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闻信息 疑云重重

　　
话说娜娜飞起一脚，踢向那人的后心。就在娜娜的脚，就要落到那人身上时，徐优进却跨步上前，伸手挡住了她这一脚。徐优进心里明白，如果让娜娜这一脚落到那人身上，那人受到重击，必然会倒地。那么，那人一倒地上，阿秀也得跟着倒地，而且阿秀会倒在那人身下，受伤的却是阿秀。所以，他情急之下，就上前挡住了娜娜这一脚。他这不是救恶徒，而是救的阿秀。娜娜没有考虑到这一害处，她落脚后，惊讶的问徐优进说：“大师哥，你怎么帮着恶徒？”徐优进怕她误会，就向她作了解释。
在这一瞬间的工夫，阿秀挣开了那人的手，回身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那人的脸上，并恨恨的向那人说：“你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你。”她这一巴掌，那是打的够重的，打在那人的脸上，当场就被打的红肿起来。但他并没有罢休，边又死皮赖脸的说着：“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你怎么那么快把我忘了？”他也不悔悟脸上挨巴掌的疼痛，还是伸手去拉阿秀。他这做法，那是胆子巨大，根本不顾虑徐优进几人在场。
这一来，就把徐优进几人激怒了。明明急步上前，一脚把那人踹倒。小健接着又上前在那人身上狠狠的跺了一脚。这两脚挨在身上，可是不轻，那人躺在地上，痛的嗷嗷直叫，却是爬不起来了。大家看他这样才解恨，小健在一旁恨恨的说：“你这叫自作自受。”
就在这瞬间的工夫，又见几十个人围了上来，看样子,那是冲着徐优进几人来的，与那人是一伙的，明显是来者不善。徐优进几个人也没看到这些人从哪里来的？转眼间，来人就把他们围在了核心。其实，徐优进心里一直生着闷气，心里的爱人当着自己的面受别人的侮辱，他不可能不气，只不过忍耐住了性子罢了。这时他见这么多的恶徒气势汹汹的围上来，就向明明他们说：“咱们自习武以来，还没真正的与别人交过手，这次就放开手脚的开打，衡量一下咱们到底练成了多大的本领了！”
徐优进这话一说出，明明和小健、娜娜都高兴的不得了。小健说：“大师哥，你放心。咱们决不叫他们站着跑走。”这工夫，大批的恶徒已到了他们近前。徐优进一声令下，几个人就放开手脚的打了起来。只见他们拳打脚踢，如同饿狼入了羊群一样，只一会儿的工夫，就把二十几个恶徒全打趴下了。明明见来人都被他们打趴下了，高兴的说：“大师哥，咱们今天打的真解恨。”徐优进也是高兴的一笑
一会的时间，恶徒们从地上爬起来。他们再也不敢上前与徐优进几人打架了，能走路的人，与受伤不能走路的人，都互相搀扶着离去。有一个随后走的人，回头恶狠狠的说：“你们胆子不小！敢惹我们长江帮。你们等着，我们回去叫来帮主，再收拾你们。”小健随口回答说：“什么长江帮呀？看你吹虎的不小。老子与你们奉陪到底。你们有事话，就到横山码头找咱们，到时一样把你们打趴下。”这话让大家听得很解气，都得意的笑了一阵子。
这个恶徒听了这话，心里更是不舒服，连说了几个“是”字，回头走开。他们走了不多远，就是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他们左转入了另一条马路，转眼看不到人了。
长江帮一众人走后，徐优进几人接着往前走。这时大家余兴未消，徐优进却是高兴不起来，他看了眼阿秀，眼神中蕴藏着爱的安慰。小健却高兴的耍起了文腔，自言自语的说：“兄弟过节来散心，不巧路上遇恶人。拳打脚踢一顿揍，恶人受挫欲逃遁。”
