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二十
作者有话要说:</br>行人都注意看红绿灯,走人行横道啊
这章本来确实是有11000字的,但其实……嗯大家都懂哈
“年轻副队长的修炼情况,及其斩魄刀能力的情报,基本上不需要细查就能得知,但关于雀部副队长以及相近年龄的副队长的情报,一直是挖不出来……”雪翼正对京乐队长认真地汇报着自己的工作。
雪翼一口气说完,抿了抿唇。
——虽然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但京乐队长这也八卦了吧!这一段时间调查的情报,好歹还算是让她了解了一下各位正副队长们的斩魄刀能力,但前几天……不是去偷听桧佐木副队长打电话,就是去偷看澡堂里的那些女性死神们洗澡。
偷听电话这个好歹还能增长一些莫名其妙的谍报知识,但雪翼自己好歹也是个女生,女生偷看女生洗澡算是怎么回事嘛!
京乐队长的意思是,对方的性别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偷看的过程中不被对方发现,并且还能够纵观全局看个爽,这就是一个难点了。
???
纵观全局看个爽就有点过分了吧京乐队长?
“诶呀,我们搞情报的人就是这个样子的嘛……”京乐队长替她斟了一盅酒,“来来来,喝。”
雪翼皱着眉抗拒地接过。
“嗯……你看啊,我们情报队嘛,有的时候有些情报,就是从推杯换盏中挖到的,你知道吗。”京乐队长笑眯眯地拿着自己的酒碟过来和她碰杯,“来,干杯哦,小雪翼。”
雪翼将信将疑地抿了半口,砸吧砸吧嘴后皱眉道:“不好喝,好辣啊。”
“辣?”京乐队长诧异地笑笑,又饮一口道,“哪里有什么辣味啊,明明只有酒的清香味……”
看着手里的那小碟酒液,雪翼皱眉沉思了片刻,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咳咳。”酒液经过喉咙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咳嗽。
果然还是好辣,雪翼的眉毛不舒服地拧了起来。
晚上回去的时候,雪翼特意绕路去了商店街,买了与京乐队长同样的酒回来,想要练习如何饮酒。
说起来……刚刚居酒屋的老板还夸了她,年纪轻轻就这么有品位。果然是因为这酒卖得贵,所以就显得自己品味高?还是说,这酒本身的价值就该值得这么个价位……
嘶……想想好像也没什么毛病,不过京乐队长把这么贵的酒当饮料似的天天喝,也算是正常事儿吗?……
“买的什么。”白哉又一次用自己的胸膛接住了她的脸。
白哉处理好公务总是会再重新翻阅一遍,所以日日都会晚走一会儿,雪翼也就日日跑来陪着他,等着和他一起回家。
明明是温馨的回家场面,却总是要从撞脸开始。
她捂着鼻子回答道:“……买了酒,想要练习如何像京乐队长那样饮酒。”
本以为是买给自己的什么礼物,白哉闻言眉毛一皱,抬手就弹了她的脑门:“才多大年纪就想学大人喝酒,我看你是活够了。”
雪翼又分出一只手来捂着脑门,委屈地道:“什么啊,人家都已经18岁了……”
“根据现世的法律规定,好像20才算成年吧?”白哉接过她手上拿着的酒,“总之,现在你还不能喝。”
“什么啊……明明有很多人都喝的……”雪翼争论道,“那是因为只要不被人发现就好了吧?很多公众人物比如说偶像啊什么的,未满20岁吸烟喝酒什么的才会被说的嘛……人家又不是公众人物,再说不被发现的话其实感觉好像也还ok的……更何况上次,上次不是已经喝了嘛。”
“你上次喝的是饮料。”白哉拍她脑袋,“你再多说一句,今后都不会让你接触到含酒精的饮品。”
“……”雪翼识相地闭嘴,只有撅着的小嘴巴无声地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京乐队长怎么样。”白哉牵着她的手缓声问她。
“什么怎么样啊……”雪翼眨眨眼睛想了想,回答他道,“京乐队长对我挺好的,人也很亲切,虽然布置的任务有些奇葩,但总算是能从中有所收获,队里的队士们也都很友好,经常组织什么赏花会啊品鉴会之类的活动,都是些有趣的人呢。”
白哉忽然回过头来,认认真真地看了她一眼。
——居然会这样客观地评价了,她还真是成长了不少。
“怎么了?”雪翼见他看着自己,疑惑地道,“我哪里说得不对吗?”
