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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是谁杀死新娘


刘念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到——小区、工作地或者其他常去的地方,都没有她的踪迹。

        据她的几位老客户说,刘念总是非常殷勤,几乎随叫随到,从不会几天都找不见人的。

        这可反常得很。

        程琉和林娇娇去了她家一次。

        那一次,他们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声,倒是把隔壁邻居敲出来了。

        “哎呦——不在就别敲了,敲得我脑瓜子嗡嗡的。”

        出来抱怨的是个身材敦实的老太太,穿着深红色的布坎肩,满头银发全用一个黑色发箍给箍了起来,她冲隔壁抖抖手指:“这防盗门铁的,敲起来多响不知道?”

        林娇娇有些不好意思,细声道:“抱歉,奶奶。那您知道这家主人最近在家吗?”

        “昨天还在,今天去哪儿了谁知道,”老太太不耐烦地挥挥手,想催人赶紧离开,“走吧走吧,明儿再来不就得了。”

        她还蛮瞧不起地朝两人瞪了一眼,嘴里嘟囔着“跑得了和尚又跑不了庙”之类的话。

        昨天还在?

        程琉盯了会儿门上的602标志,又转头朝老太太微微倾身,像是妥协了。

        “抱歉,打扰。”他说。

        然后两人真就这么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602的门打开了。

        刘念背着包走了出来,这次她绑着高马尾,戴着顶黑色的鸭舌帽,露出了光滑的脸颊。

        “吱——”隔壁的老太太也跟着打开了门,应当是专门等着刘念呢。她先楼上楼下望了望,确认过什么事情,才肯凑近了低语:“闺女,你要不等会儿再走?万一他们在楼下守你……”

        刘念听了,甜甜一笑,眼睛里好像盛了些粼粼的水波:“我刚刚从窗户往下看过,知道他们已经开车走啦,您放心吧。”

        老太太这才眉目舒展,放下心来。

        “那你们这就走啦?”她又问。

        “走啦。”

        “挺好的,远离这些是非,剩下的就交给警察吧……你们怎么走?那地方离这儿可远了。”

        “水上走。”

        “水上走……”老太太听着这词儿怪别扭,还特地给翻译了一遍,“坐船哦?得带点晕车药,我屋里有,给你拿点。”

        她说着就要回屋,却被刘念挽手制止了。她抚了抚老人的手臂,像哄小孩那样哄人:“奶奶,不用了,我经常坐船,可不会晕船的。”

        老太太听完沉默了一会儿,才搭上刘念的手,瞧起来依依不舍的:“那你们好好照顾自个,可别像在这边似的,招惹了这么一帮人。”

        “您就放心吧。”刘念倒也没觉得不耐烦,用手臂虚虚环住老人,亲昵地碰着脑袋。

        “等这一遭过去了,以后的日子好着呢。”

        这头,楼外老贾可不好受了。

        “人在家?”他顶着张几天没洗的脸,目光紧紧盯着一条短信,眼角还有点眼屎,“可我既没看见她进家门,也没看见她出来啊?”

        合着他蹲这几天,就蹲了个屁出来。

        “就算你是老板,也不能说啥都是对的。”

        老贾收起手机,给自己的职业自尊心外面又饶了几圈胶带,妥妥地粘好了:“专业的事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懂?”

        不过这单元来来往往的,年轻人并不多,下来过的几个他掰着指头就能数出来,都面熟了。

        脸蛋圆圆的,长相有点可爱,个子也不高……老贾捏着手里的照片,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这几天他确实没看见过这个女的。

        老贾就这样继续在外面蹲着。

        直到他看见一个衣着朴素的男人,戴着副红条纹的棉线手套,提着个小桶慢悠悠走过来。

        这人看起来普普通通,没什么令人瞩目的,可老贾就是阴差阳错地注意到了他,觉得哪里违和。

        他盯着男人停在了不远处的一个停车位旁边,动作利落地打开小桶,捞出了把刷子,旁若无人地往地面上刷起红油漆来。

        那车位不久前还停了辆豪车,车上的一男一女碰巧在2号楼3单元逗留过一会儿……

        他这样想着,却依然蹲在原地,但这瞬间他好像突然将一些不相干的事情联系在了一起。

        那人完成得很快,几分钟不到,他就把刷子扔回桶里,又拎着小桶若无其事地往回走了。

        老贾依仗着这份直觉跟过去瞧了瞧,只见那块水泥地上只写了两个歪歪扭扭地大红字:

        恨你。

        他瞪着眼珠子,猛得一拍大腿。

        合着他们一开始就找错人了!

        接着,他眼神一凛,立马偷偷地跟在了那朴素男人的身后,职业嗅觉告诉他这是个绝佳的机会……至于什么化妆师小刘,早被他抛到脑袋后面去了。

        -

        派出所又接到报案,说某小区楼下停车位的地面上,被人写了血剌剌的“恨你”俩字上去。虽然证实了这只是红漆而已,但还是在小区里闹得沸沸扬扬,引起了部分居民的不安。

        “师父,这人太过分了也!”

