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回故乡 节外生枝

　　第二十五回：回故乡  节外生枝
话说马西牛向徐优进透露山本太郎和阿秀的身份后，徐优进为了捍卫中华民族的尊严，决定大义灭亲。他带上马西牛给他的子弹上膛的手枪，出来酒楼，直奔阿秀家去。
此时，已到了傍晚时分，落日的余晖渐渐散去，夜幕慢慢降临。他一路到了阿秀家门前，已是夜幕完全笼罩大地。阿秀家的房门紧闭着，房内燃亮着灯，灯光从门缝中，射出几道光线。徐优进从腰间拔出手枪，手触扳机，做好了开枪的准备。接着一脚把房门踹开，就跨步走进了房里。
山口太郎和阿秀都在房里，两个人没有防备，都被徐优进这一举动惊呆了。山口太郎的思维不是一般的灵敏，看到事情不妙，刚想动身准备反抗。徐优进手疾眼快，枪口对着他的胸膛扣动了扳机，就听“呯”的一声枪响，山口太郎胸口中弹，身体慢慢的倒在地上。
山口太郎倒下后，徐优进又转过头来看阿秀时，见她站在原地，紧闭双眼，动也不动，根本没有反抗的意思。徐优进见她这样，反而于心不忍了，他狮子发威般怒吼了一声：“你为什么不反抗？！”阿秀却闭着双眼说：“该来的来了，你动手吧！我是不做无谓的反抗。”徐优进又问：“那你为什么要骗我？”阿秀慢慢的说：“骗你！是因为你我是两个政治立场的人；你为你们的民族利益，我为我们的民族利益。咱们是敌对的立场，根本不在一条战线上。”
此刻，徐优进全身发抖，抖的手中的枪，都要掉到了地上。就接着又问：“那你那天为什么要救我？”他这话对阿秀有点动情。阿秀说：“我是为了爱情，才救你，在我心目中，不能没有你。”原来阿秀起初受命于山本太郎，利用自己的爱情，诱骗徐优进为他们做事。只因徐优进做事坦承，为人正直，又心地善良，就打动了阿秀的芳心，慢慢的真心爱上了徐优进。
这事被山本太郎看在眼里，他曾挑明阿秀：咱们做间谍工作，不能有儿女私情。阿秀答应着，却是明知故犯。后来，山本太郎就禁止阿秀去横山码头。阿秀没有办法见到徐优进了，只有人在曹营心在汉了，但他心里忘不掉徐优进。
由于后来徐优进把西药调包，又烧了病毒研究所，山本太郎震怒，决定要除掉徐优进。他命阿秀执行这个任务，阿秀没有答应，结果他又派了另一个特务来完成任务。他觉得让这个特务直接去横山码头把徐优进除掉，又太危险。码头上，徐优进的人多，不好动手，去的人万一跑不掉，暴露了身份，那就糟糕了。这时心中想了一计，心想：“阿秀长时不去横山码头，徐优进肯定耐不住性子，会过来看望阿秀，到时让这个特务截在路上干掉他。于是，他就吩咐这个特务在徐优进来看阿秀的必经之地，守株待兔。
阿秀识破了山本太郎的阴谋，她心里不能失去徐优进，就每天偷偷的换装、蒙面，在暗处监视着这个特务。这天，这个特务发现了徐优进走在去阿秀家的路上，阿秀同时也发现了徐优进。当这个特务动手掏枪时，阿秀慢了一步，没想到这个特务向徐优进开枪时，恰巧被小四子赶上。小四子发现徐优进有危险，边提醒，边上前奋不顾身的为徐优进挡了这一枪，救了徐优进一命。这里阿秀心里一恨，就开枪打死了这个特务。后来，就逃之夭夭了。
再说徐优进听了阿秀的话，他是心里再也受不住了。他把手枪扔到了地上，转身跑出房外。阿秀在后面问：“你要到哪去？”徐优进说：“回横山码头。”这声音，随徐优进远去的很快。
徐优进一路回到横山码头，已经夜很深了。他走进房里，上床躺身就睡，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一团乱麻。一直到了次日，太阳从东方升起杆高，他从床上爬起来，无精打采的走出房门。
明明他们见了徐优进无精打采的样子，就好奇的问：“大师哥，你怎么啦？看你无精打采的样子。”徐优进苦笑了一下，便说：“没什么大事，只是感觉心里有点不舒服。”娜娜就问：“大师哥，要不要看医生？”徐优进摇摇头说：“不需要。”大家也就不再问了。
