的小混混。
一想到遇到哥哥以前发生的那些事,她吐得更凶了,像是有人将她的五脏六腑狠狠地攥住,然后又随意地打了个结,再拧了几圈似的。
——恶心,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够想到的东西。
而且,在看到哥哥的身边那两个熟悉的人影的时候,她的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一下子狠狠地贯穿了一样——甚至比那时候还痛。
真是恶心啊……自己究竟是犯了什么错,在这么短暂的人生里,居然还有这么多恶心的事情,并且在自己死后还要这么折磨着自己。
她干瞪着眼睛,愣是哭不出来,不是因为没有眼泪,而是因为她的眼泪早就已经流干了——就在她知道了哥哥心意的那一天晚上。
也是那一晚,他留下了那张父母的银行卡,离开了自己。
他在字条上写道:[小雪,我爱你。但我更害怕你不爱残缺的自己。]
[你失去的东西,我会替你好好拿回来的。]
扶着墙呕完,她剧烈地咳嗽了几下,起身抹了抹嘴角,目光失去了神采,她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着。
【吼——】
突如其来的威压和野兽一般的吠叫声震慑住了她,她感觉到一个什么庞然大物就跟在距离自己不远的身后。
她回过头,看见那怪物顶着一张厚厚的白色假面,此刻正将一个桃粉色的眼镜甩到地上踩得粉碎。
看到那桃粉色的眼镜被碾得支离破碎,她失去焦距的眼睛忽地睁大:“大叔……?”
这是刚才在学校看到的那个大叔的眼镜啊,大叔是被眼前的怪物给吃掉了,还是说……眼前这个正对着自己不断露着四排尖利牙齿威吼着的就是刚才的那个大叔?!
她后退了几步,一边做出防备的样子,一边用余光偷瞄附近有没有可以用来防身的东西。
夜晚的城市街道既空旷又寂静,女孩的旁边只有一根电线杆和陪着它的几张小广告。
——即使她大声呼救,也不可能被人听到的吧,毕竟都已经是亡魂了。
女孩开始不要命了似的奔跑。她知道,这个时候要是不赶快离开这里的话……虽然是亡魂了,但总之肯定是会发生一些不太妙的事情。
只是很可惜,没有跑出多远的距离,前面的路就被一辆飞过来的小轿车给堵住了。
她被逼停,眼看着小轿车在她眼前起火、爆炸,她没办法只得后退了几步,但同时她也知道,自己背后跟着的是什么东西。
心一横,她咬牙转过身来,面对着那个看起来对自己垂涎欲滴的怪物。夜风吹起她眼前遮盖的头发,露出猩红色的光芒。
对面的怪物看到了她眼中的红色光芒,停下了前进的脚步,一副有些惧怵的样子,但却又不愿放弃眼看就在嘴边的美味。
注意到这一点,她忽然有些疑惑:这怪物看起来想要一口吞掉自己,但是却很害怕自己?
“喂,看这边!”一道清澈的男声从远处的房顶传来,她还没来得及循着声音找过去,一支泛着幽光的箭矢便倏地射到了那怪物脚下。
随后,一个穿着黑色和服的少年也飞快地跑来,那人一头橘发,拿着一把和他身形差不多高大的刀。
“喂石田!”那橘色头发的少年对着另一边一身白衣的少年破口大骂,“你别每次都来抢我工作好不好!保护空座市是我这个代理死神的工作,你这个灭却师能不能别老来插一手啊!”
那边的石田收起手里的弓,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就你话多。黑崎,要不是你每次都比我到的慢,哪来这么多事?你就承认了吧,事实就是我们灭却师的飞廉脚比你们死神的瞬步要快得多了啊。”
“你少啰嗦!”被称为黑崎的橘发少年暴躁地吼他,“我本身就不会瞬步好吗!他们正派死神那一套在我这不适用!……话说你也话真多啊,杀个虚给我扯这么多有的没的!”他单手拿着那把大刀,挡在女孩与那个庞然大物的中间。
“抱歉啊,”他对面前的怪物说着,“我身后是不会让你过去的。”说完,他挡开怪物抓下来的利爪,一跃而起,几招便轻松砍杀了那个怪物。
“好了……”收起小打小闹的架势,黑崎胡乱挠挠自己鲜艳的头发,将头转向女孩,“来,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目光在他和他手里那把没有护手的大刀上流连。
“喂喂,黑崎,”石田环着胸,在旁边屋顶上说着风凉话,“你说话的时候就不能语气温和一点吗,没看都把人家小姑娘给吓着了。”
“啧……”黑崎砸了一下嘴,皱眉瞪了一眼那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傻子灭却师,想了想,一句‘就你屁话多’还是没骂出口。
“我的名字……是星野雪翼。”他身后的女孩忽然开口回答了他的问题。他刚想说话,女孩目光热烈地问他,“要怎么样,才能成为你这样的人?”
两人都没听懂她在说什么,双双看着女孩,等着她那个疑问句的下文。
“我也想……成为你这样的人。”女孩的表情有些不自信,但语气十分坚定,“我,想变得更像你一样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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