娜娜听后，拍手叫好！笑着说：“三师哥作诗了，作的好棒！看来师父没有白教育他。”接着转脸向明明说：“二师哥，该你了。今天大家都要不负师父的教导，每人献作一首诗。”小健接着说：“二师哥作过后，那就轮到师妹了。”娜娜听后，认为小健在耍她，就笑着说：“那当然！我作完诗了，那就是又该你了。”接着又督促明明说：“二师哥，你倒是快点作呀！”小健在一旁不以为然的反驳娜娜说：“师妹说的不对，等师妹作完，就轮到大师哥了。”
这里明明有点害羞的样子，脸皮薄的泛红。他在娜娜的督促下，勉强一笑，想了一会，然后就有了诗意，便说：“兄弟言谈行路间，路遇恶徒路上绊。大家生怒发虎威，一阵拳脚打发人。”娜娜又拍手叫起好来，嘴里还评头论足的说：“二师哥的诗，要比三师哥作的诗好。”明明不好意思的看着娜娜一笑。
这话小健心里不舒服，接着就说：“师妹偏心，莫非你对二师哥有想法啦？”娜娜听得脸一红，接着就要过去打小健。小健摆了摆手，便原谅自己说：“不对不对，算是我说错了。”接着又改话题说：“二师哥把诗作完了，现在轮到师妹了。你可不能耍赖！”
娜娜正要去打小健，往前走了两步，听了小健的话，就停住了脚步。然后娇媚一秀说：“作就作，谁怕谁？”接着想了想，那就诗意出来了，便说：“三男两女行路间，歹徒作怪把路绊。拳打脚踢一顿揍，贼人跑路还平安。”这诗作的不错，徐优进和阿秀都听的叫好。小健却说：“不好不好，师妹这诗有点学了二师哥的诗。”这话又说出，娜娜再也忍不住气了，笑着就去追打小健，小健就吓得躲藏。
两个人闹了一阵子，娜娜也没追到小健，这时就停了下来。然后又狠狠的说：“你等着，有一天，我要叫你知道我的厉害。”小健却是向她伸了伸舌头。娜娜没有再理会小健，又转脸看着徐优进说：“大师哥，你别再装不知了！这次该你了。”
徐优进看了娜娜一眼，他不喜欢嬉闹，就一本正经的说：“既然师妹说了，我不能拒了你的面子。”随后想了想，就说：“中秋佳节贺心開，大家游玩街上来。路遇歹徒搅悦兴，一顿教训恶人回。”话一落音，大家都拍手叫好，掌声过后，娜娜又向阿秀说：“大师嫂，这最后的压轴戏，是你的了。你要用心的作一首，要赶上我们大师哥。”
阿秀自长江帮的人出现后，他心里一直藏着心思，根本高兴不起来。原来在她认识徐优进之前，她为了帮山本太郎夺得横山码头，表示自己的忠心，曾私下找到长江帮帮主，与帮主许下心愿：如帮主能帮她夺得横山码头，她就以身相许。帮主看到她的美貌，那是迷住了心神，他为了得到阿秀，就爽快的答应了她。
后来，帮主差手下兄弟去打听横山码头的信息；知道横山码头是杜月笙收保护费。帮主知道实情后，也不敢帮阿秀去夺码头了。因为他惹不起杜月笙，他与杜月笙相比，那是小巫见大巫了，事情就这样搁浅了。他不能帮助阿秀夺到横山码头，后来他也见不到阿秀的面了。可他心里想着阿秀，阿秀给他留下的印象，让他像着了魔似的难忘。之后，他就吩咐手下人，在上海到处找人，找不到活人，哪怕找到死人，也要给他抬回去。他手下的帮众，也有上千的人，所派出的人，也超过了一半。刚才那些歹徒，就是他的手下弟兄。
徐优进这些人，根本不知道内情，他们都以为阿秀受了别人的侮辱，一直在心烦。她听了娜娜的话，回头勉强给了她一个笑脸，点点头，然后思考了下，就说：“好吧！为了大家高兴，我就作上一首诗。”接着就说：“俏男靓女度佳节，开心游玩路上悦。歹人搅兴大家怒，拳脚教训不为过。恶人作怪召报应，大家出手理屈。”一时大家听了，又是拍手叫绝。
他们说话间，已往前走了一段路。这时已步入了一条繁华的大街，再往前走不多远，就到吴淞口了。这里是上海数得着的海鱼批发市场。渔民从海洋里捕捞上来的各种鱼，都运来这里批发，就吸引了不少内地的鱼贩子，远的近的。他们来这地方批发的鱼，运到自己的家乡去卖，从中获得利润。这样的一大市场，也带动了这方的经济面貌，各种饭店，客栈，红楼，赌场，烟馆，银行，噹铺，都来这里坐地落脚；同时这里也云聚着各种各样的人，有买的，有卖的，有偷的，有抢的，有嫖客，有帮众，有学生，有教师，有共产党人，也有国民党人，总之，这里成了日新月异、欣欣向荣的地方。从而这里也成了航运码头的军事必争之地。