时间接连又过去十多天，徐优进明天都是默默的工作着，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就在这天的上午，明明拿了张报纸，慌慌张张的来到办公室说：“大师哥，大事不好！大师嫂杀了他爹爹，要执行枪决了。”原来在那天的晚上，徐优进离开后，阿秀自己报了警，说是她自己杀了她爹爹。警探来到后，就给她上了铐子，把她带走了。后来定罪死刑，今天午时执行枪决，地点是湿地河畔。
徐优进听了明明的话，大脑一懵，伸手夺过报纸，摊开一看，原来是真事，上面还画有阿秀的画像。他被吓出一身冷汗，起身跑出房门，直向刑场跑去。后面明明、小健、娜娜直追。
他们到了刑场，执行官已叫了第二声行刑口令。徐优进从人群挤到前面，见阿秀背靠在一棵大树上，刽子手已端枪瞄准。这时阿秀看到了徐优进，就轻轻的向他一笑。徐优进心里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他想上前向警探承认人是他杀的，把阿秀替下来，却被明明和小健拽住了。他又刚想张嘴喊话，娜娜又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几个人不问横竖，就七手八脚的把他架到了人群的外围，硬是把徐优进按住了。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一声枪响，阿秀倒在了血泊中。一时，围观的人散了，警探收枪回警局了，刑场上，只还剩下徐优进几个人。他们走到阿秀身旁，见阿秀安安静静的躺着，身旁流了一摊血，脸色已如白纸。徐优进再也忍受不住了，端详着地上的阿秀，那是放声大哭。
明明和小健找了块空地，就用手挖坑。娜娜就在徐优进身旁劝他不哭。没用多长时间，明明和小健挖了一个大坑。几个人互相帮着把阿秀的尸体架进坑了，接着就用土掩埋上了，埋了很大一个坟头。这里徐优进摸了把眼泪，转身走到了不太远的地方，搬来一块大石头，放到了坟头上。然后，他伸出食指，用“单指绣花”的工夫，含劲在石头上写了“阿秀”两个字，印迹划石很深。
此时太阳已经西沉。他们又在阿秀坟前哀悼了一会，就回横山码头走。回到横山码头，已到了傍晚。徐优进不但中饭没有吃，晚饭也吃不下去了。他进了房里，上床埋头就睡。大家都劝他节哀，他也不听。大家见他这样，都没有办法可行，也只好由他睡了。时间接连过去几天，在大家不断的劝导下，才渐渐好转起来。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徐优进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他觉得自己对不起阿秀，阿秀的死，他有很大的责任。后来，大家好劝歹劝，总算把他劝的恢复到平常的样子，大家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日复一日，时间转眼流过，不知不觉，就是几个月过去。这天早上，晨风缓缓，百鸟晨歌，火红的太阳，刚刚从东方升起。这时码头上来了一个陌生人，这人到了码头上，就向人打听徐优进在不在？有人说在，就把他带到了徐优进面前。这人是电信局送信的，他见到徐优进，就拿出一封书信来，伸手递给徐优进。
原来徐优进离开家乡这两年中，他家的生意，也壮大了。徐力民又买了几艘大船，搞起了长途运输，全国各地，那是到处都跑。这天，他家的运输船行到了洪湖，船在湖中行驶着，有人发现湖岸上有一个走动的人，像是郑得山的身影。这人就大声叫了声：“郑得山大师！”
没想到这走路的人，还真的是郑得山。这是郑得山离开徐优进几个人，一路出来上海，四处云游，不知不觉就到了洪湖，他就沿着湖岸游湖观景。这时他听到叫声，就转脸看了看，见船上的人，好像认识。他再注意一看，却认出来了，原来这船是徐力民家的船，船上的人，是徐力民雇用的佣人。他见后大喜，接着迈步向大船走来。
他到了近大船的岸边，一跃身，就落脚到了大船上。大家见面后，互相问长问短高兴的不得了。当大家问起徐优进时，郑得山就一五一十的说给他们听，接着并说：“我的几个徒儿，就不再打拳卖艺了。现在他们帮着别人管理横山码头。”这话大家听了，都记在了心里。
