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闲逛街 英雄救美

　　
话说师徒几人正聊的高兴，这时店老板在外面传话，说是有僧人求见。郑得山一听，忙起身向外走。一提到僧人，这无疑就是少林寺的和尚。他出来房门，就接着向外走。后面徐优进几人跟着。
郑得山急步来到客栈门外，见门前果然站着一个和尚。和尚正背对着门口，对大街上张望。郑得山一见到和尚，就从背影认出了此人。原来这个和尚，是他的师弟，诨名张三，法号：远升。他随即叫了声：“师弟。”
远升和尚回过头来，看到郑得山，那是亲热的难以形容。两个人亲热了一番，然后就回客栈走。回到了客房，郑得山安排远升和尚坐下来。一时娜娜泡了一杯茶，回头递给远升和尚。远升和尚边接茶，抬头看了眼娜娜，又转脸看了看徐优进几人，就问郑得山说：“师兄，这几个门生，都是你收的徒儿？”
郑得山向他点了点头，接着向徐优进几个人说：“你们快来见过师叔。”徐优进几个人一一上前叫了声：“师叔。”远升和尚高兴的说：“好好好。你们在我师兄的教导下，都会有出息的。”郑得山说：“师弟过讲了！他们有没有出息，还要看他们的造化。”远升和尚哈哈一笑，接着说：“有出息就好！国家的未来，还要靠他们这些年轻人。”
此时，刚到傍晚时分，正是吃晚饭的时间。郑得山以为远升和尚还饿着肚子，就问：“还没有吃晚饭罢？走，我这就带你到外面去吃饭。”说完，这里就要动身向外走。远升和尚忙阻止说：“师兄且住，我已经吃过晚饭了。刚才进入街口时，在那里吃了点斋饭。”郑得山笑着说：“这就好。如果师弟真的饿着肚子，可别怪师兄不管你饭吃。”远升和尚说：“是了是了。饿死做鬼，也不会怪你师兄。”说完，两个人同时一笑。
郑得山忙让远升和尚喝茶，自己也端起茶杯，喝了几口，又放了下来。接着又问：“师弟，你怎么也来上海了？”远升和尚说：“师父让我们下山化缘，大师兄他们都到别处去了，我就奔上海方向来了。这一晃，就是一两年了，说起来，也该回山了。”
郑得山说：“还是师弟有点留恋尘缘，不愿回少林寺了。”远升和尚忙解释说：“哪里哪里，要不是听说你们在这里，我来看望一下。说不定，我已在回程的路上了。”郑得山“哦”了声，接着问：“师弟，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远升和尚说：“那还用说嘛！师兄在这里这么长时间，那是名声远着呢。我听说练的是少林内家拳，一想，就知是你。”郑得山心里一高兴，又问：“师弟又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里的？”远升和尚说：“问呗。鼻子底下，就是路。”
两个人很久没见面了，聊的投机，聊起没完没了。一直到了深夜，郑得山觉得聊的太晚了，也就给远升和尚安排了床铺，回头各自休息了。
次日一早，远升和尚要动身辞行。郑得山问：“你要到哪去？”远升和尚说：“回少林寺。”郑得山说：“来就来了，停两天再走。你不在这里展示点功夫，不感到遗憾吗？”远升和尚一笑，觉得一两年没有练功了，心里不舒服，这时就动心了，就说：“那么，我听师兄的，就留下来，献献丑。”郑得山说：“这就对了！”
此刻，徐优进等人，都已起床。大家洗漱过后，就出来客栈，在大街上吃了早饭，就推车去了树林。到了树林，又到了往日演出的地方。这时场地上，已经聚了不少来看热闹的人。大家把东西从胶轮车上卸下来，一切准备妥当，就开始演出。
演出一开始，还是按原来的顺序表演。后来，远升和尚才上场，他一上场，演出又多了两个套路，他表演了一路铁头功，又表演了一套铁砂掌，都让围观的人，看得唏嘘闭目。表演一结束，全场掌声如雷。