几个人顺着大街往前走了不远，就见路旁站着几个学生。学生面前放着一个大箱子，外面用红纸糊着，上面是一个小口。大家感到好奇，接着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募捐箱，上面写着：为抗日募捐。字是用毛笔写的方体字。徐优进见后，就第一个走上前去，把兜里仅有的十块大洋掏出来，然后一个个的投进了募捐箱里。
明明他们见徐优进捐钱了，几个人也不甘落后。他们也走上前去，准备捐钱，只有阿秀站在远距离的看着他们。等他们到了募捐箱前，徐优进已把钱捐完，见他们到了，就退让到了一旁。明明走在前面，他掏出钱来，刚要往募捐箱里投，却被娜娜挤开了，她还说：“你们让开！我来先投。”小健也没急着往前挤，他们就由着娜娜先投。
娜娜从布袋里掏出六块大洋，伸手往募捐箱里投了四块，剩下两块大洋，就要装回布袋里。小健在一旁见后，就问：“师妹，你怎么留了两块？”娜娜回头看了眼小健，就认真的说：“这两块大洋，我是准备咱们中午饿了，吃饭用钱。”明明觉得她留这钱，只是备用，就劝她说：“师妹，不留了，你都捐了它罢。为抗战捐款，咱们饿着肚子回去，也是值得。”
这话劝的娜娜动了心，刚要装进兜里的两块大洋，又反手投进了募捐箱里，嘴里还说着：“我听二师哥的劝，还是把它捐了。”小健在一旁开玩笑说：“二师哥在师妹面前放个屁，都是香的。”这时娜娜刚投过钱，冷不防回头打了小健一拳，就转身笑着跑开了。
小健没有还手的意，见娜娜跑开了，就走上前去，把身上仅有的几块大洋，都投进了募捐箱里。小健投过，接着明明又投过，几个人就回到了阿秀面前。娜娜见阿秀不去捐钱，就问：“大师嫂，咱们募捐抗日救国的钱，这是为国家作贡献的好事，你怎么不捐献几块大洋？”
阿秀苦笑了一下，勉强的嗷了一声，就平淡的说：“我来的急荒，竟忘了带钱，真的不好意思！”说话间，还轻描淡写的掏了一下布袋。明明在一旁说：“师妹，大师嫂不捐就算了。你别再难为她了，惹得大师嫂不好意思。”
娜娜一笑，拉起阿秀的手，就继续往前走。路上边走边赔不是说：“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不知道大师嫂没有带钱。不过，下次出门，你一定别忘了带钱。如咱们再遇到这样的事，就双倍的捐款。再说了，咱们不能到前线打鬼子，在后方捐助点款，也是献上一份爱国之心。”阿秀不由的点了点头。其实，她到心思，徐优进等人根本猜不透。
后面徐优进等人，都随在他们身后走。都对娜娜的话，表示赞同。
他们说着话，边往前走着。这时就入了鲜鱼市场，就见各种各样的海鱼，体态各异，大小不一，在大框小娄里摆放着，摆在街道的两旁，那是琳琅满目。徐优进他们第一次走进这样的市场，感到特别的新鲜。
娜娜看到路旁摆着一条几十斤重的一条大鱼，就惊奇的尖叫着：“大师哥，这条鱼好大！咱们微山湖里，可从来没养过这么大的鱼。”说着话，还伸手摸了摸鱼身。徐优进等人，也感到稀奇。卖鱼的人是个老翁，他听了娜娜的话，就笑着说：“这样大的鱼，就大惊小怪的惊讶，海洋里比这鱼大多少倍的都有，那才叫大鱼呢。”这话大大的吸引了娜娜，她惊疑的反问说：“真的吗？”老翁说：“我上这话不假，我老汉在海里打鱼几十年了，什么样的鱼都碰到过。”娜娜听了这话，很感动，就不假思索的说：“那你就打上来一条，给我们看看。”
老翁听的心里一喜，觉得娜娜说话有点傻乎乎的，就摇摇头说：“不行不行。那样的大鱼，我们碰也不敢碰，每次见到都躲的远远的，怕万一惹它怒了，它一个拧身，身边掀起的浪花，就把我们的小船打翻，那时我这条老命，就成了鱼腹中的食物了。”这话说的大家一笑。娜娜听了，觉得没有希望了，说了声：“那就没得谈了。”话后动身走开。