“没什么。”男人一手拎着酒瓶,一手牵着她,走的飞快,“今天有些晚了。下次,要是我超过二十分钟还没有结束的话,你就先自己回去……”
“……不行。”白哉皱着眉否定了自己的说辞,“再过一阵就要入冬了,冬日的夜来得早,让你一个人回去还是不太安全。”
雪翼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干嘛啊,我是小孩子吗?又不是不会照顾自己……更何况我是自愿过来陪着你的,你就是赶我走也没用。放心吧,我是不会让你感受到一个人独处的寂寞的。”
白哉自顾自皱了眉,没再说话。
后来,雪翼陪着他加班时,偶然间说了句“好像感觉有点饿”,才发现他早已将桌案抽屉中,放着重要文件的那一层,装满了零食。
也不知道那些重要文件被他藏到哪里去了。
她回去后细细想来,这也才明白那日他不让自己陪着,却又担心自己独自回去的原因。
原来是怕自己饿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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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曦喘着粗气,捂着身上最重的那一条伤口,单手扶着墙壁艰难地走着。
不知他经历了怎样的战斗,他的死霸装只剩下缺角破边的裤子,露出精壮却伤痕累累的上半身。
他以左手捂住腰腹处的那道极长的伤口,右手将刚才紧紧攥着的斩魄刀收回刀鞘。
快要入夜了,千夜曦必须得赶回朽木宅。
他担心的不是被家主发现自己晚归,也不是自己几日都未到番队中出勤,千夜曦担心的是苏我茕奈那一日比一日糟糕的身体。
……做掉那些没用的家伙,估计她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吧。
自从那日的宴会后,苏我茕奈的身体就开始逐渐恶化。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千夜曦却是最清楚其中缘由的。
灵王左右眼的力量本属一体,分离后互相吸引着彼此,直到重合的那一刻。苏我茕奈的灵王力量比星野雪翼先一步觉醒,在二者互相吸引后,这两股力量若是没有合为一体,苏我茕奈体内的灵王之力也就会先一步走向衰败。
虽然说,星野雪翼体内的力量早晚也会有衰败的一天,但想要阻止苏我茕奈这边的情况,就必须得将另一边的力量与她相融合……或是将星野雪翼所拥有的能力消灭,让灵王的左右眼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当然,两个办法最终指向的结果,都将以结束星野雪翼的生命为结局。
千夜曦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所以迟迟没有下手,而是选择将苏我茕奈先前控制着的那些魂魄都一一根除,斩断它们与主体间的联系。若是将她的魂魄负担减少一些,也就会相对地减轻一些她此时所承受着的痛苦。
——毕竟,想要随意地操纵魂魄的存在,可是要付出相对应的代价的。
即使是创造了尸魂界的灵王使用了这样的力量,不也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失去了所有的意识,最终成为了一个无能无感的空白魂魄了吗。
自苏我茕奈用灵识与灵力和虚建立联系,操纵起第一只虚起,她的灵识与灵力就在一点一点地被消耗,这样下去的结果……可想而知。
失去了灵识倒也只是失去了对于其他魂魄的感知能力,而当她的灵力被毫无克制地一点一滴消耗殆尽之时,从此她便会失去一切对外界的感知能力,甚至有极大的死亡风险。
千夜曦断然是不愿她失去灵力、沦为一个普通魂魄的,也更不愿去想到她死去时的境况。
到那时,至于灵王之力究竟是否仍存在于她体内,就显得一点都不重要了。
上一次,千夜曦就考虑过这一点。处理完那些被苏我茕奈操纵着的虚,他更加确定了心里的那个想法。
既然星野雪翼也会面临着这样的处境,那么自己才更应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毁掉灵王,这样她们身上的灵王之力都会消失,那么消耗灵力的事情也就不会再发生,尸魂界从此也再无什么创世灵王。