由于远升和尚又多练了两路功夫，时间也往后推了不少，这时太阳已经平西。郑得山说：“今天别再多表演了，现在就收场。”远升和尚很长时间没有这样放开的练功了，今天在这里表演，心里特别的起劲。现在收场，他表演的心意没足，可郑得山这么说了，他又不好意思再表演下去，就笑笑说：“师兄让停，我就听师兄的。”那表情，是拘了他的兴了。
郑得山看出他的意思，就说：“师弟，今天有点晚了，咱们午饭都没有吃，就收了罢。等明天再演出时，就让你多展示几路拳法，让他们看看咱们少林弟子的真功夫。”远升和尚用手挠挠光头，笑着开玩笑说：“师兄真会说笑，你不知我手里的那两下子！比你差了一大截。”郑得山听得一笑。
他们说笑的工夫，围观的人，都已走光了。徐优进几人，在帮着李汉收拾东西。不多时，收拾停当，大家就往回走。出来树林，入了大街，进了一家酒店，要了几道菜，大家就开始吃饭。刚吃了不多时，从门外进来两个年轻人，都在二十岁的样子，凶巴巴的。他们进来门，也不向里走，就站在门口大声吆喝：“老板出来，老板出来。”
老板正在内房，听到叫声，就答应着跑了过来。等他看到这两个年轻人时，笑开花的面孔，猛然收敛了。他到了两个年轻人面前，毕恭毕敬的说：“两个小爷，今天还是凑不够，再等等罢。”其中一个年轻人，不耐烦的说：“等什么等！就两块大洋，等你几天了，还是交不出。今天要是再交不出的话，你这酒店，就别在这里干啦！”
一听这话，就知这两个年轻人是要“黑”钱的。远升和尚遇到这样的事，他是气不过，正吃着饭，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不吃了。他离坐站起身来，就转身往门口走。路上，从背袋里掏出化缘化来的两个大洋，然后捏在了手里，到了两个年轻人面前说：“二位小爷，你们想要钱是罢？我这里有两块大洋，如果你们能在我手里抢走，就是你们的了。”
两个年轻人不信邪，觉得他们年轻轻的，从一个老和尚手里抢东西，不可能抢不到手。”其中一个年轻人说：“老和尚，此话当真？”远升和尚说：“君无戏言！”另一个年轻人说：“那好。你就划个道罢。”远升和尚说：“我站在原地不动，手里捏着的两个大洋，往上抛，任意你们怎么抢。你们能从我手里抢了去，你们就拿走。”
一个年轻人信心十足的说：“那就开始罢。不过，钱到了我们手里，和尚不要后悔！”远升和尚说：“是了。”接着就做好了抛钱的姿势，接着说：“看好，我可抛了。”话后，就把两个大洋往上抛去。
两个年轻人见远升和尚把两个大洋离手抛了上去，双双伸手就抢。抢过一阵子，却是怎么也抢不到手，说也奇怪，两块大洋在远升和尚手里，像玩戏法一样，抛来抛去，两个年轻人使尽了办法，总是抢不到手。抢过了一会，他们累的满头大汗，也是干着急，没有把钱抢到手里。
其实，这是远升和尚有意戏弄他们的。又过了一阵子，觉得把他们戏弄够了。这一次，他把两个大洋往上抛的飞快，加上了十足的力道。待两块大洋下落时，正好分别落到了两个年轻人身上。大洋落到年轻人身上后，他们像中了邪一样，躺倒了地上，打着滚的哀嚎。原来这是远升和尚使的妙招，大洋落到青年人身上，正好打在他们的酸麻穴上，使他们酸痛难忍。
两个年轻人在地上哀嚎了一阵子，这时想起大洋落的有点蹊跷，认为这是和尚使的阴招，忙爬过来，跪在远升和尚面前求饶。远升和尚见他们苦苦哀求，立时心又软了下来，问他们说：“你们以后还为非作歹吗？”两个年轻人说：“不敢了。”远升和尚又问：“还来这里要钱吗？”两个年轻人说：“不来了。”
远升和尚见他们认错，就说：“以后让我再碰到你们这样，别怪我下手不留情。”两个年轻人连答了几个“是”字。远升和尚说：“你们就别跪在地上了，快站起来，我看看是怎么回事？”两个年轻人就站了起来。
在他们刚站稳身时，就见远升和尚伸手在他们身上各拍了一下。这时两个年轻人身上的酸痛，立时就没了。两个年轻人没了酸痛，也顾不得再停留了，招呼也没打一声，就灰溜溜的出店走了。