大家见她一副小孩子脾气，都感到可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这时都见她走了，也随后跟着往前走。这里沿街的市场，非常的热闹，来自四面八方的鱼贩子，穿梭在这里，熙熙攘攘，叫卖声，讨价还价声，说笑声，此起彼伏。
娜娜一直走在几人的前头，一路东张西望，好像眼神不够用似的。每次看到大鱼或好看的鱼，都要上前注重的看上一眼，或伸手摸一摸鱼身。有时向卖鱼的人，讨价还价的取笑一下，让大家乐了又乐。
他们又往前看了一阵子，此时天已过晌，正好走在一家饭店门前。娜娜看了眼饭店的招牌，上面写着：饿来吃食肴。这时就抱怨明明说：“都是二师哥不好！”明明听的莫名其妙，就问：“师妹，我什么地方又惹到你了？”娜娜憋了一下嘴说：“我想留两块大洋准备吃饭用，你偏劝我募捐了。现在可好，人家饿肚子了，却没得吃了。”这话让明明不好回答她了，毕竟娜娜说的是事实。
阿秀却在一旁问：“师妹真的饿了么？”娜娜说：“那还假！肚子咕噜噜的叫。”阿秀说：“既然你饿了，咱们就进去吃点饭。”娜娜问：“不是没钱吗？”阿秀说：“这就不用你管了，车到山前自有路。”这话让娜娜听出了内涵，就问：“大师嫂，你不是说没有带钱吗？现在又哪来的钱？”阿秀一笑说：“那是忽悠你的，怕你饿了没钱吃饭，我就把钱留下了。”
这回娜娜可是高兴的不得了，夸奖阿秀说：“还是大师嫂好！背地里留了一手，让咱们不挨饿。”话后，就带头往饭店里走。徐优进等人跟随在她的身后。大家进来饭店，找了个饭桌坐下来，又要了饭和菜，吃过。等阿秀结了账，就向外走。
他们出来饭店，就站在门口看了一会，见左右有看不到头的鱼摊子，再接着看下去，觉得有点乏味了。这时娜娜说：“大师哥，咱们不再往前走了。再看下去，还都是些海鱼。”徐优进点点头，转过脸来问：“师妹打算到哪去看？”娜娜说：“咱们去海边看海。我还没见过大海呢！”其实，娜娜说的没错，她从小在微山湖边长大，大的水面见过，可那比大海的水面，不知小了多少。她随郑得山来到上海，又到了横山码头，而横山码头又是在一处江叉子上，一直没有接触过海边，没有得到站在海边看海的机会。
徐优进听了娜娜的话，就笑着说：“师妹的想法，我赞同。咱们师兄弟几个人，不光你没有见过大海，我们也同是。今天咱们就去见识一下大海。”说完，大家就动身离开了饭店门前，接着又向别人打听了去海边的方向，就一同奔海边去。
他们改路径向海边行去，大家刚出了鱼市场，往前行了不多远，就听身后传来李汉的声音：“小少爷，你们等一等。”几个人听声音，都是心里一惊。这时回头见李汉正急匆匆的向他们跑来，大家也就停住了脚步。
等李汉到了近前，徐优进就迫不及待的问：“李汉叔，你怎么来了？”看样子，李汉来的路上，他走的很急，这时就气喘吁吁的说：“小少爷，你们快回，有人去码头闹事了。”徐优进一怔，又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汉说：“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大师要我来找你们回去。”
明明听有人去码头闹事，也是心急如火，就说：“大师哥，你也别问了，咱们回到码头问师叔便知。现在赶快回去，别让歹徒在码头上闹出大事来。”徐优进淡淡的一笑，自豪的说：“那倒未必，有师叔在码头上，我相信他们不敢在码头上胡来。”
明明觉得徐优进太自心满，就说：“大师哥，你别那么自信，万事都有万一。咱们还是快快的回去的好。”说这话，他已带头往回走了。徐优进觉得明明说的不无道理，接着与大家一块返回。