现在就差王键了,那把打开灵王宫大门的钥匙。
对不起了,白哉。
千夜曦一贯笑容的脸上,此时满是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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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晚饭前,白哉将雪翼引进屋内,严谨地关好门后,神神秘秘地从怀里掏了个什么东西,放到雪翼的手里,“这个你替我收好。”
雪翼往自己手心里头打眼一看,也就是个五毫米大小的金属十字星装饰物。
“这你让我往哪放啊……”雪翼正急得挠头,转眼看到一旁正打算跳到地上的花生米,上前一把抓住了它。
雪翼在手里掂了掂花生米的分量,笑着点头道:“哎呀,看来这最近确实伙食挺好,肚子又肥了一大圈。就放你身上吧,可不准给妈妈搞丢了哦,这是这位叔叔的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呢。”
白哉挑了挑眉毛,叔叔?这位叔叔?
也没管白哉正看着自己,雪翼拔出自己的斩魄刀,就将白哉赠予自己的那条银白风花纱剪了个口子,用力扯了一把,一条不长的围巾便有了个雏形。
将那个金属质地的十字星,仔细地用银白风花纱包裹起来,雪翼将它绑在了花生米的脖子上。
“好啦!这样才有点家鼠的样子嘛。”雪翼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之前也没有认真对待你,从现在开始,你可是我们家重要的一份子啦,花生米。”
“……你说对吧亲爱的!”雪翼忽然转过头来问白哉。
白哉一怔,以为自己刚才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对不对嘛,花生米也是我们家的小成员啊。”雪翼噘着嘴巴想让他承认。
“后面那半句。”白哉好心提醒她。
“……?”雪翼眨眨眼睛,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个臭不要脸的!……”
肩膀被雪翼不轻不重地砸了一拳,白哉笑着要凑过来吻她,却被雪翼用同样的力道推开。
“你现在倒是挺会笑的啊?”雪翼抬头看着他,手还放在他的胸膛上,“成天给我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小动作,看来最近某些人的性格也是改变了不少啊,嗯?”
白哉诚实地坦白:“我网上学的。”
“……噗。”雪翼笑他,“这种时候就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啦。”
“那还不是因为某些人之前嫌弃,说网上学习到的知识没什么用处,”白哉伸手去搂她的腰,“那之后我便意识到了,需要让某人明白,什么是学以致用。”
感觉到腰上那股力量要将自己往他的怀里带,雪翼向后躲着:“诶诶你别闹啊,我这还抱着孩子呢……”
白哉闻言低头皱眉:“你把这东西叫孩子?”
他用两指拎起花生米的后颈,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去,嫌弃地甩了甩手还不够,还在雪翼的衣服上抹了两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搂着她的腰。
“你干嘛,洁癖啊?”雪翼一脸嫌弃地看着他,“我们花生米很干净的好不好,昨天才给它洗过澡……”
“那你呢?”白哉看见她眼里的迷惑,又补充道,“洗过澡了吗。”
???
“——”雪翼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后,深吸了一口气,见左右都挣扎不开那箍在身上的大手,急得结巴,“你你你你你你个臭流……”
终于封住那近在咫尺,且看起来就很可口的双唇,白哉只辗转了几下便放过了她,见她乖乖地没多抵抗就放弃了挣扎,便大胆地再一次深入,索取着更多属于她的气息。
雪翼配合着他的动作,心里忽然有些忐忑。
白哉私下里和自己亲热时所表现出来的热情,完全与平日里那冷若冰霜的样子判若两人,不知道继续与他相处发展下去,会与他发生些什么样的故事,亦或是……
说起来,自己真的会与这样的男性成婚吗?
