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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疑点重重


两人办公室开门是一个小厅,工位格局分布与治安局的大致相同,汤切尔就在不远处的位置上,他对面和旁边坐的是刑侦的队员。

        会议室恰巧在隔壁,算上难缇她们,到场的一共有七人,汤切尔安排她们坐在前排,分别递过去几份资料。

        一时间整个房间安安静静,只有稀疏的翻页声。

        郝谐一打开封面,现场尸体高清图片和伤口特写图片扑面而来,尽管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还是被这极具冲击的画面弄的微阖了眼,稍定心神,很快就进入状态。

        王文志,男,39岁,身高176,2022年8月14日晚上十点零五分,尸体在电视塔附近高乐牌室旁边的胡同内被发现,现场图片请看附件一。

        死者头部被反复击打导致颅骨凹陷,颅内大量出血,当场死亡,除此之外全身无其它外伤,死者现场无明显打斗痕迹,也无拖拽痕,经判断发现尸体现场可定为第一案发现场,伤口特写图片请看附件二。

        郝谐拿起夹在中间的图片,后脑勺偏上的位置血肉模糊,明显的能看到有一约铜钱那么大的洞,头骨碎片浮在发丝间,隐隐能看到有金属光泽的颗粒。

        法医鉴定根据伤口判断击打物为工用羊角锤且锤面直径不超过30㎜,案发现场约二百米范围并无发现可疑工具,怀疑凶手目前自持。

        案发现场于一小胡同内,已知该胡同并无路灯且位于监控盲区,现场并未提取到凶手指纹等具有指向性的生物检材或纤维。

        剩下的就是自己当时作为案发现场目击者的证词和几个嫌疑人的笔录,郝谐看完一遍后脑子里有点雾水,仰头看着白板等待汤切尔的分析。

        “都看完了吧。”汤切尔从背后的投影仪调出来死者照片,侧身腾开位置向众人展示。

        “王文志至今未婚未育,父亲十年前因病去世,母亲前不久也因尿毒症去世。根据对王文志好友亲戚的走访,王文志本人好赌成性,性格狠毒蛮横,高乐牌室是他经常去的地方,同时也是曼荼的收贷人,靠帮他收贷挣点小钱,死亡当天也去过牌室,据说还小赢一笔。”

        “我们从他背景出发,一共找到两个嫌疑人,孙扣和张静,两人均是欠下曼荼高利贷的人,据悉张文志曾多次暴力催贷导致两人日常生活受影响,张静被公司辞退且被退婚,孙扣公司破产被他扬言要告知家人,案件暂时被定型为仇杀。”

        “目前来看这两人的嫌疑最大。这里就有个疑点,法医推出的凶手判断为男性且身高范围在175-178之间,张静为女性可以暂时排除,孙扣虽为男性,身高也才170。”

        难缇手里拿着那张伤口特写图,眼眸一沉:“资料上写的两人当天都有自洽的不在场证明,如果是仇杀,显然他们本人是不可能凭空闪现的。有怀疑过是凶手无差别杀人吗?”

        汤切尔像是正在等她这句话,难缇话音刚落,白板上又导出第二位死者。

        “七天前也就是9月4日的下午四点,在一小附近的一家居民楼天台发现一具女尸,尸体颈部清晰可见约十公分的伤口,尸身周围地面有不规则的溅射状血液,周围皮肤外翻,颈动脉破裂,法医初步判定为致命伤,除此之外女尸双手有约束伤且嘴里上颚处发现有布条纤维,现场有打斗痕迹,并无除死者以外的指纹和生物检材。”

        “根据法医提供的尸检报告,死者死亡时间为前一天夜里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之间,凶手为左利手,男性且较为瘦弱。”

        “这两个案子有什么相同之处吗。如果仅看作案手法,两个凶手,两个死者,两处不同的地方,似乎并不牵连。”难缇收回了自己先前的猜测。

        郝谐自知能力不足,只在他们发表关键言论的地方记于笔记本上。

        汤切尔又调出另外三个嫌疑人的笔录和走访结果。

        “第二名死者叫阿媛,27岁,一名夜店调酒师,根据背景调查她的同事透露她本人同时交往两个情人,在这两个情人中轮流骗钱金额达六十万,其中一位情人叫尤尼,35岁,海归博士,两个月前与阿媛相爱,那四十万是他留下来欲跟她结婚的钱,一个月前偶然发现死者除自己以外还有一个情人,恼羞成怒之间两人大打出手,当时被邻居报警闹进警察局,最后两人不欢而散,那40万也没要回来。”

        “第二位情人叫刘鹏,40岁,开有一家连锁超市,有老婆和女儿,同样是两个月前与朋友喝酒时遇到她,两人很快发展成为地下恋情的关系,根据刘鹏叙述,阿媛后期以怀孕为理由逼迫他离婚,但刘鹏碍于正室的威严和名声,只草草的给她转了二十万解决,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死者后来还是闹到了正室面前。”

        “第三名嫌疑人就是刘鹏的老婆,刘惠,家境殷实,刘鹏的连锁超市是得了他丈人家的势才得以顺风顺水,刘惠个人占有欲自尊心较强,丈夫出现这种事,除了愤怒以外更多的是对阿媛的看不起,我们调查到她曾经找过社会闲散人员不止一次的对其进行骚扰和辱骂。”

