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深夜外出
李龙和高虎从前的名声不太好，见到陈捕头都是绕着走的，没想到陈捕头今天找到家里来了，两个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在还有个方瑶跟在身边。
李龙一边躲着陈捕头的眼神一边给方瑶使眼色，用眼神来询问她的来意。
陈捕头见状开口：“你们不用怕，这次找你们不是坏事，是李元的事情。”
“啊？”高虎一听愣了：“李元的事情不已经了结了吗，我俩当初还跟着方姑娘去公堂上作证来着，后来就再也没跟李元有关系了。”
“这个我知道 。”陈捕头一看就知道他们两个还有顾虑，解释道：“正是因为李元进了牢房，客栈里缺少人手，所以我们这次来，是想让你们两个对李元的家眷多多照料一下。”
照料李元的家眷？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想到会是这个目的。
“就是秦氏。”方瑶也在旁边加了一句：“你们两个之前说在李元的客栈做工，照顾起来也方便，李元之前得罪了不少人，现在李元进大牢了，那些人肯定趁着李元不在家，上门找麻烦 。”
方瑶这么一说，李龙想起来了：“之前确实有几桌客人吃饭不结账的，不过那个时候老板娘不在前面，阿卓都没说什么，我们也没多管闲事。”
“是呀。”高虎也叹了一口气：“这两天客栈里的生意不好，我们也没什么活干，都没怎么去客栈 。”
陈捕头道：“今天客栈里去了一拨人，砸坏了客栈里的东西，还伤到了人。”
“什么人？”两个人齐齐开口问道。
“要账的。”方瑶轻描淡写解释了一句：“虽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要是闹大了，闹出人命来可就不好了，虽说陈捕头天天带着我们巡街，但是毕竟分身乏术，总有顾不上的地方，所以想拜托你们两个，在李元的客栈盯着点，像是有人闹事伤人，打砸东西之类的事情，尽快跑过来告诉我们就行。”
“就这么简单？”高虎还有些不相信。
方瑶点头：“就是这么简单，当然，该有的好处少不了你们。”
方瑶话还没说完，李龙就在旁边插嘴：“方瑶姐你这就见外了，还要什么好处呀，只要你开口我们……”
说到一半，突然回头看了高虎一眼，于是话锋一转：“那就按方瑶姐说的做吧 。”
“好，辛苦你们。”
方瑶和陈捕头也没有多停留，毕竟陈捕头留在这里李龙和高虎都显得很局促，出门的时候陈捕头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我长得有那么凶吗，他们看起来很怕我似的。”
方瑶回头看了陈捕头一眼，不丑，甚至眉目明朗一身正气还有点英俊，唯一的缺点就是常年风吹日晒皮肤有些黑，再加上表情过于严肃，没什么亲和力罢了。
方瑶认真地回答：“不是你长得凶，是他们之前有案底做贼心虚，以后就好了。”
陈捕头却开始担心起来：“我长这个样子，不会耽误以后娶媳妇吧？”
方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会不会，你可是长乐县唯一的捕头，多少姑娘做梦都想着嫁给你呢 。”
“真的？”陈捕头回头看向方瑶，看见方瑶在笑，突然意识到自己问这话似乎有些没羞没臊，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方姑娘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被这事一搅和，方瑶完全忘了之前陈捕头说的陌生人的事情。
晚上，罗天成正坐在饭桌前面，用筷子一下一下戳着碗里的饭，好像一个百无聊赖的孩子。
他的耳朵很灵敏，方瑶还没进门罗天成就已经听见了动静，于是赶紧把筷子从米饭里拿出来，还细心地填平了米饭上的洞洞，于是方瑶一进门，看见的就是满桌子的饭菜，和坐在饭桌旁边，一脸严肃正襟危坐的罗天成。
某一刻方瑶突然觉得自己挺有口福，之前是福子，现在是罗天成，自从回到长乐县之后，吃饭的事情就没怎么自己操心过。
方瑶洗了手在饭桌前面坐下，罗天成已经手脚麻利地给她盛好了饭，自己也夹起菜吃了起来 。
方瑶也饿了，接过碗就开始大口吃饭，刚吞下一口饭，脑子里突然有一个画面一闪而过，她“哎呀”一声：“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罗天成被她的动静吓了一跳：“什么事？”
方瑶道：“最近长乐县里来了几个陌生人，听口音是外地的，陈捕头和我都觉得有些可疑，原本想着好好查探一番，结果今天下午有青楼的人去李元的客栈闹事，我们忙着去平息事端，就忘了这件事。”