强大、优秀,并且高高在上的男性。
每次偷偷望着他的时候,雪翼都会想到,那样尊贵的人,应该是永远都不会与自己有所交集的。
所以此刻,他的一切触碰,对于雪翼来说,都像是不真实的梦一样。
虽感受到了实实在在的甜蜜,却又令她患得患失。
“……怎么不用心,”注意到她的晃神,白哉放开她的唇,“在想什么?”
她摇摇头环住他的腰,笑着回答道:“我真的好喜欢你啊,白哉大人。”
他又轻轻吻了她的唇,缓声说着:“别用敬语。只有你我的时候,你可以唤我的名字。”
“我不要。”雪翼拉开他的衣领,然后把自己的脑袋塞了进去,“……太丢人了,我叫不出口。”
白哉眨眨眼睛,低头看着她:“也不知道之前是谁一口一个‘朽木白哉,我讨厌你’‘朽木白哉,你给我等着’,现在倒自己成了这幅样子……也算是有趣。”
真香是真香,但是自己打自己脸也不可能不疼啊。
“bya(白的发音)……我我我就打了自己脸了你怎么着吧!”雪翼试着喊他的名字,但不知为何声音被卡在了喉咙里。
从头顶传来那个人得逞的轻笑声。
她气不过被他嘲笑,皱眉抬起头来拍他胸口,脸上还留着没有褪去的羞赧。
可爱。
白哉摸摸她的头,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走吧,也差不多该开饭了。”
“哦!”雪翼噘着嘴,对他的背影张牙舞爪了一番,把那瓶被白哉忘在脑后的酒悄咪咪藏到怀里,再抱上花生米,乖乖地跟了上去。
哎,吃饭重要,吃饭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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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吃点肉,”夫人装作严厉的样子指挥着雪翼,“看你那瘦弱的样子,出去别人要说我们朽木家的人没照顾好你。”
“一斤乖吃不下了……”雪翼嘴里塞着跟鸡腿,含含糊糊地回答。
“什么吃不下了,”夫人又指挥着旁边的用人,“小南,你去把小姐的酒拿过来开开,给大家分一分。你这小丫头,带了好酒也不知道拿出来……噢菊正宗啊,品味倒是也不赖,今天这酒就当是为了庆祝你成为见习队士开的吧。”
“?”雪翼一愣,自己一直藏在怀里都没拿出来过,夫人是怎么知道的?
夫人向小南使个眼色,小南接过了雪翼怀里的酒便下去准备了。
雪翼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在夫人严厉的眼神之下,愣是没敢有什么意见,只好埋头扒饭。
害,又在这不知道给谁做戏呢,母亲可真是个天生的戏精啊。
看到了这一切的白哉,只是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
待到小南将酒给众人分好,端回来的时候,白哉按住雪翼那躁动不安的小手。
他皱着眉道:“别忘记了我刚才和你说的。”
“什么啊?”雪翼假装不懂,然后将手里的酒盏仰头一饮而尽,皱巴着脸道,“嘶……不愧是‘正宗烈味辛口酒’……好辣好辣,咳咳。”
白哉也不怎么会喝,只是一直皱着眉,看她喝了多少,自己也跟着喝了多少。
那菊正宗虽柔畅顺滑,但流过喉咙后除了辣味,就只剩下了那酒液经过发酵后浓烈的香气。
难喝——两人心里只有这两个字。
但看对面坐着的夫人却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两人心里又不禁感叹,莫非真是自己年龄太小,阅历尚浅,所以喝不懂这菊正宗的韵味?
雪翼偷偷看了看旁边拧眉坐着的白哉,原来对方也和自己是同一个想法……不过也难怪,不是所有男人都像电视剧里的人一样,既会抽烟又会喝酒的。他既出身显赫,家里人又怎会容忍他沾染这种恶习呢。
这么说来……究竟是京乐队长的问题,还是这烟酒的问题呢?