他们回头经过鱼市场，接着按原路返回。由于事情的紧迫，回去走的步子，要比来时快了很多。就在他们回到多半路程时，阿秀忽地向徐优进说：“徐哥哥，我现在就不跟你们回码头了。今天是中秋节，我要回去照看一下爹爹。码头上的事，你们回去后，要谨慎处理，尽量别闹出人命官司来。”
徐优进很理解阿秀的这种心情，但不知阿秀另有其因，就点头说：“去罢。顺便代我向老人家问个好。”阿秀一笑，接着向其他人打了声招呼，也就与大家分道扬镳了。
阿秀走后，大家接着往码头上回。他们一路马不停蹄的回到了码头，远远的就见码头外，有好多的人站在那里。他们又走了一节路，就到了近前，这时就见远升和尚脚下踩着一个人，正气凛然的看着对方。对面有好多的人，都是三十岁上下的年龄，凶巴巴的样子，脸对着远升和尚，拭目以待的样子。
徐优进走到了远升和尚面前，就问：“师叔，这是怎么回事？”远升和尚说：“我也不知道，他们说的叽里咕噜的蛮话，让人听不明白。你问问他们去。”徐优进见远升和尚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转脸面向对方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码头上闹事？”
这话一说出，对面人群中，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年汉子来，只见他笑嘻嘻的自报门户说：“老兄，我们是长江帮的人，我是帮主，名叫李和。不知你老兄是何人？”徐优进说：“我叫徐优进，是这码头的代管人。你们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大家一块解决。”李和一点头，就说：“最近，我的老婆不见了，听说在你们手里。我手下人找到了，你们不但不给，还动手打了我的人。你们简直不讲道理！”
原来长江帮的人，被徐优进几人打后，连滚带爬的回到长江帮总舵，向李和一说情况，李和气的暴跳如雷，一阵怒吼：“这还了得！他们简直不把我长江帮放在眼里了。”于是，他就带领着大批的帮徒，来找徐优进几人报复，也是要人，并扬言：“我一定要把叶子姑娘从他们手里夺回来。”其实，叶子就是阿秀，这是他自起的又一个化名。
他让一个有轻伤的帮徒带路，一路气势汹汹的来到刚才格斗的地方，却是看不到徐优进几人了。此刻，他就要吩咐大家分头去找，那个带路的帮徒说：“帮主，那几个敌人挺厉害，咱们分散了力量，就根本斗不过他们。”李和觉得也是这个道理，就问：“依你之见呢？”这个带路的人说：“听说他们是横山码头的人，咱们不如直接去横山码头，去捣毁他们的老窝。”李和拍手说好，接着就带人直奔横山码头来。
他们到了横山码头，正好遇到李汉查看码头。李汉一看情况，势头不好，自己又斗不过人家，就赶紧回头把远升和尚叫了来。远升和尚不让这些人进码头，就站在路上，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李和不知道远升和尚的底细，哪把他看在眼里，带着帮众就要硬闯，结果过来一个人，就被远升和尚抓了提起扔回一个，接连扔回了十几个人。李和见这和尚如此了得！他们也就不敢上前了。
后来，远升和尚问他们来横山码头干么？李和说是来要人。李和是南方人，说话是南方地方土音，远升和尚没有听懂。这时长江帮里有一个帮徒，他练了点三脚猫的功夫，心里不服气远升和尚，就上前来与远升和尚动手，却被远升和尚抬腿绊倒，踩到了脚下。这样双双正在僵持着，徐优进几个人到了。
徐优进听了李和的话，料定他们是误会了，就说：“我们这里根本没有你们要找的人，你们搞错了没有？”李和说：“不可能，我的手下根本不会认错人。”徐优进嗷了一声，就问：“你们要找的那个姑娘，他叫什么名字？”李和说：“叫叶子，是我未过门的老婆。”