两个年轻人走后，店内响起一阵掌声，所有的顾客，都拍手称快。店老板那是千恩万谢。远升和尚就好奇的问店老板说：“他们是什么来路？”店老板说：“这是两个小混混，前两天，来我们店里要保护费，两块大洋。我说没钱，已推迟了，没想到他们今天又过来讨。”远升和尚又交代说：“以后你们防着他们点就是。有什么事，就去找那位大师商量。”说完，用手一指郑得山。店老板回头看了眼郑得山，答应了声：“是。”
事情结束，远升和尚又回到了饭桌上。徐优进等人称赞了一番，大家又接着吃饭。吃过饭，向店老板结了账，就一块回到了客栈。后话不提。
却说又到了次日，他们像往常一样，进树林，原地演出。今天这一场，郑得山安排远升和尚多表演了几路拳法，全都是少林真功夫。围观的人，看了，那是叫好声不绝。远升和尚练的也挺过瘾，向郑得山说：“师兄，要不是少林寺里的规矩多，我就不回去了。”郑得山笑着说：“我劝师弟别回少林寺了，还俗罢。”远升和尚摆着手说：“不行不行，我吃斋饭，还没吃够呢！”说完，两个人笑了一阵子。
这时间，徐优进与娜娜上场玩了一场魔术，他们表演的形象逼真，深受大家的喜爱。接着又换了小健上场表演，他练了一路花拳绣腿。直到太阳平西了，演出结束。围观的人散去，大家收拾妥当，出来树林，到酒店吃了顿饭，远升和尚就要辞行。
郑得山说：“师弟，天色都这么晚了，干么走这么急？”远升和尚说：“我已耽误两三天了，心里有点回少林寺心切。天晚了不要紧，大不了走一段黑路，实在走不动了，就找地方借宿。”郑得山对他有点留恋不舍，就说：“师弟，还是再留一晚罢，等明天天明再走。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呢。”
远升和尚听了，沉思了一会，点点头说：“那我就听师兄的。”话后，大家出来酒店，就往客栈回。回到了客栈，郑得山和远升和尚坐在一起，就聊了起来。他们聊的都是少林寺里的事，说一阵，笑一阵，直到夜半人静，才各自休息。
第二天一早，远升和尚辞行。郑得山也没再挽留，他手里托着一个小包包，递到远升和尚手里说：“师弟，把这个带上。这是我贡献给少林寺的，也是报答师父的恩情。另外，顺便代我向师父问好。”远升和尚看了眼手里的小包包，笑着说：“师兄，这么多的大洋，你出手够大方的。这钱让我带给少林寺，你们以后怎么办？”郑得山说：“师弟，你就放心罢。这地方，饿不着我们，再说了，我还留了点备用，如不够的话，我们还能演出赚。”
远升和尚很高兴，便说：“既然师兄这么说了，恭敬不如从命，我就把它带走了。我替少林寺里的弟子谢谢你了！”说完，把钱装进了背袋里。远升和尚见没有别的事了，就说：“师兄保重。”话后，转身就向外走。
郑得山和徐优进几人，跟着把远升和尚送出客栈门外。大家挥手告别。
送走远升和尚，师徒几人又回到了客栈。徐优进问郑得山说：“师父，师叔走了。咱们也该出去吃早饭，然后到树林里去演出。”郑得山听后，却笑着说：“今天就不去演出了，我决定放假两天，让你们休息一下。咱们来上海这么久了，也没能游览一下上海，今天就让你们随便去观赏一下上海的景色。留着我和李汉守在客栈里。”
郑得山这话一说出，可把娜娜乐坏了。他高兴的说：“师父。我早就想到处看看大上海的景色了，就是怕你不允许。”明明看着娜娜高兴的样子，笑着开玩笑的说：“看把师妹高兴的！上海这么多的人，小心有人看上你！”娜娜一羞，转身就要动手打明明。明明一笑，就跑开了。
娜娜追了一阵子，还开心的笑着，却是没有追上明明。一时停下来，又问徐优进说：“大师哥，你打算到什么地方去玩？”徐优进说：“还没有打算。你呢？”娜娜抿嘴一笑说：“我也没有想好地方。我打算，你到哪里去玩，我就跟着你去。我怕一个人到了外面，有人欺负我，这样你好保护我。”