雪翼想不通,看着自得的夫人,仰起头来又喝了一杯。
白哉看着她,虽心里不快,因为刚才她装傻又气上加气,却始终一言不发,见她喝酒,也举杯一饮而尽。
虽没怎么尝过酒的滋味,白哉却是知道这个喝法是很容易醉的。此时一言不发,也不知是在和她生气,还是和自己生气。
露琪亚看着对面的大哥和雪翼互相比酒力的样子,心里甚是好笑。
和星野这家伙在一起的时候,大哥远比自己想象中要幼稚得多啊……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闻闻手里的酒盏,那酒液虽纯净透明,香气却浓烈馥郁,想来也定是比一般的酒要更易醉人吧。
露琪亚没喝,放回了桌面上,静静地等待夫人吩咐下人收拾碗筷离席。
今天的晚饭用得比平时更久一些。
夫人看着自家儿子那一副赌气的样子就好笑,面上什么也没说,只是心情很好地自斟自饮着,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
待那两人一杯一杯地将那分酒器中的酒液饮尽,夫人才兴致缺缺地吩咐离席。
夫人和小南互相对了一下眼神,又装作没事的样子,自顾自擦了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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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行了,”雪翼被白哉扶着,一手捂着胸口,“这怎么劲儿这么大啊,我心跳得跟机关枪似的……诶你怎么没事?”
白哉也不是没事,只是强撑着罢了:“……谁让你喝那么快,哪有人喝酒这么喝的,现在感觉怎么样。”
“那你也不教我,我怎么知道……”雪翼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哎呦……吓死我啦!现在就感觉脸好烫啊,跟浇了一壶开水一样……”
“你已经不行了。”就着月光,白哉观察了一下她的脸,得出结论。
“什么不行了……”雪翼靠着白哉的肩膀,企图用他的衣料给自己的脸降温,“明明是你不能喝,还在这里说我不行……我最能行了!我是十三队最能行的队员……”
“你知道你现在在给自己取称号吗。”他问她。
她沉默了一会儿:“呜呜呜我就是个粑粑……”
“……”白哉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什么?”
“我就是个粑粑啊!呜呜呜我太没用了居然还得用这种方式进朽木家的大门……我真是太没用了……”雪翼走路越来越飘,干脆直接搂住他的脖子,“我告诉你啊,哪怕这场婚姻是我们之间的交易……嗝,我总有一天会让你对我说‘我爱你’的……记嗝住了吗?”
夜风凉丝丝的,她吸了几口就开始打起了嗝。
白哉看见她的状况,直接将她打横抱起:“看来以后家里不能再允许喝酒了。”
居然连这种话都能堂而皇之地说出口。
“不行不行!”她捶他,“我还是第一次喝……嗝虽然难喝,但是这个是京乐队长交待的任务,说是如果可以在推杯换盏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才是最优秀的情报队队士……”
这是什么狗屁任务。
白哉皱眉:“看来八番队确实不适合你。”
她不放弃地在他身上挣扎:“就适合就适合!反正就是比六番队适合我……”
“六番队怎么不适合你了,”白哉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扑腾,问道,“专门为了你,我连百年来的席官规则都改了,给你也没有安排工作,你现在说不适合,六番队到底怎么了?”
“唔……我,”雪翼把头埋进他的脖颈,“我会不好意思……想到要天天和你在一起,一起生活一起工作,嗯嘿嘿嘿……”
白哉已经判断她醉了,听到她说出的话,只是心里觉得好笑,想着快点让她睡着就好了。
好歹自己也是100多岁的人了,成天被一个未成年的小丫头耍的团团转不说,想到以后还要与她……感觉后面的故事会变成百岁老人诱骗未成年少女结婚生子的故事。
“咳嗯。”白哉收起思绪,先把这家伙弄回去再说。
虽然不沉,但实在是吵的不行。
“呜呜呜呜呜我是个粑粑大王啊……嗝!”