“外地人？”罗天成停下动作：“长什么样子？”
“就是几个普通男人，长相不算高大，中等身材，看那样子，身上应该没有功夫。”
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罗天成脸上警惕的表情微微放松，不是追魂楼的人就好，不过也不排除他们先找人过来打探情况，然后再出手的可能性。
“他们有几个人？”
方瑶摇头：“不清楚，陈捕头说他们来这里是做生意的。”
“你想追查清楚？”
“嗯。”方瑶点头，自从知道追魂楼的事情之后，什么事情都要格外小心一些。
“既然如此，我们今晚就去调查。”
罗天成虽然身在清风寨，但是也不能耳目闭塞，两个人一拍即合，等到天黑之后，方瑶和罗天成就出了门，自然，罗天成还是易过容的。
方瑶看着罗天成熟练地使用银针，忍不住赞叹：“不愧是你，用过一遍就学会了，幸亏你不是我敌人 。”
罗天成给了她一个得意的笑容，其实他早就会，不过从来不显露于人前罢了。
再者说，就方瑶那手艺，就算他原本不会，也得赶紧学会，否则还不得一直遭受方瑶那双手的折磨。
两个人出门之后，专门往闹市的方向走，既然那几个外地人说是来做生意的，必定也喜欢往这种地方来。
但是两个人找了一圈之后，看见的都是熟悉的面孔，一个可疑人员都没找到。
方瑶甚至还问了一个摆摊的大娘，大娘只说，白天看见几个人在大街上游逛，确实是没见过的陌生面孔，只不过入了夜之后就没再见过了。
方瑶只好点头谢过，和罗天成汇合之后，罗天成那边也是一样，长乐县的人他大部分都认识，即便叫不出名字也会脸熟 。
“说不定不在这条街，我们去那条街找找试试。”方瑶指了指前面的方向，却被罗天成拉着手拽了回来，方瑶正奇怪的时候，眼前突然一花，就被罗天成拉到了一个角落里。
“有人？”
罗天成点头，他刚才确实看见一个男人，穿着打扮和这里完全不同，更奇怪的是，那个男人似乎在打量他们两个。
两个人再出来的时候，刚才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方瑶刚刚完全没看见他的长相，就被罗天成拉了过去，罗天成本着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的原则，决定跟上去看看。
“他刚才似乎是往右边那条街走了。”罗天成说着，给方瑶：递了一个眼神，两个人同时飞身而起，越过一户人家的围墙，很快来到对面那条街，大街上还有些人，找人是不太容易的，好在罗天成眼力不错，远远地就发现了那个目标。
“他往那个方向去了。”罗天成伸手一指，方瑶一看，嘴角顿时抽了抽：“醉红楼。”
刚才那个男人，进了醉红楼。
正是白天那群打手在的青楼。
“我们进去看看。”罗天成倒是没有什么顾虑，拉着方瑶就往里走。
进去的时候方瑶还在想，要是遇见白天那群打手，会不会很尴尬？
不过紧接着方瑶就发现自己的担心多余了，因为他和罗天成压根就没走正门，而是用轻功直接飞到了二楼的窗子外面，晚上的青楼虽然热闹非凡，但是总有冷清的地方，二楼外面一处视角极好，若是不刻意往外看，根本发现不了外面有人。
两个人就这样挂在外面，罗天成盯着里面每一处房间，打算找个没人的房间溜进去，结果房间还没有找到，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极其急促的呼吸声，男欢女爱的调笑声，罗天成的动作僵住了，脸色一红，手差点没打滑。
方瑶在后面也觉得十分尴尬，也不知道为什么，里面的声音越大，她反而越来越能听到她和罗天成的心跳声。
一直到脚下一空，方瑶这才发现，她脚下已经没有了着力点，如果再走一步，恐怕就要掉下去了。
方瑶这才清醒过来，看见罗天成还红着一张脸四处寻找空房间，一时间有些着急。
虽说晚上百姓都陆续关门闭户，但对青楼来说正是他们做生意的时候，几乎每个房间都是爆满，每个房间都是喝酒碰杯，男女调笑的声音，哪还有空房间让他们溜进去。
正当两个人都没有办法的时候，方瑶突然听见一个声音 。
“大爷啊，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小翠可一直在房间里等着您呢。”
这声音略带苍老而谄媚，一听就是老妈妈的声音，听这动静是要把客人带进房间了，方瑶抬头看了一眼，其中有一个房间，里面的灯火映出一个人影，身段娇柔影影绰绰，但似乎只有一个人。
方瑶咬了咬牙，没办法了，就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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