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英勇牺牲
秦如霜心情略微有些激动，脸部微红。
她着急的解释着，“从头到尾我和他的肢体接触都很少。包括拥吻都是借位，想要通过角度来蒙蔽他们的眼睛，没想到你也在场。”
声音愈发低沉，程未央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的女人，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这些话的真实性。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未央，你四叔对你怎样你比我更清楚。今天晚上我和那个女人之间有一场交易，我得到了她所有犯罪的证据，我想用这些东西去交换子浩，这件事情的风险很大，我不想让你的四叔也参与进来。”
秦如霜缓缓的张开修长白皙的五指，不过这只是表面而已。
手掌心的指关节处，黄色的茧很是刺眼。
两个U盘规规矩矩的躺在秦如霜手掌心之中，一模一样。
“这些都是我拿到的证据，两个一模一样的U盘，有一个U盘里面什么都没有，而有一个U盘里面是我和你的四叔拿命换来的。因为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我向你的四叔撒了谎，系统的原因U盘里面的东西不可能备份，周立行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这一切。
如果我可以活着回来，你把U盘亲手交给我，我也算彻底完成任务。如果这次我不能活着回来，你带着这个U盘离开，近段时间都不要出现在这座城市里，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行踪。”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程未央突然更加迷茫起来，不知眼前这女人究竟意欲何为。
秦如霜下一秒钟便将其中的U盘塞进她的手里，“这东西很危险，但现在我只能交给你，我信任的人也只有你。他们的势力太过于强大，在上级没有派人协助我们之前我们根本斗不过他们。”
或许这件事情秦如霜和周立行都清楚，只是他们心照不宣。
秦如霜看着女孩终于将U盘收入手中，开怀一笑，“我就知道你会帮我，我和你四叔还有你父亲从头到尾都只是战友的关系，仅此而已。我想要说的就只是这些，未央，你已经是一个大丫头了，好好活着，变成你爸爸一样勇敢的人。”
这大概是最后一句话，秦如霜站起身来，嘴角的弧度愈发灿烂，“我让你交给子浩的录音笔，他说他没有收到，不过没有给他也好。”
程未央还在回忆着录音笔的线索，这女人却已离开。
修长的身影在阳光下被拉长，程未央莫名有一种想要哭泣的冲动。
她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那杯卡布奇诺，两行清泪缓缓流下，兜兜转转，竟然有如此多的误会。
细长的银质小勺在带着白色泡沫的咖啡上面轻轻搅动，程未央竟然有了喝咖啡的心思，细细品尝着苦中带甜的滋味。
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停止流转，等待却异常漫长。
晚上7点，音乐餐厅。
周立行穿着意大利手工定制的西装，看着手腕上的时间。
距离七点已经过去了三分钟，可是该到的人还没到。
他目光停留在音乐餐厅中间的那架白色钢琴上面，回忆着过往的一切。
忽而眉头紧锁，从椅子上站起来，莫名显得有些烦躁。
晚上7点，音乐餐厅，所有的一切都是秦如霜告诉他的信息，可这个女人从早上开始就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他拿出手机，声音冷冽萧瑟，机械的女人的声音提示着他手机已关机。
手机里面突然弹出新闻：相关部门告知国际毒枭mary今日下午5时许，在其国内拥有的一处别墅内被捕，目前还有大部分人依旧在逃窜。
事情让人变得茫然而不知所措，周立行几乎是冲出了音乐餐厅到达警察局。
警察局局长和他熟识，目光悲切，“跟我来。”
到达会议室门口，周立行朝着那个背影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领导好！”
头发花白的男人转过身来，眼眶中竟然还蕴含着水光，这和他的身份性别明显有些不符。
“立行，本不应该叫你牵扯进这件事情，可没料到竟是这样的结果。”
声音从丹田而出，中气十足，如同远山古寺的钟声声声荡入耳中。
周立行茫然的看着自己的老上级，“您为什么会……”
“秦如霜牺牲了。”
老人似乎一下苍老了十岁，双手按住面前的会议桌，损失了一名爱将。
周立行不可思议的盯着不远处的老人，“怎么可能？”
老上级让出通道，指着身后的空间，“知道你素来和她关系不错，好好进去道个别，之后家属安置的事情你陪我一起去。”
两只脚如同灌了千斤铁石，始终无法朝着目的地靠近。
直到看着床上躺着的身影，周立行伸手缓缓的拉开白色的布。
秦如霜长得素来美貌，周立行依稀还记得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这女人是个小胖子，没想到训练不过才三个月的时间，活脱脱从胖子变成了一枝花。
五官棱角分明，有男孩子的英气洒脱，但同样也不乏女孩的温柔貌美。
这孩子的天赋甚至不亚于周立行，但毕竟男女在体力之间还是有所差别。
周立行看着躺在床上那张安静的脸，苍白如雪。大约是尸体已经被处理过的缘故，秦如霜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丝污垢。
直到现在为止，没有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但是据警察局的人说，他们到达现场的时候周围四处都是鲜血。很多人的身体都乱七八糟的躺在地上，秦如霜那时候便已经咽气，另外一只手却死死的抱住mary的小腿。
那时候mary也已经昏迷过去，所有的一切都显得理所应当。
周立行脸上没了神色，看不清楚喜怒。
“人质救出来了吗？”
老上级微微一愣，“人质？”
已经没有人记得这回事。
旁边的警察立即上来解释清楚情况，“人质已经救出来了，目前还处于昏迷状态，在休息室里面。”
周立行没有丝毫停留，转身前往休息室。
留下一行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周立行推开休息室的门，看着郑子浩横躺在沙发上，他上前去紧紧抓住郑子浩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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