……
“好了,别闹了。”用脚开了门,白哉将她放到她的褥子上,“我去给你倒点水。”
“别走!”她马上拽住他的裤脚,噘着嘴说道,“……你别走。”
“你醉了,给你倒点水喝。”他对她说。
“不行!我嗝我不想喝水……”她眯着眼睛,抱着他的大腿,脸还凑上去蹭了两蹭。
“那你这样…着我……做什么。”听声音,他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唔……我脑袋晕晕,想睡觉。”她半坐着,两手高高举起来,环着他的腰,撒娇道,“陪我一起睡觉吧……”
本来,这人的醉话听着倒是蛮可爱的,但听到她迷迷糊糊的后面一句,本想握住她手的白哉却停下了动作。
“哥哥……”绵软的声音透过黑暗传入白哉的耳中,她舒服地又蹭了蹭,像是极放松的样子。
哥哥什么哥哥!
门外传来了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怎么了。”白哉没有开门,主要是大腿被某人抱着,就这样开门……也太尬了。
“白哉大人,”小南在外面说着,“小南有一样东西,一定要现在交给您。”
“……”白哉几次甩不掉腿上的人,沉思了一会,只好将门开了条小缝,露出半张脸来问小南,“什么东西。”
小南看了看他,最后还是没有说话,将手里的一个小瓶子塞给白哉,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白哉皱眉拿在手里,也不说这是什么东西,还非要交给自己?
但后来想想,白哉才明白这一切,在心里把夫人问候了一遍又一遍。
转身关上门,白哉回头看向躺在地上的人。
“起来,”白哉踢踢她的腿,弯下身去捞她,“这种天气还敢在地上睡觉,不等明天起床你就会感冒……”
黑暗中传来少女的轻笑声,之后是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时白哉已经被她压在了身下。
“你搞什……”白哉摇摇头,怎么感觉更晕了。
“嘿嘿!被我吓到了吧!”雪翼的双手在空中高兴地胡乱比划着。
白哉已经放弃了和这个没脑子的人沟通,现在一心只想哄骗她睡着……但渐渐上来的酒劲却让他有点不清醒,白哉躺在她身下,使劲地摇了摇头。
很晕,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没人理她,雪翼双手在空中比划了一阵,很快也就安静了下来,慢慢趴在了他身上。
屋子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你好香。”黑暗中,她将鼻子凑到他的发间,使劲儿深吸了一口,“嗯?不是头发的香味……”
这一举动让白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推开她,她却还继续凑过来闻。
“唔……好像也不是衣服上的味道……”她有点傻傻地笑了,“嘿嘿,你是不是偷偷用什么花瓣泡澡啊……真好闻。”
她还在说着话,而随着体温的升高,白哉只觉得一阵心烦意乱,甚至身体也产生了某些奇怪的反应。
“你别再说话了。”他胡乱捂上她的嘴巴。
对方确实是安静了一阵子,但双方僵持了一会儿,她直接开始给自己脱衣服。
“我要睡觉了……”少女的小嘴里嘟囔着。
而且自己给自己解腰带,一直解不开还很生气地开始乱扯。
白哉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最终好心帮她去解,还被她推了一大把。
“我自己会弄……”雪翼倔强地表示不需要他的帮忙。
但是弄了半天还是越缠越乱,他趁她发愣的时候,悄悄替她解开了腰上最外层的那条系绳。
解开了最外面那层,里面的就好解很多了,她一下子把自己剥开了两三层,丢到一边去之后还去摸他的腰带。
“你……做什么?”黑暗中,他的声音显得十分慌乱,“等等,别……”
那酒一定有问题。
他握住雪翼的两个肩膀,晃了晃她:“你清醒一点。”但只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
指尖传来她滚烫的体温。
白哉也摇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我可不是柳下惠,懂吗?”