        刚出完现场的小刘气得鼓起了腮帮子,义愤填膺地把帽子一摘:“到处写恐吓信息,简直就不把咱人民警察放眼里,咱就不能抓了他吗?”

        老警员嘬了口热茶水,却没抬眼皮:“又没证据,怎么抓?”

        作案现场估计是精心挑选过的——一个监控刚好在公交站亭最边上形成了盲区,另一个老小区压根就没装摄像头;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找见作案工具,这咋抓人?

        “看他还是个连环犯,那就跟他几天,肯定能抓现行!”

        老警员不接他话茬,而是在一旁努努嘴:“让你查他,你查得怎么样了?”

        “有收获!”小刘眼睛一亮,掏出个本。

        “我去打听过了,这人以前是专门做高端婚礼司仪的,日子过得很滋润。结果不久前闺女查出来急性白血病,发现得太晚,生活一下子就垮了,现在经济情况很不好。”

        老警员听完,伸出一根手指头挠了挠脑袋顶,倚着椅背直出神儿。

        小刘看他反应不对,忙问:“怎么了师父?”

        老警员“唔”了一声:“看他衣着打扮,不太像你说的‘滋润过’……”

        “那是因为现在不滋润了呗。”

        老警员摇摇头,那人的衣服虽然整洁熨帖,但看着像便宜货,而且可以看出来穿了很久……总不太可能变故之前他也这样穿吧?高端婚礼的司仪,都是这么个做派?

        但他没想现在深究,而是让小刘继续。

        小刘听话地点点头:“还有一件事儿可能与他有关。”

        “这人几天前刚主持过一场婚礼,但听说……婚礼出事儿了,”小刘严肃起来,“……听说那新娘子当天没去婚礼现场,而是死在了城东的码头,案子还在支队那边查着呢!”

        -

        139****7456:

        他不是好人,别被他的谎言欺骗。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狼外婆。

        (刚刚)

        林娇娇想了一会儿,打字过去。

        我:

        你是谁?怎么称呼?

        这个7456的号码已经陆续给她发了五六条骚扰短信了,口吻就像一个偏执的暗恋者,一直在偷窥着她的一举一动。

        如果一直在监视她的话,或许这个坏东西还能知道一些内幕,于是林娇娇准备跟这个坏东西钓鱼套话。

        不过那边还没回复,估计要等等。

        这期间,她决定去找陈煦童打探枝织案的消息。

        虽然程琉叮嘱过,他不在的时候不要出门,但她不可能坐以待毙。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程琉想让这个女人的死像散去的风沙一样,从他们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不留下一点痕迹……说是为了爱情和新生活也无可厚非,但真相肯定不止这样简单。

        139****7456:

        你去警局做什么?

        (刚刚)

        林娇娇刚走到公安局门口,就收到了短信,依旧是答非所问。

        是怕她去举报骚扰短信吗?

        林娇娇来了兴致,在警局门口停下脚步,开始编辑回信。

        “我去是因为……”

        只是她刚打了几个字,就给删掉了。

        “如果想让我不去……”

        她沉吟片刻,又删掉了。

        林娇娇先往警局一边走了几十米,直到走出警局的范围,才又拿起手机编辑短信。

        我:如果你告诉我你是谁,或许我就不去了。

        这一次对方秒回。

        139****7456:

        为什么?

        (刚刚)

        我:你总是在向我提问……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或许他已经体会到林娇娇的用意,那就是递给他一个从单人戏剧变成双方交流的绝好机会。

        139****7456:

        你无需知道我是谁,我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如果只是想要一个称谓,叫我干鹊。

        交换名字是个很好的开始,林娇娇随即改了备注,虽然这大概率不是对方的真名。

        我:干鹊先生,你是不是在跟踪我?

        我:这让我感到惊悚……或许你能和我解释一下,并且不是打着爱的名义。

        干鹊:我一直在注视着你,只是你从未发现。干鹊:我还知道许多你感到疑惑的事情。

        林娇娇知道对方上钩了,或者说,他们咬住了彼此抛过来的鱼钩,并装模作样地互探虚实。

        我:你都知道些什么事?

        干鹊:你正在努力寻找的那些……我知道谁在威胁你、威胁你的目的,甚至还有那个女人死亡的谜底。

        我:那你能告诉我吗?

        干鹊:不可以。

        林娇娇眉头一皱,迟疑起来。这个干鹊应当想做交易,但或许她应该直接把这个号码告诉程琉,或者陈煦童,让他们找到这个人,这样比较好。

        手机震了震,夺回了她的注意力。

        又收到一条短信。

        干鹊:除非……你爱我。

        紧接着,干鹊先生就像打开了诱惑的魔盒,拿出种种果实诱人采撷,却避而不谈偷吃的代价。

        干鹊:除我之外,没人知道真相,那个男人也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但若等到警察破案的那天,你会失去所有人,会后悔的。

        干鹊:想试试吗?让自己爱上我。

        干鹊:那样诚挚的、热烈的、想要一直在一起的……真实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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