小健在一旁，笑着说：“跟屁虫！也不怕妨碍大师哥的事。”娜娜又回头追打小健，小健就躲藏。几个人闹过一阵子，徐优进一本正经的说：“师妹，你就和你二师哥他们出去罢。这样他们可以保护你。”娜娜贬嘴问：“你呢？”徐优进说：“我想清静一时，一个人去外面走走。”其实，徐优进的性格，有点孤僻，娜娜是个过于开朗的女孩子，徐优进有时嫌娜娜的话太多。
娜娜听了，心里有点生气，心想：“烦我是吗？你让我跟你去，我还不一定去呢。”心里这么想，但没有真气生，如果徐优进答应陪她一块去，不知她要蹦多高。这时脸一沉，显出有点不高兴的样子说：“既然我跟着大师哥碍手碍脚，我就陪同二师哥他们去。”说话的表情，也变得阴声怪气了。
徐优进看着娜娜有点不高兴，心里有点自责，却还是没有改变主意。这里明明听娜娜要陪同他们一块出去，心里却是高兴，笑着说：“师妹，你和二师哥和三师哥一块，保你丝毫无损。”这话过后，惹的娜娜又开心的笑了。
几个人闹了一阵子，郑得山说：“你们赶快去罢。我就在家守着。”几个人就向郑得山打了声招呼，出了房门，有说有笑的向外走去。
他们出来客栈门口，娜娜、小健和明明都向对面走。徐优进却右转弯，与他们分道，去了另一道街。不说明明三人去了什么地方。
却说徐优进入了另一道街，就接着往前走，走了不多远，又是街口。这一次，徐优进却是向左拐，改行了大街。这条大街，名叫清河巷，是十里长行最大的一条街，路面宽敞，行人络绎不绝，车夫拉着人力车，随处可见。
徐优进在大街上，边走边看，有的车夫为了拉生意，上前问他坐不坐车？他却摆手谢绝。又往前走了一时，前面出现了一处菜场。菜场内，卖菜、买菜的人很多，他就转身往菜场去。
刚入了菜场口，就见一个要饭的花子，也刚到菜场口。也不知花子是丐帮几代长老，头上戴着烂毡帽，身上穿着很破烂，肩上搭着一个背袋，手里拿着竹板，脸上抹了几道灰。菜场第一家，是个卖青菜的，花子到了摊子前，打了一下竹板，开口就说：“花子徒步临市场，竹板一打啪啪响。集头卖家把菜摆，顾客光临生意忙。花子乞讨摊前立，卖家赏脸给银两。”
卖家摆上菜摊，一直没遇到生意。这时花子给他要钱，心里不自在，就说：“我还没做生意呢，没有钱给你。你还是去下家罢。”花子一听卖家不给钱，又打了一下竹板，接着说：“花子乞讨你不给，出言有错别怪罪。顾客摊前有穿梭，徒步不停生意亏。”卖家一听，不想让他再啰嗦，忙掏了一个铜钱给了他。
这里花子接了铜钱，又转身来到下一家，接着竹板打了一下，又说：“走了一家又一家，你的生意也要发。摊前顾客人不断，买菜回家厨师夸。”这家也是卖菜的，与上一家是临摊，知道不给他钱，又说不吉利的话，就随手掏了一个铜钱，给了他。并笑着说：“收了钱，快去下家罢。”
花子一高兴，转身又到了下家。这一家，是卖生姜的。花子站在摊位前，啪的一打竹板，接着说：“你的生意真不赖，宴席不缺难当菜。水煮锅煎肉不烂，饿汗充饥食不得。”卖家听他说的可笑，嘿嘿的笑了几声。花子误会是笑话他的，又打着竹板说：“我说这话你别笑，事实面前改不了。生身调料难当菜，宴桌菜香名气高。”卖家怕他再多说，在钱合里拿了一个铜钱，又给了他。
这时，花子又挪身到了另一家。这一家，是卖干货的，摆的干货比较多，占的地方大。花子站在摊子前，又打竹板说：“老板生意真不小，就怕阴天雨水浇。晴天高阳心不怕，下锅还需加水泡。”卖家厌烦这话，就赶花子走，说：“去去去，干么不说点好话！”又听花子说：“我说这话你别烦，好话吐出也连篇。大吉大利生意好，销货如愿一整天。”卖家开心的一笑，接着给钱让他走人。
花子转身到了下家，这家也是卖干货的。他又站在摊前说：“上家讨过到下家，摊位相邻货比佳。顾客临身有挑拣，货假出手生意瞎。”卖家嫌他贫嘴，说了句：“就你话多。”这话又惹到了花子，随即又说：“你不说来我不说，大家闭嘴话不多。话多开心大家笑，有气难生心意悦。”这话说过，把大家都惹笑了。
