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周二月考，第一门先考数学。
由于假期恶狠狠地补了数学，云眠丝毫不慌乱，慢悠悠地走进考场。
程嘉嘉和她一个考场，显然不如她乐观。
相比程嘉嘉的一脸忧虑，云眠反而看起来很是轻松，甚至还安慰了她几句，“就是一场很普通的月考而已啦，放轻松。”
程嘉嘉脸上挂着惨淡的笑容：“云眠，你见过早晨五点的清晨吗”
不懂她为什么要说这个，云眠迟疑地摇了摇头。
“我见过，有次考试没考好，我爸非拽着我早晨起来体验生活。”程嘉嘉捂住双眼，痛苦道：“那是一段不太美好的回忆。”
接下来云眠被迫听了十几分钟她是怎么不好好学习导致期末考试考得一塌糊涂，然后被迫一连两个月暑假起早贪黑卖煎饼小吃，结果没想到还挺赚钱喜滋滋地跟她爸说以后就干这个也饿不死。
后来被她爸妈双人混合教育了一番。
“算了，都过去了。”
云眠抛给她一个同情的眼神，随即问道：“买煎饼真的赚钱吗？”
程嘉嘉：“………”
看着云眠跃跃欲试的眼神，她决定闭上嘴巴，反正只是一次小小的月考而已，难不倒她的。
老师进入考场，分发卷纸，云眠先扫视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埋头做起来。
前六道题很简单，只是第七题要用的公式她一下子忘记了，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没记起来。
她偷偷从口袋拿出那张便利贴纸，没想到恰好被后面坐着监堂的老师瞥见了，悄无声息站在了她旁边。
云眠胳膊一拐碰到了旁边站着的人，她抬眼一看，正是沉着脸监考的老师。
老师盯着她怪异的行为没说话，应该是在等她做出一个交代，云眠乖乖地把便利贴放在桌边上，方便老师看到。
是许卿年给她写的那张“逢考必过”便利贴，她手肘遮住他的名字，只露出那四个大字。
老师原本蹙着的眉平缓下来，看清后似乎是松了口气，往前走了几步开口道：“有些同学啊，不要太迷信，考试要靠自己平时努力。”
云眠：“……”
好吧，这样做确实挺迷信的。
但是她想要许卿年的幸运加持，也不贪心，考个及格分就好。
还好做到后面几道大题的时候，云眠发现这些题许卿年都教过她，顿时心生喜悦，不自觉在心里哼起了歌。
除了这一小插曲，两天的考试都很顺利。
一中考试惯例考完后晚上自习不上，云眠本想早点回家放松放松，程嘉嘉提议晚上出去玩。
“好不好嘛，考试完就去放松一下啦，”程嘉嘉摇着她胳膊撒娇，“趁着成绩还没出来。”
“…好吧。”云眠无奈妥协。
云眠木着一张脸，瞅了瞅身后，拽过程嘉嘉瞄了眼身后小声道：“他们两个怎么也跟我们一起啊，高三生都这么闲吗？”
两个相貌不凡的男生跟在她们两个身后，不时有视线看过来，云眠有点不舒服。
她还瞥见有几个女生准备来要微信。
“不是啊，我发了条朋友圈，池淮学长看见了，就说要一起。”
“……”
“你们俩背着我们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池淮双手插兜里。
云眠直接问：“学长，你们不用上晚自习吗”
“啊？我俩翘晚自习了，出来玩啊。”池淮一脸理所当然道，“上课多没意思啊。”
“……”
“别听他瞎说，翘课是不对的，”许卿年耐心解释，温柔笑道：“出来帮老师做点事，恰好碰见你们了，就一起走啊。”
池淮：“……”
是谁带头说要翘课的。
啊，是谁！
现在倒是把自己摘得一身轻。
“…啊，是啊，出来帮老师办点事。”池淮故意在“办点事”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表达自己的不满。
“哦，这样啊。”程嘉嘉点点头示意自己了解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城市笼罩一片辉煌的金色之中，看起来很是繁华。