        说完这些,汤切尔停住视线向下环顾了几人的表情和状态,端起桌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有着重性的朝向难缇。

        “本来我们也以为这应该是两个独立的案子,但关键就在于他们的不在场证明。”

        难缇像是有了头绪,低头重新翻找孙扣和张静的笔录以及调查结果。

        对张静的调查,案发当天她正在乡下看望自己的奶奶,一来一回车程约14个小时,且坐的流水班的大巴车,如果想要作案,那必须精准的掌握王文志的动向以及回来那班车的时间,即便是不太可能这么准确,但如果思维缜密,也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性。

        相比较之下,孙扣的不在场证明会更加的有说明性,他当晚跟几个好友在一家夜市吃饭,喝的酩酊大醉,从六点半在店里一直吃到凌晨三点,除了老板能做证,路口等的监控画面都能拍到。

        在阿媛的案子中,尤尼在一个月前出国,两天前才被警察叫回来做的笔录和调查,他的各种证件和签证足以为他做不在场证明。

        至于刘鹏,他当晚被拍到私会另一名女子,期间订有外卖也有小哥为他作证,硬说他有作案时间,也确实牵强。

        她的老婆刘惠就更简单了,从始至终就只找人对阿媛进行骚扰和辱骂,除此之外并无其它过激行为,当天夜里自己在家很早就睡了,并没人为其做证明。

        那么……

        “哎,汤队,我有一个问题。如果嫌疑人的不在场证明能够作证他们当天的动向,那你们会将他们排除在外吗?”郝谐的声音在一众的窃窃私语中脱颖而出。

        汤切尔应了声道:“不一定,因为还会有刻意制造不在场证明的。”

        “那也就是说,王文志案的孙扣,和阿媛案的刘鹏和尤尼的嫌疑也不能排除。”

        郝谐的大胆发问得到了汤切尔的肯定,嘴角隐隐的有些上翘:“当然,这只是不在场证明的分析。把这两个案子放在一起提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

        “如果针对凶手和杀人方式来看,这几个嫌疑人的身高等,并不符合法医的推论。”难缇也指出一个疑问。

        “对,就是这里。之前我们有考虑过□□的可能,但经过后来的调查,这个猜测很快就被我们排除了。”说完,汤切尔与几人同坐在一起。

        难缇将这两个案子的相同点和不同点以及疑问点列在一起,这些应该就是市局找她们来协助的原因。

        相同点:各有一个死者、有嫌疑人且均有不在场证明。

        不同点:动机、杀人方式、时间、杀人凶手。

        疑点:几个直观且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不知所踪的凶手。

        “难队,今天主要开会穿一下案件经过以及目前调查结果,一会儿我带人再去现场找找其他线索,需要更多的资料可以找王益,他会留在局里给你们提供。”

        “嗯。”难缇点点头。

        “好,那暂时会议到这里,我带人先走了。”汤切尔戴上手套招呼着除他们三人以外的剩下人,离开了会议室。

        难缇跟郝谐在王益那边抱来一摞资料,回到办公室往桌上一摊,生生占据四张桌子的一半,郝谐咋舌。

        “怎么样?关于刚才的开会。”难缇按需对桌上的东西分类整理,瞥了眼那边撅着嘴的郝谐问。

        郝谐食指揉揉太阳穴沉默一会儿说:“感觉有些复杂,有好几个地方都不太明白。”

        “具体的哪些,说来听听。”

        “嗯……王文志为什么要去那个小胡同,阿媛为什么要上天台,以及为什么现场没有一点痕迹,还有关于凶手,明明有嫌疑的就那几个人,巧合的是竟无一人符合。”郝谐拆了一盒牛奶顺便扎开给难缇递了过去。

        难缇没有防备的咬着吸管,手上动作不停,这么喝了两口,那吸管又进入郝谐的嘴里。

        “这两个案子我们目前知道的有效信息还是太少,况且上边并没有批准并案调查。至于你说的凶手问题,我想我们应该还有遗漏的地方。”手里的整完,难缇指着远一点的文件夹说:“你把那个拿过来。”

        “好。”郝谐摸过去,随手翻了一页,是这几个人互联网通讯情况。

        “嗯……我想去看看监控。”

        “现在?”难缇合上文件,想了想:“走吧。”

        两人找王益调取了当天案件发生地附近的监控录像,三人分看四块屏幕,从下午四点看到晚上八点,汤切尔带人回来后见两人还在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便从茶水间拿出两瓶咖啡递过去。

        “不早了,这个案子可不简单,晚上早点回去休息,养精蓄锐。”

        “谢谢。”伸手时郝谐的眼睛依旧定格在画面上,一直看到将近九点半,眼泪止不住向下掉,这才有了一丝倦意。

        难缇在跟汤切尔对接完一些要点后差不多十点,她看了眼那边一直在抹眼泪的郝谐,跟刑侦几人招呼过后就带郝谐一起回家。

        晚上两人实在没有精力再去做别的事,只简单的抱在一起互相给了晚安吻。

        郝谐是真的累,一吻未完就已经进入梦乡,难缇睁眼用指尖轻点她的鼻尖:“辛苦了。”

        就这样相继去梦里寻觅对方的身影。

        早上五点三十分,床头旁边手机刺耳的来电铃声吵醒了难缇,接到电话的一瞬间,瞳孔一颤。

        “又有一名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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