卖家也跟着笑了一阵子，拿出一个铜板了，递到了花子手里。花子接钱装进了口袋里，转身又到了另一个摊子前。这个摊位，是个猪肉摊子，一般的屠户，都有点凶相，这人也不例外：银盆大脸，箭眉浓密，两个眼珠子，像暴出来似的，酒糟鼻子，吸烟熏黑的牙齿，如同墨漆染的一般，眉宇间，有一个很大的黑痣。
花子看过屠户，随即说：“屠户宰杀心胸狠，眉宇生痣成贵人。生意兴隆顾客涌，财源兴旺脱家贫。”屠户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忙拿出一个铜板给他，想让他快点走开。没想到花子却不接，却是打了一下竹板，接着说：“屠户财神富贵身，花子乞讨也升攀。一个铜板却不够，再给一个就走人。”
此刻，旁边有个看热闹的人，看不惯花子这样做，就说：“花子，人家给你一个铜板了，就满面子了。你干么还要多给人家要一个？”花子回头瞅了这人一眼，接着说：“旁观外客别言今，话多惹人生烦心。扫帚自扫门前雪，多言惹祸他人恨。”看热闹的人，听了这话，又不好与花子犟嘴，也就转身灰溜溜的走了。
看热闹的人走后，花子又回头看着屠户一副生气的样子，继续说：“劝说屠户你别烦，花子目的为讨钱。破财免灾生意旺，一日赚金值万贯。”屠户拿花子没办法，又怕他再说下去，忙又掏了一个铜板，递给了他······
徐优进看入了迷，一直跟看到花子把整个菜场的摊子乞讨过，才动身出菜场。出来菜场，在大街上走了几步，面前一个乞丐挡住了去路。乞丐满身肮脏，手里端着个破碗，他破碗举到徐优进眼下说：“公子，给点吃的罢。”徐优进看他可怜，从口袋里掏了一个铜板，给了他，然后迈步就走。
走了几步远，也不知从哪里钻出来这么多乞丐，一下子把徐优进围住了。这些乞丐的打扮，与刚才那个乞丐一致，都端碗向徐优进乞讨。徐优进吓了一跳，一看有十几个乞丐围着，想走开，又脱不了身。这时，他从兜里掏出几个铜板，往地上一撒。乞丐见铜板撒到了地上，一窝蜂的开抢。徐优进这才借机脱身。
接着，他又往前走了不多远，这时正迈步走着，忽然一个小伙子从后面搂腰抱住了他。小伙子十几岁的样子，戴着鸭舌帽，一身蓝装，笑嘻嘻的不说话，却是抱着徐优进的身子，不住的晃动。徐优进吓了一跳，看清小伙子没有恶意时，才放心，就问了句：“快松开。你这是干嘛？”小伙子连说了几句：“要钱。”
徐优进以为他是真的要钱，就说：“快松开，我掏钱给你。”小伙子答应了声：“好嘞！”就松开了手。待徐优进伸手去兜里掏钱时，感觉兜里的钱包没了，左右的一摸，还真的不在了。他猜着是小伙子偷去了，回头一看，小伙子已逃走，他就赶紧去追。小伙子在头里跑，他就在后面追，有时小伙子还回头看看他，还把钱包举在手里给他看，这明明是在戏弄他。徐优进心里一气，就加快步子追了上去。
他们转来转去，追了几道街，总算把小伙子追近了。这时小伙子一回头，把钱包仍给了徐优进，然后跑开了。徐优进的主要目的，就是追回钱包，见小伙子把钱包丢下了，也就停步不追了。他走过去，把钱包捡在手里，打开看了看，见钱包里的钱，分文不少。
就在这时，就听对面的巷子里，传来一阵女子的求救声。徐优进抬头迎声音一看，见一个漂亮的姑娘，正拼命的向他这里跑来，嘴里喊着救命声，后面有两个歹徒，正在追赶着她。徐优进看到这情况，第一时间，想着赶紧去救人。他急步迎上前去，待迎到他们近前，让过求救的女子，跃身飞起一脚，向后面两个歹徒其中的一人踹去。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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