酒里有东西,白哉晕晕乎乎地想着。
那双柔软的小手又一次开始抚摸自己的胸膛,而面前那烫手的温软也贴上了自己的身子。
“雪唔……”男子的声音被什么绵软的东西一下子封住。
可恶。(大家好我要开始变颜色了~)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白哉胡乱地想着。
那条柔软的小舌头不安分地挤进他口中,似是很着急的样子,在他的唇上频频吮出滋滋的水声。
之前白哉确实是没有与人接过吻,为此还专门去网上学习了一番,但此刻没想到……她还挺会的。
除了唇舌之间所感受到的柔软之外,因亲吻而发出的声音,很难不引人遐想。
……不是,这想什么呢都!
白哉此刻只是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极高,那温度顺着自己的脸,经过脖颈,一路蔓延至下。
“嗯……”意识到自己发出了奇怪的叹息,白哉赶快噤声。
身上的人儿似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放过了白哉的唇,手在他身上摸了几把,难受地发出呜呜嘤嘤的声音。
她虽年少无知,但白哉不可能不懂。
他当然知道此刻她最需要的是什么,只是他在犹豫。之前也不是没有见过她的回忆,若是因为这样的事,让她再一次陷入那样的情绪里……他不敢。
何况……毕竟是这样的事,他想尽量温柔地对待她。
面前传来少女呜呜嘤嘤的啜泣,那双小手也着急地不知如何是好,但白哉却始终逼自己保持着清醒。
赌气似的粗鲁吻着她,引起对方不满的哼咛后,白哉才慢慢回过神来,唇上的动作放缓了一些,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头发,像是在安抚她,也像是在安抚早已经躁动不安的自己。
放开她的唇,两人都喘着粗气。他除去自己身上的死霸装,将她的手环在自己脖颈处,黑暗中,模模糊糊露出他肩膀的轮廓,棱角分明。
“你可别后悔啊。”渐渐习惯了黑暗,他凝着她情迷的脸,哑着嗓子说。
不过她身子已经烫已经成这样了,想必也无法思考什么了——算了,就让自己慢慢替她后悔吧。(这里省略了1672字qaq)
不敢写了,总之该做的做了,怪叫人害怕的。
——————————
第二天早上。
白哉醒的很早,轻手轻脚地为熟睡的那人擦洗身上的污秽,还专门为她涂上了能够让那处消炎止痛的药膏。
虽然……她昨晚那没完没了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疼痛。
他还记得他所看到的,她记忆里的自己,嘴里不停反复念着想死时的恐怖样子。她拿着刀,拿着锥子,甚至拿着铅笔,默默地看着它们,眼神是那样的淡漠冷静,让人觉得无论下一刻她做出的什么事都是理所应当的。
白哉知道这件事对于那时的雪翼意味着什么。
神社的神子可是将自己的一生都该奉献给神明的。被玷污了的神子,意味着她将永远失去侍奉灵王的权利,即使是公主,也没有人能够看得起她。
上一世,她已经经历过了这样的事情,若她再经历第二次……
所以,白哉知道虽然这样很对不起她,但他们之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本人是绝对不能知道的。
骗也要强行骗过去。
她是不知情的,但当时白哉的脑子可是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的……而造成这件事情发生的人,必定是那个心急如焚求子抱孙的那个人了。
不知道现在的她,还会惧怕这样的事吗?……
替她穿好白净的中衣,白哉坐在她旁边,静静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看她。
少女安安稳稳地熟睡着,胸前伴随着香软而匀速的呼吸声起伏。像一个艺术品一样,不同于以往,此时的她比任何时候都要安静。
她很美,触手可得,却又让人觉得那么遥不可及。
远处传来了一声几不可闻的钟声,白哉站起身子,理了理早就穿戴整齐的衣服。
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吧,他轻轻吻了吻少女的额角,离开了房间。
“让曦去办吧。”男人的声音淳润有力。
千夜曦与她的关系很好,好到他编什么样的谎话,雪翼都能相信的地步。
候在门口的千夜焕闻言,抬头看了家主一眼,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后,缓缓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是。”千叶焕苍老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在感叹着什么。
雪翼醒来的时候,已然快要到下午了。
外面的阳光微微弱弱地透过纸门照进来,给人恍若隔世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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