他们聊着家常话，船不停的往前行驶，行了好远一段路，这时就到了一个关口。郑得山就此下了船，与大家分手道别，踏上湖岸，继续云游观景。
郑得山离去，大船起航继续前行。他们通过关卡，又行驶了几天，就到了目的地。接着卸了货，把一切事情处理妥当，就拔锚返航。又经过几天的行程，这天回到了家乡。大家见到徐力民，就把遇到郑得山的事说了，并传达了徐优进的现况。
徐力民心里恼火，就气愤的说：“这小子无法无天，竟然不听大师的话，自作主张的给别人看管码头了。他要想超心管理码头的话，就让他回家好了。咱们家的码头，那就交给他来管理，我也该歇一歇了。”这虽然是徐力民的气话，郭春燕在一旁听了，也表示赞同。
当天的晚上，夫妻俩一商量，就决定了这个想法。然后写了一封书信，按照郑得山说过的地址填了信封，就通过邮局寄往了上海。
再说徐优进接过书信，向邮寄员说了句客气话，邮寄员一笑，就转身走了。徐优进目送邮寄员走后，拆开信封看了一遍内容，见是父母要他回家管理自家码头的事，让他务必回家。他合了信，思前想后的考虑了一阵子，决定还是返回家园好。
他差人叫来了明明、小健和娜娜，后来又把远升和尚叫来。他把要回家的事，告诉了大家，并说：“以后，这个码头，你们几个人用心的管理罢。”明明几人不干了，都说：“大师哥，你回家撇下我们，我们不答应，我们也跟着你回家。”一时李汉走了过来，他到了近前，就说：“小少爷，我也要跟着你们回家。”
徐优进看了眼李汉，接着说：“咱们都回了，这个码头谁来管理？”明明几人说：“那就交给师叔管理罢。”远升和尚是个出家人，除回少林寺外，别处无家可归，可他在俗世间待习惯了，又不想回少林寺。这时就说：“你们都走了，我一个人怎能管理得了？”
明明说：“师叔，你就放心好了。这码头没有什么难管理的，一个人准能管理过来。”徐优进说：“师叔，你放心，说不定有一天，我们几个人又回来给你帮忙呢！”一时大家都劝，劝了一阵子，远升和尚总算点头答应了。他接着就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徐优进说：“明天一早。”此时娜娜高兴的又蹦又跳，嘴里说着：“嗷！我们回家了！又可以见到家乡的人，见到家乡的湖，见到家乡的水······”
大家也跟着高兴了一番。接着，徐优进向远升和尚交代过码头上的一切事务，大家就回头开始收拾行李。
到了第二天一早。徐优进和几个师兄弟，又同李汉一起，背起了行李。然后辞别了远升和尚，离开了横山码头，踏上了返乡的行程。
他们出来横山码头，娜娜就高兴的问：“大师哥，咱们直接奔车站坐火车回家吗？”徐优进回答说：“不是。咱们还是原路返回，路过蚌埠时，顺便把小四子的事，转告给他的家人。”娜娜笑着说：“这样也好。反正是回家，早一天到家、晚一天到家，都是一样。”
他们说着话，没有停步的往前走着。不知不觉往前走了一段路，这时见路旁停着几辆人力车。娜娜就高兴的说：“大师哥，咱们走着太累，我看还是坐车走罢。”徐优进听了娜娜的话，转脸看了她一眼，就说：“好的。咱们听师妹的。”话后，几个人转身走向人力车。到了近前，就每人坐上了一辆人力车上，又向车夫说了句：“去长江口。”所有的车夫答应了一声，就驾起人力车，沿路奔长江口去。
几个车夫都很卖力，一路你追我赶，一会儿拉着明明的车夫跑在了前头；片刻的工夫，又是拉娜娜的车夫跑在了前头；转眼间，又是拉徐优进的车夫跑在了前头······他们就这样往前行走，接着又往前行了好长一段路。这时明明发觉拉娜娜的车夫，已是好大一阵子没有赶到前面来了，就不由的探头往后看了一眼。他这往后一看不打紧，却发现娜娜不见了。预知娜娜如何，请看下回说解。�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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