程嘉嘉蹦蹦跳跳地跟在池淮身边说说笑笑，池淮身高腿长，走得自然比她快，可是发现程嘉嘉跟不上后，会特意慢下脚步等她。
程嘉嘉沉浸在喜悦当中，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些小细节。
“考得怎么样”许卿年的声音把她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云眠啊了声，“还不错，应该能及格。”
“只是及格吗？”许卿年笑了声：“看来是我教的不太好。”
“不是不是，”云眠一听他这样说，有点急了，替他辩解：“你教的很好！”
“我的意思是保底可以及格。”
看着云眠莫名认真的神色，许卿年控制不住笑了出来，“那我这么厉害啊。”
云眠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有点激动，回过神来脸有点微微红，小声嘟囔：“确实厉害啊。”
许卿年没听清：“什么”
云眠不好意思道：“没什么，走吧。”
晚上的夜市很是热闹，有摆摊卖小吃的，有卖小孩子玩具的，甚至还有那种可以绕着这片地方开的小型玩具车。
“我们去买那个吧，”程嘉嘉拉着她去买糖葫芦，糖葫芦样式很多，程嘉嘉指着那串大草莓糖葫芦问老板：“这个多少钱”
“十块钱一串。”
“好贵啊，”程嘉嘉捂紧钱包，摆摆手道：“不买了。”
旁边是一个卖棉花糖的摊子，老板看了一眼，立即揽客道：“小姑娘，来一个吗”
“多少钱啊，老板”
“五元。”
“那买一个。”程嘉嘉痛快地给了钱，转头问她：“云眠，你要买吗”
云眠摇摇头表示：“我不买。”
“好吧。”
吃到一半，两人都觉得忘记了什么事。
“池学长和许学长呢”程嘉嘉拿着咬了一半的棉花糖，拽着她往回走。
“不知道诶，刚还在呢。”云眠张望了四周，没看见，莫名有点失落。
眼前出现一个粉色棉花糖，快有她脸这么大了，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请你吃棉花糖。”
云眠伸手接过，咬了一口转身对许卿年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见她只咬了一小口，许卿年挑眉问道：“不是爱吃棉花糖么”
云眠意识到他是指自己微信【爱吃棉花糖】的网名，抿抿嘴不吭声，又咬了一口，用行动来回答。
其实那个网名是孟柠想让她一起起的闺蜜网名，她名字里有个眠，就随便起了个爱吃棉花糖。
可从许卿年嘴里说出来，总感觉有点难为情。
池淮开玩笑说要吃程嘉嘉的棉花糖，程嘉嘉护食道：“那边就有，你自己去买啊。”
两人又开始拌嘴。
她忽然觉得，这样挺好的。
明天还要上课，她们没逛太久，池淮负责把程嘉嘉送回学校，她看起来很高兴，跟云眠招手道：“明天见！”
“明天见。”云眠学着她的样子跟她挥手。
两个闹腾的走了，云眠和许卿年并排走着，有点安静。
没来得及吃完的棉花糖化掉了，弄得手指有点黏腻。“我想去便利店买个湿巾，”云眠把签扔进垃圾桶，抬头朝许卿年挥挥那只手：“有点黏。”
许卿年点点头，跟着她往马路对面那家便利店走。
云眠拿了一包湿巾和一包大白兔奶糖去结账，店员是个小姐姐，人很温柔，“慢走哦。”
云眠拆开包装，拿出几颗奶糖塞进口袋，把剩下的多半袋塞进许卿年手里。
“请你吃糖。”
街道的暖色灯光把她的身影拉长，斑驳的光影从她脸上掠过，配合着她干净的双眸。
许卿年手微微加重地握紧袋子，塑料袋被捏地发出声响。
她说，谢谢考试有他的幸运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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