徐优进一听，心想：“这肯定是他们认错人了。”就说：“这就不对了！我们这个姑娘，名叫阿秀，她是我的老婆。”这时李和无言以对，回头瞪了带路的人一眼。带路的人觉得理亏，他认为他的眼光不会看错，就说：“我不信，你们把那个姑娘叫出来，让我们帮主认一认。”后面的人也跟着起哄说：“对对！”
徐优进却说：“我们这个姑娘，现在不在码头上，她已回去看她爹爹去了。不过，人长的面相相仿的人，大有人在，认错人的人，也不稀奇。我想，大概你们还是认错人了。”明明也在一旁说：“对，他们就是认错人了。把大师嫂当成他们的叶子姑娘了。”
李和觉得这事也有可能，转脸狠狠的打了带路人一巴掌，然后回过头来，向徐优进一抱拳，说了声：“对不起！”就带着帮众灰溜溜走了。这里远升和尚见其他人走了，也就抬起脚来，放了脚下的帮徒。这个帮徒连滚带爬的起来，头也不回的追赶李和去了。
长江帮走后，码头上又恢复了平静，一场风波就此化解。大家回到办公室里，坐下来，远升和尚没有看到阿秀，就问：“就你们回来了，我那侄媳妇去了哪里？”远升和尚有点耳聋，刚才徐优进的话，他没听进心里去。这时徐优进又向他解释说：“今天是中秋节，她回家看她爹爹去了。”
远升和尚点点头，却又笑着问：“那你怎么没跟着去？”这话倒把徐优进问的一愣神，接着说：“不是长江帮来码头闹事吗！我就没有跟过去。”远升和尚一笑说：“让你多想了。你太小看师叔了！别说这么几个小毛贼，就是再多上几倍，他们也不在话下。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今天是团圆节，你也该跟去看看你那未来的岳父。”
这话还真的提醒了徐优进，他觉得这是应该的，就点点头说：“师叔还真的把我提醒了。我现在就去。”说完，就起身向外走。
此时，已到了太阳平西的时间，秋风瑟瑟，鸟声唧唧。徐优进出来横山码头，就直奔运城巷一百二十号走。他走近了运城巷，在街上买了些礼品，就走到了门前扣门。阿秀开门见是徐优进到了，显得特别的高兴。王占休坐在椅子上，看到徐优进就说：“自己找地方坐罢，我不方便给你拿板凳。”
徐优进向王占休问过好，阿秀给他找了个板凳坐下来，接着就高兴的与王占休聊起来。王占休说了一些由于伤势久不痊愈，不能去管理码头等抱歉的话，还又方方面面的感谢徐优进。徐优进心里也很感激，回了一些客套话。阿秀从中献媚，大家聊的非常开心。
他们聊了几袋烟的工夫，这时阿秀向徐优进一使眼色。徐优进会意，接着向王占休打了声招呼，就和阿秀一块出来房门，向大街上走去。他们手拉手的在大街上走着，你言我语，说说笑笑，有说不尽的甜蜜话。
两个人出了运城巷，又走了几道街，这时又行到了合家巷。两个人正慢悠悠的往前走着，就听有人叫了声：“徐少侠。”徐优进转脸一看，见是小四子走了过来。小四子到了徐优进面前，就问：“徐少侠，你怎么到了这里？”徐优进嗷了一声，抬手一指阿秀，接着说：“这是你嫂子。我们两个人闲转转。”
小四子顺着徐优进的手，看了眼阿秀，猛然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他伸手拉住徐优进的手，把他拉到一旁，轻声问：“少侠，这位女子可真是你夫人？”徐优进见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就笑着说：“是呀！怎么啦？”这时小四子却慢吞吞的说：“她······”徐优进见小四子说话这样慢吞吞的，心里起疑，又问：“他这么啦？你倒是说呀！”小四子一鼓勇气，接着说：“我曾见你家夫人，经常出没在三马路上。”徐优进听了这话，心里一怒，就扬起巴掌，向小四子打去。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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